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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打晕谢玉,并且杀了土医的人,究竟是谁呢?他的目的是什么?”端午百思不得其解,“土医活着与人无害,除了谢花宝,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杀人动机。”
“这个人,应该就是为了谢花宝杀了那个土医的。”杨康说,“他打晕了谢玉,于是和谢花宝谈了一场交易,谢花宝答应了,那凶手才杀了那土医。”
“怪不得谢花宝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敢供出来。这个交易究竟是什么?怎么谢花宝这几天变化了什么?连穿衣风格也不一样了?”端午说,“女为悦己者容,难道端午打扮起来,是为了见某个人?”
杨康听了,忽然停住了步伐。
他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凶手是他?”
“父亲,你说是谁?”杨端午一怔。
杨康和杨端午回到杨府,在书房里,喝了杯茶清清嗓子,说:“端午,你信不信,这个凶手,他除了要和谢花宝谈一场交易,他也一定是希望谢玉死的。”
“这么说,他是和谢玉有仇了?”杨端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谢玉为人还算宽厚,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仇人。”
“不,有一个人,虽然算不上是谢玉的仇人,可他,从小就嫉恨着谢玉的嫡子身份。他,从小就希望谢玉死。”杨康眼神幽深了几分。
杨端午也想了起来,“难道是谢清柠?”
杨康说:“除了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我差点忘了,他已经投靠了鞑虏人。”
杨端午低下了头,“如果真的是谢清柠,那么,这场普通的命案,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场命案本来就没那么简单。牵连了很多人。可惜,当时,谢玉正好赶上去想替他妹妹说话,结果,正好做了这个替死鬼。谢花宝应该是一开始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跟着谢玉而来,她拿走谢玉的匕首,本来是想自己去杀那个土医,从而灭了口,谁知,一切的变化,连她都没法掌控了。”杨康忽然眉心紧紧皱成了一团。
中原大地一直以来,都是很平静的,可最近,他总感觉,阴云,正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此刻,因为一个命案,这个平静被打破了,拉开了这个序幕。
杨端午也喝了一口茶。
茶是微苦的,可她却感觉,有种东西,比茶还要苦。
“谢玉本来是不用被牵连的,因为谢花宝生气了,她想亲手杀了那个告密的土医,而刚好她手上还有谢玉的匕首,所以,她就刺了进去。可她没想到,那土医身上有穿护甲,她拔不出来。而当时,我和二舅父就要赶到了。谢花宝只好和那个凶手,带着晕迷的谢玉,匆匆离开,从而丢下了谢玉的匕首,成为一个漏洞。”杨端午说,“她为了某种目的,宁可牺牲掉谢玉,也不愿意供出她看到的一切。”
“可我更加担心的,是这个案件之后,还会不会有案件。”杨康脸上覆上了凝重之色,“如果谢清柠真的已经来到了中原,他应该不仅仅只是杀害一个土医,那么简单。”
这时,有人来报告,说是穆熊来了。
杨康笑道:“他一定是为了谢花宝而来。”
很快,穆熊进来了。
杨端午对穆熊行礼:“见过二舅父。”
“端午侄女,上次,我没认出你,这次我可没忘给你带见面礼的。”穆熊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匣子,“你打开看看。”
端午恭敬地接过,打开一看,端午的脸上,露出了大惊的神情来。
倒让穆熊和杨康都一怔。
那匣子里是什么,端午怎么会这样惊奇?
原来,那匣子里,是淡粉色的柔软綃纱!
是,綃纱!
“二舅父,这些綃纱,你是从何处购置的?”端午知道,穆府上除了穆老太太,都是男人,穆风的妻子为人低调,从来不会买綃纱做衣服。
穆熊却送出了綃纱,那么,就一定是刚刚从哪里买的。
穆熊说:“怎么了?我是从金陵的几个胡商手里买到的。近来几个大布庄都缺货,所以,我去找胡商问问,结果胡商正好库存里有,我就买来了。我想,你长的好看,若是配上这么华贵的綃纱裙,一定会更加好看。”
原来是胡商。
端午眉毛皱了起来,想起谢花宝也意外的穿起了綃纱裙,“几个大布庄最近,都没有綃纱的库存了?”
“是啊。我听娘说,綃纱很难织的,要分八股线才能织好,最差的也要五股线头。所以,布庄也不是随时都有的。不过也真的是巧合了,胡商手里竟然有现货。”穆熊说着,坐了下来。
他以为端午是没穿过綃纱,给惊喜的。
杨康拍拍端午的肩膀,说:“端午,你太累了,不如先回屋子里去,喝杯红枣汤。我和你二舅父好好聊一聊。”
端午也的确是觉得她自己太累了。
她要回屋躺一躺。
自从回到清河县之后,她每天忙于作坊和桑田的事,就已经是够累的,最近又添了这个官司。
她觉得她就要垮了。
芒果见她回屋了,连忙给她亲自铺床,每天,芒果都要收拾的床铺干净整洁,还要带着淡淡的熏香,才会让端午躺下。
“我今天想一个人躺一躺。”端午说。
马上有小奴婢进来,给端午褪去了鞋子袜子,端午上床后,芒果给她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下。
迷迷糊糊中,端午就睡着了。
半个梦都没有做,睡的很好。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掌灯时分了。
几个奴婢在她的屋外,点上了灯笼。
“这么晚了。”端午叹了口气。
走到窗前,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带着一抹蟹壳青的颜色。
院子里,奴婢们浇水的浇水,搬东西的搬东西,恐怕都在准备入夜了。
连倦鸟都丢下几句鸣声,归巢去了。
安静,祥和。
端午觉得全身的疲惫都没有了。
越是到晚上,她就越是有精神。
很快,谢灵走了进来,“给你留饭了,好闺女,这几天累了吧。”
原来大家都吃好了。
端午摇摇头:“我不累。”
“看你睡的这么稳,我就没叫醒你,还是你父亲,说要给你温好饭菜在锅里呢。对了,现在我让奴婢端进来,你吃了后,去看看你二舅父,他好像有话想问你。”谢灵说。
端午眼色暗了下来,她知道,穆熊想问的,一定是谢花宝的事。
下午她回来睡觉,杨康一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穆熊了,包括谢花宝怎么不顾及谢玉的性命,怎么不承认一切。
只是,杨康的话,难道他还是不信吗?还要见她这个侄女做什么呢?
夜色凄凉,深蓝色的天空,是一轮空灵的月亮。
月亮的周围,总是没有星星的。
因为,他太亮,太耀眼,所以,他也很孤独。
杨端午走进杨康的书房,杨康正在看一卷书,穆熊则坐着喝茶。
端午本来以为,穆熊一定会很焦急,可看穆熊也是淡然的神色,便也安定了些。
行完礼节,穆熊说:“端午侄女,二舅父也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让我吃了发散丸,我早就中毒了。”
“都是一家人,二舅父何必要这么见外呢。”端午说,“二舅父没事就好。”
“嗯,当时没有完全相信你,二舅父很是后悔,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穆熊叹息着说,“你告诉我吧,什么时候开庭,我想去听一听。”
端午并不觉得意外。
穆熊已经知道谢花宝的为人了,可他还是想亲眼见到了才死心,因为他毕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
第269 暖心
正
感谢s…noir,四火,you24613。
“很快了。也许,在开庭之前,她还会来找你。”端午提醒说。
端午发现她是越来越了解谢花宝了。
谢花宝总是太高估她自己的魅力,她觉得穆熊既然喜欢上了她,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受他的摆布。
她却不知道,才七天的感情,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男子就深陷进去了。
女孩子爱上一个男孩子,也许只需要一眼,可是,男孩子爱上一个女孩子,却是需要时间这柄量器。
并且,穆熊又是一个何其冲动的公子,谢花宝觉得已经拿住了他的心,却不知道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在哪里。
在这一点上,谢花宝还是没有那么的成熟。
别忘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就算从小看着她父亲谢文晋的妻妾们斗个不停,就算从小她就是她爹娘掌家的得力助手,可她还是对恋爱,没有真正的经验。
在这点的聪明才智上,谢花宝是远远不及京城的方圆小姐的。
毕竟方圆的父亲是个官,还和谢策的关系很好,没有那么多的妻妾,围绕在方圆身边的,不是姨娘们的假情假意,而是贵族公子的爱慕。
方圆对男子的底气,就比谢花宝深。
同样也是从小就帮父亲掌家,方圆甚至还没有谢花宝长的那么国色天香,可方圆会打扮自己,她身材窈窕,高贵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只是为了衬托她的气质。
她走到哪里都有贵公子的追求,有时候无聊了,她就跟那些爱慕她的男子玩玩,倒害的不少男子因为太思念她,吞药自杀。
玩弄男孩子对她来说,和欣赏一朵花一样的容易,而她也从来不会在意那些为她要死要活的男子。
所以,她轻而易举就虏获了谢玉的整颗心,谢玉还把整个谢家作坊都拱手相让。
被夺走了心,也夺走了财,谢玉不但没有恨过她,至今还期望着她回心转意——谢花宝自打那次在花卉节上见过凤凰一样的方圆之后,她就自叹不如了。
“我就算是学会方圆的皮毛功夫,也好啊。”
池塘里,多了几条锦鲤。
这是周瑜恒买了放进去的,他怕光秃秃的池塘让人生厌,所以就买了放进去了。
杨端午经过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几眼,对奴婢说:“明天你们去叫母亲和五小姐过来,她们可是最喜欢喂鱼的。现在晚了,鱼儿们都睡了。”
“是。”哈密嘿嘿笑道,“五小姐见了这些鱼,一定会要厨子多加一盘菜肴的,名字就叫红烧锦鲤。”
杨端午轻轻拍了下哈密的头,“你啊,越来越没规矩,都开始编排起五小姐来了。”
哈密吐了下舌头:“奴婢不敢了。”
杨端午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二舅父穆熊的见面礼物——綃纱。
一匹綃纱值白金,滴水不染,纱密无纹,可不是一般的俗物,杨端午很感谢穆熊。
“人人都说二舅父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果然,给侄女的见面礼都这样贵重。”杨端午亲自把綃纱收进箱笼里,保存起来。
綃纱做的衣裳,一般的情况她都是不舍得穿出去的。
周瑜恒次日把帐册拿给端午看,在账房里,茶香袅袅,端午仔细看了几眼,在账册上画了她的名字,递给周瑜恒说:“你干的很好。以后不必天天给我看账本了。一个月给我看一次就可以了。”
周瑜恒应下,然后说:“什么时候开庭呢?穆公子也是为此而来的吧。我已经从库房多拨出五十两银子,给穆舅公子吃穿用度,多退少补,这里还需要你再盖印。”
端午也一一都盖上了,并且叮嘱周瑜恒不要吝啬银子,一定要都挑最好的给穆熊使用。
周瑜恒和端午一起走了出去。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