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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她抬眸叫他。
“夭夭,你不能总顺着他。”他打断她。
夭夭慢慢点头,低声答:“我知道。”
林广夏出了口气,他犹豫一下,轻轻拍了拍她发顶,换来一个浅浅的微笑。
林近冬打人很有技巧,专挑打不坏,却让人疼得钻心的地方下手,那男的疼得死去活来,检查的时候却没什么伤,林广夏又出手大方,双方和解,警察也只是意思意思把他们带来教育一番。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没坐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到夭夭身边。
没人说话,他背对着夭夭靠在靠背上,闭眼睡觉。
太晚了,夭夭的家在反方向,林广夏没让她回去,路上不安全。
正好家里有空余的客房,就让夭夭住一晚。
林近冬率先下车,开门,进屋,甩上卧室门,摆明了不想听他们说教。
林广夏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冲夭夭使眼色,让她过去,自己整理客房。
房间长时间没人住,落满了尘土。
夭夭敲了敲紧闭的房门,没人应声,她扭了一下门锁,发现没锁,推开门走进去。
空调开得很大,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蒙住头翻身背对着自己。
随手关上门,她坐到他床沿上,没说话,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他裹得更紧。
夭夭放弃,问:“你发什么脾气?上来就打人还有理了?”
“你不是因为车祸一直愧疚吗?这就是你愧疚的方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小心人死了怎么办?你满十八岁了,是想在监狱里待几十年,等老了再出来吗?”
“没错!”被子猛地掀开,他坐起来,吼道,“你失望了是不是?我就是个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你也不用教我了,我就不是那块料,就算考上大学我也不上!”
他死死盯着她,眼眶通红,像要吃人一样。
夭夭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你自己的人生自己都不在意,你想一辈子碌碌无为,得过且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你哥哥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要什么有什么,以后会更好,越来越好,到时候人们提起他只有夸奖。你呢,你这样下去,有想过未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你会一辈子一事无成,成国家社会的拖累,你就算待在监狱里,也浪费了国家的资源,浪费了纳税人的钱来养你,就算枪毙你,还浪费一颗子弹。”
夭夭自己都不知道她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一口气说完,手指都是抖的。
林近冬攥紧手指,等她说完,才颤声问了一句:“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他赤脚跳下床,拽着她把她推到门外,“砰”得一声关上门,上了锁。
林近冬趴到床上,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委屈过。他不让她穿得这露她不听,被人骚扰还不知道,他替她出气,连她送他的礼物都摔坏了,她不感谢他也就算了,竟然反过来骂他。
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错,以后也不用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他以后也再也不管她了,管她去死,等尝到被男人欺负的滋味,有她受的。
在里面的时候,那种人他见多了,眼神就透出来一股又脏又臭的味道,指不定心里怎么意淫她呢。
不想管她,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那只手偷偷往她屁股上摸的画面。
他骂自己:“林近冬,你他妈真是贱得慌。”
夭夭被赶出来的时候,林广夏已经铺好了床过来。
夭夭苦笑:“我被骂出来了。”
他“嗯”了一声,“我听见了,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
夭夭转身,又回头,忐忑道:“我觉得我说得太重了,你别骂他了。”
他说:“我知道,你去休息吧。”
夭夭一步三回头的进屋。
林广夏等了一会儿,省了敲门的步骤,直接拿钥匙开门,大步走到床边,皱眉,一把把被子掀开,冷声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娘们儿似的。”
他盘腿坐起来,眼眶已经不红了,他伸手,“给我一支烟。”
林广夏抽出一支烟扔给他,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着之后把火机扔过去。
林广夏没说话,一支烟抽尽,问他:“还要吗?”
“要。”
他笑了一下,兄弟两个把一整包烟抽了干净。
林广夏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窗户透透气,林近冬跳下床去开窗户,回头的时候,不经意似的问:“那个老女人在干嘛呢?”
林广夏挑眉:“那是你老师,怎么说话呢?”
“她算哪门子老师?”他轻嗤一声,一脸不屑。
“手心不疼了?”他笑。
林近冬脸立刻爆红,粗着脖子解释:“我那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林广夏笑:“是,你最威风,想逞英雄,结果你陈老师被人推到地上了,你看到了没有?”
林近冬瞬间哑了。
“这里。”他在自己腿上比划一下,“破了好大一块,水泥地上脏得很,都是砂子,全都蹭到肉里去了,你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带她去了药店,买酒精棉签,把砂子一颗颗挑出来。”
林广夏站起来,把自己的火机拿回来,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蹭到的不是膝盖,而是脸怎么办?万一留疤了怎么办?甚至再倒霉一些,碰到了什么神经怎么办?”
林近冬没有回答,他也不指望林近冬现在就回答。
“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不学车。”他说完,重新帮他锁上门走了。
林广夏路过客房,站定,敲了敲她的门,问:“夭夭,睡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答:“学长,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
林广夏明白过来,微微有些尴尬,他好像敲得不是时候。
门打开,夭夭站在门内,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但是……
他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她没穿内衣,T恤清晰的勾勒出胸部的形状,而且不知是不是刚受过刺激的原因,又挺又翘。
夭夭似乎没反应过来,让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在穿衣服,让学长久等了。”
林广夏咳了一声,“没事,既然你不方便……”
“没有没有。”夭夭连忙打断他,“我也担心小冬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进来说。”
客房没凳子,只能坐床上,他没坐,站着道:“按照预想,过两天他就该后悔,你别一开始就原谅他,多磨他两天。明天我送你回去,这两天不用过来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是他们实现商量好的对策,希望能有用。
夭夭点头,他开门准备离开时,她叫住了他。
林广夏回头,见她脸色微红,目光闪烁,心头一动,等着她开口。
夭夭忍住羞涩,小声问:“学长,家里有没有睡衣?我……”
他喉头一动,不动声色道:“我记不清了,给你找找,过来吧。”
夭夭跟着他进了他的卧室,惊讶的发现,竟然可以从这里看到客房的阳台。
林广夏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没有翻到新睡衣,只好抽出一件去年穿过的。
他刚一回头,就看到她一脸尴尬的看着窗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一套米色的内衣裤挂在窗户外面。
她肯定没带内衣,身上穿的洗了,现在她是……
他连忙停下,不让自己再想,怪不得要找自己拿睡衣,上边的T恤还好,下面的紧身短裤勒着会很难受吧。
他把睡衣递给她,看着她像只兔子一样抱着衣服逃出去,很快,那套挂在外面的内衣也被收了回去。
林广夏低头笑了一下。
是他考虑不周,女孩子爱干净,每天都要换内衣裤,挂在外面还好,明天就能干,挂在屋子里就难说了。
他想了一下客房的布置,只能挂在卫生间里,潮气重还不通风,更难干了。
林近冬一直没睡着,翻腾半天,把坏了的表取下扔到床头柜上,点亮手机,已经四点了,他们应该都睡着了吧?
他脑子里全都是林广夏说的那些话,他都没注意,那个女人竟然摔倒了,哥说摔到了膝盖,严重不严重?
他悄悄起身,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开锁的时候发出“咔哒”的微弱响声,在黑暗中响亮的让人心惊。
他屏着呼吸等了半天,外面没有动静,这才悄悄走出去,抹黑来到夭夭的门前。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说了以后再也不管她,死到他面前他都不会再多看一眼,结果不过是膝盖破层皮就忍不住了。
他努力给自己找理由,毕竟是因为自己她才受的伤,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对就是这样。
夭夭的房门没锁,他推门进去,惊讶的发现她没有开空调,但是却开着窗户,窗帘也没拉。
借着月光,屋子的摆设看得很清楚。
林近冬惊讶的发现,她竟然穿了一件男式的睡衣,他习惯裸睡,只有两件换洗的家居服,这间衣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他抿紧唇,微微有些不满。
这个女人是傻的吧?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有多可怕,就算是他哥哥,那也是个男人。
他悄悄走过去,男式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太大了,领口几乎要开到胸口,露出那里圆润的弧度,他凑近看了两眼,舔了舔莫名干涩的唇,看到她光滑的小腿,手悄悄探过去。
他撩起睡衣一角,慢慢向上,膝盖慢慢露出来,上面已经贴满了创口贴,看不清楚伤口到底怎么样。
他爬上去,鬼鬼祟祟的吹了两口气。
她似乎痒了,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他抬头一看,整个人轰的一声彻底烧了起来。
她侧躺着,领口敞开,半边胸脯露出来。
她她她……
她竟然没穿内衣。
林近冬腿一软,险些一屁股跌到地上,他跳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客房。
回到屋里扑到床上,他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只觉得电影里演的,还有别人口中描述的,远远不及真实万分之一的震撼。
他大口大口喘气,手指在床单上抓来抓去,过了半晌,他仰头躺着,盯着自己的手,五指微曲,想象着她的大小,他一只手刚好能将她全部握住。
越想越难受,他忍不住抓起一条内裤进了浴室。
他暗骂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骂别人猥琐,他也一样,不,还要更猥琐。
那人只是看了她的腿,他不但看了腿,连胸也看了,还意淫她的手感。
夭夭第二天起得很早,内衣裤果然还没干透,有些潮潮的。
她正准备咬牙穿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听见林广夏的声音说道:“这里有吹风机,给你放在门口了。”
夭夭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关上门,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内裤。
等她整理好出来,见林广夏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旁边放着车钥匙。
“学长,让你久等了。”夭夭有些不好意思。
他放下杂志,“我也刚准备好。”
他去敲林近冬的门,交代他:“我去公司,自己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里面含糊应了一声,看样子还没睡醒。
林广夏先送夭夭回家,她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吹风机用上了吗?”
夭夭愣了一下点头,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