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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皇子这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俞氏先是一怔,继而是恼怒异常,看秦叡泓的目光中都多了许多的怨怒:“泓儿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连母后也不信了不成?”
“母后,儿臣并不是不信你,只是问上一问而已。”秦叡泓耐着性子解释。
“若是信了母后,必定是不会问的,只相信本宫是无辜清白的才对,可你既是问了,便是足以证明你心中有了疑虑,怀疑是本宫所做。”俞氏怒道。
秦叡泓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先前俞氏对他耳提面命扳倒慧贵妃和六皇子的事情,不过几日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任是谁只怕都觉得颇有嫌疑,这问上一问,也是确认一番,好决定如何解了此时的困局。
可俞氏,显然并没有这个心思,反而是胡搅蛮缠,只抓着一些丝毫无用的东西不放。
这让秦叡泓是既无奈,又觉得心中烦闷:“母后,你若是如此的话,此事便无法应对了。”
“无法应对便无法应对。”俞氏这会子正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只气呼呼道:“本宫到是要看看,你父皇会如何处置此事,会不会废了我这个皇后去!”
如此,秦叡泓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再来问话的必要了,只站起身来:“母后好生歇息吧,儿臣告退。”
说罢,便是不等俞氏答话,便大步流星的去了。
而俞氏,看着秦叡泓远去,这心中的委屈越发的浓,哭着喝道:“走吧,都走吧,你们就是越发的看不起本宫,想着看本宫的笑话去!”
“都走,都走……”
俞氏吼着吼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门外头,吩咐其他人去准备煮鸡蛋的翠珠见状,也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这边,俞氏与秦叡泓离去之后,秦铭晟便一通的安慰:“此次让你受委屈了,皇后鲁莽,着实不妥当。”
“臣妾不委屈。”卢泽惠红着眼睛,抽了抽婢子:“皇后娘娘也是一时情急罢了,臣妾能够明白,毕竟这样大的事情,任是谁都想着急忙抓出凶手来。”
“说起来,皇上来这里了这么久,连茶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到了这个点儿,只怕皇上也是有些饿了,臣妾让小厨房做些点心来给皇上吃吧。”
“刚好,皇上趁着喝茶和吃点心的功夫,也好看看臣妾昨天新画的画,看是不是有所精进?”
没有哭着让他替她做主,只说理解,更是忙不迭的转了旁的话题去,为的便是不让他这样的劳神费心,只让他得到寻常夫君想得及应得的温情。
相比较俞氏的不知轻重,胡搅蛮缠,秦铭晟自是越发觉得卢泽惠贤惠体贴,善解人意。
这下意识的便伸手拍了拍卢泽惠的手背:“好。”
一番的说话闲谈,这不知不觉就是到了傍晚时分,这晚饭,自然也就顺势留下来用了。
吃饭期间,六皇子和五公主又笑又闹的,越发让秦铭晟觉得心情舒坦,索性晚上也就没有再回尚阳宫,只留在了卢泽惠这里。
此事传到俞氏的耳中,只让俞氏又气得哭了一场,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后宫之中,因为此事,议论纷纷,但到底此事秦铭晟雷霆之威,更是叮嘱不许多言半句,否则便是被送往浣衣局去,因此旁人也不敢过多言论,只偷偷的说上两句而已。
也因此,这后宫还算平和,至少面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些许的风波来。
与此同时,突夏国的使团要回突夏,要带质子一并回去。
三皇子既是没了,秦铭晟便是按照秦叡泓的建议,从宫中选了一位模样体型和三皇子相似的侍卫,冒充三皇子前往,同去的还有三皇子的生母。
突夏国到底是没有见过三皇子的,那侍卫也是看起来颇有威严,举手投足之间也十分有气势,突夏国也就信以为真,只认定是真的三皇子,便带了此人,回突夏去了。
送走了突夏使团,所有人也就松了口气,这目光便也就盯在了三皇子被害案子凶手上头,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后宫行凶,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皇后所为。
秦铭晟对此,也是接连催促。
卢少业自然也就抓紧时间的审问那天承认一切罪行的侍女。
几天的接连审问,那侍女说辞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一口咬定是皇后俞氏指使,什么时候取的药,如何取的药,什么时候下的药,如何下的,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
卢少业按照侍女的说辞,将所述说的时间仔细盘查相关人,发觉的确是如这侍女所说,没有丝毫的差别。
如此,也就是证实此事的确是此侍女所为。
只是到底是不是俞氏指使她的,此时还不曾确定。
但接下来的一桩事情,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便是这位供出皇后俞氏乃是母后主使的侍女,死了。
人就死在暂且关押的房中,是中毒而死的,口鼻处皆是流出了许多的黑血,面部狰狞,十分的可怕。
第1510章 烦心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毕竟这是供出俞氏的证人,此时骤然死去,说不准便是皇后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于是,俞氏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秦铭晟闻言,龙颜大怒,只催促卢少业要先将这毒死侍女的凶手给找出来。
卢少业自然也就按照吩咐急忙前去调查。
这个侍女是被单独关押的,门口、窗户皆是有侍卫把手,可谓密不透风,连苍蝇都很难飞进去一只,如此隐蔽之下能下了毒的,只能是明目张胆进去的人。
顺着给侍女送吃食以及接触过侍女的人这条线索来查,顺藤摸瓜很快便有了眉目。
致死的正是侍女所吃的馒头,而接触过这馒头,并将毒药下进去的,严查之下发现是一位太监。
这位太监,在前来给侍女送饭之人必经的路上撒上了清油,让人滑到,自己则是装作恰巧路过的模样,帮忙将人扶起来,趁着帮忙拾东西的时候,偷偷换上了有毒的馒头,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侍女毒死。
而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太监,在被找到抓住之后,稍加用刑,便招了个干干净净。
他只说,指使他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翠珠,给了他一大笔的银钱,让他做这件事情,更是威胁他若是不做的话,家人便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他不得不答应了翠珠,并按照她所说的方法,将那侍女毒死。
且按照这太监所说的翠珠找寻他的时间和地点,卢少业更是找寻到当时看到翠珠和他在一起的人。
那些人更是说,看到翠珠和他说话许久,更是塞了什么东西给那个太监。
而在那太监所住的地方,更是搜出来了,还不曾用完的砒霜,那包砒霜所用的油纸,外头更是包了一个帕子,而那帕子,经查也的确是翠珠所有。
尽管翠珠对此事矢口否认,更是解释说那天之所以和那个太监见面说话,也是因为在路上不小心打翻了那太监要送去宫中的吃食,十分不好意思,这才将自己的耳环摘下来,算是补偿送给了他而已。
但不管翠珠如何辩解,此时人证物证俱全,便是完全可以证实,的确是翠珠找寻到了这个太监,指使他杀人灭口。
既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信任的宫女翠珠指使人做的,而究竟是谁指使翠珠做的此事,可谓不言而喻。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而更多的是等候看秦铭晟会如何发落这件事情。
后宫之主残害皇嗣,这可是一个极大的热闹可看了,众人几乎是伸长了脖子,只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而此时的秦铭晟,可谓愁眉不展。
他的妻子,他的皇后,他一向认为十分温柔体贴,又可靠的枕边人。
现如今却是心量狭窄,善妒无知,残害皇嗣的无知妇人。
这让秦铭晟难以接受,也不能接受。
更重要的是,现如今所有人的眼都盯着他和俞氏,只等着他下了旨意,处置俞氏这件事情。
秦铭晟思索许久之后,才发了话。
皇后俞氏,罚俸一年,禁足宫中三年,无诏不得外出,后宫诸事,皆交于慧贵妃打理。
身边的侍女翠珠,出手下毒的那位太监,皆处以杖杀。
这样的旨意一出,众人是各有心思。
俞氏自不必说,哭喊着闹腾了许久,但所说之言都并非是辩解自己清白,而是埋怨秦铭晟不念夫妻之情,大骂慧贵妃狐媚惑主。
这些言论,让秦铭晟越发有些烦躁,只让人看好俞氏。
而卢泽惠这边,俞氏被关,说是三年,回头皇上顾及夫妻情分,到时候提前解了禁足也是有的,仔细论起来的话估摸着也就是一年的功夫,不过哪怕是一年,也足以让她清净一年了,自然是让她十分高兴。
只是面上自然不表露分毫,只是交代人好生的待俞氏,吃食日用更是精挑细选后着人送去,不敢有分毫的怠慢,只让秦铭晟觉得她并未恃宠而骄,而是依旧安分守己,敬重皇后。
秦叡泓这里,唏嘘之余,也算是松了口气。
没有废后,没有打入冷宫,只不过是禁足而已,虽然时间有些长,但至少是保住了皇后这个位份,那便是足以说明皇上依旧念及旧情,那对他的影响也就不大,且往后便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秦叡泓恼怒俞氏的不知轻重,一意孤行,但到底也是亲娘,还是命人时不时的送些太子妃亲手所做的汤羹去,更是时不时的前去探望一番,劝说俞氏好好改过自新。
至于俞氏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的,那便是后话了。
而卢少业这边,查清了三皇子被害这桩案子的原委,也算是了了一桩事,顿时轻松些许。
只是……
这件案子里,总归还是有些十分奇怪的地方。
以至于卢少业脸上的神色依旧是带了些许的愁容,眉头也并未完全舒展。
“可是有烦心事儿?”
沈香苗看着卢少业虽说手拿着书卷,可双目却早已空洞无神,显然已经走神,顿时笑了起来,再看到卢少业那拧起的眉头时,便抿了抿唇,伸手去抚那明显的沟壑。
“还好。”卢少业放下手中的书卷,只伸手捉住那双温柔的手:“在想皇后的这桩案子。”
“此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沈香苗颇为诧异。
“是已经查了清楚。”卢少业勾了勾唇:“至少,面上如此。”
“那看起来你是觉得内有隐情了吧。”沈香苗笑了笑,将书桌上头的茶杯端起来,递给卢少业。
“是啊。”
卢少业抿了口茶水后叹了口气,片刻之后开口道:“皇后一直试姑母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这点倒是毋庸置疑,只是皇后有这个想法是寻常,但以三皇子之死来嫁祸姑母的话,总归有些不妥当。”
“皇后俞氏虽然有事做事欠妥当,但三皇子却是要送去做质子的,这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是影响两国邦交,后果不堪设想,皇后应该没这个胆量偏偏去挑了三皇子下手。”
第1511章 胡闹
“且皇后当时尚在禁足之中,想布了这么多局并非易事,且查清此事时,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前去兴师问罪,恰好是在解了禁足之后,这些总归过于张扬,反而引人注目。”
“再来便是那个前去杀害三皇子的宫女,这样轻易招供,总归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思来想去的,总觉得这其中,兴许并非是面上所查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