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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他就把他女儿当男儿养。如果方圆不是女儿身的话,依照她的才华,只怕早就做了大官,管理一方百姓了。
就算现在是女儿,也帮助他把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京城里的男子哪个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呢。
哦当然有一个没有,那就是谢策。
据说连三皇子都对她一见钟情呢。
方老爷对他的女儿,可是很有信心的。
谢家作坊闻名于世,若是可以由她女儿接过来,那么方家可就更加富贵了。
“去了那边之后,只需好言和谢玉说,谢玉是不没脑子的,自然会交出他的权力。那时候,见机行事就好。”谢策叮嘱着,方老爷一一应是。
方老爷回家之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方圆。
十六岁的方圆听说要离开京城,去外地住,竟然也没有一丝胆怯,只是对着方老爷福了福身,温顺答“是”。
方圆在父亲面前,总是很温顺的样子,可对于外人,可不一定了。虽然外表也是温顺,可是内心可以吃人——方老爷了解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几日后,方圆就坐着马车来到了清河县谢家。
谢玉见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自然是很高兴,哪里还有什么戒备心。
马上给她预备好的房间,送她金银财宝。
方圆眼里甚是瞧不起他,虽然表面还是很温柔和善。
于是,方圆就在谢玉家里住下了。
当然,为了方圆的闺名,她是扮作男装出现的,除了谢玉和方家派过去的几个心腹,谁都不知道她就是方圆。
而方老爷对外头也宣布,女儿病了不适合外出,来掩饰她的不在。
清河县这边,都鼓捣的顺顺利利的,谢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觉得谢玉根本就是木偶,没什么难度的。
倒是这边,是时候了,他要带杨端午见穆风,然后由穆风帮杨端午进入太医院,实现他的诺言。
接到谢策的通知,明天就要见穆风了。
杨端午准备好心情,这时,倪重阳过来了,交给端午他编写的医书。
“我只写了一小部分,可我觉得对你或许有用,所以先给你了。”
第191 舅父(感谢闪电快手温柔侠客)
正
杨端午惊喜地翻看着这本医书,“没关系,写书毕竟是劳神伤思的事,有这些暂时够了。”
倪重阳坐定,“我如今已经被知府大人引荐,通过了礼部尚书下的右侍郎,只等官函和官印下发,我就可以去履职了。”
端午听了很高兴:“谢太婆一家人还在牢狱中,就等你做了官后,把他们先保出来。想必他们也受了很多的苦,就算之前做错了什么,也已经受过惩罚了。”
倪重阳点点头,眼中闪着不安:“我就是挺担心你的。”
“我很好,明天就要见穆风了,穆风会带我进太医院。谢策在那边的手续,应该都已经办好了。”端午说的时候是如此轻松,倪重阳的心情却忽然变得很沉重。
“那日后不是不能经常看到你了?”
端午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可是她比较想的开。
“这只是暂时的,如果可以查明父亲被冤枉的真相,找出证据,这些都是值得的。再说了,太医院可不是牢房,我白天去那里任职,晚上还是回家的。你做官也是一样。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少见面为好。”
倪重阳深情而关切地说:“毒针和匕首,记得都要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杨端午扬起衣襟下摆,露出杏色腰带上斜插着的毒针。
“只要有谁想伤害我,这些针就会是他们致命的原因。”端午说的很有自信,“现在,你放心了吧?”
倪重阳走了,端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伤感起来。
这些日子来,她都把全部的时间用来准备这次进太医院,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孤独,没想到,真到不能见的时候,她竟然如此伤感。
终归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吧。她撇撇嘴。
谢策今天派出的马车是紫黑色的平常榆木,杨端午上去坐定,问:“怎么你这个少世子殿下,也这么低调起来了。”
谢策拍拍马车的横档:“你别看这马车外面看上去不怎么样,里面可是什么都有,床板也厚实,我要接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当然外面不能让人认出来是谢家的。”
也是,谁会猜的到,这么简易朴素的马车会是谢策坐的。
端午抓住马车横木,马上开动。
“抓的这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谢策笑道,“我要欺负早就欺负了,不会在没人的马车里面对你做什么的。”
这话倒是真的。
谢策要想对端午做什么,十个端午也逃不掉,可是谢策没有。
端午想起那次,秦淮河赏谢策的吹箫,心想,若他不是谢家的人,她倒真不会看他这么反感。
虽然他霸道了点,也凶残了些,可到底还算风度翩翩,仪表不俗,绝对不是让人看了生厌的那类粗俗男子。
很快,就到了穆府。为了低调,穆风没有派人出迎,反而只是叫了小厮让他们从偏门进去。
端午撩开车帘子,看到规规整整的穆府外院,又看到内院一排排的大窗都用了贵重的高丽玻璃,五光十色很是好看,心想,穆家的人果然是虚伪,外院弄得这么朴素,分明就是给人看的,其实里面私藏贪了多少名贵玩物。
下了马车,早有左右十几个奴婢等候着,其中一个上去要扶端午的手,好几个上来给谢策摇扇子,扶着他进屋。
屋内有一架十八开的折叠式玉屏风,遮挡着外头的热气,一张雕花紫檀木香桌摆在窗前,正中有一个大汝窑花瓶,瓶子里插着红色的魏紫,室内自然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谢策和杨端午坐下,马上就有奴婢捧上热乎乎的茶水,接着,一群奴婢行了个礼,竟然玉关而出。
门,合上了。
刚才那些奴婢竟好像排练好的,忽然都不见了。
这倒使得周围一下子热的慌。
“穆风是个聪明人,既把我们照顾的周到,又不会引人注目,实在是连我都佩服。”谢策自言自语。
端午嗤之以鼻。
她没有办法理性评价穆家的人,因为,亲戚的沉默背叛,比敌人的袭击更加让人痛苦。
侧门忽然被打开,两个奴婢出来把帘子一撩,一个看起来很正派的男子出来。
谢策起身,“穆大人,你来了。”
端午忍不住朝穆风看过去,他的五官和谢灵一点都不像,就是脸型有几丝谢灵的影子。
也许是看人的目光太过于直接,和谢策说话的穆风竟迅速朝杨端午看过来,四目相撞的瞬间,端午看到穆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不可置信。
端午急忙垂下眼睛。
“穆大人好。”她逼迫自己对穆风恭敬行礼。
就算憎恨穆家人又如何,她以后还要面对真正的仇人,她若是都这么冲动,恐怕还没报仇,她自己就先死于非命了。
穆风一向非常沉稳,谁知端午主动对他行礼,他竟然好像没看到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端午。
谢策觉得很奇怪:“穆大人。”
穆风这才知道自己失礼。
连忙移开了目光,笑道:“这位姑娘长的太漂亮了,只怕扮作男子,很容易让人认出来呢。”
“府上的易容术可是百试不爽的,穆大人何不在她身上也试一试?”谢策说。
“好说,好说。”穆风一口应承下来。
可接下来他和谢策谈话,目光却时不时看向端午,并且说话很是紧张。
穆风这个样子,让谢策非常怀疑,穆风是个正派人,至少表面上是,他从来不会沾花惹草,之前谢太傅让他去怡红院他都推了不去,再说了,他看向端午的目光,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她的美貌,倒是惊讶里带着恐惧,好像他曾经见过端午一样。
可是穆风不说,谢策也不问。虽然穆风对谢太傅是言听计从,可穆风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过他的心事,谢策虽然喜欢穆风的能干,可和他的交情,还远远不到可以想问就问的地步。
端午一直低头喝茶,她已经回复镇定。
谈了一会儿,穆风带端午去另外一个房间易容。
所谓易容,不过是给她一张男人的面孔的纸皮,仿造功夫非常的好,一般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趁谢策不在,穆风忽然问道:“请问姑娘贵姓?”
端午没想到穆风会这么直接地问她,她真想告诉他,她就是杨康的女儿。
可是她忍住了,“我姓谢,名字是一个独字丹。”
“谢丹?”穆风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名字。
“那你祖籍在何处?”
杨端午冷冷地说:“少世子殿下让我什么都不要讲。”
穆风这才反应过来,“冒昧了,还请姑娘见谅。”
端午冷笑道:“穆大人认错还是很快的。”
端午在穆风眼中是一个小人物,甚至是谢策的奴才,竟然敢这样的语气跟穆风说话,穆风本来应该很生气,可是他只是皱了下眉毛。
端午理都不理他,就走了出去。
和穆风一起多呆一分钟,都让她想吐。
穆风走出去和谢策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亲自护送端午进太医院。
一切的手续,都非常的简易,果然是有权力的人说了算。
杨端午在太医院太监的带领下,一步步走进太医院。
从前一直听说皇宫外院如何如何,现如今,杨端午确是可以看个明明白白了。
跟随着太监的脚步,杨端午在宫外已经绕了三个弯了。要不是有人带着走,杨端午恐怕早就迷路了。
一路上,红墙一片片从杨端午的身边飘过,皇宫外院内的树,也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多,杨端午反而觉得宫内其实并不怎么样,甚至觉得有些单调枯燥。
但既然已经进来了,杨端午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在太医院里做事,还是一个相对自由的好差事。
再绕过一段红墙后,杨端午终于到了目的地—太医院。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单檐歇山顶,正面朱红色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扁额,上面用楷书写着太医院三个大字。
从外观上看过去,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周围的空气中,明显弥散着药材特殊的味道。
太医院的大门两侧,是两株丈余的柏树,相传还是前朝留下来的,茂密的叶子,让太医院凭添了几分幽静,想来如果在此研读医书,那定是一桩美事。
“怎么还愣着,这都已经到了。”太监尖锐的声音把杨端午着实惊了一下。这男人发出女人的声音,也确实少见。
见太监没走的意思,还掌心向上伸手在腰间。杨端午顿时明白了。
便赶紧递了些碎银过去。这些太监,虽没什么实权。但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太监给的小鞋,可真不是好穿的。
太监走后,杨端午独自走进了太医院。刚踏进门的那一刹那,便迎头撞上一个人。
花白的胡子,一身官服显得有些宽松,虽然上了年纪,但漆黑的瞳仁表明,这人的精力,依旧旺盛。
“你哪来的,怎么这么毛糙。”老者看见杨端午一脸的稚嫩,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你这万一撞上嫔妃贵人什么的,恐怕小命就没了。”
杨端午哪能不懂这规矩,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杨端午眼睛的余光早已经看到了这老者,从年龄和官服上判断,这老者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