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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瞧着沈香苗越发的变本加厉,尤其是一张脸上的笑容,狡黠的像是一个小狐狸一般,惹得人是心生欢喜。
索性也不管旁的,只一把将沈香苗拉了到了怀中,紧紧抱住。
沈香苗一个踉跄,觉得失去了重心,只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待发觉并没有任何危险时,才略送了口气。
但又很快发现,这卢少业将她紧紧的抱住后,脸便低了下来。
一想到这路上来回走着不少的人,更是因为傍晚时分起了凉风的缘故,无论是两边窗户上的帘子,还是车厢口的帘子,都在不断的晃动,极有可能被人瞧见。
即便骨子里头是个现代人,可这样的事情,原本不过是情侣之中的亲密事情,即便放在当代,也不是随意可以在大马路上让人看到的,更何况在现在凡事要恪守礼仪的古代?
沈香苗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议论纷纷,顿时挣扎起来,只赶快去推卢少业,可到底是女子,力气有限,却是怎么也推不开来。
最终只能被采撷了一番,直到双唇都有些发红发肿,卢少业才停了下来。
“登徒子。”沈香苗只嗔怒道。
“还不是你来惹我?”卢少业依旧不撒手,只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蜻蜓点水:“怎的,招惹了我之后,竟是想逃之夭夭,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这自然不能怪我。”沈香苗撅起嘴,气鼓鼓道:“还不是因为你,装腔作势的,明明有话要说,却偏生故作一番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闭口不提,可不是故意让我心急?”
“真是不晓得,怎的会有你这样心思坏的人,竟是喜欢惹旁人生气!”
提及这个事情,卢少业是颇为无奈的伸手摸了摸下巴,更是垂眸略思索了片刻。
看他这个模样,沈香苗到是越发肯定:“看吧,我就说,必定是有话要说的,偏生不说,着实是过分。”
这次,轮到沈香苗板起脸来,气呼呼的把脸别到一旁去。
卢少业越发的无奈摸了摸下巴,也是哑然失笑。
他方才,哪里是有话要说,却又故意说不出口来,不过是因为先前在清水镇那时,因为孟维生和那张春山两个人为沈香苗起的争执而不爽快。
虽说心底里头明白这起了争执的真正缘由是因为沈香苗的厨艺,可他心里就是闷闷的不悦,尤其是想到从前那个孟维生又是沈香苗的爱慕者,即便他现在已经娶妻成家,可一想到他心爱的人从前被旁人觊觎,卢少业这心里头就觉得难受的紧,一阵一阵的往上头涌酸水,只酸的他是心中苦涩不堪。
可心里头再苦,再酸的,却也无法和沈香苗开这个口。
毕竟那是旁人的心思,不是沈香苗的过错,如何能和她抱怨?
且说出来之后,只怕也会让沈香苗觉得他小肚鸡肠,没有半分的男子气概,因此卢少业想了想之后,便也只好将此事压下不提,不再说此事。
不曾想这幅模样,到是成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香苗百般的猜想不说,这会子竟是还生起气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卢少业这会子,心里头是越发的苦了起来。
这一苦,便直接苦了一路,直到到了沈香苗家里头的时候,沈香苗依旧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甚至下马车的时候,也不像从前一般由卢少业扶了下车,而是径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而跳下来之后,看也不看卢少业,只让友安帮着先将方怀仁托她带去给吴大勺的包裹给收拾好,便径直往院子里头去了。
唯独留下卢少业一个人,只在门口尴尬的站了许久。
友安收拾好一切,看卢少业还在门口低头凝思的,便走上前去:“公子为何不进去?起凉风了,公子在门口站着,只怕是容易受了凉。”
“只怕了进去之后,越发容易受了凉。”卢少业无奈道。
且不单单是凉,只怕是寒,比凉还要冷上许多倍那种。
友安挠了挠头,低头略思忖片刻后,只抬头道:“公子是说姑娘?是了,方才小的瞧着,姑娘似乎生气了一样。”
“既是知晓此事,那便想想看,如何哄得她高兴?”卢少业只愁眉苦脸道。
从前也算是会哄得沈香苗高兴的,可现在沈香苗这会子生气,总觉得并非是平常的小伎俩就能给哄好的,着实让卢少业头痛了。
看卢少业一脸愁容,友安不知道是被他给影响的,还是也着实想不起来这应对的法子,此时也是愁眉苦脸起来,且比卢少业越发的看起来愁容满面。
“罢了,瞧着你也是没主意的。”卢少业顿时失望不已。
友安再次挠了挠头:“小的愚钝,着实想不到什么法子,只是小的觉得,得看是什么缘由让姑娘生气了,将那个缘由坦白了,姑娘最是豁达,必定能够理解。”
第1244章 吃醋
如此一来,必定也就不会生气了。”友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兴冲冲道。
卢少业略怔了一怔。
友安看他在那里思量,只觉得是自己所说的话入了卢少业的耳,笑道:“公子以为呢?”
卢少业被打断了思路,只睨了友安一眼:“还能以为如何?”
“快些将东西收拾一些,赶紧拿了过去,免得让香苗待会儿还要催促你。”卢少业撂下这么一句话来,便抬了脚步去了。
那,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是要去按他的话去做,还是觉得他所说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
也罢也罢,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他只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
友安想着,只欢快的拿着手中的包裹快步往里头去了。
这边,沈香苗对卢少业的冷淡,一直持续到了晚饭之时,甚至在用了晚饭之后,依旧也没有给卢少业太多的好脸色,甚至也不像从往常一样和卢少业说话,只收拾了东西,便往屋子里头去了。
直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沈香苗心思一动,只应声道:“谁在外头?”
“姑娘,我家公子说,请您到外头院子里头说话。”是友安的声音。
沈香苗原本打起的精神,顿时略略消了一些。
原本以为是卢少业来寻她,不曾想,到是要寻她说话,估摸着也是说傍晚时候闹别扭时的缘由,可他自己不来,竟是让友安来唤她,这算什么,不愿意和她说话?
还是舍不下自己的面子与架子?
沈香苗心中越发多了几分赌气,索性开口:“给你家公子回话,说我身子不适,这会子想歇下了,若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这话,分明是赶人了。
友安却是并不退缩,只答道:“回姑娘的话,公子还说他晓得姑娘身子不适,尤其是嗓子疼痛不能说话,特地备下来了一些汤饮,说是姑娘喝了之后必定身子全好,嗓子也舒坦了,还是请姑娘去一趟吧。”
这话里明显有话,沈香苗都拧起了眉头。
这个卢少业,又搞什么名堂?
心里是满满的嫌弃,此时却又有了几分的期待,只不知道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见沈香苗半晌没有回话,友安接着开了口:“姑娘,烦劳你去一趟吧,公子只说,若是他来请,只怕姑娘看到他生气,不肯出来,所以特地来让小的跑一趟,姑娘不说旁的,只当是心疼小的,去上一趟?”
“公子还说,必定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沈香苗的心思顿时顿了一顿。
看来她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只能前去瞧瞧,卢少业这葫芦里头,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迟疑了片刻后,沈香苗张口:“既是如此,看来我到是非去不可了。”
“姑娘这便是应下了。”友安笑道:“小的在这里恭迎姑娘。”
得,看来不去当真是不行了。
沈香苗站起身来,犹豫了片刻之后,将原本已经拔下来的黑檀木簪子,重新别在了头上,这才开了门,随友安一同往院子里头走去。
院子中,葡萄架下,卢少业已经在那等候了,一看到沈香苗,赶紧将手中的巾子放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头:“夜里头凉,这凳子石头做的,难免有些冰,还是先垫一些的好。”
巾子给铺上了,还这样的殷勤周到,当着友安的面,若是过于不给卢少业颜面,往后在下人面前还哪里有了颜面?
沈香苗自是不拒绝,只去坐下。
既是坐下,那便短时间内不走了。
卢少业松了口气,冲友安摆手。
友安会意悄声退了下去,这会子院子里头顿时只剩下来了沈香苗与卢少业两个人。
沈香苗先开了口:“费尽心思喊我出来,有话就说吧。”
“可不是为了傍晚的事情?”卢少业苦了脸道。
“那你便说吧,你当时欲言又止的,究竟是什么?什么话非得藏着掖着,连我也不想说。”沈香苗问道。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有话不说,让猜来猜去的,沈香苗最是信奉有效的沟通可以减少百分之八十的矛盾这种说法,平日里也是性子直爽,只有什么便说什么,可现在卢少业却是怎么都不和她说,让她胡思乱想。
且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想到往后若是一直这样猜来猜去,那着实是太累的慌,到是不如直接一次性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让卢少业知道她的脾气,往后再不玩这样的躲猫猫。
因此,沈香苗才动了气,更是直接质问。
卢少业越发苦了脸,但也没说话,只将自己旁边石桌上头放着的碗往沈香苗旁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沈香苗就着月光,瞧见那白瓷碗里头黑乎乎的半碗,问道。
“你尝了就晓得了。”卢少业解释道:“也就知道我傍晚时分为何迟迟不开口了。”
也就是说,答案只在这碗里头了。
沈香苗看了卢少业一眼,伸手将那碗端了起来,只还未放在嘴边,便闻到了那碗里头冲鼻子而来的酸味。
这个……
为了确认,沈香苗将碗放在唇边抿了一抿,待确认了那碗中的东西时,拧着眉头放下碗,狐疑的看向卢少业:“这是醋?”
“嗯。”卢少业点头。
“所以,你打算让我喝这些?”沈香苗反问了一句。
“不是。”卢少业摇头:“我只是想说,我一整个下午,都在喝这个罢了。”
一下午都在喝醋?
沈香苗脸上狐疑更浓,片刻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卢少业下午在清水镇的时候,吃醋了。
怪不得,当时孟维生与张春山争论时,一向不管这些事的卢少业突然开口发声,原本只以为他是心疼他劳累,更是觉得应该回家多陪陪吕氏,不曾想到是还有这一层缘由在。
也怪不得,在路上的时候,卢少业欲言又止,怎么也不肯说出口来。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话,的确对于男子来说,是很难说出口的,卢少业想必也是踌躇了许久,最后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她。
第1245章 酸辣苦瓜
看沈香苗此时恍然大悟,卢少业是越发的委屈,只看向沈香苗。
那眼神,可以说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香苗现下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再看到卢少业这幅模样时,当真是哭笑不得,最后是掩口咯咯的笑了起来。
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还笑……”卢少业没好气的看了沈香苗一眼。
那模样,当真是成了哀怨无比的受气小媳妇。
沈香苗勉强止住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