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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多了吗?
他又想起对夭夭的调查结果,很干净的一个女孩。
如果真是的自己误会的话……
曲徵明突然起床,天色已亮,他打了个电话,说:“帮我查一下收养陈夭夭的那家孤儿院,重点在财政情况上,所有捐款名单给我一份。”
睡梦中,夭夭无声的笑了一下。
第二天,夭夭睡醒时身边已经没人,她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下楼。
曲敬姿坐在客厅里,身板笔直,脸色苍白。
“敬姿?”
听到下楼声,他突然站起来,拉着夭夭就走,“跟我去个地方。”
夭夭忙问:“去哪儿?你等多久了?吃早饭了吗?”
曲敬姿没回答,倒是刘管家连忙接话:“夭夭小姐,劝劝少爷吧,他一大早就坐这儿等您,先生走的时候还问他,他连一句话都没和先生说。”
夭夭:“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曲敬姿看着她,见她态度坚决,“好。”
早饭过程中,无论夭夭怎么问,他一句话都不说,等夭夭吃好,他拉着她就走。
没让司机送,他车速飞快,夭夭坐在副驾驶上,心都快跳出来了。
带她去的地方是许美妍的墓地。
菊花放到墓碑前,曲敬姿道:“妈,我来看你了。”
“夭夭你认识吧,是你的学生。”他嗓音低哑,被风一吹,显得更缥缈。
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他轻轻铺平,放到墓碑前,“这是夭夭给我的,我……”
他闭上眼,无言。
一阵风吹来,吹得纸哗哗作响,夭夭忍不住瑟缩一下。
她有点怯,莫名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虽然是游戏,毕竟是当着死人的面撒谎。
这纸哪儿是她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分明就是她拍了许美妍的日记,描着她的笔迹弄出来的伪证。
这么多天,她把照片放大,一遍遍描这几个字,终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如果许美妍地下有灵,千万不要爬出来找她麻烦。
毕竟只是一堆数据,对吧。
曲敬姿回头,“你接近我……和他,是为了调查我妈的死因?”
他已经连爸都不愿意喊了。
夭夭点头。
“那……你说喜欢我,也是假的?”
夭夭摇头,“是真的!我很早就认识你,我见过你和许老师一起回家,只不过你们不知道我而已。”
曲敬姿突然抱紧她,哑声道:“我相信你。”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曲敬姿推开她,快速道,“我知道你怀疑谁,这是我的家事,就让我来处理。”
夭夭摇头,“不,我已经陷进来了,我不会走的。”
她轻轻抚摸少年瘦削的脸,低声道:“敬姿,你不要管,让我来,好吗?”
曲敬姿紧紧抱着她,轻声呢喃:“为什么不早告诉?为什么……”
夭夭脸上带笑:“因为……只想你永远无忧无虑的,因为……我想保护你啊。”
一声叹息,随风飘远。
有新的邮件,曲徵明打开,是近二十多年来资助过那家孤儿院的人和企业的相关名单。
他仔细筛选,根本找不出符合他设想的人存在。
他又打了个电话,问这些是否是全部的名单,对方回:“不是,还有一些是匿名汇款,比较麻烦,我正在核查。”
“多吗?”
“很多,上千条汇款信息。”
“先查我周围的人,把我身边人的银行卡信息和你的数据比对一下,看看有没有结果。”
“好,我这就办,很快,十分钟后给你结果。”
曲徵明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出神。
她的人生履历太简单,根本找不出疑点,之前他以为在夜总会相遇就是一场阴谋,花了无数力气去查,却没找到任何疑点,那就是一场意外,闯到自己屋里,也只是一个巧合。
但是她的反应又确实异常,或许是他思路出了岔子,第一次真的是意外。
那她最值得斟酌的就是孤儿院的经历,如果真的有秘密,一定在那里。
十分钟不到,电话又响了。
曲徵明立刻拿起话筒。
“结果出来了,您的妻子在近二十年来一直匿名向这家孤儿院捐款,我把受益人名单给你发过去了。”
曲徵明已经点开了,上百个名字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陈夭夭”三个字。
和之前查到的结果对上了,陈夭夭中学的时候学习不错,完全能凭文化课考上一个不亚于美院的学校,结果偏偏选了花费更大的美术院校,还恰好成了许美妍的学生。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是为了许美妍考的美院,也是因为许美妍接近的敬姿。
从许美妍的葬礼上开始,她的行为变得异常,刻意接近自己和敬姿。
曲徵明拧紧眉头,难道是替许美妍来照顾他们父子两个的?
有这个可能吗?
曲徵明脑子有点乱,仔细回忆刚见面的情景,那天晚上在客厅遇见她,她的态度……
是关心!
没错,是关心!
她是准备来安慰自己的。
曲徵明猛地站起来,抓起衣服大步下楼。
他不确定是否是记忆美化,第一次见面她可能确实有引诱自己的想法,那种情况下,是能理解的,如果自己不帮忙,她就要被抓回去,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使用这种天生的本领,引诱异性为她达成目的,。
后来在葬礼上见到他,她是惊讶和惊喜。
再后来接近敬姿,也是为了安慰刚刚丧母的他。
同样的事情,换一个角度去考虑,结果竟然截然不同。
曲徵明知道他心态的转变,下意识的在美化她的行为,但这理由是合情合理的,并不是编造出来的。
他眉头皱得死紧,如果真的误会了她,她心里该多恨他?
曲徵明刚一到家,就看到夭夭从曲敬姿的车里下来,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格外般配,是多么亮眼的一对小情人。
他皱眉看着,没吭声,转身上楼。
曲徵明的车停在院子里,夭夭下车时松开曲敬姿的手,说:“我和你爸说过了,我们以后在他面前保持距离,就当我放弃你了,好吗?”
曲敬姿沉着脸答应了,他劝不了夭夭,只能尽全力配合她。
不管如何,他不希望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曲敬姿的卧室在前,曲徵明的卧室在后,他停到自己卧室前,道:“我今天下午有课。”
夭夭点头,“嗯。”
“你等一下。”
夭夭回头,他推门进去,很快又出来,拿出一张纸。
夭夭打开,是自己的肖像画。
曲敬姿低头:“昨天晚上画完了。”
“谢谢。”夭夭眼眶微红,“我很喜欢。”
曲敬姿勉强翘下嘴角,“你喜欢就好。”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消失在另一间卧室的门后。
夭夭进去就看到曲徵明坐在书桌前看新闻,她连忙把画纸背到身后,问:“你不是去公司了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曲徵明抬头,目光落到她身后,“藏的什么?”
夭夭抿唇,没吭声。
曲徵明走到她面前,拉出她手臂,抽走她手中画纸,打开,是她的肖像画。
出自谁之手,不言而喻。
画上的女孩带着温暖的微笑,抚摸一朵开得灿烂的蔷薇,脖子上开出的那朵花,又添了几分媚,每一根线条都在无声的诉说着画者倾注于笔端的感情。
他看了画,又看夭夭。
在自己面前,除了葬礼上唯一那次见面,她再没露出过这种笑容。
曲徵明还给她,“画得不错,裱起来找个地方挂上。”
夭夭惊讶抬眸,她本以为以曲徵明的性子,会把画撕了的。
曲徵明扫视四周,挑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画框,把里面价值不菲的作品抽出来,拆开,把画像装了进去。
“有点大,明天让人过来订做一个,这两天先凑合。”
说完,把床头上的画框取下来,把夭夭的画像挂了上去。
夭夭在他背后微笑,联想到昨晚那个电话,看来曲徵明是找到“真相”了。
他知道了自己和许美妍的关系,对自己却没有戒备,反而态度发自内心的好了不少,这么推断,许美妍的死还真不是他的锅,否则他第一反应应该是认为自己是来报仇的才对。
哎呀,这不行,她要加快步伐了,万一父子两个坐下一谈心,她还怎么玩?
她心里琢磨着坏事,脸上却一丝不漏,带着疑惑和戒备。
挂好画,两人相对无言。
发现真相之后,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和她相处了。
“午饭吃了吗?”
“吃过了。”在回来的路上和曲敬姿一起吃的。
曲徵明皱眉,他年轻时玩得疯,没认真过,结婚了之后,对许美妍也没费多少心思,现在想想,他竟然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
夭夭不给他面子,又不能像以前那种独断专行……
曲徵明烦躁的扯开领口,站起来,“我还没吃,陪我吃饭去。”
夭夭:“……”
简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我,想改都改不了。
吃完饭去逛街,曲徵明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直男癌,根本不管夭夭的想法,他喜欢就买,哪怕夭夭不喜欢,他不喜欢就不买,哪怕夭夭喜欢。
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
虽然有人结账,但夭夭逛得并不开心。
在曲徵明非要夭夭试一件露背连衣裙的时候,这种不满终于爆发了。
夭夭冷着脸:“我不试。”
曲徵明皱眉:“为什么?”
“不喜欢!”
“我喜欢。去试。”
“不去。”
“为什么不喜欢?”
“没法穿出门。”
曲徵明笑了一下,“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穿出去,在家穿给我看的。”
夭夭转身就走。
曲徵明沉了脸,“夭夭。”
她没理他,径直往电梯处走。
和这种人逛街,简直折寿。
曲徵明把衣服扔给服务员,让她安排人送到家,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夭夭坐到车里,背对着他,曲徵明起了两次话头,没人接,他也恼了。
大庭广众之下闹脾气,回来还摆脸色,他真是最近太惯着她了。
冷战了半天,夭夭洗完澡准备睡觉,又被他缠了上来。
夭夭烦得不行,用力推他。
他捉住她手,吻她,那里顶着她,轻蹭。
吻着吻着,他停了下来,她脸上一片潮湿。
和上次发泄恐惧不同,这次只是无声啜泣,他刚松开她,她就背对着他,蜷成一团。
细弱的肩微微颤抖,看得人心疼。
“怎么又哭了?”他皱眉,“给我摆了一天脸色,你还委屈了?”
……
“好了,别哭了,眼睛又要肿了。”
……
“到底怎么了?不哭了,啊。”
他声音越来越柔,把她抱到怀里,轻哄。
夭夭哽咽道:“你找别人行不行?比我好看的女人多得是,你换一个吧,我受不了了。”
曲徵明眉眼微沉,不动声色问:“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夭夭没回答,只是哭。
曲徵明想了想,“下次只买你喜欢的,行了吧?”
……
“你不想要就不做,不强迫你了。”
夭夭抬眸看他,哑声道:“被当做妓女,当做泄欲的工具,我受不了了。”
曲徵明想说,他从没把她当成妓女过,但想想他自己说过的话,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