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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夏乃是边陲之地,是不适宜种植和养育牡丹的地方,因此突夏人几乎是头一次见到牡丹,都格外的新奇,左顾右盼,仔细的盯着看。
那夏征烨,对这牡丹似乎也十分的感兴趣,十分认真的观赏。
卢少业在一旁陪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时不时的给众人解释一番这牡丹的种类以及名称。
梨花雪,中秋月,蓝海碧波,昆山夜光,状元红,玉楼春……
名称繁多,模样不一,颜色更是多彩。
听着卢少业介绍,一旁有人笑了起来:“这名字倒是颇为别致,不过大秦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就是红的黄白的,颜色不一的花,却是取了这样奇怪的名字来,要是依我说,这白得就叫白雪,绿的就叫翠绿,反而是十分简单,更是有记。”
“以颜色命名自然也不是不可以,就譬如这是大棕紫,这是豆绿,这是夜光白,但到底是过于直白,无半分美意,不如加以旁的名字来,更显花朵的娇艳妩媚。”
卢少业笑道:“就譬如这紫色之中带了些许银红的,便是叫做美人红,以花比作美人,亦是以美人来形容花,如此,一提此名这花朵的娇艳模样便在脑中浮现,更显贴切,也更生动形象。”
此言一出,突夏之人便住了口,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毕竟这话,到底是有些暗指突夏肚子里头没有半分的墨水,对花也只能直白相称,而想不出来旁的词。
而于此同时,一旁赏花之人,有几个人则是看了卢少业一眼,偷偷嗤笑,更是对卢少业指指点点。
“这人,当真是有意思,花儿都不认得,还好意思在这显摆呢。”
“可不是么,这紫色之中带了些许银红的,叫做飞燕红霜,才不是什么美人红呢,那边那几盆红若旭日东升的,才叫做没人红呢。”
“从前听闻有人不懂装懂,还在那炫耀显摆,我还纳闷怎的会有这等愚笨之人,不曾想今儿个还真看着了,啧啧,看着到是像个读书人,这行事作风竟是如此不堪。”
“得了,这也是旁人的事情,他们同行的人不嫌弃他,不拆穿他也就是了,咱们又何须多管?”
“也是,咱们还是且看咱们的吧……”
一行人笑完之后扬长而去的,临走前也没忘记给了卢少业一记嘲弄的眼神。
而卢少业隐约听到,却是当做全然不曾听到,只笑盈盈的去看夏征烨的神情。
夏征烨却是全然并无反应一般,只仔细查看方才卢少业所介绍的花朵:“这便是美人红?果然,如美人一般,娇艳夺目,十分好看呢。”
所以,是根本没有听懂,还是说惯会演戏的?
卢少业的目光收紧了一些,但瞬间后便是恢复了常态,只笑道:“正是如此。”
随后抬手:“夏太子,不如再去瞧瞧那边?”
“也好。”夏征烨点头,朝着卢少业所指的方向走去。
而卢少业,抬了步子跟了上去。
随后的几天,依旧是如此的闲逛,夏征烨就宛若是一个初到京都的游客一般,饶有兴趣的四处观赏,游玩,兴致勃勃。
且期间,夏征烨虽与卢少业一起闲聊,却也不曾聊起来所谓的边关战事,更是不曾提及两国如何,只是单纯的谈京都的风土民情,说这花好,景美,菜好吃。
卢少业全程都是淡笑陪同。
自然了,每天,卢少业从夏征烨那离开之后,都会入宫,将当天所去的地方,所说的话,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全都给秦铭晟禀告一番。
秦铭晟起初倒也是饶有兴致的听上一听,如此几天之后,到是多了几分的不耐:“这夏征烨,究竟是要做什么。”
“此事,微臣也并不知晓。”卢少业答道:“微臣跟在他的身边,也并未见他有任何异动,就连说话也是谨慎小心,连半分把柄都不曾给微臣留下。”
“微臣无能,不能探听分毫内情,望皇上责罚。”卢少业行礼跪拜。
“此事夏征烨有意隐瞒,又如何能够让你轻易打探到什么了去,自然是不能怪在你的头上了。”秦铭晟轻轻叩了叩手下的龙椅扶手:“到是朕想问问卢侍郎,有关前几天夏征烨所说的和谈事项,你可有何看法。”
卢少业心中微微一沉,沉思半晌后,才道:“微臣不敢妄言。”
“这,倒不像是你卢侍郎了,平日你可是最有主意的。”秦铭晟笑道。
“皇上抬举微臣了,微臣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小小不然的事情上到是还有些主意,此等大事,微臣也是六神无主。”卢少业拱手。
此事,即便是有主意,那也是不能说的。
毕竟是战还是和,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几乎都面临着令人犹豫不决的抉择。
战,彰显大国天威,同时便是劳民伤财,胜败难定。
和,省时省力,同时却是国家屈辱,割地损财。
且无论是选了哪一样,都会有人来反对,而无论是选了哪一个,都会觉得兴许另一个更好。
第1478章 家事
这就好像走到了岔路口一样,两条道路,走其中一条,途中遭受坎坷,就会想另一条兴许更加好走一些,风景也更好一些,但已经再没有机会到另一条路上,也就越发的报以期望,觉得如自己所想。
而也就会因此迁怒,迁怒先前建议他走了这一条路的人。
此时便是如此,而且到时候得到的埋怨,不单单是来自皇上,而是来自黎民百姓,如此便会恶名遗臭万年。
因此,卢少业不敢做决定,更不能做决定。
更何况,到了此时,他也不知道究竟那条路是对的,哪条路是错的。
此时的决定,究竟是对与错,都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知晓和证明的,他没有这个能耐,更没有这个权利。
秦铭晟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看卢少业的目光中也带了些许的不满。
而卢少业,也是很快察觉到这一点。
能成为帝王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秦铭晟年长太多,阅历自是比他丰富,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他的顾虑,知晓他的心思。
卢少业思索片刻,拱手道:“此事无论如何抉择,到底是利弊皆存,微臣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凡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看百姓的意思为好。”
言外之意,此事皇上做主,但是可以听一下百姓的建议。
若是百姓群情激昂,那战自然也就是势在必行,而百姓们若是对边疆那区区几个小城并不在意,只想安居乐业的话,这和也就可以理所应当。
总之,顺应民意,断然不会有错,也不会因此而失了民心。
更何况,所谓民意,所谓民心,不过都是些成天里为生活为银钱奔波劳碌之人,又懂得什么边关大事,又懂得什么长久之计,不过就是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
秦铭晟顿时明白了卢少业的意思,也知晓往后该如何来做,这脸上的神情到是也自然些许。
“正是,百姓乃国之根本,自然是顺百姓心意才能昌盛,卢侍郎所言,深合朕的心意。”秦铭晟抬手:“卢侍郎今日忙碌了一整天,想必也是累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皇上,微臣告退。”卢少业微微松了口气,退出了尚阳宫。
秦铭晟则是盯着自己案上堆得厚厚的折子,沉思了许久的功夫。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的功夫,一旁响起了脚步声,有人由远及近的走到了他的跟前,这才让秦铭晟回过神来。
抬头看到是俞氏,秦铭晟放下手中墨早已干涸的毛笔,伸手揉起了太阳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正是因为夜深了,臣妾听闻皇上还不曾休息,担忧皇上过于劳累,特地让人炖了百合莲子羹来,给皇上享用。”俞氏笑道,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拿了汤盅过来,亲手放在了秦铭晟的案上。
“皇后有心了。”秦铭晟神色和悦。
多年夫妻,尽管先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妥当,但到底也都过去了,更何况现如今俞氏也是知道了错处,勤勉于后宫管治,秦叡泓也是越发的懂事能干,都是俞氏的功劳。
这个时候,也不好好歇息,还想着给他送夜宵来,越发的让秦铭晟这心中暖意融融,只伸手攥了俞氏的手,许久之后才放了开来。
这让俞氏脸颊微红,心中到也是越发的有了底气,不由得挺直了身体,关切询问:“臣妾看皇上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方才臣妾来时,听闻皇上刚与卢侍郎说完话,莫不是商议事情过久,让皇上劳神了?”
“国事烦忧,千头万绪,总是会令人伤神的。”秦铭晟伸手捏了捏眼睛内侧。
也就是说,方才的确是与卢少业说话有些累了,也的确如同尚阳宫这边的宫人所说的,皇上因此有些迁怒了卢少业。
“国事烦忧,皇上实在辛苦,只是这家事……”俞氏欲言又止:“不过话说回来了,家事如何能与国事相比,更何况臣妾也都打理妥当了,皇上不必再费心担忧这些。”
见俞氏如此说,秦铭晟扬眉:“朕这段时日事务繁忙,都不曾进了后宫,这后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六皇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臣妾担忧,便着太医询问了一番,太医只说这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往后若是仔细将养着倒是应该还无妨,只是也得看六皇子的造化,尽量不要得了风寒,发了高热什么的……”
“这样小的孩子,成日的便是要喝一些苦药汤子,臣妾瞧着也是心中难过的紧,便让太医仔细照看,又着人送了几颗上好的野山参给六皇子。”俞氏道。
提及六皇子,秦铭晟也是叹了口气:“小六的确是个苦命孩子,表面上瞧着也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与正常孩子无二,背地里却要遭这样的罪,哎……”
“往后皇后多费心,帮着多多照看一番。”
“臣妾主理后宫诸事,这些事自然是臣妾分内之事,皇上不必操心就是了,臣妾必定竭尽全力,照顾好六皇子。”
俞氏笑道,话锋一转:“不过这话说起来了,六皇子的病臣妾与皇上都是知道的,可这段时日到是许多的皇子,都是多少有些身子不适,二皇子这两日犯了咳疾,三皇子一直喊腿痛,四皇子不小心摔倒,碰到了额头,五皇子因为贪玩,到御花园的湖中看鱼,不小心落水得了风寒……”
“竟是有这等事?怎的没有人来告诉朕?”秦铭晟拧了眉头。
“是臣妾不让人来告诉皇上的,皇上国事繁忙,不应打扰,但皇上放心,臣妾都一一前去探望过,也仔细询问过太医,均无大碍,只吃些汤药,过几日也就好了。”
俞氏道:“这人吃五谷杂粮,自然有身子骨不舒坦的时候,而四皇子,五皇子也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贪玩了些,也是难免的。”
“皇后所言极是。”秦铭晟拍了拍俞氏的手背:“这些事也都处置的极好,有皇后在,朕便是少操了许多的心。”
第1479章 私心
“皇上又和臣妾客气了,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只是诸位皇子平日里也是有身子不适的时候,但到底也都不会如此凑巧偏生在同一时间内都身子不适,臣妾觉得,着实是有些蹊跷。”俞氏试探性的说道。
“皇后是觉得哪里不妥?”听俞氏这样说,秦铭晟的神情也暗了些许。
“突夏国前来何谈,提及质子一事,此事泓儿是愿意为国尽忠,毫无怨言的,而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