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我劝大伯和大伯娘最好把这里收拾干净,这样说不准我一高兴,兴许就把解药给你们了。”沈香苗说罢,从怀中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晃了晃:“这里便是解药了,兑在水中,服下就好。如今你们倒是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呢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等着明日毒发,第二条呢就是把这里收拾干净,吃下解药,皆大欢喜。”
“要走那条路,就全然看你们自个儿了。”沈香苗再次晃了晃瓷瓶,随后将那瓷瓶又收了起来。
面对来自沈香苗的威胁,徐氏等人自然是怒不可遏,可眼前这个状况却又容不得她肆意妄为。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头还有的时间找沈香苗算账!
徐氏与沈福田思量许久,最终咬了咬牙下了决定,动手将方才的狼藉收拾干净。
第199章 鬼主意
直到将地上所有的脏污都收拾干净,连同桌子、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沈香苗这才同意将那小瓷瓶从怀中再次拿出,递给徐氏。
徐氏满心欢喜的打算收下。
再瞧到徐氏十分希冀的目光眼巴巴的盯着那个瓷瓶时,沈香苗突然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徐氏顿时一愣,目露凶狠:“你该不会是要食言?”
“这个自然不会,毕竟我不是大伯、大伯娘,做不出这等无耻之事,但凡我答应的事儿自然是会做的,只是在给你们解药之前,先把事情给你们说个清楚。”沈香苗摸了摸鼻子,淡淡的接着说道:
“这狼毒毒性猛烈,这解药也是药性凶猛,虽说吃了解药后能彻底解了这狼毒,只是兴许有些副作用,若是有些头疼脚疼的,倒是也不必担心,过了今晚便好。”
沈香苗说罢之后,将那瓷瓶递给了徐氏。
头疼脚疼的,这都不是大事,关键是可不能浑身痒痒,一挠就有疤,要不然的话她和沈福田倒是不妨事,最怕的是沈静秋和沈文松,若是往后没法出去见人,那可是毁了他们两个一辈子了。
徐氏这会儿也顾不得追究所谓副作用的事儿,赶紧接过那瓷瓶,宝贝似得紧紧握在了手里头,顺便狠狠瞪了沈香苗一眼,冷哼一声,领着其他人一起走了。
“好走不送,大伯和大伯娘往后要是还想到我们家里来吃饭尽管来,保管招待到你们满意为止。”沈香苗将手放在嘴边,搭成了喇叭形状,大声喊道。
徐氏和沈福田听到这喊声,不由得都哆嗦了一下。
今晚这饭吃的,已经是一波三折,胆战心惊的,先是辣、苦、咸的轮番轰炸,令人痛不欲生,随后便是吐得稀里哗啦,险些将胆汁都吐了出来。最后好不容易吃上了两口能吃的东西,却是又中了什么狼什么毒的,做了一番的苦力才换得了解药,回去之后说不准还要忍受那些所谓的头痛、脚痛的副作用……
这一顿饭可以说是吃的苦不堪言,难过至极。
这往后被说让他们来二房家的,就算是请他们来,他们再也不来了!
徐氏和沈福田无比愤恨的带着沈静秋和沈文松快步往家里走。
沈香苗在后头瞧着这一家子都慌慌张张,颇有些仓皇出逃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直也直不起来。
“老大一家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团圆饭迟迟不来不说,一进这院子门眼珠子就没停过,处处算计不说,还想着端一端这架子,总想踩在香苗头上作威作福,这回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也算是给他们个教训。”
杨氏方才对徐氏的所作所为已是十分不满,如今见沈香苗这一连串的行动给了大房一家十足的教训,顿时也觉得十分解气。
“这往后老大一家怕是要安生上好一段时日了,如此也好。香苗如今镇上生意做得好,我还总是怕老大一家生出来腌臜心思来去占香苗的便宜,如今让他们知晓香苗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趁早也让他们歇了这心思。”沈顺通摸着下巴,悠悠的说道。
沈福海也在一旁附和:“是这么回事。”
大人们此时正觉得舒了一口气,倒是沈文武,这会儿探了脑袋过来,凑在沈香苗身边,小声的说道:“香苗姐,这狼毒我倒是听师父提及过,说是寒冷干燥之地的一种药材,我们这里较为难的,根茎有毒,但若是使用合理,却也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并不曾说过这狼毒若是吃下去的话便会浑身发痒。”
“这个啊……”沈香苗噗嗤笑出声来:“这个是我随口胡诌的,只觉得狼毒这名字听起来十分凶狠恶毒,一定能吓得住他们,其实那个砂锅里头并没有毒,什么十二个时辰之后毒发身痒,也都是假的,是我唬他们的。”
众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又乐了起来。
“你呀。”吕氏拿手点了点沈香苗的额头:“鬼主意真是多。”
毫无责怪之意,且满满都是宠溺之感。
“若不是香苗鬼主意多,今儿个他们一家子在这里胡闹一番的话,咱们兴许还真招架不住,我倒是喜欢香苗这活络的心思,三下两下把他们轻松打发,还吓得他们够呛,真是解气。”张氏抿嘴直笑。
“既是那砂锅里的菜不曾下毒,香苗姐给他们的瓷瓶里又装了什么东西?”沈文武再次十分纳闷的问道。
“那个啊。”沈香苗眨了眨眼睛,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个不过是我煮的巴豆水。”
那这么一来的话,大房一家子将那巴豆水当做狼毒的解药吃了下去的话,今儿个晚上,怕是不能睡安生了。
众人想起了这一层时,俱是哈哈大笑。
“香苗姐也是忒厉害了些,这是一环套着一环,招招让大伯、大伯娘一家吃够了苦头。”沈文韬从前就领教过不少沈香苗的计谋与手段,今儿个这次出手再次刷新了沈文韬对沈香苗的认知,觉得她实在是厉害的很。
沈文韬看沈香苗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的崇敬。
天色已是不早,如今到了秋季,夜也渐渐长了,这会儿都有了困乏感。
尤其是沈巧慧,因着今儿个玩闹的功夫长了些,如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文韬和沈文武也面露倦色。
明个儿都得忙各自的事儿要忙,沈福海一家也就提出来要回家去。
沈顺通和杨氏也打算回去,沈福海便先将老两口送了回去,随后又到二房这接了自个儿的妻小往回家走。
俱是忙了一日,晚上又多了这一场的风波,沈香苗与吕氏、铁蛋三人,在收拾完东西之后,也都早早去睡了。
夜渐渐深了,圆圆的月亮从正当空,渐渐西沉。
正是后半夜的时候,各家各户都进入了梦想,周围十分安静,偶尔传来鸡鸣与狗叫声,但音量俱是十分低沉,并不吵杂,此时的河西村可以说一片的安宁。
然而,这样的安宁,很快被一阵阵的吵闹声打破。
第200章 煎血肠
先是沈静秋哎呀哎呀的喊肚子疼,随后便惊慌失措的往茅厕里跑。
接着是沈文松与徐氏,一阵阵的放屁,也慌着去解大号,沈福田更是紧锁眉头的扶着墙,不停的揉着自个儿的肚子。
可家里头只有一个茅厕,如何容得下这么多人?
沈福田一个大男人自然是自个儿找地方去了,至于沈文松还是个孩子,一个尿桶也能解决,最后剩下徐氏与沈静秋母女两个蹲在茅厕里自行解决。
沈静秋腹痛难忍,蹲坑时仍然不停的哼哼,不停的咒骂道:“这八成就是沈香苗那个死丫头所说的副作用了,都是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若不是她下了什么毒,又何必遭上这份罪?”
沈静秋越骂越气愤,越想越生气,口中的咒骂更是不停:“死丫头,贱丫头,往后可别让我看着你,看着你了当心我挠你一个满脸花……”
徐氏这会儿觉得腹中一阵阵的拱着疼,疼的满身都是汗,小风一吹,冷的直打哆嗦,这会儿正觉得又冷又疼,茅厕里更是臭气熏天的,正觉得烦躁不已,偏偏沈静秋还在这里唠唠叨叨的咒骂不停,越发觉得烦闷的慌,张口喝道:“有这个厉害劲儿都使到外头去,别在家里嚷嚷劲大,出去就成了怂包!”
沈静秋脸色顿时一白。
徐氏说的话一点也不假,沈静秋每每都是在家里头咋呼,嚷嚷的最狠,时常扬言要给沈香苗好看,可真是到了沈香苗那里,看到沈香苗那凌厉骇人的气势时,顿时就怂成了软包子。
偶尔敢壮着胆子叫嚣了几句,可往往两三下又被反击了回来,随后便再不敢吭声了。
这会儿徐氏这些话一针见血,如利剑一般戳在了心坎上,沈静秋脸上着实是挂不住,觉得没了脸面,顿时恼羞成怒。
“我是你的亲闺女,有你这般当娘的,竟是这般说你的闺女?”沈静秋气的够呛,张口便喊道:“还是说你觉得沈香苗那个死丫头比我强?你若是觉得她好那你去认了她当闺女去?说不定人家还瞧不上你那……”
沈静秋这话,字字句句如铁锤一般,砸在了徐氏的心坎上,生生的疼。
徐氏这会儿拉稀拉的心烦意乱,被沈静秋扰的心烦,伸手就给了沈静秋一巴掌:“死丫头,说话没大没小了,白养了你这多年……”
徐氏方才也是气的狠了,下手没的轻重,沈静秋拉稀拉的腿软,被徐氏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脑袋一嗡,就觉得头重脚轻起来,整个人直直的仰了过去。
乡下里头,茅厕里的粪便回头都是要给田地里头做肥料使的,挖一个粪池子,前面再挖个小坑连着,便是茅厕了。
因而蹲在那里时,身后头便是大大的粪池子,沈静秋往后一仰时整个人便掉进了粪池子里头。
粪池子满共也就三尺深,如今沈静秋已是成年的姑娘,自然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里头又骚又臭的,沈静秋哇的就哭出声来,想往外爬却又站不稳,整个人便又倒了进去。
“救人,救人那……”徐氏吓得脸色发白,连哭带喊的,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赶紧去喊沈福田来捞人。
这一事件哭声、喊声、叫声……
吵醒了周遭的四邻,有些鸡鸭和看门的狗被吓得不轻,又是一通的乱叫乱吠,几乎吵醒了半个村子。
过了八月十五之后,天儿是一天天的冷了起来,天边刮的风带了浓浓的寒意。
沈记的生意虽亦如往常一般的好,但如今天冷了之后,夏天是卖的顶好的凉虾是不能卖了,糯米藕因为天气渐凉,虽说因为味道好仍然有不少人买了做零嘴吃,可卖出去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好在糯米藕每日做的并不多,倒是也不会剩下。
沈香苗思来想去的,便给沈记增添了一种新的吃食。
而这样的吃食,在她打定主意两日后,便在沈记热腾腾的开卖,再次引得清水镇的人趋之若鹜。
这两日,街头巷尾的人碰了面之后,寒暄之余,便聊起来了平日里的所见所闻,而聊着聊着也就聊到了吃食上头。
“哎,听说了嘛,这沈记里头又出新吃食了。”
“哦?什么新吃食?”另一个人十分好奇。
“这你都不晓得,当真是孤陋寡闻了。”起先那个人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转瞬又换做了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听说是煎血肠那。”
“血肠?”
“正是血肠,拿了猪血灌到小肠中,煮好后切了薄片,放在油锅上煎一煎,煎好后配了蒜汁来吃,那叫一个香啊。”说罢之后,那人还砸了砸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当真这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