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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也跪下来,奶声奶气的叫着外祖父。
杨家说:“都这么乖,此行太急促了,却不曾备下什么见面礼。”
杨端午说:“倒是不急,等明天都在了,来个正式的见面礼更好。”杨康点头称是。
杨二丫哭着说:“能看到爹爹平安回来就好,知道爹爹是个不拘小节的汉子,哪里敢要爹爹准备见面礼。”
杨康摇摇头,认真的说::“不然,这个我同意端午的意见,这见面礼是不能省的,这是心意问题,不然岂不是让孙子辈的都笑话了去。”
众人都笑了起来,杨康看看俊秀美丽的端午,再看看柔弱清纯的二丫,发现这两个女孩儿也被谢灵养的各有千秋。端午比较大气,而二丫则稍微儿女情长了些。
可是不管性格如何差别,两个女孩儿都非常团结。看的出来,一家人非常的和睦,就连两个女婿也是很要好。
“真的是他?”忽然,一声熟悉的叫唤,灌进耳朵里去。
杨康回头。
门帘掀起,一个俊俏少年扶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那眼角眉稍的温柔,好像一阵春风,直吹进心房。
杨康觉得他的心都要软成湖水了。
是,谢灵来了!
“阿灵!”什么都不必说,他认出了她。
他曾经说过,哪怕她化成灰,他都认的出来。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模样可人的漂亮小姐,而是鬓角都带出几根白头发,而他,依旧一眼就望出了他!
就那么一眼!
她也是。
他的轮廓,他的脸,曾在她的心里一直悬挂,午夜梦醒,看到的都是他,她曾经以为,只有在她百年之后,才可以见到他了。
可是,苍天有眼,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回来了!
“阿康!”她冲了过去,好像当初的那个投入他怀抱的女孩子。
他伸出手臂。
二人抱在了一起。
就好像当初的年少时那样,热烈的相拥。
甚至都忘了,还有儿女们在看。
谢灵的脸皮薄,可是此时也顾不得丢人了。
她只跟着他的心在走。
杨端午流下了眼泪。
他们终于一家团圆了。
还有什么比一家团圆更让人幸福的呢。
“灵儿,你瘦了。”杨康哽咽着抚摸着谢灵的脸,“原来你的脸是圆的。”“你当时不是说我太胖了,我如今瘦了你反而也说我了。”谢灵嗔怪着好像是个小女孩。
“不,不,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心疼你,你怎么给瘦了。”杨康说。
“只要你以后一直在我身边,我就再也不瘦了。”谢灵说。
杨宗闰和杨逸辰都跪了下来。
“爹爹。”两兄弟同时叫唤。
杨康转过头去。
谢灵说:“快来看看我们的两个儿子。”
杨康大喜,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好样的,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爹爹。”杨宗闰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是见过杨康的,只是当时从马车上摔下来失忆了,此时重新回忆起来,自然是热泪盈眶。
“好孩子。听说,我都有孙女了,是不是?”杨康很是高兴。
杨宗闰点点头。
杨逸辰是没见过杨康的,可是他很懂事,哭着抱住杨康的手臂,说:“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儿子正好要娶媳妇儿,爹爹来了可有做主的人了。”
“真的,能被你看上的,一定是个好姑娘。”杨康点点头,“爹爹一定会把欠你们的,都一个个补上的。”
“阿康,别说这个了,你能回来,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谢灵哽咽道,“到现在,我还生怕是个梦,待会儿要是醒来了,又是一场空怎么办。”
杨端午捏了谢灵胳膊一下,谢灵直叫疼,“你这孩子,咋捏起你娘亲来了。”
“娘,你看,你会喊疼,说明不是梦。爹爹是真实的,我们都是真实的。”杨端午说。
谢灵擦拭着眼泪,“嗯,我信了,这真的是苍天有眼。让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这时,小妹杨美丫也进来拜见了杨康。
然后,李延说:“酒宴已经设好,今天一家人都要好好吃它个痛快。”
“好。”大家都齐声附和。
谢灵和杨康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上都飘着红。
“我们都出去吧。”杨端午看出父母亲想要单独呆一会儿,就拉大家都出去。
门关上了,杨康拉着谢灵的手说:“端午真是个体贴人的。比我们别的孩子都要更胜一筹。”
谢灵点点头:“这些年,也都是亏了端午,你不知道,这丫头有多孝顺呢。”
于是,把这十年来的事,都讲给了杨康听。杨康越听越是心疼端午,几次都动容,眼中含着泪花。
都讲完后,也到了开饭时间了。
杨康说:“这几年,真的太难为你了。”
第215 肃清
正
“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改变。家里的摆设,还是当时你喜欢的样子,甚至,每次吃饭,我都要在身边,多摆一副碗筷,因为我知道,我预感到,你一定还会回来的。哪怕谁都不相信,可我还是这样认为。”谢灵脸上是带泪的笑容,“不是我有多么的聪明,而是,我无法接受你不在的事实。”
杨康深深的给了谢灵一个“熊抱”。
当夜,李延亲自驾车,带着谢灵和杨康来看他们的桑田。
桑田肥沃,绿油油,夹杂着的几多小花,好像绿衣带子上绣的几朵小花。
“这就是端午给我们赚下的田产。”谢灵含泪欣慰的说,“这个乖女儿,从来都没有为她自己考虑一下。幸好,如今她倒也是幸福。”
杨康深深的点头,伸手抓了一把泥土。
“在大漠这么多年,很久没有碰触过江南的泥土了。”他眉毛微微皱起。
倪里正正好从林子里走出来,他看到谢灵家的桑田,似乎有人影,连忙躲在了后面。
“阿康,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就在这里,你种田,我织布。”谢灵深情的说。
杨康握住了她的手,“好,我打算改个名字,隐名埋姓,再也不牵扯朝廷纷争,只拿余生来,弥补你。”
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有风吹过,倪里正揉了揉眼睛。
再看时,谢灵和那个男子已经坐上马车走了。倪里正认的出来,那正是李延的马车。
是什么人,可以让李延亲自送到这里来,并且谢灵还和他拥抱呢?
谢灵是个寡妇,至少一直自称是寡妇,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过什么流言蜚语,一直是守身如玉的,可是,这大半夜的,竟然和一个男子在这里搂搂抱抱。
并且,还是李延送他们来的。这说明,李延知道这件事。
倪里正觉得很是奇怪,可一时也想不出个名堂来。
回去的时候,和贺丽君提起这件事,贺丽君说:“依照谢灵的脾气,除非是她的夫君回来了,不然她是不会那么随便的。”
“如果是她夫君回来了,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理应设宴庆祝,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倪里正越想越不明白。
“这好办,我们和谢灵家怎么说也是亲戚,虽然现在不亲了,可要是重新走动,也不是不可能的。不如这样吧。我带点礼物去看看谢灵,顺便打听下,都发生了什么了。”贺丽君说。
倪里正说:“也好。如今朝廷政变,时局不稳,谢灵又神神秘秘的,我们不能太过于被动。”
“好歹我们的儿子还在镇上做捕头,若是被谢灵给坑了,这吃亏的可是我们自己。”贺丽君说。
倪里正点点头:“你先去打听打听。如今清河县谢家失了势,县太爷只怕也是早晚不保的了。我过几天也要去京城,看看有什么别的靠山可以依托的。横竖总不能被谢灵他们给耻笑了去。”
贺丽君满意的笑了:“这些年来,一直就要你在官场上打点打点,你总是说不同意,如今你总算是想通了。”
“一步走错,终生不能回头。我也是被逼的。”倪里正说完,继续抽起了烟斗。
为了不引人注意,这回,连倪鹏和何湘捷都先住在李延家里了。
幸好,李延的宅子足够的大,就算是这么多人都住进来,也不算拥挤。
当然,倪鹏是想回家住的。毕竟,他还有个老婆徐春玲。
可是,杨端午说:“如果你们回去住的话,第一,有什么损伤的就不好及时保护了,第二,很容易让人怀疑,你们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李延也说:“放心好了,我这里住都是没问题的。平时我的奴婢们口风也很紧,谁都别想知道你们住我这里。”
倪鹏说:“有几个月没回去了,家里的庄稼只怕也不知道咋样了,也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何湘捷也说:“是啊,我听说,那倪家烧饼店都被徐春玲给卖掉了。徐春玲欠下很多的赌债,卖了烧饼店就跑了,谁都找不到她。家里一定是乱糟糟的。怎么也要回去了。”
杨端午看看倪重阳,“重阳哥哥,你觉得呢?”
“爹和娘说的对,大家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可是,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家中遭遇巨变,我们是要回去看看再说。”倪重阳说。
李延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我这里有两个侍卫,你们带过去,只需给他们管饭就可以,也好有个照应。”
“这怎么好意思呢?”何湘捷说。
“如果不这样,只怕我们大家都不会放心的。叔叔婶婶,你们就答应了吧。”李延说。
何湘捷和倪鹏对视了一眼,说:“既然李公子这样客气,那我们再推却就不好了。”
当下,李延派出马车一辆,护送倪重阳他们回家,杨端午为了保险起见,就没有跟去。
倪重阳的家本来在村里算是大间的,还配有大院子。
可是因为来找徐春玲讨债的人太多了,所以,门被人砸了,屋内的东西,凡是值点钱的都被抬走了。
倪鹏看到这凄惨的景象,很是难过,不由的咳嗽起来。
何湘捷急忙拍拍他的背。
倪重阳说:“爹爹,至少我们人都没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相信很快可以重新崛起的。”
何湘捷也说:“是啊,烧饼店没有了就没有了呗。儿子在京城置下了一家店面,把店面给卖了,在村里还怕买不起新的店铺啊。再说了,我年纪也大了,做不动烧饼了。若是儿子有想法要开家药馆子,那我也乐的清闲。”
倪鹏听母子两这么乐观,便也舒了口气。
这胸口一舒坦,立马就想到抽烟斗,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倒是倪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瘦的好像猴子一样,打房间角落出来,衣服和头发都很凌乱。
看样子他应该是好几天没吃饱了。
也是,倪越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他很依赖倪鹏的物质供应和徐春玲的生活照顾,虽然他打心里又很嫌弃倪鹏,可没有了倪鹏和徐春玲,他根本就不能生活下去。
“越儿。”倪鹏见到倪越却很是热情,冲过去摸摸他这里那里的,“你咋瘦成这样了。是不是还没有吃呢?”
倪越眼神带着嫌弃,冷冷的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我娘也不见了。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马上给你做,马上给你做。”倪鹏马上安抚倪越,倪鹏这个样子,倒好像是倪越的奴从一样。
倪鹏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的。
倪重阳正要走进厨房,给倪越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