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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公公说:“可是知府大人不愿意告诉你们,杨将军在何处,就等于不知道一样。我们还是要找别的线索。”
“谈何容易。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并且我还不认的。”杨端午不确定她能不能在人海里一眼就认出她爹爹来。
毕竟她穿越后就从来没有见到过。
“不,你一定会认出来,因为他和你太相似。”雨公公说,“父女连心,你也必有这个直觉。”
希望如此吧。
那么现在最要紧的是,强大起来,找到她爹爹杨康,然后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指证谢太傅当年弑君陷害忠良的案件。
“可是,当年弑君的,不只有谢太傅一个人。”倪重阳的这句话,让全体都陷入了安静。
是啊,当年弑君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当今皇上。
可是皇上是天子,如今大局已定,难道他们要状告皇上吗?
状告皇上,可是欺君犯上的死罪啊。
并且就算他们有这个心,这也未必是容易的事,搞不好就是要出人命的。
因为皇帝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要是要对皇帝报仇,就等于要改朝换代了。这可是要附带上血流成河的代价的。
“哼,难道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端午愤愤不平。打断了许久的安静。
“皇上是天子,天子就是没有错的。这是古往今来,没有办法改变的事。非常,你比天子还要强大。”雨公公说,“那就是造反。”
早来的知了声停了,夜已经深。端午让奴婢们服侍雨公公更衣休息去了,她和倪重阳来到房间里。
乳白色的月光好像轻纱,覆盖在窗前的桌子上,地面上。
倪重阳在看着医书,杨端午则给他整理衣服,她不在,虽然有奴婢,可他的衣橱还是那么乱,看来男人都是不会收拾衣服的,的确是缺女人不行啊。
“雨公公真的是太可怜了,为了我们杨家,在大相国寺做了十年乞丐,这十年都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我明天还要去太医院,雨公公就希望夫君多多照顾了。”
倪重阳回头惊讶地看了端午一眼,“大相国寺少了个乞丐,谢策必定会起疑心,你若是这样回去,只怕谢策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很危险,可我更加知道,如果我不回去,就等于前功尽弃了。”端午把手放在倪重阳的手上,“重阳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如果谢策识破了我的计划,雨公公就不会有机会来找我们了,既然雨公公都来了,一切都是这么顺利,可见,谢策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器的。”
端午的柔声安慰让倪重阳放下心来。
“医书的下两册我也已经编写好了。”
端午闻声一讶:“你的速度好快。我要先睹为快。”
倪重阳摇摇头,把手放在端午的鼻尖上:“哦不,今晚是属于我们两的,不是属于这些医书的。”
然后抱起杨端午,草席上多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一夜无话。
暖风熏的众人困。午后的太阳已经显得有些热辣,早先时候还喜欢活蹦乱跳的青蛙,也都藏起来了,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出来喊两声。
冥府里,家仆倒是把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长得过快的藤蔓,也都被修剪的整齐,看上去很是舒服。
花园里,月季花正开的红,不管太阳如何猛烈,月季花却似乎要与太阳争艳。几只蜜蜂来回穿梭,不到最后关头不言休息。
浓密的树荫下,蚂蚁有秩序的排成一条长长的线,无人号令却井然有序,将一只不知为何死掉的蝴蝶慢慢的往蚁巢里运。整齐的节奏,让人怀疑是经过训练的。
蚁巢的附近,是池塘。碧绿的池水,看上去犹如一块顺滑的绿绸缎。
池子里,荷叶伸展开懒腰,尽量放松的躺在水上,一条鲤鱼跳跃而出,引起一阵涟漪。将荷花也带着上下起伏,似乎荡秋千般。
雨公公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快到午时了,他从来都没有晚起的习惯,今天却是这么晚,急忙起身,竟然有两个奴婢过来要服侍他穿衣服,吓得他连忙逃到门背后去,“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自会穿衣服,不需要你们。”
两个奴婢自然不知道他是公公,掩着嘴巴笑嘻嘻地走了。
“笑什么笑,没见过男——”本来雨公公要说没见过男人啊,可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底气,说出男人这个词。
因为,他早已经不是男人了。
知府大人书房里,倪重阳坐在下首,把雨公公说成是一个朋友,特意来看望他,因为受了伤,所以就住了府上。
知府大人抽了抽鼻子:“你很善心,本官知道,可往往中计的也是发善心的人。”
“多谢知府大人提醒,不过,既然是端午的意思,那么我相信的不是这个男人,我相信的是端午。”倪重阳很坚定的说。
知府大人点点头:“你是真正的君子,可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真正的君子了,所以,本官才器重你,相信你。本官相信自己是吧会看错人的。”
借着从窗台投进来的阳光,知府大人仰头看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高的鼻梁如被刀削过一般。透着令人窒息的英气。
“大人的提拔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倪重阳深深拱手感激。
谢府上,谢世子夫人在准备家宴。因为要过五月节了,需要大笔银钱,吩咐各房的管家把田产收入都交齐了,谢策的几个叔父也过来,和世子夫人商量怎么安排五月节的节目。
“父亲最喜欢过五月节,每逢到了这个节日,都大设家宴,宴请满朝文武。”那几个叔父说,“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刚刚京郊发生了小范围的瘟疫,虽然给止住了,但是也死了不少劳力,只怕是拿不出更多的了。”
见叔叔们在哭穷,谢世子夫人笑道:“叔叔们见笑了,既然太傅把家事委托于我,我平日里也就只有赏花看戏的能耐,所以平时都不怎么管着各房,可如今这五月节可不一样,需小心了对待,来吃节酒的都是朝廷官员,若是办的难看了还不如不办。各房理应有什么都拿出来才是。”
谢策正好走进来,接过他母亲的话说:“我捐五万白银。只有谢家好了,我们大家都好。叔父们都比我年长,也是跟着爷爷一起打江山的先驱,这个道理自然都是知道的。”
当下,这对母子一唱一和,一黑一白,倒是说的那几房都没有了声音。本来,谢太傅就说了,各房内务都由世子夫人说了算,世子夫人虽然早早成了寡妇,可在家中却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再加上,谢策又马上要被封为世子了,各房哪里敢得罪了去,纷纷解囊。
叔父们走后,谢世子夫人说:“你最近要乖乖的听爷爷的话,不要乱走,太傅说了,五月节要让你出出风头,等过了五月节,就奏请皇上,给你封王。”
谢策答:“爷爷对我这么好,我自然会从命的。”
世子夫人点点头,伸手抚摸谢策的头。不管谢策多大了,在她眼里,永远还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最爱的儿子。
“你的几个叔父若是知道,你爷爷属意于你做王爷,只怕会生出不平来,暗中若是做点小动作,就不好了,毕竟,你还没有功劳。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谁都不可说。”
谢策应诺,“娘,家里的事,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子愿助娘亲一臂之力。”
“家里的事,你都不必操心,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不要闯祸就好。”世子夫人说。
谢策回到自己书房里,两个奴才已经在等候他了。
谢策坐定,喝了口茶,问:“大相国寺那边如何了?”
那奴才惊慌说道:“少世子恕罪,都怪我们看管无力,那个和杨端午说过话的乞丐,昨晚开始就不知所踪了。整个大相国寺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有这个奇怪的乞丐不见了!”
谢策怒了:“难怪杨端午会和他说话,你们这两个废物!还不快去查那乞丐的行踪!”
奴才们夹着尾巴跑了。可是这人海茫茫的,又能怎么查。可是谢策硕查,他们也只能去查,没法查也要查。
谢策自然是觉察到了什么,杨端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人。可是谢策决定不和杨端午说,说了杨端午也不会承认,还不如装作不知道。伺机观察杨端午的举动。
端午从太医院回来,倪重阳问她:“谢策可有找你麻烦。”
“没有。”端午莞尔一笑,去桌子上拿了个青花瓷盖碗,要泡茶叶。
倪重阳把茶罐里的茶叶递给她,她接过,细心的泡起了茶来。
“莫非谢策还不知道大相国寺少了个人?”倪重阳问。
“不,他一定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认为,他来问我也是无用的。他来需要另外一半的医书,自然不敢杀了我。所以他就装作不知道,想让我自己引起心慌,露出马脚。”杨端午笑道,“可惜,我当然不会露出马脚的。”倪重阳点点头,神情缓和了不少:“你可知道,雨公公今天,在咱们这里,闹出了笑话呢。”
“哦,我倒是洗耳恭听。”此时茶叶已经泡好,茶香袅袅,萦绕鼻尖,端午觉得白天的所有疲倦都已经被这香味带走了。
第200 穆熊
正
倪重阳淡淡一笑道:“几个奴婢就吓得他不敢出门,今天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吃饭都是只开一条门缝,伸手端过去就关门的。”
杨端午也乐了:“那关在房间里一整天,岂不闷的慌了?走,去看看。”
雨公公的房间门关的紧紧的,就连窗户都关上了,几个奴婢懒洋洋地坐在门口聊天,看到杨端午来了,马上起身,对她福礼。
杨端午点点头:“你们去厨房拿点心过来,雨公公一天都没吃个正经的,只怕肚子还是饿的呢。”
“是。”奴婢们知道知府大人既然已经把她们拨给倪重阳夫妇了,几乎等同于赠送,她们当然要听杨端午的话。
杨端午于是敲了敲门,里面雨公公尖而浑浊的声音传来:“不要吵了,都说了我不会开门的。”
“是我啦。你开开门啦。”
雨公公一听是杨端午的声音,马上就开了门。
“我只让你进来,对了,还有倪重阳,你也来。”雨公公推杨端午和倪重阳进了屋,关门前还四处看了看,好像生怕有人进来骚扰他一样。
这样的神情,好像一个孩子。
“你啊,都四十岁的人了,我们叫你叔伯都不过分了,你还好像个孩子一样。你说你成天呆在房间里,也不出门,日子过不好,我如何能放心呢。你已经为了我们杨家,受了这么多的苦了,如今我有幸和你相逢,我定是要好像照顾长辈一样孝敬您的。可您这样子,只会让我担心啊。”杨端午诚恳地劝道。
雨公公脸红不好意思起来,“我在房间里过的也很好啊。我自己会看看书什么的。我是不习惯见到那几个女孩子。”
“她们是服侍你的呀,就好像你以前认识的宫女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了了,宫女是服侍皇上和娘娘的,我就是一个公公,又如何可以服侍我呢。我都是服侍别人习惯了的,哪里就好意思接受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的服侍呢。”雨公公说着扭扭捏捏地摆动身子。
端午看了倪重阳一眼,表示无奈。
倪重阳笑道:“雨公公,那些小姑娘就是靠服侍你吃饭的,若是你说不需要她们了,那我就打发她们走了,知府大人若是觉得她们连客人都服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