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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杨端午着急的喊了一声。
“放心,不是毒蛇。”倪重阳冷静的回了一句。
当然,倪重阳可不是随便猜的。
这蛇尾巴不是骤然缩小,舌头不是呈现三角形,几乎可以肯定,是普通的蛇。
见倪重阳如此肯定,杨端午紧张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了些。
“那好,我过来帮你。”杨端午深呼吸了口气,缓缓的走近假山。
站在边上的丫鬟仆人,哪敢站着不动,虽然害怕,却也学着杨端午,拿着东西慢慢的靠近假山。
这假山不大,也就五尺左右,假山下面,是一个池子,池子不深,也没有出口。
可以说,只要把假山围死了,那这抓蛇,就等于梦中捉鳖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倪鹏和何湘捷也过来帮忙了。倪鹏,还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个竹耙子。
眼尖的杨端午给倪重阳使了使眼神,顺着杨端午的眼神,倪重阳看见了露在假山脚下的蛇尾巴。
千万不能惊动了蛇。倪重阳略懂蛇性,接过倪鹏手中的竹耙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假山。
说时迟那时快,倪重阳手臂一挥,竹耙子狠准的击中了蛇的身子,受惊过度的蛇立即转身缠绕起竹耙子,但却是越缠越失去了逃生的可能。
就这样,倪重阳小心翼翼的将蛇抓回了屋内。
蛇全身是宝,全蛇可以入药,而蛇胆,更是有特效的药物。
第211 如意
正
倪重阳舍不得浪费一点时间,立马就点上烛火,将蛇画了下来,给自己的药材研究,又增加了素材。
“过来抓我阿,过来抓阿。”
“看你往哪里跑。”
孩童嬉戏的笑声回荡在村口的小道上。
六月的天,暗的特别的迟,村民们饭后也都要出来逛逛,或者聚在树下闲聊。
树上的知了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刚下过雨,飞蚊在水洼处抓紧排卵,空气中也是湿漉漉的,清新的空气衬托着天空更加透亮。
屋檐下,透明的蜘蛛网上,还挂着粒粒晶莹的水珠,一阵风吹来,摇曳如葡萄,一不小心,便破了。
山里吹来的风是凉快的,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孩童们还想往山上去玩,但被大人们叫住了。
流水潺潺,大坟脚村莺歌燕语,杨康苍劲有力的手紧紧握着长枪,看着看着,这样的大好河山,他曾经梦见过多次,可是,这次真的回来了,他还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在这里,他曾经错误的相信了一个人,清河县林老爷,他把他最爱的家人交给林老爷,谁知,却看到了林老爷带过来的重重官兵。
当年的那一幕,重新浮现,他依旧还记得,乱兵之中,她紧紧不放开的双手,直到血染的她手指开裂,他推开她,“灵儿,带孩子们走,好好养育我们的孩子!”
然后,两个人,十年相隔。
“灵儿,你真的还在等我吗?”杨康拭净眼泪,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在路上,他也打听到,林老爷已经死了,杀林老爷的人,是谢清柠。
杨康看到了张贴在各个街角的谢清柠的通缉令。他终于知道,他在北国救起的那个汉人,就是谢清柠。
谢家,是杨家真正的仇人,可是,杨康却亲手救起了仇人的儿子。
那天的血光,仿佛还在眼前。
可是,前面一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杨康握紧了长枪。
那黑衣人目光如寒冰,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何人,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抓你的人,就足够了。”
“你认识我?”
“当然,你就是杨康。”那黑衣人回答的如此笃定。
杨康略为吃惊:“大铭朝官府的人,应该还是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更不可能拍一个黑衣人来抓我。”
“我不是官府的人,但我的确是要来抓你的人。”黑衣人说。
“那你为何要抓我?”杨康问。
黑衣人冷笑:“因为我是谢家的人。我为谢家来抓你。”
“谢家竟然这样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不,他们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
“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采花大盗冥截离。”那黑衣人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猖狂,好像是压抑许久,“我找你杨康找了很久了。谢大人说了,你一定还没有死。可惜谢大人出事入了监狱,可我还是不放弃。我一直找,找到北方,才听说,你已经逃进了大铭朝。于是,我就在清河县等你。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这样。
杨康淡淡一笑:“你的速度,还挺快的。如果不是在助纣为虐,而是对百姓做点有益处的事,会更好。”
“我只知道,我和我爹的命,是谢文晋救的。所以,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人。他们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很不幸,你就是他们的仇人。所以,我要抓你。”
“那么,你抓走我做什么呢?”杨康觉得面前这个黑衣人,还是很可爱的。
他并不是嗜血的坏人,相反,还有恩必报,非常单纯,他抓他并不是为他自己。
“抓你去见杨端午,让杨端午想办法,放出谢文晋夫妇。”冥截离说。
杨康笑了,这回,笑的是如此轻松,好像根本不怕面前这个杀手。
“你要带我去见端午么?”杨康一阵惊喜,“端午,原来她真的还在。”
“端午姑娘当然还在,她现在应该也是在找你。”冥截离说。
“那你带我过去吧。”杨康说。
“就这样让你们父女俩相见,岂不是太便宜了。除非杨端午答应帮我救出谢文晋夫妇。所以,我现在就来抓你了。”冥截离抽出了刀,“废话少说,来吧。”
杨康没有还手,“我不会和你打的。你要带我见我闺女,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和你打呢?”
“什么,你竟然是想要束手就擒?”冥截离很有挫败感,“难道你是看不起我?”
“你也应该叫我叔父了,既然不是同辈,又何来看不起?你带我见端午吧。你放心,你说的救谢文晋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帮你。”杨康说的很诚恳,冥截离忽然感觉内心很温暖。
“你真的会帮我?”冥截离并非喜欢滥杀无辜的人,他要抓杨康,要对杨康不利,可是杨康不但不生气,还宅心仁厚的说要帮他。
“就冲着你是个汉子。”杨康把长枪扔给了冥截离,“你拿着吧。我说过,我不会和你打,等见到了我闺女,我自然会帮你救出谢文晋夫妇。”
“可是,谢文晋夫妇说要杀你。”冥截离不解,“他们是你的仇人。你却要救出他们?”“如今清河县的谢家已经不存在了,谢文晋夫妇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救出他们,一来,我认为他们已经对我起不了威胁了。二来,在北国的十年,我已经学会了宽恕。”
冥截离冷笑:“这世界是没有宽恕的,人人都是那么自私,滥杀无辜。”
杨康摇摇头:“世界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
冥截离的心深深震动了一下,“从小到大,谢家教给我的,都是如何勾心斗角,如何杀人犯法,你说的宽恕,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
杨康点点头:“可是以后,你会真正明白宽恕的意义。”
冥截离将信将疑的看着杨康。
宽恕这个词,好像一道亮光,照进了冥截离阴暗的心里。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宽恕,可他也曾多么的渴望被人宽恕。
每次,他为了银子,杀害一个人的时候,他虽然装作漠然的离开,可午夜梦回,他经常能梦见那些死去的人,来向他讨债。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他曾经断定,他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宽恕。
因为,其实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宽恕自己。
可每当他醒过来,继续生活的时候,他的邪恶又会回来。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根本就没有错。因为他是为了报恩,为了谢家人才去杀掉那些坏人。
那些人是该死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我为何要相信你?”冥截离问,“我和你,才第一次见面。”
“如果你会相信我的话,说明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杨康还是笑得很云淡风轻。
那样的笑,冥截离从来都没有在谢家人的脸上,看到过。
“杨康,你赢了。虽然你没有钱,没有权,甚至连亲人都找不到,可是,你却好像什么都有了。”冥截离答应了杨康,“我选择相信你。”
“那么你有福了。”杨康说。
谢府内,周围漆黑一片,唯独谢太傅的房间里,透出一个微弱的亮光。
“我们有那么多人,怕什么。”屋内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细听之下,便可知这是谢策在说话。
“小声点。”谢太傅压着声音喊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就按照原计划来,”另外一个声音不是很熟悉,但应该是宫内的人。
“好了,决定了,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烛火被挑亮,渐渐的,一张阴冷的脸闪现出来,是谢太傅!
还有一张明君却透着邪气的脸,是谢策。
“爷爷,一切都准备好了。”谢策说着,眼色一阴,“皇宫里,刀斧手已经准备一千,随时等候我们的指令。皇宫外,各个门都已经派兵埋伏。”
谢策点点头,眉毛微微皱起,惦着胡须说:“本来老夫还不想这么快,既然皇上和太子妃那边的人马都准备着要罢免老夫了,那么,老夫也不是好惹的。”
原来,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周贵妃就藏在谢太傅王府里,很是生气,本来是深藏不露的,竟然联合太子妃娘家的人,要马上就罢免谢太傅的官职。
上早朝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圣旨,历数谢太傅种种罪状,要谢太傅辞官,好带兵到谢太傅的府邸上,找回周贵妃。
太子当然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失去了周贵妃,就失去了理智。哪里还会听从太子的话。
终于,把谢太傅逼急了。
谢太傅不是好惹的老虎。
他最终策划了这场逼宫。
谢府里,空气似乎都凝住了,没有一丝的风,知了也感觉到了一阵压抑的气息,没了往日的活跃。
池塘里是锦鲤,都往深水里钻,不知是怕太阳,还是怕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跟以往相比,脸上明显严肃了很多。
而此时,皇城里,皇上还在和几个皇子,为太子的生辰庆祝。
谢太傅就是要挑在太子寿辰这天,就是想要一网打尽。
这平时,想要把皇族的人都凑到这么齐,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欢乐的歌舞声翻滚着,五颜六色的衣裙飘飞着,裸露的手臂好像条条莲藕。皇子们看的个个都眼睛发光。
谢太傅一身官服,显得老当益壮,昂着头,朝宫内走去。身后,谢策紧紧跟着,除了华丽的衣裳,谢策还推着一个小车。
“太傅大人,你这里?”负责守卫的侍卫弯腰向谢太傅请安,但仍然不忘本分,拦住了谢策的推车。
“大胆!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谢太傅忽然双眼怒瞪,大声呵斥道。
侍卫深知谢太傅权倾朝野,甚至谢太傅可以携带武器在后宫自由进出。
“请太傅大人息怒,卑职也是秉公办事。”侍卫深吸了口气。
“难道你怀疑我?”谢太傅盛气凌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