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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陪她一同毁灭吧。
“殉葬……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殊若嘴角微扬,眉眼讥诮。
怜镜先生敛眸沉思了片刻,“说的对。我不该把这个污浊的世界带给她。”
……没救了。
违和感再次来临。
殊若心里突然就浮现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最糟糕的情况。
世界毁灭?
她都见证过无数次了,根本不会为此有丝毫动摇。
“杨姑娘,你去过怜镜先生的房间么?”
殊若话锋一转,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杨棋的反应自然是暴跳如雷!
“难道你去过?!”
殊若缓缓抚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里……有些东西,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杨棋睁大眼看着怜镜先生,脸上的期待之情不言而喻。
怜镜先生没有任何恼意,还在优雅微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七落姑娘别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怜镜的房间……只有怜镜的妻子可以入内。”
殊若展颜一笑,“是么。”
那么,他这是默认了,那个人的尸体,就在他房内。
进不去。
这是必然的。
但是她一定能进去。
由怜镜先生亲自带进去。
为了复活那个人,赢七落是必不可少的,对么?
某一天,殊若见到了落单的杨棋。
这就有意思了。
杨棋同样发现了殊若,辩解的话立刻脱口而出,“你别误会,怜镜先生正在忙,我是不想打扰他才出来的。”
殊若像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是,她是主动出来,而不是被赶出来的。
要说杨棋能有那种体贴人的想法,殊若是绝不会信的,她怕是巴不得吃饭洗澡睡觉都缠在怜镜先生身上。
殊若唯一好奇的就是,怜镜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杨棋?
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怜镜先生在忙什么?忙着做你的人偶?”殊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不过杨棋似乎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抱怨不满的情绪,“我觉得就是这样。在怜镜先生身边的话,他定然会分神的。我能理解的,我当然会理解他。”
得到了自我满足,连对殊若的态度都有了三分好转。
实在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想……你还是认清楚现实再说吧。”殊若捻了捻袖口,轻轻一笑。
“你什么意思?!”杨棋顿时又炸了!
“回头。”殊若轻轻甩袖。
杨棋腾地转身!
不远处的走廊里,怜镜先生牵着一个女子的手走过来。
那个女子,赫然就是林清婉。
“怜镜先生身边女子无数,你们并非不知道。为何还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图什么呢。”
甚至到最后,你们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牺牲品,生死都不由自己。
何必呢?
杨棋哪里还听得进殊若的话,立马杀气腾腾的冲上前去,迎头就想给林清婉一巴掌。
手在半空被定住了。
怜镜先生眸色冷淡,“杨姑娘,怜镜一直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如今看来……你竟是这般模样,实在是叫怜镜失望。”
杨棋顿时慌了神,“不!不!怜镜先生!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动手了!我不嫉妒她们了!我只想留在怜镜先生身边!求怜镜先生别讨厌我!”
怜镜先生没有回答,而是牵着林清婉的手从她身边走过。
“怜镜先生!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都好!我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
杨棋被定身,只能通过话语来挽留男人。
殊若扫了杨棋一眼,又看向林清婉。
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看林清婉满脸娇羞幸福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一般。
说实话,就算怜镜先生真的找个女人拜堂成亲,殊若也觉得新娘绝对活不过新婚之夜。
所以他和任何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甚至有亲密行为,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以这个村子的情况看来,原因就是,怜镜先生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只要是女人,他都会引诱。
而男人……就交给花怜了。
花怜说对不起怜镜先生,所以她一直心怀愧疚,一直想要补偿。
纵然讨厌怜镜先生心爱的人,也不会违抗他的意愿。
可是,花怜对怜镜先生情根深种,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殊若目送怜镜先生和林清婉相携离去的背影。
她想,该找个时间,再和林清婉聊一聊了。
夜间,饭后。
林清婉很自觉替花怜收拾碗筷,殊若就在一旁静静的观察她。
林清婉师姐的情况她没有发言权,因为不知道所谓二十年前的师姐到底是什么样。
但是看林清婉此刻的模样,真的和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
林清婉将整理好的碗筷递给花怜,一转头就和殊若的视线对上,她不由疑惑的眨眼。
殊若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我们出去走走。”
林清婉点头,“好。”
夜晚的景色很美,天上的星星很耀眼。
月光清冷,一如月下之人。
殊若抚过长袖,“怜镜先生与你说了什么?”
林清婉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笑,“他能与我说什么,就是告诉我,他与那个人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他说,在我用情不深之前,还是离开为妙。”
殊若没有回应。
因为这句话,百分百是假的。
怜镜先生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走。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人明明不爱他,他却可以这样用心的等待着。哪怕付出所有,没有任何回报,他也丝毫不介意。然后我就觉得,自己很渺小。我的感情与他相比……更是令人惭愧。”林清婉似自嘲般笑了。
殊若垂眸。
不,怜镜先生绝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而之所以他现在还能保持这样的平常心。
原因很简单。
第一,怜镜先生认为一定能救活那个人。
第二,那个人虽然不爱他,可是如怜镜先生所说,她眼里……什么都容不下。
若是,那个人爱上了别人,怜镜先生还会像现在这般冷静么?
他会不会,想要创造一个伊甸园送给那个人。
……伊甸园?
“所以,你想要留下来,像你师姐那样默默守护他,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清婉微微一笑,“没办法,谁叫我真的爱他呢?在用情不深之前还能抽身。可如今……我怕是一刻都离不开他了。”
说真的,这种洗脑的技能,殊若也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所谓洗脑,就是洗到没有脑为止?
“怜镜先生现在不属于任何人,所以你们没有争夺的必要。若是有一天,他独属于一个人,你们当真可以真心实意的祝福他?”
林清婉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呢?怜镜先生一直都只属于那个人,谁都无法取代那个人的位置。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怜镜先生的爱。只要他快乐,只要他心愿达成。若是他能和心爱的人双宿双栖,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殊若漠然的眼注视林清婉的神情。
她说的是实话。
那就是最怪异的情况。
前些日子还在与她说,虽然喜欢怜镜先生,但是会保持理智。
如今却是这样的态度。
所以说,怜镜先生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洗脑能力?
殊若决定先一个人冷静一下。
每个到这里的人都开始变得不正常。
作为来身体都无法自由控制的现世神,殊若别提有多憋屈了。
哦,她最近好像忽视了一个人。
“大师姐?”
对的,就是真延。
真延好像刚从外头回来,山庄外头。
他手里提着一串油纸包,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香味。
“你是不是把整个村子都吃了个遍?”殊若打趣道。
真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递过去一个油纸包,“大师姐你也尝尝。”
殊若摇头,“我对口腹之欲没有多大兴趣。”
真延闻言,迅速收回手,看来心里根本舍不得,“我方才去师兄那里走了一遭。”
“只是为了叙旧?”殊若捻了捻袖口。
真延打开一个油纸包,抓起一块肉往自己放,“不,我想问问师兄,这些年有没有人出谷。”
殊若敛眸,“然后?”
真延蹙了蹙眉,“说来真的很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出谷的念头。这里再好,住久了总会想要接触更大的世界吧。又不是原来的住民,就像老村长,住在村子里一百多年,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界,不想出去也正常。”
殊若微微一笑……突然怔住。
“怎么了?”真延询问的看着她。
“村长说,他妻子死了二十多年了。怜镜先生为他做了妻子的人偶。”
“是啊。”真延随意的点点头。
“人偶是二十多年前做的。可是怜镜先生来到村子里绝对不止二十年。各门各派从百多年前就有弟子失踪。”殊若捻住袖口,眸色冰冷。
“大师姐,你想得太多了。村长二十几年前丧妻,所以怜镜先生二十几年前替他做了人偶,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对,看起来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到底有什么问题,很快就会知道了。”
殊若缓缓抚过袖口,视线转向怜镜先生居所的方向。
你想要我知道的秘密,我似乎……已经抓住了尾巴。
第二天,殊若没有直接去找村长,而是去见了林清婉的师姐。
女子对于她的造访,似乎没有半点惊讶,将人请进了屋子,“七落姑娘有什么事情?”
殊若没有急着开口,和女子相对落座之后,细细观察了对方一番。
“七落姑娘?”女子眨眨眼。
殊若有一个疑问,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并没有大不了的。
但是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叫她“七落姑娘”而不是“赢姑娘”。
对比之下就能知道,对于其他人,他们都是称呼姓,只有她,被称呼了名。
难不成七落姑娘特别好听?特别朗朗上口?
殊若浅浅一笑,“你还记得自己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么?”
女子一时间有些茫然,“初来乍到?就与你们一样啊,被村民引荐见了村长,然后在机遇巧合下见到了怜镜先生,随后就……”
“随后你便再也没出过山庄?”殊若接口。
女子羞涩脸点头,“是啊。在这座山庄里,就算不能时刻与怜镜先生在一起,但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心里也有个慰藉。”
“所以,你也再没有见过垂垂老矣的村长?”殊若接着问道。
女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村长感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村长老是说自己一条腿进了棺材,想要去陪自己的妻子呢。他妻子死了二十多年,也难为他一个人生活了。”
“他没有儿女么?”殊若紧接着追问。
不能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