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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钱也有花钱的苦恼,不敢明目张胆的花,只能偷偷摸摸的送,到底还是沈姑娘勤俭持家,不由着他家公子胡来。
嗯,真好!
友安笑嘻嘻的,又担心那花盆就那样摆在那里路上颠簸不已的摔碎了,索性抱在怀里头,一边一盆的,也能护得周全。
两日后,赐婚的圣旨,便到了卢府以及沈香苗现在居住的沈宅。
一模一样的圣旨,一模一样的说辞,只不过不同的是,送到沈香苗所居住的沈宅的,更多了一些旁的上次。
金银玉器的首饰,各色的绸缎布匹,以及一些古玩摆件等。
这些东西,原本不过是赏赐给卢少业,但此时却是赏赐给了沈香苗。
两个人本就要成婚,东西给谁都没什么区别,但卢家家底颇厚,给了卢少业却是看不出什么好来,可给了沈香苗,却是思虑到沈香苗的是农家女的缘故,家底子薄,这些东西,随后便能当了嫁妆来用。
如此,原本就是无上荣耀的赐婚之事,更多添了几分的荣宠。
一时之间,卢少业被赐婚之事,顿时在京都传了开来,而对此事,众人也是众说纷纭,但更多的是感慨无比。
一是感慨这号称冷面阎罗,但深为皇上信任,又是玉树临风,即便看着不近人情,却依旧是许多闺阁少女的春闺梦里人的卢少业,终于要成婚了。
而成婚的对象,更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而这赐婚之事,更是卢少业请了皇上赐下的,明显有抬举对方的意思,这样的深情厚谊,实属难得。
一时间,这冷面阎罗,顿时再不被人提及,但凡再提及卢少业这三个字时,说的更多的都是卢少业的重情重义。
而感慨的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秦铭晟的仁德。
天子给朝臣赐婚,并不寻常,即便是有,也不过就是一道圣旨,象征性的赏赐对东西,讨个好彩头也就是了。
可这次给卢少业赐婚,不单是赐婚,却连姑娘家的嫁妆都准备的妥当,足以说明在天子心中,对朝臣的重视与关心程度,也越发让人觉得,秦铭晟体恤朝臣,关怀备至。
而感慨的最多的一件事情,自然也就是这沈香苗了。
不过是一位寻常人家的姑娘,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倾城之名,却偏偏入了卢少业的眼,更是能够让卢少业对她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当真是厉害。
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走了狗屎运这样的话不绝于耳,但更多的是感慨沈香苗绝对是个有手段的姑娘,才能将卢少业牢牢的握在手中。
也因此,更传出来了许多的流言。
有人说,沈香苗平日出门都是故意扮丑,实际上生的是天人之姿,凡人难及。
也有人说,沈香苗看似平民之女,但实际上背景显赫,家中势力庞大,只不过为人处世十分低调,更是不想露富,所以对外并不提及家中之势,只说自己是农家女。
第1410章 哑巴亏
更有人说,沈家与卢家是世交,沈香苗与卢少业从小便已经定了娃娃亲,此时不过是遵循父母遗命,不得已罢了。
听闻此消息的俞清柔,眼前顿时亮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便去寻了俞嵩林,拽着他的袖子道:“爹,爹,你听说了么,卢侍郎与那姓沈的成亲,不过是父母之命不可违罢了,卢侍郎根本不喜欢那沈姑娘,爹你再去和姑姑说说,让姑姑求了姑丈,撤了这赐婚,改为赐婚女儿与卢侍郎。”
听到这话的俞清柔,顿时怒不可遏,猛地甩开了俞清柔的手:“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天子赐婚,岂是能够随意更改的?你且死了这条心,莫要再因此生事!”
“爹不疼清柔了,从前万事都随着清柔,这次竟是处处管着约束着,难不成觉得女儿配不上那卢侍郎不成?”俞清柔看俞嵩林态度如此,顿时委屈的大哭起来。
若是从前,俞清柔这样的哭诉,俞嵩林必定是因为宝贝女儿的伤心忧虑不已,和声和气的哄着,可此时俞清柔这样的哭闹,只让俞嵩林觉得心中烦闷不已。
自前几天开始,俞嵩林便觉得差事十分的清闲,几乎没有新的差事吩咐下来,就连原本自己的差事,也被分了出去,让旁人来做。
起初对于这样的事情,俞嵩林只觉得到是也无妨,毕竟他是皇后娘娘兄长,有些人巴结一番,好让他清闲些许,也是有的。
但几日之后,俞嵩林便觉得不太妥当。
皇后现如今因为出手要沈香苗性命之事正在被禁足,足以说明皇上此时怒气未消,而他此时成天到任上不过就是喝茶赏花闲聊,这若是传了出去的话,岂非让人抓住了错处,只说他仗着皇后娘娘的势,成天游手好闲,玩忽懈怠?
且这典仪虽说是闲职,可其中的油水与门道也是不少,若是只闲着,看着旁人干活,他掌控一切也就罢了,可现如今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旁人在做,他几乎是插不上手。
长此以往的,岂非被完全架空?那往后岂非连个闲职也没有,就是个领俸禄的闲人了?
俞嵩林察觉到此事十分不妥当,自然也就寻了上封去讨要自己的差事。
可得到的消息却是知道他这段时间家事繁忙,体恤一二,暂且将家中的事情料理完了,再来忙正事。
这让俞嵩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家中一切安好,且琐事一直有其妻打理,几乎不必他操心分毫,可对方却说让他先料理家中之事,这让他如何都想不明白。
直到回家之后,听到下人们说,在外头听到了些许有关俞清柔的流言。
人人都说俞清柔身上得了烂疮,这疮十分顽固,终生治不好,日晒风吹只会更加厉害,会从身上往脸上及手脚上头长,待长满全身时,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也就罢了,倘若不过是无法医治,到时候不过就是惋惜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得了这样的怪病,感慨一番而已,可据说这种烂疮却是逢人便传染,无法防备。
这下子,许多人便恐慌了起来,尤其是这几日接触过俞清柔的人,均是吓得不轻,几乎要将医馆的门踩破了,确保自身并不曾被传染上这怪病。
而当天还受到俞清柔邀约等人,均是拒绝了俞清柔的邀请,其家人更是纷纷派人到了俞家送信儿,甚至还有寻了俞嵩林当面说道,一番拐弯抹角之言,可话里话外都是说,让他好好管教女儿,莫要让俞清柔再出去闲逛,免得到时候害了旁人。
俞嵩林对此恼怒不已,拼命解释俞清柔并不曾得了这样的怪病,可旁人却是丝毫不信,更是安慰一番,只说体谅为人父亲的辛苦,更是俞嵩林也是无奈,但看俞嵩林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惋惜,更多了几分不满。
你疼惜女儿是你的事情,可现如今你的女儿已是危及了旁人家的性命,此时想的不是将女儿约束在家,防止旁人惹了祸端,却是对此熟视无睹,当真是不通情理,没有半分的大局观。
也因此,旁人不与俞嵩林再说道此事,但是从此便是唯恐避之不及。
这让俞嵩林颇为郁闷,对于传出这样流言之人更是恼怒万分,毕竟此事事关俞清柔的声誉,身子若是不好,弱一些到是无妨,偏生说什么能够传染的病,对俞清柔名声有损,往后岂非没人敢娶?
且流言只说烂疮生在身上,即便俞嵩林想为俞清柔辩解,可也总不能脱了俞清柔的衣裳,让旁人看个仔细吧。
这等无法解释,最终只能吃个哑巴亏的阴损招数,当真可恶。
但恼怒归恼怒的,俞嵩林对此却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好端端的,怎的就突然有人恶意中伤俞清柔了呢。
思来想去,又是四处打听,俞嵩林总算是大概知道了些许缘由。
俞清柔此前纠缠卢少业不成,惹得对方勃然大怒,显然这样的流言,就是先因为俞清柔的不检点而起。
原本对于先前俞清柔倾心卢少业之事,想让皇后赐婚之事,俞嵩林原本也是乐见其成,毕竟俞家虽说出了一个皇后,但俞家到底是小户,哪里比的过卢家这样的世家名门,卢少业又是备受皇上信任,若是俞清柔能嫁到卢家,往后即便皇后百年,俞家也能继续发扬光大。
也因此,俞嵩林对此事也是推波助澜,但现如今赐婚已下,木已成舟,俞嵩林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在朝中寻其他品学才貌皆优之人,为俞清柔安排婚事,可俞清柔却是这般的不知好歹,此时还不收手。
以至于到了现在,到是把卢少业给彻底得罪了,更是激怒卢少业,使其如此出手对付俞家。
想必他这段时日如此清闲,也是卢少业的手笔。
俞嵩林想清了这一层,便下令将俞清柔关在家中不得出门,更是令其妻子快些寻个合适人家,早些让俞清柔成婚。
女儿家家的,闺阁时期嬉闹一番也就是了,待嫁了人,自然也就能安生下来了。
第1411章 管教
原本俞嵩林觉得这次下了狠心,对俞清柔更是严加责备,她便能收一收心,可现在看来,依旧是不死心,因此对俞清柔十分的不满。
“我已经让你母亲为你择几位合适之人,这段时日我与你姑母商议过后,便给你定下婚事,你只安心待在家中,等待出嫁就是,至于旁的事情,便不要多想了!”
俞嵩林的话一出口,俞清柔顿时哭的越发狠了,只拼命摇头:“不,我不同意,我就是要嫁给卢侍郎,断断不会嫁给旁人!”
“爹爹若是非要让我嫁给别人,那我,那我……”
俞清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我便不活了!”
“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曾见你孝顺恭敬,到是反过来还要威胁老子,要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俞嵩林也是气得不轻,抬手招呼旁边的人:“将小姐带下去,关在房中,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若是胡闹,便由着她胡闹,若是寻死腻活的,都由着她去,死了到是好了,一了百了,往后也不必总是被人耻笑,就当我俞嵩林从未养过这样的不孝女!”
俞嵩林气得七窍生烟,巴掌更是落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头,只震的上头的茶杯“哐当”的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从未见过俞嵩林发过这样大的活,俞清柔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连哭都忘记哭了。
待回过神来之后,却是哭着从房中跑了出去,只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俞嵩林余怒未消,只大声喝道:“好好看住她,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吼完之后,似乎犹觉不足,更是忿忿:“怎的就养出来这样一个不知道轻重的女儿,到处惹是生非,让人笑话!”
“老爷,你这又是何苦要对柔儿发这样大的火?”俞嵩林的妻子孟氏,看着俞清柔这般,心疼不已,急忙劝慰俞嵩林:“柔儿不过是年岁太小,不谙世事,你且与她好好讲道理就是,这般强来,如何使得?”
“柔儿倾心卢侍郎许久,现如今卢侍郎被赐婚,柔儿一番心意付诸东流,原本就是伤心难耐,老爷你又如此这般,岂非雪上加霜?”
“卢侍郎既是已经赐婚,她便该看得清楚形势,知道退让,这般纠缠不已,岂非让人说俞家毫无家教,女儿厚颜无耻?”
俞嵩林看孟氏这般为俞清柔说话,降下去的怒气又腾了起来:“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这般无法无天。”
“老爷何苦又怪起我来了,这柔儿不过是性子刚烈,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孟氏撇嘴:“且此事本就是他卢侍郎不知好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