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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神明。”
殊若轻轻甩了甩袖。
“我就是神明。”
所以,天罚,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想不到。
不管是过去的雪翎还是如今的杨轩,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感觉不到任何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那当然,让你察觉了还了得。
“你说谎!你不用虚张声势!我……”左言生明显慌了神。
殊若抚过袖口,冷冷一笑,“左言生,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被坑过那么多次,当然知道她不会说谎。
不会说谎……反而更坑。
姽娑懵逼脸。
往事不堪回首,嗯。
想当年,他在内心乞求过多少次。
如果有神明。
他一度以为自己被上天抛弃了。
要说“今生”,对方的行为的确很多时候“不像个人”,那么“前世”呢?
姽娑也想到了对方有失忆的可能性。
但是一时之间要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个神……
一下子从“人鬼情未了”变成“神鬼情未了”……好尴尬。
……还是,不可能的吧。
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是个神。
不可能的。
可是她说,你可以期待。
什么意思?
姽娑想,他真的开始期待了。
天雷降落。
正好劈在殊若身上。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么。
殊若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天雷直接被她吸收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世界法则。
她就算没有神力,也是凌驾于世界法则之上的。
所以世界法则是无法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的。
而吸收了天雷之后……她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了。
左言生能用歪门邪道助长自己的力量。
殊若则是顺应天道而行。
天之道,世界之道,在她手里。
“左言生,你杀了太多人。”
神轻声说道。
左言生似乎刹那间脱了力,跌坐在地。
“呵,是啊,我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吃了不知道多少鬼……你要收了我么?”
神摇头。
“执念成魔。感情二字,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你的业障,天会讨回来。而我……只要取回自己这一份。”
天罚还在持续。
“我说过,我要你的心。”
银紫色的雷电从殊若体内窜出,在半空汇聚成爪形,直直朝左言生胸口袭去。
噗嗤。
衣服被烧焦,皮肉被烧焦,连胸骨都被烧焦。
呲啦呲啦的声音没有停止。
男人还在喘息。
“结束了,左言生。”
噗——
滴着血的心脏被掏出,左言生猛地倒吸一口气。
胸口那里空荡荡、凉飕飕……每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他嘴里冒着血泡,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殊若走到他面前,将手至于男人发顶。
“以爱之名,给予伤害。这么做,你会觉得快乐么。在伤害的同时,你自己何尝不是在受罪。爱一个人没有错,你也没有爱错人。但是你的方式错了。”
人性是自私的,特别是在对待爱情上。
可是,你的罪业,已经超过了世俗、天理所能容忍的范围。
所以,赎罪吧。
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你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左言生倒在地上,再没有任何动静。
殊若转身,与姽娑四目相对。
殊若吸收天罚,姽娑吸收厉鬼。
天快亮了。
姽娑无奈的笑了笑,“我……到底算什么?”
“凤冠霞帔,大红花轿。”
姽娑愣住,“可是……”
“山川大海,直到垂垂老矣。”
姽娑不明白。
忘了我,你的雪翎就能回来。
时光是可以回溯的。
“姽娑,对不起。”
神上之神,殊若,是不会对任何人感到抱歉的。
她俯瞰整个世界。
她藐视天下众生。
可是她知道了,她感受到了。
她的爱情是爱情,别人的爱情也是爱情。
她学会了,为别人的爱情感到心痛。
“姽娑,忘了我。”
天之力,神之力,鬼之力。
时光回溯。
……
“来年开春,樱花一定能开的很美。”
……
“我们就走遍山川大海,直到再也走不动,就回到这里。那时候,我们种的樱花肯定会开得很鲜艳。我在樱花下跳舞,你在一旁抚琴,就和我们在风舞楼时一样。”
……
“雪翎,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会一直一直……走下去的。”
……
“我们……还有无数个十多年。”
……
“我就是傻子。你喜欢傻子。”
……
“好,你抱我。”
……
“真是……一辈子都赢不了你啊。”
……
“给你……”
摊开的手掌上静静躺着一串佛珠。
少女盯着佛珠,半天没有动静。
少年急了,“只是不值钱的玩意。”
“我要。”
少女说。
“我要,给我戴上。”
少女伸出了手。
少年一愣,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少女挑起眉,不满的瞪着他,“你不想给我了?”
少年回过神,赶紧的给少女戴上,然后笑成了一个傻子,“套牢了,就是我的。”
少女觑他一眼,“德性。”
少年丝毫不恼,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
少女脸上一红,但还是回抱了少年。
“樱花才种下,最早明年才会开花,我们去游历山川吧。”少年提议道。
“好呀。不过你银子够么?”少女斜睨他。
少年在少女脸颊亲了一口,“当然够。奴家定会伺候好大官人,叫大官人舒舒服服的,快活似神仙。”
少女一手捏住少年的脸,“姽娑你皮痒了是不是?别把风舞楼那套带出来,丢不丢人?”
少年就算脸被捏变形了,依旧是满脸笑意,“只丢给你一个人看。诶……娘子快放手,为夫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要被你扯坏了!”
“谁是你娘子!你好不要脸!”少女手上更用力了。
“好好好!我是你娘子!郎君,若是你将小娘子我的脸捏丑了,往后你见着不喜,那多不好?我定要漂漂亮亮的,才免得你被外头那些兔儿爷给勾了魂去!”
少女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头顶都冒烟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混球!”
少女作势要走,少年一把将她拉回来重新揽回怀里。
一吻落下。
少女闭上了眼。
少年却落下了泪。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灵魂深处剥离了。
不疼。
却很空。
啊……他应该很幸福才对。
心爱的女孩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为什么。
难过到想哭。
早春的景色是最清新美好的。
姽娑和雪翎选择这个时间出门。
去哪儿呢?
去到哪儿算哪儿吧。
沿途的风土人情,还有八卦话题。
什么左相大人在与公主洞房当晚突然暴毙。
乍听到这个消息时,姽娑和雪翎都蹙了蹙眉,然后面面相觑。
“你认识那个左相?”姽娑问。
雪翎眨了眨眼,“我怎么会认识?要说我两认识的达官贵族,也该是你认识的多呀。”
姽娑耸肩,“我也不认识。但是一听这人名字就……”
“讨厌的紧。”雪翎满脸嫌恶的接口。
姽娑赞同的点头,顺便亲了未来媳妇一口,“果然与奴家心有灵犀呢。”
雪翎瞪他,“这是在大街上!”
姽娑抛给雪翎一个媚眼,暗示意味十足,“那我们晚上……在房里……”
雪翎抡起拳头要打!
姽娑连忙讨饶,“别别别,伤着你的手,奴家可要心疼了。”
雪翎的脸红透了。
姽娑笑呵呵的又偷了一个吻。
然后他肚子上就多了一个小拳头。
“哼。”雪翎傲娇脸扭头。
姽娑被打疼了心里也是甜的,乐颠颠的跟在媳妇身边。
“姽娑,你说给我的画什么时候好?”雪翎偏过脸瞅他。
“为了全天下最美丽的雪翎,我自然不能草草了事。你且等上一等。”姽娑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你前几日给城东那姑娘画像时就那么快?”雪翎挑起了眉,明显的不悦。
姽娑笑嘻嘻的搂住她,“说什么呢?哪里来的姑娘?你是说那个会走路的冬瓜?若是那个的话……画起来当然快了。”
雪翎噗嗤一笑,“就你会贫嘴。”
“若是你不想我贫嘴也成啊。只是需要用什么来堵住它,比如……”
话音未落,姽娑唇上就多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一触即分。
待姽娑从怔愣中回神,少女已经走了很远。
姽娑不由傻笑了起来,“雪翎,等等我!”
大红花轿,凤冠霞帔。
良人新妇,十里红妆。
花开花落,人来人去。
樱花每年都那么美。
可人却……一年比一年衰老。
这些年,他们走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度过了很多美好的岁月。
知足了。
世间有多少人,能像他们这样。
从小相知,然后相爱,还能相守。
最后相伴着,一同入土。
垂垂老矣时,姽娑抱着雪翎躺在软榻上,轻拍她的手。
“雪翎,这辈子,你幸福么?”
“我很幸福啊。和你一起到白头,生同寝死同穴。这样还不幸福的话……就太贪心了。”
“我也是。我很幸福。”
你给了我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梦。
“……如果有来生。……是太贪心了吧。”
雪翎费力的握紧他的手。
“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姽娑笑了笑。
“好。”
雪翎嘴角上扬,蓦然僵住。
手无力的垂落。
永远的,睡去了。
姽娑平静的替她整理好了头发和衣衫,然后在她满是皱纹的眉间印上一吻。
“谢谢你。”
他躺在妻子身边,安详的闭上了眼。
“……殊若。”
千年之后。
“杨轩,你不画画么?”贺小雪抱着画具追上在前头走的少女。
少女转过头,娃娃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严肃,“我已经画好了。”
贺小雪惊讶瞪大眼,“什么时候画的?那么快?”
杨轩歪着头想了想,“做梦的时候画的?”
贺小雪一脸“你是在逗我?”。
杨轩摇头,“我真不记得了。只可能是梦游时候画的。”
贺小雪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杨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贺小雪干笑两声,“你别误会啊杨轩!我绝对没有以为你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杨轩:你已经说出来了。
“不过你画了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贺小雪好奇的凑过去。
杨轩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