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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花宝低声说道:“哥哥,你还是早些把我嫁出去,然后妹妹不就和这个家没有关系了吗?到时候妹妹也可以罩着哥哥。”
谢玉一怔,“你这个死丫头,原来是想嫁人了,不想留在哥哥身边了。”
谢花宝低下了头。阳光把花影投射在她脸上,她显得如此娇嫩,站着就是一朵花。
谢玉拧了她胳膊一下,笑问,“妹妹可有合适人选,说来听听,我是觉得,天下断无一人配得上我妹妹。”
谢花宝见问,便也羞答答地说道:“我听说,京城穆家二公子穆熊,新得了校尉一职,他的哥哥穆风乃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前途无量,不如哥哥为妹妹促成。”
谢玉听了大吃一惊,这穆熊乃是武探花出身,功夫了得,校尉官职正是五品,也是不小,年轻无量,而谢花宝虽然才名远扬,却是皇商出身,按照大铭朝讲究门当户对一说,穆家又如何会看的上谢花宝。再者,谢花宝出了杨宗闰一事,虽然谢老爷拼命瞒住,可谢花宝的闺名,多多少少有点受损。若是有人来细查,只怕也会有扑风捉影的事。这件事,不好办啊。
不过,谢玉还是很高兴,想不到谢花宝不要林安夜,眼光竟然这么高,看中了穆家的公子。穆家如今正一点点受皇上的器重啊!
前些年,还只有穆老爷一人出仕,穆老爷死后,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五年,风头就会盖过谢太傅的谢家了。
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谢灵就是之前穆老爷的女儿。可惜穆熊和穆风,都是谢灵同父异母的兄弟,谢灵的母亲已经过世,现在在穆家做主母的,乃是由姨娘扶上来的穆熊穆风生母,穆夫人。
母凭子贵,两个儿子都这么有出息,穆夫人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
谢花宝见谢玉在发愣,伸手摘了朵梅花,别在发髻上,娇柔一笑说:“哥哥心里是笑话妹妹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妹妹早打听清楚了,这个穆家二公子,和他哥哥不一样,他是向来舞枪弄棍习惯了的,所以他不嫌弃京城里的闺秀们都过于文绉绉了,庸脂俗粉他又看不上,他曾放出话儿来,说谁可以和他比试骑马,他就娶谁做媳妇。若是真成了,只怕也没什么难的。”
谢玉说:“妹妹原来打听的如此详细了。”
这话说的谢花宝很是难堪,“哥哥,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起,别人若是知道了,定然取笑妹妹我不知廉耻的。谁让你是我的好哥哥呢。所以哥哥一定要帮我。”
谢玉说:“好妹妹,你只管说,要哥哥做什么,哥哥照做就是了。”
谢花宝于是对谢玉一一解说,谢玉点头应下了。
林老爷今天出殡,林安白回来了,林安夜对林安白说,杀害林老爷的人是谢家,林安白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谢家,就是谢清柠,谢清柠不能代表谢家所有的人。
林安夜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争论什么。
林家全家出动,谢灵也带着美丫来加入,正好天刚刚停了雪,积雪还没化,送葬队伍长到整条街都是,远看和雪花一样都是白色。
当长长的送葬队伍走过谢家门口时,林安夜下令都听下来。顿时,哀乐在谢家门口响起,响声冲进门去,直钻入谢家大大小小的人耳朵里。
“真吵。”谢老爷吵得不得安宁,负手来回烦躁地踱步,谢清柠却早就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那哀乐好像电钻一样,只钻进他的心窝里,吓得他七窍流血。
当长长的送葬队伍走过谢家门口时,林安夜下令都听下来。顿时,哀乐在谢家门口响起,响声冲进门去,直钻入谢家大大小小的人耳朵里。
“真吵。”谢老爷吵得不得安宁,负手来回烦躁地踱步,谢清柠却早就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那哀乐好像电钻一样,只钻进他的心窝里,吓得他七窍流血。
“成不了气候的混账东西,几句声音就能让你吓成这样了。”谢老爷鄙夷地看了一眼谢清柠,“想当年千军万马我都没怕过。”
“儿子怎么能和爹爹比呢。爹爹神勇,无人能及。”谢清柠强抑恐慌,笑道。
“哼,就只会甩嘴皮子。”谢老爷对着谢清柠啐了一口。
谢清柠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门外,林安夜让几个阿姨大喊大叫,“谢家夺人桑田,害人性命。”
一声比一声高,路人和附近的居民都听见了。
大家议论纷纷。
“谢家难道又做缺德的事了?”“这次害的可是林老爷的性命啊。林老爷可是本地染布最绝的人,没了他,谁还能染得出好布莱。”
一个奴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林家的人赖在我们家门口不走了,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害死了林老爷。”
谢老爷神情冰冷未动,“他说的,又没有证据,他越是闹,林家的面子就越是丢了。”
林安夜一直闹到太阳西沉,这才把林老爷的灵柩送到大坟脚的墓地里。
谢老爷的自信这次却没有奏效啊。
几日之后,谢家霸占的染坊,和谢家自己开的染坊,竟然没有一个民众过来染布。
林家在清河县这么久,根基还是有的,谢老爷之前霸占了他们的染坊,很多林家生意上的客户以及朋友也就算了,毕竟谢家如果染出的布是好的,价格也是合算的,他们还是会去谢家做生意。
这做生意嘛,商场如战场,这次谢老爷胜了林老爷,不管是怎么的胜之不武,可谁去计较呢。
可这次不一样。
谢家可是众目睽睽下,杀害了林老爷。
当时大坟脚村的村民早就传开了,如今被林安夜派人在谢家大门口这么一闹,谢家人不承认也等于是承认了。
谢家做出这样的事,这人品太渣,还有谁愿意和他们往来。
有时候,这做生意,人品和威望比利益重要。
谢老爷看着窗台上的鹦鹉出神,谢夫人走了进来。
“你说这是不是大家都在和我们赌气呢?”谢夫人着急地说,“那可怎么办呢,我们的染坊,一天的费用都是很大的一笔,若是没有进项,不如关掉吧。”
谢老爷重重拍了下桌子:“你真是妇人眼界短。我们谢家有的是钱,赔几天算什么。当然要一直开下去,就算是一直赔本也要开下去。”
谢夫人叹了口气,不声不语地出来,正看到谢玉。
“母亲,儿子有事要和您商量。”谢玉说。
谢夫人点点头,母子两来到单独的房间。
“母亲,我想,九妹妹也不小了,我想带她去见识见识。”
谢夫人说:“你说什么呢,花宝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处乱跑呢。你要带她去哪里呢,是不是你又贪玩,还怂恿着你妹妹跟着一起贪玩?”
谢玉没想到谢夫人今天的脾气这么大,他还没说什么,谢夫人就已经骂他了。
“我是想带九妹妹去金陵谢家过年,毕竟是亲戚,九妹妹也大了,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谢玉置支支吾吾地说。
谢夫人一怔,“你一向不管这些事的,如今怎么对你九妹妹的婚事都热衷起来了?”
谢玉摇摇谢夫人的手,低头说:“我是哥哥,当然要为妹妹考虑了。”
谢夫人点点头,这下脸上才有了一丝的笑意,“你能懂事起来,咱们谢家也才有指望了。”
谢玉见谢夫人这话说的凄凉,便问:“母亲,咱们谢家这回,真的是要遭难了吗?”
“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怎么尽说些胡话?”谢夫人又生气了。
谢玉觉得他母亲今天太奇怪了,一会儿夸奖他,一会儿又责怪他,是不是谢家的女人最近都很奇怪,他怎么觉得谢花宝也很奇怪。
“是九妹妹猜出来的。”谢玉说,“九妹妹说,谢家要未雨绸缪。”
“啪!”谢夫人刚刚端起来的茶杯,从手心里一滑,竟然给滑下去了。
好好的青花盖碗,被摔成了碎片。
“母亲。”谢玉咂舌,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谢夫人说:“原来花宝也有这感觉。”
谢夫人一下子变得很伤感。
谢玉在一边不敢插话。
“谢家这次,的的确确是太急了。可我知道老爷也是没办法的。因为林老爷知道的,实在是太多,若是不杀了他,只怕是后患无穷的。玉儿,你要多多体谅你爹爹啊。他也是无奈才冒这个陷的。不杀掉林老爷,只怕当年的事,要被他给兜出来。”谢夫人看着谢玉说。
谢玉一怔:“母亲,什么当年的事?当年什么事?”
“玉儿,你还是不要知道吧。”谢夫人觉得谢玉永远不知道当年的事,会更加快乐。
谢老爷和谢夫人就是因为知道当年的事,知道的太多,才会如此不快乐。
自己不快乐就够了,何必还要拉上亲爱的儿子呢。
谢玉可是谢夫人唯一的儿子啊。
“是,母亲不想告诉孩儿,孩儿就不问。”谢玉对外人虽然凶的很,可是在爹娘和妹妹面前,他却柔软的好像小羊羔。
“好了,玉儿,你告诉娘,花宝都对你说了什么。”谢夫人让奴婢重新上了一杯茶,她已经恢复了镇定。
谢玉想了想,觉得谢夫人只会帮谢花宝,不会害谢花宝,因为谢花宝是谢夫人的亲生女儿,便把花宝告诉他的,都说了。
谢夫人越听越叹气,到最后,她说:“花宝和娘都说母女连心,连想的都一样。既然花宝有这个高嫁的意思,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会帮她实现的。”
谢玉高兴极了:“多谢娘亲。”
谢夫人然后站了起来,“你刚才说的带谢花宝去京城谢太傅家里做客,我准了。好了,去花宝那里看看,花宝都被禁足好久,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第177 过年了(第三更)
正
林老爷安葬完毕,林家大院还是一片白。
林安夜不允许有人把孝布摘下来。
张叔劝道:“马上就过年了,人人家里都是张灯结彩的,咱这里虽然是避讳林老爷的离开,可太白会冲了来年的晦气。”
林安夜苦笑道:“以前年年都是张灯结彩,可我娘和我爹不是还是死了,林家染坊不是还是被人骗走了。可见这什么晦气不晦气的事,都说瞎编乱造的。”
张叔只好说:“林家不可一日无人主持公道,少公子,您是林老爷唯一的儿子,由您来掌管整个林家,最合适不过了。”
林安夜手指按住太阳穴,叹气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做生意,再说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自由惯了,哪里懂的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家族。”
“可之前林家染坊就是少公子您挺起来的。”张叔鼓励道,“少公子何必谦虚呢?如今林家是一盘散乱,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要我主持,也不是不行。不过,我需要你和杨宗闰做副手来帮我。”林安夜说,“过去,你和宗闰在林家染坊,也是做副手帮我,林家染坊才做出名堂来的。”
张叔沉思片刻,点头说道:“老朽自然会效犬马之劳。相信杨公子也一定会。”
林安夜的当家仪式进行的很简单,因为整个林家还沉浸于失去林老爷的伤痛中,所以布置的很简单。林老爷名下的地契什么的,其实早在林老爷生前,就已经分好,分明给林安夜和杨宗闰两个人,其中两个人的十分之一要腾出来,留给三女儿林安白出嫁时用的。
所以一切从简。
“林老爷对杨宗闰还真不错。”谢老爷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