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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侍卫犹疑地望了一眼秦曲薇,小声道:“王爷,好像秦王府中没有人。”
“继续敲!”秦曲薇眼中闪着怒火,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大晚上的,母王不在王府带着,还能去哪里!
一般人家,就算是入夜之后上访,敲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人开门,更何况是有人守夜的王府?
按理来说,早就该有人来询问开门了,可是这王府之中,一片静默,仿佛一个鬼屋子,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们可是在这外面敲了大半个时辰的门了!
那侍卫心中这样想着,只觉得后背发凉,阴风阵阵,打了个哆嗦,急忙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将手放在门环之上,继续敲打起朱红色的大门。
“砰砰砰……”
冷冷的夜风拂过,让秦曲薇终于冷静不少,她看了一眼禁闭的秦王府,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眸半眯着,静默片刻,才对一旁的侍卫道:“不敲了,咱们走吧。”
里面的人像是确定外面的秦曲薇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吱呀一声将门推开,露出半个头四处张望,见秦曲薇真的已经离开,急忙转身道:“去禀报王爷,曲王已经离开了。”
却不知,这一切,早就收入去而复返的秦曲薇眼中。
秦曲薇心中憋着一口气,再次沉沉地望了一眼那华丽富贵的秦王府,声音冷得和夜风如出一辙,缓慢而又仿佛死死压抑着怨气和怒意,“走!”
母王不愿意见她,那就是见死不救!可她秦曲薇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下,没有母王帮忙,还有一个二姐姐啊!
秦曲薇勉强扯出一抹似嘲讽似怨怼的笑容,要知道,她原本是想将秦瑞那个蠢货留着膈应秦玉儿的,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将她扯出来垫背了。
秦王府之中,秦梅推开怀中的男宠,流露出哀伤之色,“走了?”她何尝不想救秦曲薇,可是安艳将话说得那么清楚,摆明了就是要废掉曲薇,她也不敢去触安艳的霉头啊。
“走了。”说话的人是从宫中就一直跟着秦曲薇的老嬷嬷,脸上的褶子一层一层的,精神却十分矍铄,让人将秦梅身边的男宠带下去,才安慰道:“王爷不必伤心,此事是曲王自作自受。”
“是我教养不当。”秦梅仿佛钻进了死胡同,苦笑一声。
老嬷嬷无法,只得仔细安慰秦梅。
另一边,和西连嘉雯谈了一个下午的秦玉儿,冷不丁一抬头,才发现天都黑了,忍不住道:“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西连小姐今天就在太女宫用晚膳吧。”
“殿下还要事情要处理,在下就不打扰了。”西连嘉雯皱眉道。她说的事情,就是在傍晚,送入太女宫的一道折子。
当时秦玉儿虽然很快恢复脸上的神色,可是那一瞬间的震惊不似作假,西连嘉雯心中诸多猜测,也想回府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秦玉儿爽快笑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多留西连小姐了。红悦,送客!”
西连嘉雯打量了一下落地无声的丫鬟,笑道:“那在下告辞。”
秦玉儿等到人走了,才猛地放松下来,西连嘉雯果真才是西连家隐藏得最深的猛虎,也不知道留下西连嘉荣的西连家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才?
秦玉儿偏向于虞子苏,得知西连嘉荣和虞子苏的事情之后,虽然事后找了不少西连家三房的麻烦,可还是不能打消她对西连嘉应的不满。
不过现在不是说西连嘉应的时候,秦玉儿想起西连嘉雯给出的条件,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真是大手笔啊。”
将西连家在飞凤数十个郡县的酒楼地契,都全部交给了秦玉儿,甚至还有部分在东陵的势力,为的只是向秦玉儿表示自己的诚意,还不代表合作的好处。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西连嘉雯手中到底有多少资本。
秦玉儿做了半晌,拿起下午杜连横送进宫中来的折子,微微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仔细看去,居然和端平帝有七八分相似,“红悦,传杜大人、风大人、魏大人……刘大人进宫商量事情。”
“诺。”从外间走回来的红悦沉声应下,便转身让人去通知各位朝廷官员。
飞凤国这一晚上注定不平静,先是三更半夜,太女紧急召见诸位大臣商议事情,再是曲王前往瑞王府中,不知道因为何故和瑞王吵起来了,然而被瑞王推到在地上,磕伤了脑袋。
“呀,曲王这头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早就得知秦曲薇受伤的消息,但是秦玉儿没想到秦曲薇对自己也能如此心狠,那白色纱布上浸出来的血水,可是一点也没有作假。
秦曲薇抬眼望了一眼得意的秦玉儿,狠狠捏着拳头,才让自己没有将眼中的不满泄露出来,“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既然没事,那咱们就正是开始吧。”秦玉儿忽而一下子正色起来,一撩长长的八尾凤袍,坐在凤椅下面的小椅子上,冷声道:“相信诸位也都知道了,本宫昨日收到了一份折子……”
秦玉儿将折子从袖袍里掏出来,拍在桌子上,“上面写的东西不多,不过让人很是惊讶。”
正文 第777章 如陌啊
眼看着早上到达议事殿的时候,天色明澈,哪知道不过一个时辰,空中就多了一层低垂的云霭,要下雨的样子。
议事殿之中,宁书桐身为端平帝信任的老臣之首,最为清楚那摆在桌面上的折子中,到底写着什么东西。
从一开始曲王先发制人将事情栽赃给瑞王,她就明白今日朝堂之上不会平静,只是让她惊讶的是,太女似乎对曲王的栽赃嫁祸一点也不奇怪。
原本想要拆穿曲王真面目的宁书桐,也不得不暂且放下原本的打算,观望大殿上的情形。
“这些完全是诬陷!”秦瑞尖声高叫,指着秦曲薇的额头,恨不得再一次将秦曲薇推到在地上,“本王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认错!”
秦曲薇一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皱,无奈道:“二姐怎么还是这么固执,本王和众人都知道,二姐只是一时糊涂,相信二姐只要认个错,陛下和殿下一定会从轻处置。”
秦曲薇昨日在瑞王府被瑞王一推,摔倒在地上的消息,早就散播出去,所以此时当秦瑞忍不住再往前伸手,很快有人拉了一把秦曲薇。
秦曲薇一派的大臣不满地道:“瑞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想要……”
“啪!”
突兀的一声惊响,众人都不由得将注意力落在了坐在上位的秦玉儿身上。
秦玉儿满意地点点头,收回微痛的手,嗤笑道:“本宫尚未说是何人犯了何事,曲王和瑞王就如此迫切为自己辩解,当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秦曲薇已经让人将折子替换了,所以对自己的布置很是信心满满,被秦玉儿压制了好几天,早就不耐烦,当下对待秦玉儿也十分随意,“殿下想要说的难道不是二姐贩卖私盐勾结东陵一事吗?”
秦曲薇话落,脾气暴躁的秦瑞再也忍不住,一手将她推开,怒声道:“曲王纯属污蔑,这事情本王从来没有做过!”
原本昨日秦曲薇来瑞王府那一趟,她还只以为是秦玉儿看不惯她,已经开始出手对付她了,直到今早上秦曲薇这一出,她才意识到了秦曲薇的险恶用心。
只是看着秦曲薇丝毫不紧张,反而眉角眼梢都是得意的样子,她一下子慌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是清白的,甚至也忘记了秦玉儿根本就没有说折子上到底是什么。
“本王一心为二姐好,二姐却如此对本王,也不免太让人寒心。”秦曲薇接着秦瑞的一推倒在大殿上,被人搀扶着起来,幽幽道。
秦玉儿突然笑道:“殊不知瑞王对曲王的把戏也十分寒心!”
“你什么意思!”秦曲薇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玉儿一挥袖袍,冷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曲王这么好奇,那就让诸位看看这折子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秦玉儿卖够了关子,才将折子扔给众人。
朝堂之上原本争辩的也就只有秦曲薇和秦瑞两个派系的大臣,不少人都和宁书桐一般在观望,现下看到奏折上的内容,又察觉是出自德高望重的宁大人之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
宁书桐也不负众望地走出来道:“臣以为,曲王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其罪当诛!”
秦曲薇在看见折子上的内容的时候,仿佛被人给了当头一棒,连秦瑞幸灾乐祸的嘲笑都听不见了,只觉得浑身发凉。
“怎么会这样……”秦曲薇喃喃道,那人不是保证会办好的吗?为什么不是秦瑞……
让秦曲薇绝望的还在后面,从她身后走出来一名大臣作证,“臣作证上面所言句句属实,这是证据。”
秦曲薇看着呈上证据的那名大臣,那正是她之前十分信任的大臣之一,然而这位大臣的叛变只是第一位,并不是最后一位,又有一名大臣紧接着她走了出去。
树倒猢狲散,秦曲薇知道一切都完了……
西连家,西连嘉应挥了一下手,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就立即将想要张嘴的丫鬟捂住嘴,往暗影之中拖去。
西连嘉应看着禁闭的房门许久,才无声沉沉一叹,悄然走到门前。
纷纷靡靡的雨来得毫无声息,阴沉的天气让人心中更为烦闷,屋子里传来西连如陌十分焦灼的声音。
“你说没有找到虞子苏他们的下落?怎么可能!昨日不是还在飞凤境内吗!”
“西连少主消消火,明德皇后身后有着幽谷和弑杀两重势力的保护,咱们的人跟丢了也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西连如陌陡然抬高了声音,“你们不是说自己是江湖第一势力,连简水山庄也要畏惧你们三分吗?怎么,现在怕了!”
“西连少主!现在该做的是联系好人手,而不是来指着本护法!”
西连如陌似乎是顿了顿,才阴阳怪气地道:“当初是你一直要本少主去追杀虞子苏,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本少主就算是联系好了人手,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西连少主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到时候完不成阁主的命令,着急的也不是本护法!”
“该死的!”屋子里,西连如陌看着消失不见的人,气得将屋子里面的东西狠狠摔了个遍,脸上还带着愤怒的潮红,“来人,将屋子里的东西给本少主收拾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可是进来的婢女却没有丝毫动作的迹象,西连如陌抬头就骂道:“你还愣着……父亲!”
西连如陌一惊,不知道西连嘉应到底在外面听到了多少,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打算扶西连嘉应,“父亲,你怎么过来了?还不提前说一声,孩儿好让人给您准备……”
“如陌啊!”西连嘉应推开西连如陌的手,冷淡的眼光落在不知所措的西连如陌脸上,吐出一个个让西连如陌脸色惨白的字句,“你真是让为父失望。”
“父亲,你听我解释。”西连如陌心中一个咯噔,她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若是让西连嘉应发现了,只怕在劫难逃。
却见西连嘉应摇摇头,冷声道:“你不用多说了,明日为父便会昭告祖宗,撤离你的少主之位,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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