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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天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移开视线,佯装责备白裕,“白将军,你,失职!”
白裕从夭夭身上收回视线,不慌不忙拱手,问:“不知臣何处失职?”
李泽天道:“夭夭如此聪慧,朕竟然从来不知,你这个做哥哥也从未向朕提起过。朕问你,你这个哥哥可曾关心过妹妹?”
白裕默然。
“这难道还不是失职?”他挑眉。
白裕认了:“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见夭夭一脸欲言又止,李泽天扬眉,问:“朕责问你哥哥,你有意见?”
夭夭看着白裕,眼中尽是孺慕和崇拜,轻声道:“臣女不敢。只是哥哥为天下苍生计,常年在边关,一年都难见一面,哥哥不熟悉我是应该的,倒是我,每日闲着无事,却不曾关心哥哥,有罪的是臣女才对。”
李泽天语气微酸:“白裕,朕可真嫉妒你,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可惜朕没这个福气,底下一群臭小子。”
李泽天没妹妹,倒是有几个同为嫡子的弟弟,很不省心。
白裕眉眼弯得更明显,锋利得割人的杀气也略有收敛。
“好了,”他站起来,“朕见着了夭夭,不虚此行,这就回宫了。”
白裕起身恭送。
临上马前,李泽天低声道:“关于端王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行事。”
白裕点头,示意知道。
李泽天扬鞭而去,身后跟着随行的护卫。
夭夭紧跟着两个哥哥出去,路过一片假山,爬上去趴在上面揪草玩儿。
等了一会儿突觉气温骤降,远远看见白裕一人回来,脸色沉肃。
她窃笑着躲起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她刚躲好,还没站稳,手腕突然一疼,被一只男人的手大力扣住,身子不受控制一歪,被带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看着要跌到地上,横空又伸出一条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
夭夭惊魂未定的抬头,正对上白裕杀机还未散尽的双眼。
她不由得愣住了。
白裕蹙眉,他听见旁边假山里有动静,鬼鬼祟祟的,以为是探子之流,谁知却把亲妹妹抓出来了。
臂弯里的腰纤细柔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他连忙松手,见她身子一软,只好继续扶着。
低头见她剧烈起伏的胸脯,脸色更沉,责问:“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夭夭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心跳还没稳下来,就又听他训斥,她忍不住委屈,但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只是想和哥哥开个玩笑。”
白裕放开她,十分不近人情的说:“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夭夭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他准备走,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加了一句:“我戒心重,不要从我看不见的角度接近我。”
夭夭立刻又高兴了。
她疾走两步跟上他,讨好的开口:“哥哥,我听说过两天陛下要去北苑行猎,是不是啊?”
白裕看她一眼,点头,等她继续。
“哥哥是不是也会跟去?”
“嗯。”
“这种行猎是不是都可以带家属啊?”
白裕明白了她的意思,蹙眉看她。
夭夭忍下心虚,轻轻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撒娇,“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白裕拨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撂下两个字:“不行。”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转身就走。
夭夭看着他锋利的背影,咬牙。
晚上,白裕正在沐浴,突然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走出浴桶,随手抓起外衣,来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正对上女孩亮晶晶的双眼。
他下意识把胸口衣襟拢好,冷声问:“这又是做什么?”
夭夭趴在窗棂上,笑得甜甜的,“哥哥的侍卫不让我过来,我没办法……”
白裕懒得听她废话,伸手就关窗户。
夭夭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拦。
他收势不及,夹住了她的手。
夭夭“啊”了一声,疼得眼泪汪汪的,抱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玉白的小手上飞快浮现一道深色,临近关节处的位置还被蹭破了一层皮,有血丝渗了出来。
白裕呼了口气,伸手弯腰,展开双臂,沉声道:“过来。”
夭夭立刻破涕为笑,被他半抱着从窗户钻了进去。
她坐在软榻上,晃动着小腿,看着白裕翻找伤药,语气轻松,说她已经不疼了,接着又开始卖可怜,说她十几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对门岱侯府邸,平时连大门都出不去,说她多么渴望看看外面的天空,听听流云,渡渡溪水……
白裕没理她,找到金疮药拉过一张矮凳坐到她面前,沉声道:“伸手。”
她闭嘴,乖巧的把手伸出来,不甚在意,“已经不疼了,我估计连疤都不会留。”
白裕蹙眉,女娃娃不比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一定不能留疤,哪怕是万一也不行。
他低头帮她上药的时候,夭夭就盯着他看。
可能是衣衫不整的缘故,他没有白天看起来那么吓人,倒让夭夭有机会欣赏他俊挺的容貌。
他很年轻,眉眼犀利,肤色不很白净,是被边关的风沙烈日铸就的。
视线下移,掠过凸起的喉结,顺着半敞的领口探入他衣内,落到胸前结实的肌肉上,看到他胸前长长的伤疤。
夭夭下意识伸出手,还没碰到他衣领,他身体就忙往后仰。
她眨眨眼,对上他泛着杀气的双眸,一点都不怕,道:“哥哥这里有道疤。”
白裕没接话,已经上好药了,站起来把药瓶放好,打开门,“回去。”
夭夭不肯走,坐在软榻上耍赖。
“哥哥,你带我去北苑好不好啊?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再也不烦你。”
白裕心微微下沉,白天她的话言犹在耳,此刻看来,分明是提前知道北苑行猎的计划,趁机讨好自己。
复而又笑,敢来自己这里讨价还价,看来是真不怕他了。
懒得和她周旋,白裕直接拎着她把她扔出去,转身去了书房。
夭夭盯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作势虚虚踹了门板一脚,愤愤离开。
不带她去,她就不能自己去了吗?
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白裕临睡前又把行猎计划在脑海中演练一遍,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闭上眼准备休息。
他本来远在边关,被陛下突然召回,自然是有大事要处理。
端王有不臣之心,证据确凿,此次北苑行猎就是设计将其一网打尽。
此行波涛汹涌,定然凶险至极,怎么可能带一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
即使这是妹妹这么多年来向他这个哥哥提的唯一一个请求,他也绝不会同意。
然而他再不同意,也架不住有人找死。
临出发的早上,夭夭身边的陈嬷嬷脸色苍白的跑过来,告诉他说,小姐不见了。
白裕脑中那根弦瞬间断了。
他握紧手中马鞭,咬牙。
找到她,他一定代父亲好好管教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第43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时间紧急; 陛下出行在即; 耽搁不得; 白裕必须前往随行; 无暇去找一个小丫头,只能派身边亲卫在前往北苑沿途寻找。
一旦发现,在保证小姐安全的前提下,立即带回,手段不限。
他下了死命令。
北苑离帝都并不远; 出城之后; 快马疾驰两个时辰足够了。
无法确定夭夭离开的时间; 说不定此刻她已经到了猎场。
白裕脸上的沉肃连李泽天都看得分明; 问他发生了何事。
白裕怕陛下误解安排有纰漏,只得把夭夭一事说了出来。
李泽天听完非但没有认为夭夭调皮捣蛋,反而责怪白裕:“你早先就该同意!小姑娘没出过门; 想跟你这个哥哥出来转转,若是朕,一定欢天喜地的供着; 怎会拦着不让来?”
他眼眸一转,笑道:“还是堂堂战神心虚了; 觉得连个小丫头都护不好?”
白裕十六岁从军起; 迄今已有八年; 大大小小的战役历经数百起,从未有一次败绩。
最令戎狄之流闻风丧胆的除了镇国公本人,就是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了。
因此; 军中有人称他为“战神”。
白裕神色不变,只道:“军中戏言,陛下何必当真。”
旌旗蔽空,列队森森。
安营之后,行猎正式开始。
李泽天手挽彫弓,朝天射出第一箭。
号角声起,准备齐整的猎手同时纵马冲了出去。
白裕并未参加,他如果下场的话,这里至少九成的猎物要死在他的箭下。
他紧紧跟随在李泽天身边,以防万一。
有亲卫不时过来禀告消息,一直没有找到夭夭的踪迹。
白裕脸色愈沉,眉宇间杀机肆意。
李泽天发现一只鹿,挽好弓箭,正准备一举拿下,却见小鹿似有所觉,朝自己的方向一看,撒腿就跑,三两下消失在林木中。
李泽天泄气,拿弓敲了白裕一下,嫌弃道:“朕的大将军,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吗?朕的猎物都给你吓跑了。”
先帝和镇国公曾同为前朝官员,李泽天与白裕少时一起长大,情意非同一般,说话也就随意。接着又问:“怎么了?是你那宝贝妹妹?”压低声音,“还是……”
白裕无奈:“夭夭还没有找到。”
李泽天蹙眉,转身叫御林军帮忙寻找。
白裕没有阻止,他担心夭夭会落在端王手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睿王营帐,夭夭鼓着腮帮子看着纱帐后男人,气鼓鼓说:“请王爷放我离开。”
以此掩饰心中震惊。
先帝有四子,老大是今上李泽天,老二是端王,老三就是面前的睿王李承意。
诡异的是,见到李承意的瞬间,系统竟然提示她,李承意也是裴述的人格之一。
这个世界里,有三个人格一同出现!
夭夭有点懵了,连忙询问系统,幸好得出的答案还和以前一样,只要有一个人格死亡,任务就算成功。
男人坐在纱帐后,似乎是身体不适,咳了一声,“白小姐,如若不是本王适时带你来此,你以为自己还有命在?”
夭夭抿唇,“臣女已经谢过王爷,但王爷不能把臣女留在账内,臣女是来找哥哥的。”
系统有介绍目前的局势,端王有谋反之意,白裕被紧急召回,为的就是此事,本次行猎危机重重,所以她才一定要来,但没想到,不小心被睿王的人抓到了。
睿王可聪明着呢,知道今日定然有一场龙争虎斗,提前“受了风寒”,不宜吹风,连营帐的门都没出,一直窝在里面,躲清静。
夭夭在心里感慨,睿王果然够睿智。
纱帐内又传来一阵咳嗽,夭夭目露担忧,鼓胀的怒火微消,“王爷如果身体不适,不妨出去透透气,对身体也好些。”
李承意哂笑:“白小姐是想借机出去吧?”
夭夭抿唇,“既然王爷这么想,臣女无话可说。”
他轻笑,声音低沉悦耳,带了一丝轻微的嘶哑,应该是装咳嗽装得了。
听见寻找自己的人被拦在帐外,夭夭更急,张口欲呼她就在这里,被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嘴。
她用力挣扎,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
李承意从身后捂住她,盯着她后颈细白的肌肤,忍不住心里微微一动。
女孩温暖的体温氤氲着独特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埋头在她后颈,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