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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吃这个?”
杜晓美指指韩数的面前,转念想到她现在怀孕,可能吃不了什么油腻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看了一眼赵总,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两个人都长得好,赵总个子高,韩数在女人里面也算是个子不低的。
她在瞄着夫妇俩的时候,赵时律眉眼未动。
他冷漠惯了,所有的温柔都在只韩数面前。有外人在的时候,虽然他尽力缓和,但是清冷的气质已深入人心。
杜晓美想得很好,要和他如何说话,趁机套个近乎。可是真的同桌吃饭,发现还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表现自如。
心里纳闷着,他这样的性子,是怎么追到老婆的,怎么就和韩数成了夫妻?
于是,一顿下来,她除了吃,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讲。
吃过饭后,韩数要赵时律要送她回去,被她坚定拒绝。吃得太饱,要是还在赵总的高压之下,她怕自己消化不良。
最后,赵时律打了一个电话。
“我让人送你回去。”
冯新民刚好就在附近,收到老板的召唤,很快赶了过来。他穿着T恤牛仔裤,很随意的打扮。一副清秀的长相,还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是斯文人。
要送自己的人是个帅哥,杜晓美当然愿意。
赵总自然是更帅,但是太冷了。
冷得她都想好好拉着韩数问个清楚,就这样一个冰山样的男人,是怎么追女孩子的?又是用什么法子把老婆追到手的?
但是,现在不行。
冰山还在,她都快被冻死了,哪里会不怕死地拉着好友问明白。
赵时律和韩数目送冯新民的车子走后,再驾车离开。路上,韩数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冒出一句。
“那个冯秘书有女朋友吗?”
“我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
赵时律淡淡回着,看了她一眼。
她攒着眉,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一切随缘吧,要是两人真对了眼,也不用别人撮合。要是不来电,再给他们制造机会也没用。
两人回的还是韩数的房子,她是念旧的人,在一个地方住惯了,并不愿意搬走。
停好车子,两人一起进小区时。上了八楼,发现自家门口蹲着一个人。看身影是个男人,双手抱着头,头埋在膝盖里。
赵时律冷眉一皱,将韩数护在身后。
贺学文听到动静飞快地抬起头,一脸的慌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差点扑过来。被赵时律的眼神吓到,停着不敢动,“先生,小姐…”
韩数认出了他,他这副样子明显是遇到难事。眼睛红着,像是哭过,脸色慌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是你?”
赵时律眯起眼,“你认识他?”
“你不记得了?上次七夕你不是要让人送花给我,结果又没有送。他就是当时的那个送花小哥,好像是电科大的学生。”
“没错,谢谢小姐还记得我。我…我知道自己打扰你们了…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韩数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既然碰到了,别人求上门,总得问个清楚,“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学文深吸一口气,慌乱的心随着她的声音慢慢安定下来。
40 ☆、韩理
原来; 他和同学都在KTV做兼职; 给各个包间送酒水。本来是个轻省又赚钱的活; 一个小时三十。一个小时比在外面发传单站几个小时都要多,两人都很开心。
KTV那个地方; 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两人还是学生; 很多事情难免有些看不惯。但他们在兼职期间也算接触到社会,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所以一向都小心着,绝不会轻易惹麻烦。
今天晚上; 他的同学负责给5号和6号包间送酒水。5包间里的公主小妹是个新来的; 听说是今年高考完的学生,已经被南城大学录取。
她家庭条件不好; 父母为供她上高中已是捉襟见肘,连大学的学费都凑不出来。她性子好强,为了尽快赚到学费,才会选择到KTV里来当公主。
毕竟KTV这个地方; 来钱最快。
这样的女孩子; 年轻又有些姿色; 还未经过社会的大染缸,在客人眼中就是一块新鲜可口的嫩肉; 是个有眼力的常客都想先吃一口。
尽管那女孩子洁身自好; 仍然免不了被客人揩些油。
他的同学和这个女孩子常接触,对她有些同情。好在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就算钱再多; 也坚决不和别人出台,有些客人占些便宜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的客人不一样,这个客人姓金,别人叫他金公子,是KTV的常客,而且出手十分大方。他几乎把KTV能带出去的女孩子玩过一遍,自从这位公主小妹一来,他就盯上了。
今天晚上,金公子带了一帮人朋友来,不停地给她灌酒。他的同学送了好几次酒水进去,后面一次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女孩子已被客人压在沙发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
就算包厢再吵,那几个男人的起哄声再大,也能听到女孩子绝望的哭声和呼救声,以及金公子得意的狂笑声。
最终他同学没有忍住,故意装成不小心的样子,打碎了几瓶酒。
瓶子碎裂的声音很大,金公子被吓了一跳,发愣的时候女孩子得已脱身。
就因为这个,金公子觉得他同学扫了兴致。朝自己带来的一帮人使眼色,几人上来,把他同学狠狠揍了一顿。
还不解气,叫来经理。
经理又是赔笑又是解释,说他同学还是个学生,不知人情世故。
谁知道金公子一听他同学是个学生,狞笑着说要让他同学付出代价。当着所有人的面,金公子颠倒黑白,说是他同学见色起心调戏那个小妹,他们是见义勇为看不下去才会揍一顿。
更可气的是,不知金公子是怎么威胁那女孩子的。那个女孩子也转了口风,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金公子得意万分,说要他同学好看,于是闹着报警,说他同学强行施暴未遂。
有那女孩子的证词,还有金公子的不依不饶,警察依法把他们带走。他负责3号和4号包间,一听出事,急忙出来拼命为同学辩解,无奈不在现场,说什么都徒劳无功。
最后,还是KTV的经理把他拉到一边,说让他有路子就找路子,实在没有路子,找个有能力的老师来求情也可以。
最好是争取和解,做那女孩子的思想工作。否则一旦立案,他同学的前程就毁了。
现在是暑假期间,两人是因为要打工兼职之类的,在校外合租了一间民房。这个时候,他们是没有办法找到老师的,更别提有能力管这事的老师。
他在南城举目无亲,认识的人也都是普通百姓。
思来想去,他才会抱着一试的态度来找韩数他们。
“小姐…先生,我知道我…很失礼。也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是很没有礼貌的。只要是有一点希望,我也想替我同学争取一下。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上进的学生,他能上大学有多么的不容易…他爸爸妈妈都下岗了,爸爸出过车祸,不能做体力活,他妈妈自己还有病,也做不了什么事。他打工兼职,不光要负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有照顾父母…我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被人毁了。”
赵时律眼眸深沉,他是在市井里生活过的,见过很多人生活的不易。不过,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从不会轻易起同情心。
一切都得看事实真相。
韩数想的则是,要是KTV的包间有摄像头就好了。不过现在摄像头还没有应用得那么普及,再说就算是普及KTV包间那样的地方也是不可能安装的。
要不然,摄像记录一调取,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真像贺学文学的这样,那么事情对于他那个同学极为不利。一是有被害人的说辞,指认他同学就是施暴人。二是包间里的人全是那金公子的朋友,不可能有人会帮他同学说话。
真走法律程序,他那个同学被判强/奸未遂的可能性极大。就算从轻判处,案底是一定会留下的。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这将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
要是学校再来个处罚,恐怕他连学都上不成了。
那个金公子够狠!
“你能确定你自己说的属实,你同学真的没有犯错?”
“小姐…我向您保证,我说的句句是真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的。您要是有机会,去我们学校打听一下,信息与电子工程系二年级的韩理。你们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
韩理?
韩数心一突,瞳孔微缩,“你同学叫韩理?哪里人?”
“他是江市人。”
贺学文的眼睛里冒出希翼的火光,他们会问自己,是不是代表会帮忙?他是实在没有办法,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来求陌生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至少不像其他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有钱人。所以自己在走投无路时,将他们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韩数看向赵时律,赵时律也看了一眼她。若是他们想的没错,这个韩理应该是他们知道的那个韩理。
“我去一趟,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赵时律柔声对她道。
“我…”
她张了张嘴,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再次听到那家人的消息。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不知道那家人居然过得这么惨。
“你身体要紧…听话,我知道怎么处理。”
他替她开门,她低着头,乖巧地进了屋。
很快,门从外面关上。她机械地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脑海中浮现出那过往的一幕幕。
那家人住在不远的地方,但是除了过年过节,几乎不怎么登门。
她记得每次过年,那一家三口上门时奶奶都很高兴。就算那个她应该叫爸爸的男人并不太高兴,那个后母脸色复杂,奶奶还是很盼着他们来。
他们每次来,从不过夜。带着他们的儿子,那个小男孩叫韩理,比她小四岁。奶奶很喜欢他,她看到奶奶心肝宝贝地叫着,心里很难过。
有时候,她会害怕。害怕奶奶不要她,会跑去和那家人一起生活。每当他们一走,奶奶总会很伤心,她那时候不懂,只巴不得他们永远都不要来。
她记得,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奶奶总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永远不会离开她。
那个小男孩,她的异母弟弟,只要来送节拜年的时候,总爱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有恨,她有怨,所以她向来都不搭理他。
她记得他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地叫着她姐姐。她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烦。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着他摔倒在地。
当他摔倒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过去扶他。他可能看出规律了,总是故意摔倒,一次次的,明明摔得不轻,却笑得开心。
她终究是恨意大过一切,他再怎么讨好她,她都是冷冰冰的。每每有一点心软,再看到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所谓父亲,她的心肠又再次冷了。
后来,小男孩慢慢长大,知道看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和她亲近了。那一家三口再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也不会再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一声声地叫着姐姐。
虽然有些失落,可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往后的十几年,她也没有和他们有过联系。她不知道他们竟然过得那么拮据。当初奶奶去世后,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