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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雪再次懵逼脸。
怎么一言不合又转话题了?
“这个?我从小就戴着了,是类似于传家宝一样的东西吧。因为我父母祖父祖母都说很灵验的。”
殊若脸上显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对,的确很灵验。”
贺小雪又突然想到刚才关于“鬼”的话题,“你不会是说……那……那……那那你刚刚!那个人!你是说他……”
说到最后,贺小雪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个激动尖叫出声。
“人鬼情未了,你没有猜错。”殊若微微偏头,笑容优雅而纯洁。
贺小雪表示,她不会再被这个人一本正经的外表给骗了!
贺小雪指了指手腕上的佛珠,又指了指自己,“人鬼情未了?我?”
殊若暧昧不清的笑了笑,“谁知道呢。不过你一天戴着这串佛珠,那些妖魔鬼怪就无法接近你。”
贺小雪木愣愣的思考了一会,“不对啊,那庄先生……”
戛然而止。
做一个假设。
佛珠是真,邪祟无法靠近。
反过来说。
无法靠近的……都是邪祟。
艳鬼和庄儒是前世仇敌。
唯一要考虑的是,庄儒有没有千年前的记忆。
可以再做个假设。
他有那时候的记忆。
那么,他与艳鬼同时看上一个女人就很正常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贺小雪呢?
艳鬼无法靠近贺小雪的理由已经明了。
若是……庄儒的理由,和艳鬼一样呢?
所以庄儒没有接近贺小雪,并非是对她没有兴趣,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无法接近!
“两位同学,在说我什么?”
贺小雪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殊若推了她一把,“走。他不会追你的。”
贺小雪睁大眼,“那你呢?我们一起走!”
殊若抚过袖口,冷冷的笑了,“除了你之外,这个园子里的人,他恐怕一个都没想放过。”
庄儒闻言,温和的笑着,“果然杨轩同学对我误会很深啊。”
殊若不置可否的动了动眉梢,“那你过来,摸一下这串佛珠。”
庄儒的笑容淡了,“就算你知道,你又能做什么?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要救其他人?”
殊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向贺小雪,“走吧,我只是想要单独和他谈谈。”
贺小雪刚刚想要张嘴反对,就被殊若的眼神制止了,“你真的不会有事?”
殊若冰冷的视线投向庄儒,“不会。”
因为,时候未到。
烹调,需要注意火候。
太生,太熟,都不好。
七月十五过了,但是有别的十五。
月圆之夜,会助长邪祟的力量。
他在等那一天。
贺小雪抱着画具跌跌撞撞的跑了,还跑得一步三回头。
末了,殊若和庄儒视线。
“你很聪明。”庄儒的语气中带着真心诚意的赞赏。
“多谢夸奖。”殊若诚心诚意的收下赞赏。
可不是,刚从侦探世界回来呢。
“艳鬼不在这里,还有谁能保护你?”庄儒迈着十分沉稳的脚步走向殊若。
“我为什么……需要他的保护。”殊若面容坦然,语气镇定,甚至带着笑意。
“你就不怕死?”庄儒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得很儒雅很有气度。
“我为什么……要怕死。”殊若眉梢微扬,似笑非笑。
庄儒伸出手,握住少女的手腕。
触手冰凉。
不是人类的体温。
但是比艳鬼的温度要高。
“食生人,食恶鬼,夺人身躯。你的罪业,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偿还?”
庄儒微笑着靠近她,手指点了点少女的胸口,“我要你的这里。”
殊若半阖起眼,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眸底冰寒一片,“真巧,我也想要你的这里。”
“你相信艳鬼。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你觉得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么?”
“我看得到。我听得到。我感受得到。而且,一只不杀生的鬼,和一只杀戮无限的鬼。哪一方更可信?”
庄儒面露无奈,抬起另一只手顺了顺少女的长发,“我杀生,我想活。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长相厮守。”
殊若眉眼讥诮,“以爱之名,就可以伤害对方?更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你所谓的爱。”
庄儒面上依旧带着温柔和宠溺,目光更是带着纵容,“我找了你一千多年了。”
殊若后退一步,身姿凛然的站在那里。
“庄儒,你找的人……根本不是我。”
天暗了。
不,不是因为夜晚。
是白天……快要不见了。
一般而言,人们大约会以为是提前入冬,所以白天变短了。
白天的确变短了。
可是,阳光本身也变暗了。
而且出现了一件匪夷所思,但是并没有感到不对的事情。
没有人再提过两周后要返校的事情。
也没有人再走出过这个园子。
这里仿佛成为了一个小世界,被庄儒捏在手心把玩。
殊若深以为,自己没有力量的此刻,还是干回上辈子的老本行吧。
对的,查明事实真相。
两个男人上辈子都不得好死,可偏偏他们的爱人投胎转世了,总觉得挺奇怪的。
按理说不该是三只鬼相爱相杀到永远么?
疑点最大的地方就在于,说好的那个女子和庄儒是一对,可为什么等在这里的是艳鬼?
那个女子和庄儒……真的相爱么?
也许求而不得的,不仅仅是艳鬼一个。
可是,若当真是求而不得,又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那个女子为什么没有变成怨鬼?
还有,为什么艳鬼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是不信任她?还是不愿意挖开过去的伤疤?
男人心也那么复杂么?
殊若怀揣着某种可以称之为嫌弃的情绪,来到了这个园子的禁地。
对,禁地。
听说管理员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放的一间房。
女子的主卧。
莫非那个女人就是在自己房间里死的?
自杀?
不可能。
如果是自杀,艳鬼不会对于那个人的死如此耿耿于怀。
殊若推开门,环视房间内部。
干净。
非常干净。
看来艳鬼每天都会来这里。
房间的装饰并不华丽,给人素雅简约的感觉。
这里的布置都以冷色调为主,物件摆放的很规矩很整齐。
除了必需品之外,房间一侧的书架是最显眼的。
爱读书的优雅女性?
大家闺秀?
不。
如果是大家闺秀,就不会出现庄儒口中的“身份问题”了。
不过,庄儒上辈子要是一个身居要职的大官,一般官员的女儿和他倒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另一面墙头挂着一幅长画卷。
是一个女人。
很美的女人。
身着白衣,在鹤群之中悠然抚琴。
殊若脑子里突然迸出“煮鹤焚琴”四个大字。
……破坏欲越来越冒头了?
画中女人的视线凝视前方,眉目间深情款款。
殊若莫名觉得违和。
这幅画,当真是对着本人画出来的?
殊若第一时间跑出这个疑问。
“她是不是很美?”
沉稳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殊若头也不回,嘴角扬起微小的讽刺的弧度。
“艳鬼画的?”
庄儒似乎感到愉悦般笑了,“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我画的?”
“的确很美。”
殊若答非所问道。
为什么?
因为,这幅画里也许不能看出女子的真实情感,却能看出绘图者的真心。
而殊若,从来都看不到庄儒的真心。
“是啊,很美。所以才叫艳鬼和我对她念念不忘一千年。”
看,这样的话语,和真心有关系么?
殊若没有再回答他,无视男人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
庄儒语气不急不缓,十分温和的问道。
殊若眉梢一扬,缓缓抚过袖口,“刨你祖坟。”
庄儒:……
是的,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个少女感到无话可说!
因为他知道少女是认真的!
别人出不去这个园子,但是殊若可以。
至于是不是bug就先放在一旁,她有正经事要做。
都说人死后要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庄儒的尸骨确定在他的坟地里?
这句话可能说的有些奇怪。
但是殊若就是有种预感。
要说庄儒并不爱那个女子,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是为什么修鬼道?还是邪魔外道。
他一定有自己的执念。
问本人肯定问不出什么。
不如一步一步亲自揭开谜团。
第一步,开棺验尸。
……
等等。
庄儒上辈子叫什么?
那个女子叫什么?
艳鬼叫什么?
开谁的棺验谁的尸?
问街上的人就知道了。
这里总共就住着一个大官,姓名官职什么的被人遗忘,但是埋在哪里不过是一个方位的事,古代的坟头又有所讲究,有个大致方向就很好找了。
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表示在园子后面有片荒地,大概在几百年前还是树林吧,现在已经荒凉了,不过总不会连坟地一起被沙化吹到另一个国度。
殊若现在在考虑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谁来挖土!
没有法力的悲哀。
……
话说法力这玩意就是用来刨人祖坟嘛?
虽然没有法力吧……这个世界,能用符咒嘛?
殊若在镇子上逛了逛,勉强买齐了画符用的道具。
……堂堂一代大神,如今变成了只能买伪劣产品鬼画符的神棍。
殊若表示,回去一定要找母上大人好好谈谈人生。
徒步到了镇民所说的荒地,一座孤坟坐落在很显眼的地方。
对的,方圆几里地只有这一座坟,怎么都不会搞错对象。
画了几道风咒,贴在坟地四周。
殊若在不远处叹息。
太……丢人了。
符咒师这种职业,很多玄幻世界都有。
当然,殊若对此的研究也是深入到化神的地步。
只不过,没有优良的道具,没有深厚的法力,画出来的符咒,就跟普通人洒狗血差不多效果。
就是只能起到少许辅助作用,完全没有杀伤力!
把符咒点上火……对的,用打火机。
殊若从来、从来、从来没有那么憋屈过!
当符咒烧毁的瞬间,微风……是的!就是微风!
微风把坟头上的土缓缓吹开……非常缓!
殊若不由得抚额。
她此时此刻更想说,来,母上大人,打一架吧!
这就是所谓的……佛都有火啊!
等了不知道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风停了,泥土底下的棺材终于露出来了。
殊若戴上手套,将棺材盖推开。
空的?
不,有人。
不不不,是有尸体。
殊若神色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