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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鹏夫妇很喜欢方圆,又听方圆说要和倪重阳成亲,还以为倪重阳已经认定方圆,拉着倪重阳的手直夸方圆好儿媳妇。
倪重阳亲自给父母诊脉,发现倪鹏身体好转了不少,可是何湘捷反而越来越差了。忧愁极了。
“方家的人,经常会请郎中给我们开药,儿子啊!爹娘的命都是方家的人救的,你一定不能辜负方姑娘了。”何湘捷哽咽说,“你若是对不起人家,娘都会跟你急。”
“娘,您现在可是要好好养育身体。”倪重阳转移了话题。
方圆走过来,亲自熬了鸡汤给倪鹏夫妇喝,何湘捷拍着方圆的手,说:“多娇滴滴的小姐的手啊,老身就盼着方小姐早点嫁过来,也是我们家重阳的福气,方小姐若是早点给我们倪家添枝散叶就好了。”
又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倪重阳,拍了一下他,对方圆说:“重阳不会说话,方小姐可是要担待着点。”
方圆脸红了,深情的看着倪重阳。
倪重阳说:“娘,我来给您喂汤。”
“不要,我更喜欢方小姐喂。”何湘捷是很中意方圆了。
方老爷看到倪重阳冷淡的表情,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何湘捷扯了扯倪重阳的衣角说:“方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他看起来不高兴,你这个未来女婿,还不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也好为方老爷分忧啊。”
倪重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可是他没有来找方老爷。
他此行,就是来看看倪鹏夫妇的,看到他们身体健康,他也就放心了,该回去了。
他本想亲自向方老爷拜别,可方老爷似乎很不高兴,倪重阳本就不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人,他觉得没有必要非要拜别了才走。
倪重阳说也没说一句就走了。
方圆知道了,心情低落,还以为倪鹏夫妇给倪重阳添加了压力,倪重阳不高兴了。
方老爷看到方圆这个样子,把女儿叫到面前来,说:“圆儿,你是何等聪慧之人,应该知道,倪重阳并不是因为压力才不告而别的。他只是不在意我们。”
“不是的,不是的。”方圆投入的感情太多了,无法接受倪重阳不在意她的事实。
方老爷叹了口气,说:“你若是真想留住他的心,就别总是找他,偶尔,你可以托奴婢,送点东西给他,你若是在他身边,出现的太频繁了,只会加深他对你的不喜。你自己还累极。徒劳无功。”
方圆眼睛一亮,“女儿明白了,多谢父亲提醒。”
方老爷说:“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他觉得,他的女儿过去在感情上还没有遇到挫败,但凡是男子见了她,都会爱上她,顶着这样的好名声,却也未必是好事,最起码,她从没体会过倒追男子的感觉,这方面的心机,还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多提醒她。
此时,已经到了除夕,qh县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店铺门,回家吃团圆饭去了。
杨府上也不例外。
谢太婆已经来了,六十多岁的谢太婆,满头银发,被黄添儿和谢灵扶着,坐上了高座,杨康和谢运坐在边上的座位上,小辈们则分坐两边。
杨康是随性之人,并没有太多的规矩,所以,坐哪里并没有那么严格。
年夜饭倒是摆了好几桌。
杨端午和杨宗闰,林安静三个人,主动管理奴婢们安排桌椅和菜肴。
端午还亲自下厨,添了几样菜。
除了正菜肴以为,零嘴也多的很,杨康特意来了什锦糖,这都是府上的女眷们爱吃的,放了好几袋子在另外的圆桌上。
桌子都是圆的,地毯是大红的,象征着团团圆圆,红红火火。
谢灵,林安静,杨端午,杨美丫,黄添儿,桂花,天珠师傅妻等簇拥着谢太婆坐一桌,剩下的男丁则坐了两桌,在下方还摆了一桌专门给奴婢嬷嬷们的。
当然,主人那几桌还没上完菜肴,奴婢那桌的人,是不能安下心来吃饭的。就算是上完了,也要起起坐坐,好随叫随到。
杨康看着儿孙满堂,亲朋满座,非常高兴。
他这十年年来,从来没想到,会过上如此热闹的一年。
过去虽然出生在杨府,也是官宦世家,每年过年,也很热闹的。
可当时他还小。
如今,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在经历了杨家被满门抄斩之后,竟然还能享受到如此丰富的天伦之乐,他真的很满足,很欣慰了。
当夜,qh县里,燃放的鞭炮声响彻耳朵,吃饱喝足之后,男人们打手牌,女人们打叶子牌,又是一桌一桌的。
今夜是不能睡的,要彻夜狂欢。
杨端午自然也很快乐。
家人快乐,她也快乐,虽然她心里还有牵挂。
倪重阳如果也在,就完美了。可惜了。
“端午,傻愣着做什么呢,快过来,和娘一起打叶子牌。”谢灵拉了端午过来。
端午坐好,一起打的除了谢灵之外,还有谢太婆和黄添儿。
第331 正月(谢疯狂胖象打赏)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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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静是在一边轮位子的。
谁打输了,就给她打。
杨美丫不会打,坐在谢灵身边学呢。
别看谢太婆都六十多岁了,打叶子牌,她可厉害着呢,头脑灵活,这字比她儿媳妇黄添儿还认的全。
还别说,端午都打不过谢太婆呢。
“这下可把我给输惨了,还是让大嫂来。”端午输了很多,摇摇头不玩了,硬是拉着林安静来换她。
“你这个机灵鬼。”林安静指着端午直笑,“自己输没钱了,硬是要我也输一些才行。”
“你也不一定输的。”谢灵笑道,林安静打叶子牌很厉害,果然林安静还做黄花闺女的时候,和闺蜜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打叶子牌,这给锻炼的一般人还打不过呢。
“可不是,是想让你给赢回来。”端午笑了。
谢太婆也笑了。
林安静见谢太婆笑了,便也笑着说:“外祖母都在呢,我哪里玩的过外祖母,完了,这回可输惨了,等会可要让宗闰给我准备好银钱才是。”
“玩还没玩,你就说要输,你可不许让着我啊。”谢太婆说,可心里却是希望林安静让她的。
这点心思,林安静自然是瞧的出来,她拿着帕子笑着遮了嘴,说:“好好好,我不让,我不让。”可心里却想着等下要怎么让才好。
林安静不是不知道她自己的牌技的,还从来没有人赢的了她,若是等下故意输给谢太婆,输的太明显肯定不行的,若是输的不明显,可要怎么的控制,这可是个难题呢。
和长辈玩牌,坏就坏在这一点,赢也不行,输也不行,要输是一定要输的,可又要给人正常输掉的感觉。
开始了,林安静果然控制的很好,杨端午见她连输给谢太婆三次,可每次输的方式都不一样,丝毫看不出来是故意的。
谢太婆自然是很高兴的,有银子拿对她来说就是件高兴的事。
“打这张。”第四局的时候,杨端午指点林安静,甩出一张牌,竟然给赢了谢太婆。
输三赢一,谢太婆拿钱拿的高兴,这更加表示,林安静没有让着她,都是她自己的牌技高。
林安静看着杨端午,眨了眨眼睛,杨端午会意。
这是刚才林安静故意赢的。
林安静自己不好意思赢,不然显得牌技上参差不齐,所以,就让端午来发这张牌,若是发赢了,也是端午的聪明,林安静接下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继续“输”了。
外面,鞭炮声热闹中带着呛人的烟味,端午玩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几个孩子在杨府门口玩斗蟋蟀。看那几个孩子一身破烂打扮,都是些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若不是流浪儿,又怎么会在大年夜都不回家吃团圆饭呢。
端午心内生出怜悯来,让奴婢请那几个孩子进来,围成一桌,拿来好菜给他们吃。
“今晚就让他们住在外院吧,怪可怜的。”端午吩咐完,看着那几个孩子们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笑了一笑,说:“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一直住下去的。”
“谢谢姐姐。”那几个孩子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端午于是走了。
芒果说:“姑娘,奴婢知道姑娘心善,可是,那几个孩子来历不明,就这样让他们留在府上,似乎不妥。”
端午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可怜人存在的,未必每个可怜人都是要做坏事。我们也不能因为做了好事会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不做好事了啊。”
芒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天下人都像姑娘这样心善就好了。”
“我可不心善。”端午忽然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重阳哥哥才是真的心善的人。”
正月里,杨宗闰和林安静去了林宅看望林安夜和林安白。
杨端午正想和林安夜谈谈开春做生意的事,便也跟着去了。
林宅里,没杨府上热闹,一来因为林家的亲人少,二来也和林安夜有关,林安夜性格喜欢安静,哪怕是过年也不想太喧嚣。
客人们要来见林安夜,林安夜也多半是推辞了的。
可是杨家的人来,林安夜哪怕手头上有事,也会抽出时间来接见。
林安静去看三妹林安白去了,留下杨宗闰和杨端午和林安夜在茶房里聊天。
正月里,染坊还没开门,染工们放假了,要么聚在一起打牌,要么就去村里帮忙弹棉花,晒番薯干。这样也能赚点外快的。
染工们可不比林安夜,大过年的还喝茶烹香,高雅不属于他们,他们只知道干活有饭吃。
“新进了一批苏州折扇,扇子是用上好宣纸做的,扇子柄是用象牙雕的,非常精美,我和我妹妹用不了这么多,宗闰和端午姑娘不妨也挑几个过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林安夜说,奴才上来,手里用锦布包着着一大酪的扇子。
端午拿过一个,打开一看,简直比林安夜说的更加精美,那象牙扇子柄上,还雕刻了很多图案呢,每笔刀工都是这样精心。
林安夜喜欢收藏,新买了几把扇子也不稀奇,可他竟然这么大方,送给杨家就这么多把。端午知道林安夜是重情重义的大方豪爽之人,若是和他太见外就显得俗气了,反倒辜负了他一片心意,还不如先收下,回头再回赠林安夜礼物,也可以增加两家情感。
所谓礼尚往来嘛。
于是兄妹俩就都收下了。
“正月里想邀请你来杨府上坐坐,你可别说你是个大忙人啊!”杨宗闰笑道。
林安夜说:“如今我们两家不但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生活上的朋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来拜访杨前辈的。”
聊了一会儿之后,杨宗闰拉着杨端午说一起去看看林安白。
端午对于林安夜的这个三妹妹,是不熟悉的,因为种种原因,过去和林安白总是谈不上怎么好的关系,不过,既然林杨两家要结为永世之好,自然也是少不得和林安白来往的。
林安白的宅子布置的不算奢华。
整个林家给人的感觉,都不是奢华的,虽然林家人不差钱,林家似乎更加注重格调上的培养,绝对不以金钱来打造奢华,而以格调打造品味。
这一点,从林安静的宅子开始,一直到林安白的闺房,都是如此。
不过,林安白的宅子比她的哥哥姐姐而言,更多了一抹萧瑟。
院子里是一条甬道,直到她的闺房,甬道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子,寒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