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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忍不住又是一抖,瓮声答:“陈夭夭,桃之夭夭的夭夭。”
她听见他笑了,“桃之夭夭?是逃之夭夭吧。”不等夭夭回话,他又接道:“告诉你们老板,这女孩,我要了。”
此话一出,夭夭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落地。
门被打开又重新关上,屋子里变回原样,只多了一个夭夭。
她赶紧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神感激又仰慕,“谢谢您救了我,您……您……”
夭夭没等到曲徵明接话,她看到刚才摸过自己的手插入桌子上的酒杯里,里面盛着威士忌。
夭夭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她忍不住咬住下唇,威士忌是烈酒,酒精能消毒,他这个动作让她不能不多想。
紧接着,沾着威士忌的手指重新覆盖到她的唇上缓缓摩擦,酒精的刺激和屈辱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她听见曲徵明低沉的嗓音:“帮我做件事。”
直到夭夭收到自己的老师许美妍死亡的消息来参加葬礼,她才发现原来曲徵明已经结婚了,妻子就是许美妍,而许美妍好巧不巧竟然在这时候死了,死因还是心脏病突发。
来了这么久,夭夭终于感受到了游戏策划者对自己那么一丢丢的善意,虽然这点善意在两个任务对象身份设定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可怜。
既然碰上了曲徵明,夭夭干脆改变原本的计划,抓住机会,先啃这根难啃的骨头。
她仰着脸看他,黑白分明的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她又嗅到了那种纯男性的气息,夹着着烈酒的香味。
女孩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而又充满诱惑,她问:“曲先生,是因为许老师吗?”
男人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腾出手来托起了女孩的下巴。
他凑近她,酒精的味道更加浓郁,让人窒息。
男人的勾起嘲弄的笑,“在老师的葬礼上勾引她的丈夫,真是一个好学生。”
夭夭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
“你……你放开我!”她低吼,猛地颤抖起来,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努力想要摆脱对方的禁锢,但他的力道太大,死死捏住她的下颌,钢铁一般难以撼动。
夭夭极力挣扎,双手掰着他的手腕,拼尽全力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曲徵明吃痛,但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猛地用力,把她压到了沙发上。
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夭夭一惊,下意识的松开牙齿,徒劳无功一般推他,压着嗓子骂道:“混蛋,今天是老师的葬礼,你要干什么!”
“呵,我猜得不对?”离得进了,他一开口夭夭就嗅到了浓烈的酒精味,“在葬礼上见到我,你没有感到高兴?”
窗外雨还在沙沙的下着,空气潮湿又炙热,是曲徵明身上的温度。
夭夭努力维持冷静,“那又怎样?你救过我,见到自己恩人,我高兴难道不对?可惜我现在一点都不高兴了。”
夭夭等着他反唇相讥,这个男人敏锐得可怕,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被自己说服。但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开口,他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耳边,浓烈的酒精味淹没了全身所有感官,夭夭忍不住猜测,难道他喝醉了?
就这么被他压在沙发上过了很久,在枯燥的雨声和男人的呼吸声中,夭夭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死沉死沉的,没有一点反应,不会睡着了吧?
再推,还是没反应,真的睡着了。
夭夭艰难的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带着一颗狂跳的心逃回了自己屋里。
关上门,她扑到床上,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妈呀,曲徵明真的太难搞了,她有点hold不住,勾到手就够难的了,还要让父子两个自相残杀。
接下来肯定不能去找曲敬姿了,夭夭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她梦到自己任务失败,按照合同要赔偿一大笔钱,看着一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就这么从她手中溜走,她心疼得差一点以为自己也要心脏病突发了。
心痛难忍的醒来,雨停了,但是天还没亮,看了看表,刚刚四点。
夭夭想起客厅里的曲徵明,忍不住重新趿上拖鞋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打开手电筒,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夭夭正准备回去,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她用手机一照,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
打开,排头一行字大剌剌的暴露出来。
这是一张离婚协议书,签署者是——曲徵明。
夭夭一目十行的看完,忍不住惊讶的张开嘴,离婚协议书上曲徵明已经签了字,上面写着财产分割事项,曲徵明承诺把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公司一半股份给许美妍作补偿,但是上面没有许美妍的签名。
这么看来,是曲徵明急着想要离婚,而许美妍不同意。
夭夭看着那一长串的财产名单在心里流泪,如果是自己,立马就签字、拿钱、走人,然后随便浪。
收起离婚协议书,夭夭重新回房,明天找个机会把这东西还给曲徵明。不过在此之前她给它拍了照。
黑暗中,她翘起嘴角,在曲徵明提出离婚的时候许美妍死亡,除了自己,她终于又找到了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一项武器。
许美妍的死和这份离婚协议书没有一点关系吗?她不信。
曲徵明或许对此无所谓,但是看曲敬姿今天的表现,分明对母亲感情很深,他难道也一点都不介意吗?
第二天用过早饭,所有人准备离开这里,夭夭找了个机会,把那份离婚协议书还给了曲徵明,再一次问:“曲先生,请问你到底让我做什么?”
曲徵明拿着那张纸,笑容带着一丝残酷的意味,“既然你看到了,告诉你也无妨。”
他凑到夭夭耳边,哑声道:“让你当我的情人。”
趁夭夭惊讶之际,曲徵明笑着退开,打开车门坐上车。
马上,曲敬姿也过来了,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车的另一边。
夭夭看着父子两个消失在道路上,夭夭决定,还是得从曲敬姿下手。
根据游戏介绍,夭夭找到了曲敬姿的身份信息。
曲敬姿,男,十八岁,美术学院大一新生,许美妍就是美术学院著名的老师,陈夭夭是她带的学生,现在上大三。
曲敬姿是她的小学弟呢。
夭夭笑了起来。
和许美妍足以致命的心脏病不同,曲敬姿的心脏病并不严重,只要好好吃药,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娱乐,否则他的心脏也撑不住性爱这么充满刺激性的活动。
夭夭再次见到曲敬姿的时候是在学校,一节大型的公开课。
俊美的少年脸色苍白,目光疏离,独自坐在大教室的角落里,显然还没从丧母之痛中缓过劲来。
他低着头作画,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夭夭悄悄坐到他身边,他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上色的时候他找不到合适型号的水粉刷,正烦躁时,合用的刷子出现在他面前,才终于吸引了他的主意力。
一只秀美的手捏着刷柄,顺着白皙莹润的手,他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
夭夭晃了晃手中的刷子,笑眯眯的问:“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曲敬姿眸光微闪,冷漠的拒绝,“谢谢,不用。”
说完,他抽出一根自己的刷子用了起来,哪怕并不合适。
夭夭奇怪,她本以为以曲敬姿会比较好勾搭的。
不过这样也好,太好勾搭了说明他对自己的态度太随便,这样就很好。
曲敬姿埋头作画,一张女人的肖像画出现在他笔端,时间无意识的流逝,公开课已经结束,老师走了,上课的学生们也走了,教室里安静下来。
到这幅画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又需要用那个型号的刷子了。
他打开颜料箱,惊讶的发现,那根刷子回来了。
他抬头,那个熟悉的女孩还坐在自己身边,她垂眸看画,有水雾濡湿了乌压压的长睫。
“我……”顿了一下,他终于开口问,“……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他画上的人,是许美妍。
第3章 父子相残
“曲少爷,”声音里带着笑,“我们在你母亲的葬礼上见过。”
曲敬姿眼尖,看到了她脸上的水渍。
他张了张口,喉头滚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我叫陈夭夭,是许老师的学生,大三。”
看着面前洁白的手掌,曲敬姿顿了顿,还是握了上去,哑声说:“我叫曲敬姿,大一。”
手很软,很温暖,和母亲的手很像,已经松开了很久,他捻了捻指尖,温热滑腻的感觉似乎还在上面缠绕。
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夭夭没事总是叫曲敬姿一起出来画画。
艺术这玩意儿,讲究天赋,夭夭天赋并不好,顶多算是比普通人好一点,和曲敬姿这种天才相比,几乎称得上云泥。
许美妍过世,夭夭的专业课老师换了一个,要求更严格,每次和曲敬姿一起出来画画都愁眉苦脸,苦思半天,一落笔就又废了,画纸被她撕了一张又一张。
次数多了,曲敬姿见不得她糟蹋东西,干脆帮她把作业一起画了。
从那以后,夭夭的平时成绩直线上升,老师在系里夸过她好几次。
夭夭每次被夸了,就会拉着曲敬姿出去庆祝,她装作不知道曲敬姿有心脏病的事情,带着他吃各种平时他不碰的食物,玩让人热血沸腾的游戏。
直到有一天,在游戏厅嘈杂的环境中,她凑到他耳边问:“怎么追男孩子?”
曲敬姿正在玩投篮游戏,一直保持着零失败的记录,听到她问话的刹那,这个记录被打破了。
他回头,皮肤苍白,眼眸极黑,“你要追谁?”
夭夭:“先不告诉你,帮我出个主意,男生都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是男生啊,怎么会不知道?”
“我喜欢的很多男生都不喜欢,我不喜欢的很多男生都喜欢。”
夭夭想了一下,点头:“也是,你是个怪胎。”
对于她的评价,曲敬姿不置可否,但是接下来的投篮再也没有中过。
失败了几次之后,他厌烦的甩手下了游戏台,站在旁边看她玩。
夭夭回头,问:“你怎么不玩了?”
“不玩了,没意思。”
“好吧,确实没意思。”夭夭也不玩了。
没人说话,也没什么好玩的,两人一起回学校。
路上,曲敬姿又问她:“你喜欢谁?”
“一个学弟,长得好看,就是脾气怪怪的,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对我很好,总是替我写作业……”
夭夭说着,回头冲他笑,他站住不走了。
曲敬姿黑沉沉的眼看着她,再问:“你喜欢谁?”
夭夭回到他面前,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笑。
曲敬姿也不说话,等着她回答。
过了很久,夭夭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喜欢你呀,傻瓜。”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脸上既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就像被表白的不是他一样。他认真的端详她,黑沉沉的眼睛里沉暗一片。
过了很久,久到夭夭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准备说一句“我开玩笑的”或者“逗你玩的”之类找台阶下的时候,他突然问:“为什么喜欢我?你不是说我脾气很怪吗?”
夭夭:“因为你很好啊,帮我写作业,陪我玩。”
曲敬姿点头,原来如此,因为他帮她写作业,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