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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非分之想成为他心里永远的朱砂。
“这样也好,我也明白林老爷在他心里的地位。”杨端午说完就走了出去。
“端午。”李元宝追上去,“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老爷暂时还会保护我大哥。我大哥如今和林老爷住一起,怕什么。”
“我不是在问你大哥。我是在担心你。”李元宝忽然拉住了杨端午,不让她走。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杨端午总是对她家人的安危看的很清楚,可对她自己的危险,却常常看不到。
“端午,你现在最危险知道吗?谢家的人财大势大,找个杀手过来把你杀了,轻而易举的事,这样的事,谢家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李元宝皱眉毛说,“不如这样吧,你和你娘,你妹妹都搬到我家里住。”
“我搬到你家里住,这还不让人笑话?”杨端午不允,不过她也意识到,谢家派刺客的可能性。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李元宝担心极了。
一辆冰蓝色的马车,停在他们二人面前,车帘子掀开,正是李延!·
“叔父。”
“姐夫。”
端午和元宝同时叫道。
李延朝他们挥了挥手:“快上车说话。”
二人上车。
李延把帘子闭紧,确定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然后说道:“端午,我打听到谢家接下来会发狠,他们已经四处寻找杀手了。你和岳父大人,还有五妹妹,都要暂时先搬到我家里住。”
李元宝笑道:“我刚也这样说了,不过搬到我家里总是不方便,搬到叔父家里就好了。”
端午想了想,摇摇头:“姐夫,你把五妹妹和我娘接过去住吧,我不能走的。”
“为何?哎呀端午,你呆在大坟脚村,被杀了,谢家也不会认的。不行,这样太危险。”李延说。
端午眼睛一暗:“我走了,重阳哥哥怎么办,他难道也搬到你家里住吗?就算都搬过来了,那我们还是要出去的。难道一辈子让你们的人保护我们么?”
端午说的对,住李延家不过是暂时的事,他们毕竟想到办法对付谢家才是正事。
“我听说谢花宝对倪重阳有意,我料定谢家的人不会对倪重阳怎么办。你只管跟你娘搬过来便是。”李延很有把握地说,“谢家的情况,我都打听到了。”
端午还在犹豫,李元宝说:“端午,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要想想你娘和你妹妹把。”
“是啊,你们三姐妹也好久没聚过了,二丫正怀孕,也需要姐妹照顾,府上虽然有不少奴婢,可哪里有亲姐妹照顾来的知心。莫非你不想见二丫么?”李延说的话,总是能说到人的心坎上去。
端午答应了:“只是还有一成,家里的桑树和蚕宝宝,不可一日没照看的。这一走可就麻烦了。”
李延说:“我都帮你考虑到了。如今正值冷秋,蚕儿们也都冬眠,桑树也不娇嫩,我拍我护院的几个过去,找几个村民,帮你们照看几日,是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还是要出门的。”
“出门,我就让护院跟着你。最好少出门,等我们能对付谢家了,再说。”李延说,“好了,现在去家里收拾收拾吧。迟点我就派人和马车把你们接上来。”
端午和谢家,杨美丫收拾好随身衣物和宝贵的金银首饰,就住进了李延家里。
毕竟是富商家宅,光是院子就好几个,大门有人把守,一般的刺客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也是被重重的机关所伤。
安全倒是很安全的。
端午四下查看着,谢灵问:“端午,这次真这么严重吗?我们都要住这儿吗?可是逸辰是独自上京城读书呢,这可怎么办。”
李延说:“逸辰就不必太担心,京城书院不比镇上学堂,只有秀才才能入读,每人都配一个房间,谢家的人想要算计逸辰,还是省省吧。不过逸辰若是出了书院就麻烦了,岳母可以写一封信,让他眼下少出书院。以防万一。”
“早就想让你们住过来了。有你们在,我养胎也安心了。”二丫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拉着端午的手很是高兴。
美丫也高兴,看到桌子上的苏州方糖就咬进嘴里,“我也爱住二姐夫家里,要吃什么就有什么。”
看着大家都很高兴,谢灵的心稍宽了些。
一户人家要嫁女儿,拿了好些布匹给林安夜,要林安夜给染些漂亮的花布,好给女儿做衣服这类的。
林安夜收了钱,这事情便也上了心,既然人家愿意把女儿出嫁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林安夜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便也想给这家人染个特别的,经过考虑,林安夜决定用扎染的技艺。
这扎染出来的布匹,自然天成,很是漂亮,而且,不会重复,用扎染出来的布匹做的衣服,也绝对是天下独一,很是特别。
这扎染,第一关键便是扎花。要用针线,在白布上缝画出各种图案,这是很精细的一个手工活,林安夜特意选了几位熟练的老手,很快便扎成了。只是因为还是白布一块,各种图案都显不出来,乍看上去,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好看。
扎好花之后,便是浸染了。还在扎花的时候,林安夜便已经让木铁牛早早去准备浸染的东西。这要想浸染的效果好,需要提前把染缸准备好,不同的颜料,草木灰,辅料什么的,除了要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合好,更重要的是要提前发缸。发缸充分之后,各种配料充分作用,颜色才能更加稳定,这样染出来的色,更正,也更牢固些。之后,再把扎花后的布匹浸泡在染缸里,让白布上色。
林安夜很讲究名声,因此也很看重自己的产品品质,这浸染是关键的一步,林安夜都是要亲自查看过之后,才允许白布下缸里浸染。
按照花色的不同,浸染时间也是有长有短。
有些时候,还需要反复的浸染。
大约一天的时间,这染缸里的布便可以拿出来了。
转而需要出缸。
木铁牛把布匹从染缸里挑出来,放在染缸口的染棒上滤水。这出缸也是很讲究的,木铁牛还在染缸边上准备了一个盛满清水的小缸,这样,把多余的染料都重新漂洗回去,也节省了很多染料。
出缸后,林安夜又指派人将这些布匹拧干,晾晒。而这之后,便是另外一个关键的步骤—拆线。
这拆线需要绝对的心细手巧。如果拆坏了线,那么图案便完全被破坏了,整个工序便也前功尽弃。林安夜在这方面吃过亏,因此,当需要拆线的时候,林安夜会亲自监督,也只选择之前扎花那批妇人来拆线。因为,只有那批妇人最懂这里面的针法。
成功拆线之后,便是最后一道工序了,那便是漂洗。
为了让漂洗出来的布匹颜色最正,林安夜亲自选了上好的木头做了一个木桶。
木铁牛将拆线后的布匹放在装满清水的木桶里,反复的漂洗。可每一次漂洗,都不会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因为只要时间一久,这布匹上的颜色就会受影响,洗出来的花色会模糊掉。
第161 染坊被易主
正
确定漂洗完成后,最后是把布匹晾干。
就这样,在林安夜的要求和指导下,颜色鲜艳又漂亮大方的布匹就染好了。
“少爷,门外站的是京城慕名而来的一个客人,也没说是谁,却说要下十万的订单。”张叔走进来,把一张盖有京城票号的大钞交给林安夜,还有一袋子白银,交给林安夜。
“哦,那你们已经接单了吗?”林安夜脸色拉了下来,“张叔,我不是说了吗?不明不白的客官,给再多的银子都不要接活,你怎么就——”
“是林老爷刚好看到,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张叔叹气说,“少爷,今时不比往日,如今要对我们征这么多的税,府上开销这么大,若是不赶紧接一个大的订单,只怕鼓舞不了士气。”
林安夜也知道,谢家人为了对付他,在三天内,接二连三开了染坊总共有十几家,个个都模仿林家染坊的工艺,只怕是想要挤垮林家染坊。
这么大的一笔订单,的确能解燃眉之急。
“既然爹爹已经同意接单了,那我们就开始染吧。”林安夜说,“把木铁牛叫过来,这次我要亲自督工染色。”
这个京城来客,林家的人不但不知道他的来路,甚至都没信心一定能在他规定的时间里染好色,因为他挑的布帛也很奇怪,是七彩的。
可是被谢家逼迫得走投无路的林家上下,却是一点都没发现平常他们可能很容易发现的破绽。
李延宅子里的菊花开的正好,白的黄的,鲜艳的好像画一样,二丫和几个奴婢在修建枝条。
虽然怀着娃,可二丫受了第一次怀胎时的影响,怀孕反应很明显,总是想要呕吐。所以李延让奴婢带二丫去照顾花草,陶冶情操,反倒感觉好些。
谢灵和美丫带着阿圆和李则在书房里练字画画,端午看了一会儿,走出去在李家回廊里走着。池塘里绿水荡漾,几只白鸭在水上漂浮,露出橘红色的脚蹼,枯萎的荷叶缩成乱蓬蓬的一团。
端午在池塘边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绕着李宅走动。
李延家和李元宝他爹家已经分开,独立成宅,可还是很大,虽然只是小商人,可宅子里的奴婢很懂规矩,工作是井井有条,管事是上行下效,看来府上虽然没有内眷,可李延却整治得极好。
走着走着,端午看到了二丫。
“姐姐把一盘菊花剪的真好看。”端午搂着二丫的手臂,撒娇说。
二丫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刚还有奴婢说我怎么把好好的一盆花,剪成枯枝了呢。”
“哪个奴婢这么大胆,敢嘲笑少奶奶。”端午厉色看了那几个奴婢一眼,奴婢们行动散漫,看二丫的眼神带着大不敬。
看来二丫的心态软,对奴婢太宽松,要不是有李延,二丫一个人根本就治理不了整个李宅。
不过端午毕竟只是客居,不方便说什么,就对奴婢说:“你们给我搬张椅子来,还有两碗酸梅汤,然后你们就退下吧。”
奴婢们就退下了。
端午坐定,拉着二丫的手问:“姐姐,可有给孩子想好名字?”
二丫粉嘟嘟的脸摇了摇,笑道:“还没有,我听夫君说,他喜欢康这个字,很想给孩子去个康字呢。”
端午忙说:“不可以叫康。”
“为何?”
“反正不可以的。姐姐要记住了。”端午越是不说,二丫反而更加好奇了。
“莫非有什么相冲的么?”
可是端午怎么能说,她们的父亲叫杨康,所以生的儿子不能再叫康,不然会冲犯了忌讳的。
二丫也不再纠结,又说:“我听说林家染坊遇上些麻烦事了。税收多了一半不说,还在镇上开了十几家同类型的染坊,分明就是要打压林家。听说很多染工都对林家染坊没有信心,离职走了。”
端午一怔,看来这次,谢家是花大血本来打击林家。要知道,开这么多染坊,谢家是花大血本的,这么亏本的生意都愿意干,正可以证明他们要打垮林家的野心。
“难道林家得罪了谢家么?谢家的人,要如此疯狂报复。”端午嘟囔着。
杨二丫点点头:“林老爷都是为了我们才得罪了谢家啊。论理,我应该亲自上门道谢的,可如今我身怀六甲,不方便前往,所以我备了点礼品,希望端午你帮我带过去给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