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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放过他,凑到他面前追问,“到底生什么病啊?”
他讷讷答不出来,但凡是男生,对这一节生物课都学得格外好,他心里什么都懂,但面对小姑娘又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含糊着糊弄过去。
要不然怎么回答,说长大了会痛经吗?再问什么是月经怎么办?他要怎么解释?
正当他羞窘得浑身燥热的时候,女孩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通一听,连忙站起来,回答:“没有,我在和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说话。”
“知道啦,我一会儿就回去,不用来找我!”
“嗯呢,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她忙道:“妈妈叫我了,哥哥你帮我戴上这个!”
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条红绳子,道:“哥哥帮我戴上,妈妈不让我玩水。”
少年目瞪口呆,愣愣的接过,弯腰帮她系上。
他手一直在抖,炙热的呼吸扑到女孩的小腿上。
女孩迭声催促,“快点啊哥哥,妈妈马上就过来了!”
为转移注意力,他问为什么要系红绳子。
她回答,她妈妈怕她玩水,故意在她脚上系了一条红绳子,打的死结,如果发现绳子湿了,就说明她又偷偷跑出去玩水了,为了和妈妈打游击,她学会打类似的活结,把死结的绳子剪断,换成活结的,出门时就把绳子解下来,等回去的时候再系上。
女孩很快就走了,少年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听到的名字。
夭夭。
她叫夭夭。
夜里,情窦初开的少年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找了一截红绳子缠在手指上轻轻的吻,仿佛吻到了她纤细的脚踝。
突然,他听到有人冷笑,嘲讽他是个懦夫,偷窥了她一整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近她,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少年反驳,就是因为有你们存在,他才不敢接近她。
冷笑的人接道,既然他不敢接近她,那就他们来。
少年不同意,但他一个人怎么抵得过。
他咬着牙努力维持对身体的掌控权,床下的被单被汗水浸透,但还是慢慢败下阵来。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少年再次来到女孩身边。
女孩见到他,刚露出笑脸,就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对,哥哥还是那个哥哥,但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少年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上她小腿,一点点下移,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凉丝丝的脚。
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脚底心被他握住,又有些痒,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少年抬起她的脚,看到右脚的脚底心里有一颗红色的痣,朱砂一般,红得妖娆。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心。
小姑娘被吓到了,她猛地缩回脚,用得力道太大,身体不稳整个跌到水里。
她不会游泳,没有任何阻碍的沉下去。
少年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跳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她捞了上来。
水边已经围满了人,不少人看到刚才的场景,对着少年指指点点,骂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恋童癖和变态。
少年顾不得解释,手忙脚乱的把她翻过来,按她的胸口,挤出腹腔内的湖水。
后来小姑娘的家长来了,医生来了,她被医生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
议论却永远不会消失。
“……这就是裴家那小子……”
“听说是个神经病……”
“不是神经病,是变态吧,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造孽啊!”
少年独自坐在湖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是他的错,他们说的没错,他不应该忍不住接近她,更不应该控制不住身体里其他人,放他们出来伤害她。
一直到深夜,少年才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回家。
他永远!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第28章 优雅的NTR
这段莫名其妙的记忆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脑海中; 那么清晰; 那么真实; 他几乎能感同身受少年的那种绝望; 默默守护了那么久的珍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上前接近,却被另一个自己摔碎了。
想要避免她受到伤害唯一的方法,竟然是远离她。
戴舒衍甚至在一瞬间,误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名为裴述的少年。
但是他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这段记忆不可能是属于他的。
他叫戴舒衍; 他见到夭夭的时候; 她已经十六岁了。
最重要的是; 他精神状况十分正常,不可能有人格分裂的情况。
唐文珩快步向高台处走去,风一吹; 背上一凉,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出了一身的热汗。
买了瓶水,一口气灌了一大半; 这才压下身体内燎原的火。
他快步走上高台,问:“有什么发现吗?”
戴舒衍深吸口气; 把自己从那段记忆中拉出来; 摇头; “没有,对方很谨慎。”
说着,把手中望远镜递给他。
唐文珩接过; 透过望远镜,一眼就看到她脚上那串红得耀眼的珊瑚珠。
好不容易压下的反应又有复苏的迹象,他连忙移开视线,观察周围的人群。
没有找到可疑人物,唐文珩长长舒了口气,“他很谨慎,应该不会亲自来……”
视线又落到夭夭身上,她不知何时摘了一个莲蓬,搁在腿上正坐着剥莲子吃。
他忍不住溢出一声笑,戴舒衍疑惑:“笑什么?”
他忙摇头,“没什么,想到马非追我追到这儿来,有些可笑。”
马非就是那他们的目标。
戴舒衍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但也不信。
他了解好友,唐文珩不是个爱笑的人,但这次回来,他笑容多了很多,在国外遇见什么好事了吗?
没发现目标,唐文珩把望远镜还给他,道:“下面热得很,我回去给她送瓶水。”
刑警队长感叹一声,夸唐文珩这个男朋友太称职了。
戴舒衍动作一顿,忍下了解释的欲望。
拿起望远镜,看着他快步走回去,跳上船,细心的把瓶盖拧开才递给她。
视线下移,他看着她垂在水中的脚,不安分的晃来晃去,搅乱了平静的湖面。
就像搅乱了他的心,荡起阵阵涟漪。
理智上知道,那些记忆可能只是幻觉,就像自从那天之后,总是在梦中梦到她一样,但还是迫不及待的想握住她的脚看看,她右脚的脚底心上是不是有颗红色的痣。
突然,眼角的余光里有亮光闪过,他想起那天夭夭给他看的戒指,精神一振。
在大多数人视野的盲区里,果然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低着头,看不见脸,但是扶着树干的手上戴着一枚光芒闪烁的戒指。
最让人不安的是,他腰上鼓囊囊的,像是枪。
戴舒衍拍了拍刑警队长的肩膀,朝那个方向做了一个手势。
不等对方反应,放下望远镜就从高台上跳了下去。
锃亮的皮鞋陷入泥土里,他顾不得别的,沿着马非视线的盲区,悄悄跑了过去。
同时,给唐文珩打电话,让他假装离开,目标出现了。
他快速的逼近,神色冷肃。
只要一想到那晚夭夭颤抖的身体,他就怒火暗烧。
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恐吓一个弱质女流,太卑鄙龌龊。
眼看着越来越近,警察准备形成包围圈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相反方向逃跑。
一瞬间,戴舒衍就意识到异常,他连忙掉头,朝夭夭所在的方向狂奔,同时大喊:“阿珩,小心!”
在他喊出声的同时,唐文珩猛地扑到夭夭身上,两人一起跌入水中,下一秒,一声微弱的枪响,子弹穿透船底,射入水中。
夭夭不会游泳,惊慌失措的在水里扑腾,湖水倒灌,一连喝了好几口,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唇被人堵上,新鲜的空气夹杂着烟草的味道一同涌入肺部,她什么都顾不得,出于求生本能,急切的吮吸起来。
唐文珩带着她在水底一直游入荷叶深处,这才拉着她浮出水面。
因为缺氧,夭夭头晕目眩,无力的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唐文珩举目四望,四面八方除了下面是湖水之外,别的地方全都是荷叶,马非应该看不到他们,暂时安全了。
想到刚才的枪声,他心头一寒,看着夭夭苍白的脸,更恨自己。
他不应该答应这么荒唐的提议的,幸好这次阿衍反应快,否则真的伤到她怎么办?
夭夭趴在他怀里,下巴搁到他肩膀上,浑身湿透,男人的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慰她。
夭夭缓过劲儿来,清了清嗓子,皱眉,“我不怕,就是喝了好几口洗脚水。”
她一脸懊悔,“早知道会落水,我刚才就不把脚伸水里去了。”
唐文珩哑然,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忍不住回想她赤着脚的模样,还有刚才的渡气,他和她唇齿相依……
明明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竟然又忍不住走神了。
她紧紧贴着自己,身体柔软极了,玲珑的曲线动人心弦,目光下移,忍不住落到水面上,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胸部圆润优美的线条……
外面传来喊声,是公安局的同志,唐文珩连忙大声回应。
有小船驶过来,唐文珩看到了站在船头上的好友,急促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
他招手,把船叫过来,先把夭夭送上去,才攀着船舷上去。
夭夭浑身湿透,跟没穿衣服似的,一上来,戴舒衍就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它身上,把她搂到怀里,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上来之后,唐文珩再也没看夭夭一眼,背着她脱下衬衫,拧干上面的水后又穿到身上。
戴舒衍脸色不是很好,向两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们发现的目标抓到了,不是马非,是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躲在别的地方放冷枪的那个才是他。没抓到。”
唐文珩垂着头,头发还在滴水,“我和他交手过很多次,早该想到的。”
戴舒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计划失败,唐文珩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自从上了岸之后,夭夭一直在戴舒衍怀里,一句话不说,甚至连头都没抬过。
她在介意水下那个吻。
唐文珩想找个机会解释,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就这么拖到最后。
当天晚上戴舒衍把唐文珩带回自己家里,准备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夭夭一回家就进了浴室,把身体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她非常心机的挑了一件黑色的睡衣,厚重的面料,绣着暗纹,在灯光下隐隐有光芒流转。
直筒的版型,将身体曲线完全遮住,很长,一直到脚踝,一点都不性感。
“他不会下杀手的,他喜欢慢慢折磨我。”唐文珩道,“今天的枪击,我看了一下,目标是夭夭的腿。”
“他要故意折磨你?”
“对,折磨我身边的人。你和夭夭都很危险。”
“不管他的目的,接下来我认为……”
正说话间,夭夭出来了,帮他们倒了两杯水,“太晚了,喝茶容易睡不着,喝开水吧。”
他们看了她一眼,眼神立刻变了。
睡衣袖口宽大,衬得手腕越发纤细,一抬手就能垂到肩膀上,小腿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还有脚踝上那串殷红的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