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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神墓,啧啧有声地说:“看你们在这里待得真好,想必不知道外面已经大乱?”
“大乱?怎么乱法?”迟萻一脸兴致勃勃地问。
“魔族和仙人频频发生冲突,时常打得你死我活,不算乱么?”卫观涯反问。
迟萻顿时又重新坐下,无所谓地说:“仙灵界那么大,生灵那么多,种族不同,总会发生点摩擦,偶尔死个魔族或仙人都不奇怪,否则这仙灵界的生灵越来越多,对这片仙灵界大陆而言,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负荷。”
卫观涯听到这话,摇着的扇子一顿,探究地看着迟萻,“这是帝霖仙草的答案?”
“是啊,有什么不对?”迟萻反问。
卫观涯收起扇,凝神思索一番,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直到他消失,迟萻都莫名其妙,转头问司昂,“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特地走这一趟,说这些废话的?”
司昂失笑,大手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说道:“或许对你来说是废话,对他来说,却是仙音梵语。他是一界之主,你是天地间唯一的福泽,他遇到难决之事,自然要向你讨个说法。”
界主?
迟萻目光微凝,终于明白卫观涯的身份,尔后不由得失笑。
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人还真的相信了?不过她也没说错。
“外祖父和司凌娘他们的交友真广,什么朋友都有。”迟萻如此感慨。
司昂但笑不语,这些都是长辈们从凡人之路走到仙人之路时结下的善缘,方才能让他得以平安降生,历劫归来。
迟萻的修炼终于告一段落后,司昂就将她丢出神墓,让她去搞事。
迟萻一人孤伶伶地站在上古仙战之墓中,身边只有一只荒兽陪伴,顿时觉得……真兴奋。
太好了,又可以去浪啦!!!
正当她准备在这仙灵界中好好地浪时,那只荒兽突然伸爪子挡住她的去路,嘴里却发出司昂的声音:“萻萻,速去速回,若是三年内你不回来,我会亲自将你带回来。”
迟萻:“…………”
妈蛋!她就知道浪不起来!
“三年太短了,给我三十年吧,行不行?”迟萻盯着那只荒兽。
荒兽纯洁地看着她,没吭声。
于是迟萻背着那把桃木剑,灰溜溜地开始去搞事。
花了一年时间,终于将当初曾经参加围剿的一个势力挑了,迟萻的剑术也越发的精进。
算是完成一个任务,还有两年时间,迟萻决定去魔宫探望魔帝和司凌娘他们。
于是她背着剑,继续潇潇洒洒地走一回。
不到一年时间,一个背着桃木剑、带着一只可怕荒兽到处搞事的奇怪女仙横空出世的流言传遍三界,那些仙人瞬间产生危机感,人人自危。
迟萻边走边浪,终于来到魔宫。
那群巡逻的魔看到她时,都是愣愣的。
嗯,桃木剑、荒兽、女仙……
这不是最近仙灵界流传的女魔头么?再仔细看,突然发现这女仙的模样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当年在魔宫中,和他们少主一起长大的那小仙女……
正在疑惑时,小仙女突然亮剑,凶残地打上来。
一群皮糙肉厚的魔族被她掀翻后,苦逼地想:这哪里是软糯可爱的小仙女,分明就是个女魔头。
迟萻将一个魔族抽得鼻青脸肿后,才一脸灿烂地朝他笑:“涂,好久不见啦,不认识我了么?”见魔族仍是一脸懵逼,她提醒道:“我就是当年被你亲手扔进万魔窟的迟萻啊。”
涂:“…………”
妈的,原来是她!
周围的魔族都一脸惊悚地看着她,如果是个仙人或其他人将他们抽成这样,他们觉得没什么,反而还能战意高昂地抽回来。可这位迟仙子据说是帝霖仙草化身,是世间唯一的福泽,他娘的为啥她会使用杀伐之剑?
谁听过说帝霖仙草竟然喜欢打打杀杀的?
迟萻和一群魔族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后,就见司凌和司寒从魔宫中走来。
“萻萻!”司凌看到她,非常高兴,原本那张冷艳高贵脸都美得天地失色,拉着她的手先是仔细打量,然后才看向那群鼻青脸肿的魔族,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干的?”司凌指着那些魔族。
迟萻点头。
“干得好!”
魔族们:“…………”
迟萻被迎进魔宫,见到魔帝等人,发现大家的修为都有所增长,可见他们是听进司昂的话。
“昂儿还好吧?你怎么突然离开神墓?”魔帝问道。
迟萻一脸乖巧地回答:“他很好,最近我修练有成,于是他将我丢出神墓,让我去搞死当初害得他差点无法平安降生的仙人。”
众人:“…………”
孩子,不用说得这么实诚啊。
司凌咳嗽一声,突然道:“难不成最近仙灵界传闻中有一个带着只荒兽的奇怪女仙是你?”
“如果你说的荒兽是司昂用来监视我的那头,那就是我了。”迟萻非常淡定地说。
司凌看她的眼神有些纠结,最后只好道:“萻萻,辛苦你了。”
迟萻继续淡定,“没事,我都习惯啦。”自己选的男人,只能受着了。
这时,司寒开口:“你用剑?”
难得这位开尊口,迟萻自然不迟疑,赶紧道:“是啊,我在三千轮回界时,得到一份《混元心经》,里面有剑诀,一直练着它。久而久之,已经习惯,所以现在用的武器也是剑。”
司寒也是用剑之人,自从来到仙灵界后,他的武器就改为剑,对剑有一种独特的见解,名符其实的剑仙。
当下迟萻马上屁颠屁颠地跟着司寒学剑,希望司寒爹能指点她几招。
于是迟萻顺理成章地在魔宫待着,每天跟着司寒学剑。
其他人若是有空,也来指点她一下,都将她当成晚辈来看待。
如此又过了两年,迟萻和司寒学得不亦乐乎,都已经忘记三年之约时,那只自从进入魔族之地后,就一直神隐的荒兽突然跑出来,将她叼起。
“喂,做什么?”
“该回神墓了。”荒兽发出司昂的声音。
周围那群感觉到动静纷纷跑出来观看的人:“…………”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发现自己被某个神吃得死死的,迟萻也有几分尴尬,知道没办法再在外面浪,只好对司凌他们道:“外祖父、司凌娘、司寒爹,重天大哥、灰鳞大哥、小红妹妹……我要回去啦。”
众人纷纷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让她带到神墓给司昂。
“萻萻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司凌问。
迟萻笑眯眯地说,“等我修为又有进步,司昂一定会丢我出来搞事,直到将当初都欺负你们的人都搞死才行。”
众人:“…………”
虽然听起来挺解气的,可作为一株帝霖仙草,做这么凶残的事真的好么?
荒兽的脚程极快,不到半个月,迟萻就回到神墓。
刚被传送阵送入神墓时,迟萻身体还没站稳,就被一双手紧紧地抱着,纳入熟悉的怀抱。
迟萻身上还风尘仆仆的,但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伸手回抱住他,将脸搁在他的肩头上,凑到他耳畔轻笑着说:“司昂,我回来了。”
“嗯。”
他抱了很久,方才放开,牵着她往黑暗的神墓深处而去。
神墓深处,并不像一开始那般黑暗,几颗硕大的明珠悬挂,宛若几颗小太阳,将这方天地照亮。
一只庞大的荒兽趴在那儿,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荒兽边上是一栋古色古色的屋宇,小桥流水,桃花满园,虽然清冷却美丽。
司昂携着她的手走进去,来到其中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那里早有准备好的仙果仙酿和各色美食。
宛若游子归家,空气中满满都是熟悉的食物的香味。
迟萻忍不住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神色温和,穿着一袭绛紫色绣暗纹的锦袍,身姿轩昂,气宇不凡,拉着她入座。
“吃吧。”他给她倒了一杯仙灵酿。
迟萻朝他一笑,端过就喝了一大口,再吃几口菜,叹息道:“虽然只离开三年,但感觉很久似的。”说着,她朝他看去,见他神色淡敛,仿佛对她离去三年没什么感觉。
如果没感觉,就不会在她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出现,也不会做她爱吃的东西。
这男人可真够闷骚的!
迟萻失笑,愉快地继续享受他的心意。
很捧场地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后,迟萻拉着他坐到廊下,将乾坤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这是司凌娘给你炼制的法衣,按司寒爹的身量裁的,绝对适合你,你们父子俩的尺寸都一样标准;这是司寒爹给你的图谱,当然,也算是给我的;这是外祖父给你的,这是小红妹妹亲手酿的仙酿,这是……”
很快地,身边就堆满东西。
司昂看罢,将他用得着的东西都收起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等级,很多东西都用不上,但这些都是他们的心意。
接着迟萻又将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和他说了,捧着一杯仙酿慢慢地品着,最后笑道:“司凌娘说,过段时间他们会来看你,到时候会在这里住些时日陪你。”
司昂嗯一声,手放在她的后颈,轻轻地抚着,在她转头朝他笑时,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唇,然后将她紧紧地纳入怀里。
迟萻手中的仙酿最后掉到地上。
一阵风吹过桃林,落英缤纷,渐渐地将廊下纠缠的男女身影掩住。
***
半个月后,迟萻腰酸背痛地爬起床,开始修炼。
修炼告一段落后,她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直到被某个男人从地上抱起,她苦逼兮兮地说:“下次绝逼要禁…欲,不能再放纵!”
他看她一眼,将她抱到荒兽背上,没说什么。
迟萻伸手扯他的头发,“听到没有?是你要禁…欲,我只是仙人之体,经不起你的折腾。而且更过份的是,折腾我后,马上将我扯下床,让我修炼,用过就丢,不要太过份啊!”
她一脸义愤填膺,差点就捶胸顿足。
司昂摸摸她的脸,将她搂到怀里揉了下,说道:“别想找借口偷懒。”
迟萻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更义愤填膺:“你这个渣渣!竟然说我是为偷懒才说这种话,我是那样的草么?”
“是。”他耿直的地说。
迟萻气闷地转身,从荒兽的脑袋滚到荒兽的屁股,和他隔一大段距离,不想理他。
最后还是他将她从荒兽屁股处拎回荒兽脑袋上,给她梳理体内的气息,说道:“再修炼三十年,你就可以出去,找下一个目标挑战。”
迟萻:“……哦。”
明白,继续搞事嘛。
他自己不能出去搞事,于是就将她训练成打手,出去帮他搞。
***
迟萻从一个最低微的地仙修炼到仙帝,用了一万年。
一万年时间,对于仙灵界这群拥有漫长寿命的仙人而言,并不算长,但也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例如,迟萻这株帝霖仙草的威名在整个仙灵界那是响当当的,让人闻之色变。
迟萻也不想这样,但谁让某个魔神每当她晋级时,都要将她丢出神墓去搞事,这一搞就搞了一万年,将仙灵界中几乎所有势力都挑个遍,想不出名也难。
而今天,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几乎仙灵界中大半的仙人都聚集在上古仙战之墓前,安静地等待着。
当天空中出现接引神光时,所有的仙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神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