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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就不做,不强迫你了。”
夭夭抬眸看他,哑声道:“被当做妓女,当做泄欲的工具,我受不了了。”
曲徵明想说,他从没把她当成妓女过,但想想他自己说过的话,连自己都不信,更遑论是她。
即将入睡之际,他突然想明白,他以前比现在更过分,为何夭夭从不说,现在却开始不满。
是怨恨堆积到了极点开始爆发,还是……她对自己的要求不同了?
想到这个可能,曲徵明突然有种诡异的渴望,他在期待……夭夭真的爱他。
他觉得十分好笑,但又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自认比大多数的男性都要优秀,或许有她不喜欢的地方,也不是不能改,他对她好的话,她爱上他也很正常。
之前没有这个念头,但起来了,就像入魔一样,不停在脑子里徘徊,赶都赶不走。
正好和国外一公司有个大项目即将展开,他决定亲自过去,带上夭夭,这段时间尽量和敬姿隔离,每次矛盾都是由敬姿引起的,等两人关系稳定再回来。
或许是远离了导火索的原因,到了国外两人的关系真的改善不少。
一起手牵手逛街,在夭夭生日的时候一起做了一个蛋糕,甜蜜蜜的分食,床上交流就更和谐了,水乳交融,浓情蜜意的结合,比一方强迫,另一方被动承受要享受得多。
最兴奋的时候,他趴在她耳边说爱,说结婚,事后竟然也不觉得后悔。
夭夭的态度也日益软化,她表现得就像真的为他心动一样,不再抗拒他的亲密,甚至还会主动来些小情趣,充当催化剂。
曲徵明甚至以为,爱,真的在两人之间发生了。
直到某天回酒店,房间里没人,他以为她去外面玩了,想打电话叫她回来,结果通话提示却是已关机。
他心突然凉了,打开放证件的柜子,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护照。
曲徵明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
曲敬姿从机场接到夭夭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眼眶发青,像是被打碎的精致水晶娃娃,穿着睡衣就跑回来了。
他没问她回来的原因,他已经猜到了。
夭夭坐在车里,声音嘶哑,道:“别回那里。”
“我知道。”
曲敬姿带她去了他的那间小房子,夭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风尘仆仆,身上除了手机和证件之外,连一毛钱都没有。
夭夭在家休息,曲敬姿叫人送晚饭,他坐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手,无声安慰。
吃完饭,曲敬姿见她情绪稳定了,这才问:“怎么突然回来?”
夭夭看着他,眼里带着水光,漆黑的瞳仁里尽是裂痕。
她没有出声,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是只有曲徵明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曲敬姿猛地站起,把照片放大,“曲徵明”三个字,没错,是那个人的笔迹,霸道张扬,时间是,母亲去世前一周。
夭夭:“你事先知道吗?”
曲敬姿抿紧的唇色发紫,他摇头,“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夭夭看着他,少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她轻轻把手放到他手上,和他刚才一样,无声的安慰。
事情已经十分明了,曲徵明要离婚,许美妍不同意,故意,或者被故意,死了。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曲徵明就是凶手。
曲敬姿茫然问:“夭夭,你说,为什么我妈妈刚过世,他就能抢走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在他心里,和母亲一样,一直都是值得敬仰的骄傲。
但是有一天,这个骄傲抢走了他的女朋友,还直接或间接造成了母亲的死亡。
他该怎么办?
夭夭没说话,这时候不需要她开口,说什么都是画蛇添足。
曲敬姿坐在沙发上,目光放空,慢慢的,聚焦在放在画纸旁边的裁纸刀上。
那天夜里的场景不由自主浮现在他眼前,他喜欢的女孩被那个人压在身下,距他只有几步路……
男人的喘息,肉体碰撞的淫靡之音,还有地上雪亮的刀锋……
夭夭隐隐约约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突然抱住他,吻他僵硬的唇。
这个拥抱,这个吻,就像是拯救他最后的稻草,曲敬姿反应过来,疯狂的回应她。
倒在沙发上,旁边的马克笔掉了一地,无人在意。
曲敬姿急切的掠夺最后的温暖,这些渴望许久一直不可得的,无数次午夜梦回贪恋的,本该属于自己,却被别人抢走的……
他吻着她,就像是在汲取最后一丝生存的意义。
——哪怕是饮鸩止渴,也甘之若饴。
他太疯狂,太投入,连门被打开都丝毫不知。
曲徵明推开门,本就冷的脸瞬间冰封。
女人的手紧紧抱着少年的背,手腕上带着精致的钻石手链,是昨天他刚给她买的。
她什么都没带,穿着睡衣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呵,真是干柴烈火,连他开门进来都不知道。
曲徵明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掂了掂,重重摔到地上。
一声巨响,终于惊醒了滚到一起的两人,夭夭透过曲敬姿的发丝,看到了男人的脸。
面无表情的脸,和冰冷的眼神。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几乎是同时,曲敬姿脸上的沉醉变成飞快褪去,被另一种疯狂替代。
他几乎立刻就要起身,被夭夭死死拉住,她用眼神祈求,不要,不要做傻事。
正面冲突,曲敬姿一定怼不过曲徵明,他杀不了他,他又不可能杀亲子,结果只会是误会解开。那她就白忙活了。
见她抱得更紧,曲徵明怒火更甚,冷笑:“还不过来。”
夭夭死死按住曲敬姿,一直到他“平静”下来,这才推开他,站起来。
睡衣被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上面新添的红痕。
冰冷的怒火蔓延,曲徵明伸手,狠狠为她合上领口,拽着她手腕把她拖了出去,又一路把她拖上楼,甩到床上。
曲徵明气得头蒙,他冷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跑回来,就是为了和敬姿在沙发上滚一滚?贱人!”
尤其是,在他以为两人已入佳境的时候,她毫无预兆的背叛了他。
明明昨天一切还好好的,她甚至说了也喜欢他。
这比之前她真的和敬姿滚了都让他愤怒。
除了愤怒,还有难以忽视的痛。
夭夭冷笑:“没错,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会喜欢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强奸犯?”
“好!好!好!”曲徵明气得连说三个好,他扑上去,撕她的衣服,“既然我是强奸犯,强一次和强一百次也没什么差别。”
夭夭奋力挣扎,大叫:“敬姿,救我!”
曲徵明冷笑:“我倒看看,他能不能救你!”
曲徵明前脚把夭夭带走,曲敬姿后脚就跟了上去,两辆车几乎是一前一后进的曲家大门。
曲敬姿大步冲进屋里,被管家拦了一下,“少爷,你急什么呢?”
正准备和管家说话,突然听到夭夭的求救声,他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得,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冲上去。
管家吓得脸发白,大叫:“少爷,你这是……”说着就要夺他手里的刀。
曲敬姿推开他,眼神带着血光,道:“这是我们的家事,都滚!”
说完,大步跑了上去。
管家慌忙跑过去打110,这次是真出大事了。
第22章 父子相残大结局
噼里啪啦; 扣子四溅; 杂乱的掉落到卧室各个角落。
曲徵明扯下衬衫; 把夭夭压到床上。
夭夭不停挣扎; 嗓音带血,不停的叫敬姿救她。
这一声声呼救,听到两人耳中,不一样的感受,却是一样的火上浇油。
她还有脸向敬姿求救?!
曲徵明心中更怒; 动作更不留情; 用皮带死死绑住她手腕; 勒紧; 疼得夭夭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他在泄恨,她越疼,他越解恨。
“叫啊; ”他冷笑,面目狰狞,“把敬姿叫进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随便叫。”
曲敬姿靠在卧室门口的墙上,握紧水果刀; 听着屋内的声音。
夭夭不停在向他求救; 夹杂着男人的污言秽语; 还有布料撕裂的响声。
他抬起手,轻轻推开门,看到屋内的景象。
灯光很亮; 照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她被压在床上,无力的反抗,眼眸漆黑,带着绝望。
她在求自己救救她。
这一刻,曲敬姿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清楚他在做什么,清楚会有什么后果,这一秒钟,他几乎将未来所有人的命运全都描绘了一遍。
这是一种极冷静的疯狂。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背上,甚至还能根据学过的人体素描推断,究竟从哪两根肋骨之间刺入,才能一击毙命。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他握着水果刀一步步逼近。
曲徵明弯腰啃咬着女人的唇,她的身体突然静止,眼睛睁大,露出惊恐之色。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后升起,直冲脑门。
来不及反应,一股钝痛从胸口炸开,他脑中一懵,回头,看到敬姿带笑的脸。
紧接着,是带着血光的刀锋。
曲敬姿拔出刀身,鲜血狂喷,滚烫的液体四射而出,溅了他一头一脸。
夭夭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漫天遍野的血雨,滴滴答答落到脸上,粘稠,腥涩。
直到这时,曲徵明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把水果刀不带丝毫迟疑的刺穿了他的心脏,而行凶者……是敬姿。
血液极速流失带走了他旺盛的生命力,他倒在夭夭身上,回头,咳出血沫,艰难问:“为……为什么……”
曲敬姿眉目不动,苍白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红,衬得眉眼黑得诡异。
他嗓音冷漠:“你杀了我妈妈,又抢走了夭夭,该死。”
曲徵明摇头:“不……你妈妈的死……不是我……”
一句话未完,他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夭夭身上,他眼睛猛地一亮,似乎想要对夭夭说些什么,但再说不出口。
夭夭睁大了眼,死死盯着他渐失光彩的眼睛,她终于意识到,到底什么叫死亡。
她抬手,想要碰一下他那双深邃冰冷的眼,但一伸手,却从中穿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全都虚化,包括曲徵明的尸体和曲敬姿,就像流沙一样,顷刻间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她听到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
夭夭从思维连接器上挣扎着起来,游戏公司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夭夭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有时间流速差,在游戏世界渡过了七个月,在现实世界中只过了七天,但不言不动的在连接器上躺了七天,每天靠营养针来维持生命,她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夭夭在思维连接室做些简单的活动,运动一下即将萎缩的肌肉,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负责人走来,带了一个心理医生,因为游戏内容的缘故,每完成一个任务就需要为玩家进行心理辅导,否则很有可能造成玩家心理产生病态。
夭夭听着心理学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默不作声。
她只是个普通人,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熟悉的人死在自己手上是什么感觉。
心理医生用尽了方法,夭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