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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底下人,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为好。
接着是唉声叹气起来:“这大皇子好了几天,还以为这病已经好了,可癔症怎么又犯了,”
“谁知道呢,方才还好好的在里头睡觉,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幅模样,衣裳也不好好穿,披头散发的,只说什么仙姑从天上来了,邀他一同喝酒赏月,这不,谁拦也不听,非要往房顶上头上,还要什么桂花酒……”
“这下半月这个点儿,哪来的月亮,哪里来的仙姑,大皇子这……哎,估摸着是治不好了。”
“哎,那咱们是去拿酒,还是不去拿?”
“拿,怎么不拿,若是不拿,待会儿发起狂来,伤了人怎么办,保住小命要紧啊。”
“是,是,我这就去……”
第1369章 怨怒
有几个小太监,急忙前去拿酒备菜去了,而其余的人,身手好的这会子已是上了屋顶,想着将秦叡泓带下来,只是因为秦叡泓不许他们靠近,他们不敢强行将他带下来,免得他发起狂来伤了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护着。
而也有人,已经通知了皇后,秦叡泓犯病之事,俞氏此时可以说顾不得梳妆打扮,只穿了外衣,不施粉黛的急匆匆赶来,看到这幅模样,顿时心急如焚。
“泓儿,你快下来。”俞氏在底下几乎急的要跳起脚来。
“母后?”秦叡泓笑嘻嘻道:“刚好母后来了,快些随我一起上来,拜见仙姑吧。”
“仙姑?哪里来的仙姑?”俞氏诧异的问道,待看到秦叡泓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顿时反应过来他是癔症犯了的缘故,也不敢呵斥他,只道:“好,母后晓得了,只是既是仙姑前来,需得盛宴款待为好,母后这就让人准备一桌饭菜来,泓儿请了仙姑下来享用可好?”
无论如何,现在得先让秦叡泓下来,确保他安全为好。
“母后说笑了,仙姑乃是天上来的,如何能够落地,岂非沾染了凡尘的俗气?儿臣与仙姑一起在此饮酒赏月,稍等片刻就下去,母后先等上一等吧。”
说罢之后,秦叡泓便是又对着眼前的空无一人开始作揖说笑了。
在俞氏劝说几次,始终都不能将秦叡泓劝说下来之后,顿时急的大吼了起来:“你们,赶快上去将大皇子带下来!”
“娘娘,不可。”翠珠急忙劝阻:“大皇子此时病犯,还是由着他为好,太医不是说,此症如同梦中行走一般,若是惊醒或者惹怒,都会让大皇子病情加重,甚至危及性命,索性大皇子每次犯病都是过段时间就好,依婢子看,娘娘不如此时稍安勿躁,只等着大皇子这阵过去了,清醒了,再将大皇子接下来吧。”
依眼下的状况,可以说只能如此,再无旁的办法了。
但瞧着秦叡泓在那滑溜溜的屋顶之上,瞧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俞氏是心急如焚,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的,只急的在底下团团转。
在看了周遭一遍后,俞氏顿时拧起了眉头:“卢侍郎的,他不是奉命为泓儿治疗癔症之疾,怎的现下卢侍郎却不见了踪迹?”
“回娘娘的话,卢侍郎今天身子不适,所以特地告假一晚回府歇息,因此此时病不在宫中。”雎云居的一个小太监答话道。
俞氏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身子不适?既是身子不适也应该在宫中才对,宫中太医众多,各个医术高明,莫不是还不能给他诊治不成?”
“若是论歇息,莫不是在雎云居就不能歇息了不成?这平日里泓儿好好的,他成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偏生今天泓儿犯病他便不在宫中,岂非是纯心偷懒懈怠?”
“从前还说泓儿癔症极有可能是人为,可偏生他不在宫中时泓儿癔症发作,难不成他便是幕后主使,所以特地撇清了嫌疑?”
俞氏情绪激动,说话更是十分响亮,只让周围的侍女、太监们纷纷一惊,但也不敢多说话,只赶紧低下头去做事,只当做方才不曾听到这些事。
但后宫最值人多眼杂,长舌妇多如牛毛之地,俞氏方才那些话,底下人听见了,这会子安分守己,不见得出去之后就不会乱说。
而卢少业呢,又是奉皇上旨意前来陪伴大皇子,替大皇子诊治癔症之疾的,皇后却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这若是传了出去,不仅六宫非议,只怕是连皇上也会因此而迁怒于她。
翠珠明白其中的利害,只赶紧劝道:“娘娘……”
但她劝慰的话还不曾说出口,幽幽的声音却是已经从一旁响起。
“倘若当真是微臣所为,微臣理应不离雎云居半步,方能摆脱嫌疑,并不应该离开宫中,如此岂非让众人怀疑?”
俞氏一惊,转身看到了一旁面带微笑的卢少业。
背后说人坏话,尤其还这样被人当面戳穿,俞氏心中到底有些隐隐不安,但一想到身份有别,她乃皇后,卢少业乃臣子,她说卢少业几句,还不是应该的?
“泓儿病发,你却不在宫中,事情如此凑巧,本宫还不改怀疑一下吗?”俞氏大声喝道。
“皇后娘娘所言有理,只是烦请皇后娘娘想上一想,微臣在雎云居这么久的时间,大皇子一向平安无事,不曾病发,偏偏微臣今天告假回家,大皇子便病发,皇后娘娘不觉得十分蹊跷?”卢少业道。
俞氏闻言,顿时一怔,也立刻明白卢少业的意思,是说有人趁他不在,所以趁机下手的意思。
“到是本宫错怪卢侍郎了。”俞氏态度顿时转变,对卢少业分外和善:“只是现下大概猜得出来有人趁机下手,可大皇子现下这般,卢侍郎以为该如何应对?”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这就带大皇子下来。”卢少业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卢少业从前是大理寺少卿,此时为吏部侍郎,虽说只是文官,但朝中之人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前武家的卢家一向对练功不放松,卢少业的伸手更是十分了得,比禁军侍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先前皇上在宴席之上,被福王府假扮舞女的杀手刺杀时,卢少业当时也救其于危难之中,足以显见他的伸手了得。
而此时是卢少业显然要亲自上去带秦叡泓下来,俞氏顿时心安,更是颇为礼貌:“那便有劳卢侍郎了。”
“此乃微臣本分,待会儿皇后娘娘可得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为好。”卢少业说罢之后,微微一笑,用力一跺脚,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只往那房顶而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秦叡泓的面前。
“大皇子。”卢少业拱手行礼,随后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秦叡泓。
“卢侍郎?”秦叡泓看到卢少业,似乎十分不耐烦,只连连摆手:“你来做什么,快些下去,莫要耽误本王与仙姑饮酒。” :。:
第1360章 自寻死路
“微臣就是看大皇子在此饮酒赏月十分惬意,特地来讨一杯酒喝。”卢侍郎到是毫不客气,直接蹲了下来。
“也罢,就赏你一杯。”秦叡泓似乎是被卢少业缠的有些无奈,只倒了一杯递过去:“赶紧喝完酒赶紧下去,莫要扰了本王的兴致。”
“谢大皇子赐酒。”卢少业恭恭敬敬的将酒杯接了过来,审视的目光却是在落在秦叡泓的手腕上,笑道:“大皇子平日里手腕上一向带着一条红绳的,乃是皇后娘娘亲自求来,放在佛前开过光的,说是最近一段时日不太平,大皇子戴上这个能够保平安,怎的大皇子今日到是不曾戴上?”
秦叡泓闻言,顿时微微一怔,随后却是发了怒:“戴与不戴的,乃是本王之事,你在这里聒噪什么,本王之事,何时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
“是,的确是大皇子之事,是微臣多嘴了。”卢少业面对这样的呵斥,并没有任何的恼怒或者惧意,反而是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说起来,这段时日宫中不太平,大皇子患癔症之疾也有段时日了,皇上对此十分挂心,更是觉得大皇子癔症之疾应该是时气所致,更是因为宫中有人属相与大皇子想冲,又逢星宿不利所致。”
“因此皇上思量之下,决定暂且将对大皇子星宿不利的太后及福王妃二人,暂且挪出宫去,到天宝寺(虚构,请勿与现实比较)去住上一段时日,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
卢少业说完,更是看了秦叡泓一眼。
秦叡泓方才对卢少业不屑的神情顿时僵了一僵,转而是增添了几分的恼怒感,大声喝道:“父皇当真是越发老糊涂了,也越发的相信那些虚无鬼神之说,闹得这般沸沸扬扬的作甚?”
“更何况本王哪里得了癔症,本王现如今不是好端端的,一切如常?”秦叡泓喝道:“你且与父皇说上一说,别做那些无用之事,免得惹得合宫笑话,群臣不满。”
“是,大皇子为皇上考虑,微臣明白,微臣必定将大皇子的意思,转达给皇上。”卢少业站起身来,冲秦叡泓道:“既是如此,那微臣便不再叨扰,微臣告退。”
“去吧去吧。”秦叡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而卢少业微微一笑,再次躬身。
只是并不像寻常臣子告退那样,慢步退了出去,而是突然之间“唰”得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直指秦叡泓的胸口而去。
在底下一直盯着卢少业与秦叡泓的众人,尤其是皇后俞氏,看到卢少业手持利刃,更是挥向秦叡泓时,顿时尖叫起来。
“卢少业,你在做什么!”俞氏此时吓得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的几乎要站不稳:“莫不是要行刺大皇子!”
随后则是赶紧冲人招手:“快些喊人过来,侍卫呢,快些上前阻止他!”
而此时“快住手”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侍卫闻讯见状更是纷纷打算上屋顶营救秦叡泓。
可卢少业却是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是手中的利剑快速划向秦叡泓的胸口,顷刻之间,秦叡泓胸口处的衣裳便破烂成了碎片,露出里头的中衣来。
而中衣更是有了裂痕,隐约能看得到里头的胸膛。
但此时秦叡泓的胸膛显然与平常并不一样,并没有如正常一般露出皮肉来,反而是露出来了类似于白布一类的东西,在身上裹着一样。
卢少业见状,扬起了眉梢:“若是微臣记得不错的话,大皇子可并不曾受伤,这身上的布条从何而来,为何好端端的却要缠上这些?且大皇子所穿的衣裳……”
“似乎也与微臣走时并不一样,说起来着实有些奇怪。”卢少业说罢,长剑一挥,直指对方脖颈之处,大喝道:“说,你是谁?”
“卢侍郎,本王乃是秦叡泓,堂堂大皇子,你竟是敢质疑本王?”秦叡泓冲着卢少业喝道。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声音中,多了些许的异样,似乎是有点尖细的声音。
“微臣奉命替大皇子诊治癔症,自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了。”卢少业说话之间,手中的利剑更是在不停在秦叡泓身边挥舞,待他手中利剑停下时,秦叡泓的身上的衣裳,已是布满了裂痕,破碎不堪。
秦叡泓绷紧了脸,只恶狠狠的瞪向卢少业:“你当真是自寻死路。”
“那你便将这条死路亮出来给微臣看才行,如若不然的话,微臣便将这死路明明白白的只给大皇子你看。”卢少业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说笑的意思,而是郑重其事,目光如炬一般的看向秦叡泓,似乎要将他浑身上下刺透了才肯罢休。
手中的长剑,再次架在了秦叡泓的脖子上头,而卢少业呵斥的声音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