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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华扭头看了眼跪在院中的周妈,她想周妈应该是知情的,可这会儿周妈被夕雾和杜若看着呢,她又不好去问。
周妈似乎察觉到了二小姐的目光,抬眼望过来,眼底满是焦虑,嘴巴一张一合的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陆芳华不觉心中一颤,周妈要跟她说什么?
杜若一直盯着周妈呢,见状,不动声色的走到另一边,正正好挡在了周妈和二小姐中间。想串供啊?没门。
周妈懊恼,恨恨地瞪了杜若一眼,她本来是想叫二小姐赶在刘妈妈之前把小账本拿走,小账本若是被搜出来,夫人就糟糕了。
杜若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的,完全没把周妈无声的威胁给放在眼里。心说:你个为虎作伥的老虔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屁股待会儿会不会开花吧。
刘妈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捧了好些东西。
刘妈奉上账册给老爷:“老爷,您看看,是不是这一本。”
娄氏一看那封皮,面如死灰。这账册,她藏得不可谓不深,只有她和周妈知道藏在那儿了,刘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着了?难不成,她的望霞居里有老夫人的眼线?
陆有仁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满肚子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账册一合没头没脑地向娄氏砸过去,指着娄氏的手指都在哆嗦,怒斥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冠着我陆家的姓,拿着我陆家的银子都贴补到娄家去了。”
“不是的,老爷,您听我说,我没拿那么多,那五十万两,是与我大哥合伙做生意的,不是给他的……”娄氏努力的想要解释,可是话一说出口,娄氏又后悔了。
“什么?五十万两?”老夫人无法淡定了,惊叫起来。
“合伙做生意?你那个大哥他懂什么叫生意?你们做的哪门子生意?”陆有仁气大发了,那可是五十万两啊,那是陆家的家底啊,她怎么就敢这么做。
“真的是做生意,前年我大哥认识了一个跑海船的商人,说是从这边运些瓷器丝绸什么的到海外,再从海外买些香料珠宝回来这边卖,一来一回的,起码可以翻十倍以上,所以我……”娄氏弱弱道。
陆有仁真的要被气死了,都前年的事情了,到现在没见银子收回来,十成十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打了水漂。跑海船利润是可观,但风险也大,有多少人跑海船亏的血本无归的。娄氏这个蠢货,败家的娘们,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
“那船回来了没有?”老夫人不懂跑海船的风险,只听到了十倍的利润,急切地问道。
陆小宁心里默默:自然是回不来咯,那可是纪家大爷设的局,大舅说了,陆家的钱都是纪家的是她的,自然是要想办法都拿回来,而且早就已经存在了她的名下,不过,不是五十万两,而是八十万两,连带着娄家大爷那一份三十万两,据说那三十万两是娄氏从银庄里高利息借出来的,不要利息借给娄家大爷,出了事,娄家大爷自然是不会认这笔账,所以,其实娄氏亏的是八十万两,到现在银庄那边还没还清呢。
呵呵,娄氏这几年过的并不轻松啊,这边要还债,宫里的贵人要巴结,还得给自己的女儿存嫁妆,啧啧,真的是殚精竭虑哦。
不过银庄的借据没找出来,陆小宁也就不戳破,就让娄氏自己继续背负着这笔债好了。
娄氏怯怯道:“那船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大风暴……”
“那就是说,船没了?”陆小宁道。
老夫人直着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陆小宁先发现了老夫人的异常,忙帮她揉心口:“祖母,祖母,消消气,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物,看开点,身体要紧呐……”
陆有仁见母亲差点气晕过去,对娄氏的痛恨更甚,宽慰母亲道:“母亲,保重身体要紧,家里还有店铺还有田地……”
话说到一半,陆有仁看着帮祖母顺气满脸担忧的陆小宁,突然意识到,到了八月,这些店铺和田地就不是陆家的,而是陆小宁的,小宁要是嫁出去,这些产业也会随着小宁到婆家,那真的就跟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曾想过,倘若真到这一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八年下来,好歹家里也能存下七八十万两银子,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可现在,家底都被娄氏给掏空了。
陆有仁顿时冷汗涔涔。
老夫人这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捶胸顿足地哭道:“陆家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哟,怎么就让这个丧门星进了家门。”
“娄氏,你这个贱人,你把五十万两银子还回来,不还回来,我跟你没完。”老夫人瞪着娄氏,呲目欲裂。
娄氏哭道:“媳妇也是为了陆家,那么多人跑海船都没事儿,偏巧就出了事儿……”
“我不管,你还回来。”老夫人越想越心痛,恨不得吃了娄氏。
刘妈踟蹰道:“老夫人,老爷,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吧。”
刘妈让人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陆小宁讶异惊呼:“呀!这不是我外祖母要送给祖母的百年人参吗?这根人参还是我亲自挑选的呢,还有这颗东海明珠,白里透着粉,是极罕见的,我认得这就是外祖母送给祖母的贺礼,价值千金呢,刘妈,你哪里找到的?”
☆、第130章 疯狗咬人
哪里找到的,这还用问吗?刘妈抄的是娄氏的屋子。
娄氏有点懵,这东西她从来没见过,怎么就从她那搜出来了呢?随即,她明白了,她被人栽赃陷害了,这个人是谁?娄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小宁,可去搜查的是刘妈,刘妈带的也都是老夫人屋子里的人,刘妈被陆小宁收买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娄氏否定掉。刘妈服侍老夫人多年,一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替陆小宁做事儿?
先不管是谁栽的赃,喊冤要紧,娄氏跪爬到老爷面前,拽着老爷的衣摆哭道:“老爷,这东西不是我的,我没见过,真的,老爷,您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陆有仁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看着痛哭流涕喊冤的娄氏,只觉得陌生,无比的陌生。这个他喜欢了十几年,真心相待的女人,自以为是知己的女人,他却仿佛今天才认识,什么温柔贤淑,善解人意,都是假的。她私自掏空了陆家的家底,连别人送给老太太的贺礼都要克扣下来,这般龌蹉,如此丑陋,亏他还在母亲面前替她力证,如今反过来被打脸。
这些还是他看到的知道的,也许还有他没看见不知道的事情。
陆有仁十分厌恶十分冷漠地说道:“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说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这些东西自己长脚了跑到你屋子里去的?”
“我……我真没见过这些东西,一定是有人陷害。”娄氏哭道。
“陷害?你说谁陷害你?你说。”陆有仁冷声质问。
搜查是他临时起意,刘妈带着人就去了,难道她想说刘妈陷害她?
娄氏看看刘妈再看看老夫人以及陆小宁,不知该怎么说。说陆小宁吗?证据呢?说刘妈?老夫人真会撕了她的。
老夫人恨恨道:“怎么?你想说是我冤枉了你?是我让刘妈把东西藏你那儿了?”
刘妈道:“夫人,这些东西是从您放冬衣的柜子底下搜出来的,裹在大毛氅子里。”
“媳妇……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娄氏没敢怀疑老夫人,她就觉得这事跟陆小宁脱不了干系,但她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是什么,陆小宁是怎么把东西藏她屋子里的?藏了多久了?
如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陷害,那陆小宁的心机真的太深,太可怕了。
陆小宁心里默默:孙掌柜找的人还挺聪明的,大毛氅子一般收起来就不会再去碰,难怪藏了一个多月娄氏都没发现。
但刘妈的手脚也太利索了吧,没几下就给搜了出来,陆小宁吃不准,刘妈是不是知情的。
娄氏哭道:“老爷,那大毛氅子妾身早就不穿了,让岚秋晒过后就收了起来,再没动过,许是有人早早藏在了里头。”
陆有仁怒不可遏:“娄氏,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在这里狡辩。”
“我没有,如果是我藏的,我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娄氏万般无奈连毒誓都起了。
可陆有仁不会再相信她,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大家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冷漠。
人心就是如此,当你全心信任一个人的时候,看对方什么都是好的,即便有缺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当这份信任不在,便看什么都是错。
陆有仁此刻就是这般心情,他已经无法再信任娄氏,连对娄氏那份情意都无迹可寻了,过往的种种好都成了别有用心的欺骗,任凭娄氏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也觉得面目可憎。
娄氏满心地绝望,满肚子的委屈却是百口莫辩,她知道今儿个是真栽了,栽的结结实实,彻彻底底,老夫人恨透了她,老爷也嫌弃她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有仁,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置。”老夫人冷冷说道,意思就是你要是处置的不合她的意,她就自己动手。
陆有仁厌弃地看了眼娄氏,道:“今日起,娄氏禁足于望霞居,也不再主持中馈。”
“老爷,您不能这样,咱们十几年的夫妻情份,您不能这么绝情啊老爷……”娄氏扑过去抱着老爷的腿哭囔起来。
陆有仁无动于衷,对这个欺瞒着他掏光了他的家底,连老夫人的礼物都要扣下的女人,他实在生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怜悯之意。
老夫人道:“就这么办,我看就先让苏姨娘主事吧。”
老夫人存心恶心娄氏,娄氏不是看苏姨娘一无是处吗?嫌弃苏姨娘是个唱曲儿的出身吗?她偏让苏姨娘来当这个家,凌驾于她这个主母之上。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拖出去。”老夫人不想再看到娄氏,多看一眼都觉得要短命好几年,她的五十万两银子啊……
刘妈给几个婆子递眼色,几个婆子毫不犹豫地上前架着夫人就往外拖。以前她们是怕夫人,可现在夫人既失信于老夫人又失宠于老爷,主母虽还是主母,但这个家不再是夫人说了算,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走,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都是陆小宁,是她害我的……”娄氏情急之下喊出了最想说的话。
陆小宁腾地起身,愤怒道:“你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是我让你去跑海船的?是我让你克扣祖母的贺礼的?是我让你去一品香买糕点的?你害得我颜面尽失,我念在你是母亲是长辈就不说什么了,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我害的你。”
“父亲,祖母,今儿个的事儿你们都看地真真切切,你们要替我做主啊。”陆小宁无比委屈地哭了起来。
老夫人气的跌声囔囔:“赶紧把这个黑心黑肺的贱人拖走拖走,不要脸的东西,自己下作还赖别人。”
陆有仁怒道:“把夫人的嘴堵上,再让我听见她胡言乱语,唯你们是问。”
娄氏疯狗一样的逮谁咬谁,让陆有仁越发恼火,说小宁害她,亏她说的出口,看小宁好欺负吗?
一个婆子忙掏出自己擦鼻涕的手绢胡乱往夫人嘴里塞。
☆、第131章 请教
禁足了娄氏,周妈和赵妈妈等人自然也逃不过惩罚,两人被打二十板子,打的嗷嗷叫,估计没有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