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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是先帝的妃子,理应和别的妃子一样,通通殉葬,可是皇上执意留下周贵妃,还在当年根基未稳的时候,一定要娶周贵妃为现在的贵妃。
此举,当时的大臣都很反对,皇上就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大多数的朝臣。
从而给了谢太傅可趁之机。不然,依据当时谢太傅的威望,哪里会迅速得到兵权?
可以说,皇上是因为周贵妃,从而失去了和谢太傅争夺兵权的最好机会。
机会这东西,有时候都是稍纵即逝的。
可是周贵妃心里念着先帝,誓死不从,皇上好言好语讨好她,可是还是不行。
最后,皇上才把周贵妃打入了冷宫。
虽然是在冷宫,可皇上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要给她吃好喝好穿好。
是在最近几年,皇上身边的美人多了起来,才渐渐放松了周贵妃的。
“你继续寻找周贵妃,一定要找到她。”皇上依旧执念的很。
太子说:“父皇,儿臣认为,我们现在理应先联合朝廷大臣,对付谢家的人,而不是为了周贵妃,继续拖延下去。周贵妃就算是离开了,臣子们也不会有什么悸动,可是父皇若是为了周贵妃,耽误了时间,可就——”
“你不要多嘴,朕自己知道。你只管去找周贵妃。别的事,朕也在加紧之中。”皇上摆摆手,示意太子不要多言。
午后,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漂泊大雨。
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打在树叶上,滴在池塘里,落在马路上,空气中的干燥火气顿时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带着湿润泥土味的独特气息。
谢太傅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说话声音响如洪钟,这不仅仅是因为饮食起居调理的很好,更在于谢太傅深谙养生之道,对医理术术,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谢府内,谢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桌上,也摆着些解暑的瓜果,屋内四角,四个木桶放着好些冰块,让屋内显得凉爽很多。
听说谢策这次给他带来了一件好东西,谢太傅也是十分的好奇。
按理说,这谢府上上下下,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就差皇上手中的那块玉玺了,这谢策究竟还能弄到什么宝贝。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坚实有力的脚步声,不用想,此人正是谢策。
只见谢策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大步流星的走到谢太傅的跟前。
“祖父,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说罢,谢策将包裹放在桌子上。一手端起一碗茶便一饮而尽。
谢太傅亲自打开包袱,里面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只是一本书籍而已。封面上,赫然写着“药草大典”四个字。
谢太傅脸色一惊,旋即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书,你从哪里弄来的?”谢太傅问道。
“这个祖父就不用管了,你看,这书是否真的如传说般那么神奇?”谢策不解渴,又拿了一块西瓜。
谢太傅其实也已经听说过这本书,坊间有传,“古有黄帝内经,今有药草大典。”可一直以为只是童谣传说,却不想真有一本此书。
谢太傅随便翻看了一眼书内的内容,写的详细完备,边上的插图,更显出作者的十足用心。
看见谢太傅满意的样子,谢策也不忘一番自我邀功,希望谢太傅能对自己更多几分信任。
说罢,谢策还想再吃一块西瓜,却被谢太傅阻止说:“少吃为好,这些瓜果太过寒凉,伤胃劫阳。”
看见谢太傅一脸认真的样子,谢策便也收了手。
正在这时,一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见谢策也没礼节,冲着谢太傅哭诉道:“老爷,不好了,世子夫人病的很重,怕是不行了。”
“什么?”谢太傅浑身一颤,眼珠子瞪的老大,但不一会儿便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们这群饭桶,竟连个人也照顾不好,还不快去请最好的郎中。”谢策站在一边,顿时怒吼道。
“慢!”忽然,谢太傅大手一挥,令在旁的谢策都惊的一脸愕然。
“速去宫内,将董太医请来。”
“是。”侍女弯腰领命,便急忙照办。
话说这太医可不能出宫应诊,更不要说这董太医了。但是,那针对的是普通百姓官员,谢太傅,可不在此例。
很快,董太医风尘仆仆的赶来,在详细的察诊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依然眉头紧锁。
“回太傅大人,世子夫人的病情奇异,在下尚不能明确病情,只能用方药,暂时控制住病情的发展。”董太医如实说道。
“看来凶多吉少了。”谢太傅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忧愁。
“有劳董太医了,策儿,送董太医。”
看着床榻上面容憔悴的世子夫人,谢太傅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
接连几天,谢太傅每天三次去看望病榻上的世子夫人,而侍女们更是千万细心的服侍着,可世子夫人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谢太傅将双手交叉在背后,在厅堂里踱来踱去。
如果华佗在世,那该有多好。谢太傅绞尽脑汁,寻找着可能的办法。
忽然,他的眼光,落在了桌子上,谢策送过来的《药草大典》还摆在桌上。
“古有黄帝内经,今有药草大典。”谢太傅喃喃自语,也许,这本传说中的医书,能带来什么特别的机会。
过度疲劳的谢太傅,在此刻最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世子夫人有董太医的药物维持着,虽不见好转,却也是一时半会没什么大碍。
见谢太傅一脸倦容的坐在椅子上,侍女们赶紧扶着进去休息了。
沉睡一夜,谢太傅才缓缓醒过来。喝了几口参汤后,脸上也终于红润了些。
可一想到世子夫人的病情,谢太傅的脸上,顿时一片阴沉。
这时,床头上的《药草大典》吸引了谢太傅的注意力,许是昨夜模模糊糊带过来的。
谢太傅躺在床上,打开《药草大典》细细的看起来,随着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谢太傅的脸上,神色变得越来越紧张,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刻。
侍女们早就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可谢太傅已经沉迷在书中,竟全然忘了吃饭这件事。
“果真如此?”
谢太傅忽然将《药草大典》放下,对着身边的侍女说:“你去药铺买五两小茴香,散放在米缸里。”
侍女不解,但很快便办好了。
晚饭时刻,谢太傅让侍女再去查看米缸里的情况。果然,如《药草大典》上所言,米缸里的米虫一只只都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趴在米层的最上面。
“只知茴香可以暖身,竟还有驱虫此等作用。”谢太傅啧啧称奇,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真乃奇书也,快,将谢策叫来。”
谢太傅有要事,谢策也是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谢太傅的眼前。
“策儿,快,去把此书的作者找来,也许,你娘亲还有救!”谢太傅急迫的说道。
谢策于是去太医院找到杨端午。
“请你把写《药学大典》的这个公子,找过来,我需要他的帮忙。”谢策说,“我娘亲病了,我爷爷从《药学大典》里找到了类似的病症,可是,我们并不懂,太医们都看了,没有一个能看得懂的。”
“那并不关我的事。那是你的娘亲。”杨端午不希望倪重阳介入到谢府的事。
“端午姑娘,你一向是恩慈善良的,至少,我比帮你救出了周贵妃,你难道可以见死不救吗?”谢策急了。
杨端午低头想了一想,如果拒绝,谢策一定会追根究底,倪重阳已经是在做官了,谢策一查很容易查出来的,还不如自己告诉他呢。
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条件。
虽然利用一个病人去换好处,实在是不怎么公道,可是对谢家的人,此时不谈条件,还想到什么时候呢。
“我可以让他来见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医药费是一万两白银。”
“什么?”谢策怒了,“你这可是趁人之危!你怎么可以这样!”
“治病要医药费这是很正常的,怎么叫趁人之危呢?少世子殿下做的事,才叫趁人之危呢。”
“那也不能要一万两。”
“难道您母亲的命,不值一万两吗?”杨端午说。
“你——”谢策气得扬手要打她,可是却怕把她逼急了不告诉他了,只好说:“好,好,一万两就一万两。”
“先给钱。”杨端午说,“我很怕给你治好之后,你不给钱。那张银票的事,我还是记得的。”
谢策咬咬牙,“可以。一万两就一万两!我们谢家,有的是钱!”
杨端午要寻找杨康,正是急用钱的时候,此时得了一万两银子,自然是很高兴。
然后,杨端午对倪重阳说了这事,“谢太傅不知你的底细,不会加害你的。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倪重阳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在穆风手下做事,光是冲这一点,谢太傅就不会为难我。”
倪重阳于是自己过来找谢策。
谢策认出他就是穆风的手下,礼部右从侍郎。
没有多余的好奇,谢策就带他进入谢府。
倪重阳坐在世子夫人的床前,胸中聚气,三只手指轻按在世子夫人的手腕处,寻查着可能的病因。
床榻上,世子夫人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一般。而鼻尖的气息虽然微弱,却还是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看不出半点异样。
在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内,侍女们都是按照董太医的方法,用米糊之类的食物喂食世子夫人,虽然吃的不多,但基本上,还是能维持世子夫人身体的需要。
这一乍看上去,这世子夫人根本就没什么问题,也难怪那董太医开不出方子。
“倪大人,怎么样?”谢太傅见倪重阳把手收了回来,赶忙上前问道。
倪重阳没有马上回答,缓缓道:“我可以再查看下世子夫人身体的其他部位吗?”
谢太傅一怔,边上的谢策也是一愣。这郎中看病,把把脉,看看舌苔,怎么还有其他方法吗?
虽然世子夫人身体贵重值千金,但都到这个时间了,谢太傅哪还能顾及那么多,将闲散人等退下后,倪重阳掀开了盖在世子夫人身上的被褥。
谢太傅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以为倪重阳要解开世子夫人的衣裳,谢策更是不允许有人趁机玷污自己娘亲的声誉。
“慢!”谢策大喊一声,却晚了一步,倪重阳已经褪去世子夫人脚上的袜子,伸手搭在了世子夫人脚踝处的趺阳脉上。
倪重阳闻声一惊,随即把手抽了回来。
“胡闹!”谢太傅得知倪重阳的用意后,大骂一声。
谢策站在一旁,却一言不发,尴尬不已。要是平日,他可早就活剥了倪重阳。
“倪大人,请你继续。”谢太医伸手示意道。
倪重阳在世子夫人的趺阳脉上慢慢的摸索着。
世人皆知寸口有脉,诊察起来,也是方便灵活,却不知足上也有一脉,名趺阳脉,在奇难杂症的诊察过程中,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忽然,倪重阳的眼睛一亮,手指灵活的轻重寻按,在世子夫人的右侧趺阳脉上,找到了异常。
虽然变化微弱,但倪重阳几乎可以肯定,世子夫人的心气有外泄情况,如果不是董太医用补气药加以滋补,恐怕早已心气耗尽而殆矣。
见倪重阳有所进展,谢太医也是精神一振,立马把下人叫来,随时听候倪重阳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