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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家就开始筹备婚宴的事了。
这婚宴自然就传到了清合县。
杨府上的栀子花,大朵大朵的开放,远望好像杨府上,挂了很多纯白色的大杯子。
杨端午坐在花下,陪杨美丫刺绣呢。
杨美丫绣的花是端端正正的,好像真的一样,而端午绣的就歪歪扭扭的了。
可端午也不介意被美丫的刺绣给比了下去,妹妹好,就是姐姐好啊,再说了,对端午来说,刺绣就是图个乐趣,不管绣的如何,都是件很开心的事。
而此时,林安静忽然快步走了过来,遮遮掩掩的说:“端午,有件事,大嫂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嫂嫂有话只管说呗,嫂嫂不像是那么吞吞吐吐的人啊。”端午抬起头来。
林安静叹了口气:“那你要答应嫂嫂,凡事不可过于激动。”
“好好好,你说吧。”端午觉得林安静今天好奇怪啊。
第340 抢婚(谢懒洋洋的熊叔万币)
正
感谢淡然如煙,疯狂胖象!
林安静把杨端午拉到房间里来,纤细的眉毛拧成一团,“吴瑾和方圆,要成亲了,婚礼就在三日之后。”
好像晴天一声巨雷,直打在杨端午的脑门上,端午差点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幸好被林安静给扶住。
“端午,都说了,你不许激动的。早知道你会激动,我就不和你讲了。”林安静扶杨端午坐到了床上,叫奴婢端来茶汤。
端午看到描红梅的茶盅,金黄色的茶汤映出她憔悴苍白的脸,人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嫂嫂,你说我这样过去,会不会不好看?”端午纤细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端午永远都是好看的,只是,端午要去何处?”林安静把茶给端午喝了下去。
凉涩的茶汤,猛地灌进一阵阵刺痛的喉咙,倒把喉间的腥甜给带走了。端午咳嗽了一声,眼睛也睁大了,目光变得深邃而执着,“我要去京城。”
林安静只道是杨端午在说胡话呢,就安慰说:“很多啊,强求不得,你也看开些,既然他们都决定成亲了,何必还去京城给自己不快乐呢?你若是心里愁苦,嫂嫂可以陪着你,就算陪你出去散散心也是没问题的。”
这番话很让端午感动,可端午却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决定。
这个决定是如此强烈而执着,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我已经决定去一趟京城了,这里,就交给大哥和嫂嫂先看待了。”端午擦干眼泪,“就当是最后的见面。希望不是最后的见面。”
林安静知道杨端午是说认真的了,急了,连忙去告诉杨宗闰,可是,就算是杨宗闰,也劝说不了杨端午。
只怕这次,端午是非要过去不可了,也难怪她,这么久了,就算是了结也是要去一趟的。
杨宗闰最后被端午说服,和林安静在杨府上等候端午回来,并且没有告诉谢灵。谢灵若是问起,就说端午在书房里太忙,不能来问候她了。
临别的驿站,杨宗闰不放心的说:“端午,这可是你说的,三天内一定回来。若是没回来,我可是会去找你的。”
端午点点头,“哥哥放心好了,我是吉人自有天相,总是没事的。”
金陵。
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
方圆在房间里曲膝坐着,大红嫁衣上,绣着的牡丹鲜艳夺目,她挥动针线,绣上最后一笔,嫁衣完成了,快乐直达眼底。
然而她的快乐,没有维持多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姑娘,杨端午真的离开了杨府,来到京城了。”
奴婢终于来报告方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她到哪里了?”方圆手一停,嫁衣滑落,地面的尘埃终是脏了那多闪闪夺目的牡丹花。
“来到京城,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就连她父亲那里,也没见她进去。”奴婢说。
方圆很生气,抬起手就是给那奴婢一个耳光。
“没用的东西,这么大的人,也会给跟丢了,滚,都给我滚。”
那奴婢连滚带爬的走了。
方圆强压下心里的愤怒。
她本来是想跟踪好杨端午,这样就算杨端午有心来捣乱,也不怕的,因为,方圆可以提前结果杨端午的性命。
谁知,竟然让杨端午躲过方圆人的跟踪。
这下好了,方圆隐隐有种预感,她的婚宴不会太顺利。
想着想着,忽然那针就戳中了她的指,指腹上顿时,红色的血好像花开一样散开。
一股血腥味,吸入鼻子,鼻头一阵痒,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圆圆,我的乖女儿。”方老爷走了进来。
方圆起身,把嫁衣收好,“爹,你怎么来了,难怪我一直在打喷嚏呢。原来是爹爹来了。”
“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爹也有一些话要和爹的宝贝女儿,好好说说。”方老爷知道方圆的婚事传出之后,京城很多公子都伤心欲绝,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来闹婚礼可就不知道了,“爹不想有什么隐患,既然这人是圆圆挑选的,爹就希望稳稳妥妥的把宝贝嫁出去。”
方圆也正有这个意思呢,当然,她怕的不是那些她根本不在意的公子,她怕的是杨端午,“爹,这次婚礼现场,一定要加强人手,甚至,还要安置机关。”
方老爷说:“机关?机关就太严重了。”那些公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用机关伤他们,委实说不过去的。
“不严重,女儿的婚宴,任何人来闹,都是对女儿不敬,女儿设下的机关就算是弄死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是她自取其辱。”
见方圆眼中射出恨意来,方老爷感觉事有内情,就关心说:“圆圆,你可是知道了什么?告诉爹爹,爹爹给你解决。”
“没什么,爹爹反正设下机关就是了。女儿不想要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方圆坚持说。
方老爷点点头,“好好好,那机关设下后,让你去查收一下,总可以了吧!”
方圆这才满意了。
方老爷对方圆非常宠爱,他对她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的。
窗外的玉兰花,如玉如琼,在阳光里开放,散发缕缕芳香。
倪重阳坐在窗前,手指攥紧衣服,一阵酸涩感充盈大脑。
他痛的全身发抖。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疼,就要和方圆成亲了,可是,每天迎接他的,不是成亲的喜悦,若是刻骨的痛苦。
他的心都痛的无法呼吸了。
“端午,端午。”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她的笑脸却渐渐模糊。
为何只要在即将失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离不开,忘不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用不了几个时辰以后,他就会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已经是定局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他喃喃着,痛的倒在了地上。
何湘捷来了。
“儿子,我们一家人,都欠方小姐太多了,你,忘了杨端午吧!你们终归是没有幸福的。”何湘捷扶起自己的儿子,“你不能辜负,方小姐。”
倪重阳点点头,可是,他额头上都是冷汗,何湘捷从来没看到倪重阳这么痛苦过。
何湘捷哭了。虽然她哭只是因为倪重阳哭。
窗外,玉兰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都是枯萎的残瓣儿。
窗外天色正好。月光如银。
qh县的县衙里,冥城璧站着手里拿着鞭子,一个担架抬了出来。
“官爷,马彤云已经救活了。”那抬担架的人说。
冥城璧铁青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你们抬她进厢房吧!”
“是。”那几个人又抬着担架走了。
冥城璧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原来,冥城璧发现马彤云浑身是血的躺在城隍庙之后,竟意外发现她还没死。
冥城璧来到中原也有十年之久,他不停的物色可以给他用的人才,通过观察,他发现马大正的女儿,心狠手辣到了出挑的地步,并且人也比较聪明,还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庶女,所以,一直暗中观察她。
谁知后面马彤云消失在他视线里。
直到看到她的“尸体”,他自然是很高兴,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她受伤实在是太重,不一定能救过来。
所以,对外他就封锁了这个信息。
几天后,马彤云就被救活了,冥城璧渴望人才,并且不拘束于人才是男是女。因为,有时候,中原的女子的聪明才智,更胜于男子。
冥城璧走进房间里来,马彤云虽然没有死,可是还是持续晕迷不醒的状态。
冥城璧看着马彤云脸上的刀疤,心想,丑是丑了点,不过这样更好,一个丑女比美女会具备更高的理智。这正是冥城璧想要的。“我会等你醒来。”他对着月光里的马彤云,幽幽的说。
明天,就是方圆和吴瑾的大喜之日。
方家今天就开始锣鼓齐鸣了,想必明天都要锣鼓喧天了。
杨端午对着窗前,翻看腰带上的银针。
方家的喜庆,没有刺激到她。
这一路上,她都在听人说方家小姐和吴瑾的美满婚事,倒好像他们是天作之合一般。
甚至还有人说,吴瑾如何爱方圆,甚至不顾脚伤为方圆舞剑。
可是,杨端午心静如水。
不是倪重阳亲口说出来的话,她是不会信的。她如今想做的,就是保存实力,明天亲自问一问倪重阳,愿不愿意跟她走。
如果他铁了心要和方圆成亲,她也许会放弃他的,虽然,她认定他不会。
他不会的。
他是她的夫君,怎么能和别人成亲呢?
他怎么可能会呢?哦不,不,他不会的。她要带他走。
她,要带他走。
她检查着毒针,针头不锋利的,用磨石重新磨尖了,毒过期了,就重新抹上。
明天方家有大队人马,护着方圆,而她,却只有她一个人。她唯一能依靠的,是她的毒针。
当然,她可以找杨康或者杨逸辰帮忙,可她没有。
她的事,她要自己解决。
更何况,如果杨逸辰介入这件事,搞不好会让杨逸辰名声扫地,因为,逸辰如今可是什么身份,一个军人又如何能随意冲去百姓的婚礼现场呢?
门外,忽然想起细碎的脚步声。
杨端午回头一看。
会是谁呢?
谁又会知道她住这里?
难道是……
杨端午正嘴角上扬,可是,出现的人,却让她很失望!
不是倪重阳!
虽然只有倪重阳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因为,最初他们一起来京城的时候,住的就是这间客栈。
对面就是秦淮河。
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出了船舶的影子。
琵琶声悠悠,可在她耳里听来,却好比是裂帛声一样。
她这次也是因为怀念,才来这间客栈的。
“端午姑娘。”来的人是周星星,跟在周星星后面的,是端午的二舅父穆熊!端午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来。
“你一定是想问,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周星星说,“过去,倪重阳曾带我来过这个,他告诉我,你们第一次就住这里。我猜到你会来,而你来一定会住这里的。所以我通知了你舅父一起来了。”
原来如此。
杨端午眼中略显失望。
穆熊上前几步,“端午,你怎么这么傻,明明他都这样对你,为什么还要来?如果舅父知道他就是倪重阳,舅父早就去抓他起来了!”
“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