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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沉默了。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端午没看清,林安夜眼明手快,迅速抱起端午往边上一倾,马车从端午身边擦过。
端午是毫发未损。可是林安夜手臂上擦破了点皮。
“林公子,你没事吧?”端午有些感动,刚才若不是他及时相救,只怕那车子一定会撞晕她。
那么,受伤的就应该是她了。
“没事。”林安夜回头看她。
端午这才发现,他的手此时还圈着她,她依靠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的兰花香。
这气味让她回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惦念。
穿越前,在那个时空,她那个教音乐的父亲,也喜欢洒香水。父亲的香水气味,也是淡淡的兰花香。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骑着单车,她坐在车后座,忽然前面疾驰一辆大卡车,朝她冲来。
父亲把车头一扭,把她摔在身后,父亲自己,却被大卡车擦伤了。
幸好,那卡车及时停下来,父亲没受什么伤。可是那一刻,她却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在那么一瞬间,端午把林安夜当成了前世的父亲。
她把对父亲强烈的思念都倾注在了林安夜的怀里。
抬头,她默默地仰视林安夜,眼睛湿了。
“端午姑娘,我弄疼你了吗?”林安夜急忙放开端午,他以为是他太冒昧,让端午疼哭了。
端午看清林安夜不是父亲,回过神来,心情却已经何其低落。
“林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娘一定等得及了,我先走了。”端午转身就走。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她不想让这个时空的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
“端午姑娘。”林安夜的心猛然一沉,她是怎么了?
不住地拿衣袖擦脸,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她要这样伤心呢?
端午回去,谢灵和二丫已经坐在马车上等候了。
“娘,姐姐,我们走吧。”端午上车。
谢灵见端午的表情很奇怪:“端午,你怎么了?莫非你刚才哭过?”
“娘看错了,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会哭呢?只是刚才风沙吹进了眼睛里,眼睛很痒罢了。”端午笑着解释。
林安夜一个人步入肉臊面店。
坐在窗前,孤独地吃着一碗面。
李元宝坐在他的对面。
“这么说,端午姑娘一定有什么心事,所以会走着走着就哭了起来?”李元宝听完林安夜的讲述,问。
林安夜点点头,目光飘向远方:“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孤独,我好想现在就去揭开这个谜。”
“看来林兄,你是开始爱上端午姑娘了。”李元宝心情一阵低落。
李元宝也是那么地喜欢端午,可他能说什么呢。
林安夜已经爱上端午了。
林安夜是他最好的朋友,朋友喜欢的女子,他李元宝怎么可以抢夺呢?
“林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李元宝拿出店里最好的女儿红,一人倒一杯。
林安夜一口饮尽,酒入愁肠,愁更愁。
“今日这女儿红,我请客!有要喝的只管喝个痛快!”李元宝举杯,对满座来吃面的客人说。
掌柜的如此豪爽,客人当然开心,人人都去拿了女儿红来喝。
个个喝得大醉。
李元宝喝了一坛又一坛,林安夜觉得李元宝今日很不对劲。
“李兄,你可是千杯不醉的?今日却怎么了?”
李元宝看着林安夜,他记不清自己现在是醉了,还是心碎了,他苦笑道:“林兄,小弟在此,祝你可以顺利追求到,端午姑娘。”
林安夜的心一苦:“我问的是你为何要把自己灌醉!”
第058 卖女儿
正版:
李元宝笑而不答,把酒坛往地上一摔,起身,对着大家拱手:“今日真真解气。多谢大家陪我喝醉。”
说完,就醉倒于地,不省人事了。
“李兄!”林安夜连忙去扶,他再聪明,也猜不出,李元宝今日,乃是为了成全朋友,而大醉。
端午到了家,谢运早在门口等着了。
“舅父,怎么在外头等?外头风大。”端午问。
谢运手中拿了灯笼,焦急地说:“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我料你们一定要摸黑走路,所以早早等候在这里。你们都小心看路。”
这村里只要太阳一下山,就黑点伸手不见五指,端午接过谢运的灯笼,心想这个舅父是对她越来越好了。
“多谢舅父。”端午甜甜地说。
谢灵说:“也是林小姐太热情,送了顶级白茶给我们,还带我们观赏了她的院子。所以迟了。娘和嫂嫂还好吧?阿圆吃了吗?”
谢运说:“都好着哩。添儿晚上给阿圆喂了米粉,阿圆吃了很多,还喝了红枣汤,这会儿,正合桂花两个,在床上玩耍呢。”
二丫和谢灵听说阿圆已经吃了,便也放心下来。
谢运顿了顿,看着端午说:“端午,往后可不要这么晚回来。你不知道,你一回家晚,他就上门了。问这问那的,很挂心你呢。”
端午一怔,“谁?”
“还有谁,就是倪里正的侄子,倪重阳呗。”谢运说,“他过来看不到你,等了这么久不见你回来,可心急了。”
端午看向房间,纱窗上映出倪重阳的身影来。
谢灵笑了:“是吗?看来重阳这孩子,对端午是越发上心了。”
端午不满道:“我去哪里晚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横竖和他现在是八字都没有一撇,他还能管着我不成?”
“端午,别胡说,他只是关心你,他怎么会管着你呢。重阳这孩子也是宽厚的,你不可冤枉他。”谢灵总是在端午面前,为倪重阳说好话。
二丫一声不吭地看了端午一眼。
端午刚才和林安夜去哪里了,为何回来带着泪痕,姐妹连心,二丫隐隐有点感觉到,端午和林安夜之间,不会这么简单。
端午刚进屋,倪重阳正要出门,看到端午,喜不自禁:“端午姑娘你回来了,我正要去镇上寻你呢。”
端午冷漠地从倪重阳身边走过去,坐下来看到一桌的饭菜,“怎么大家都还没吃呢。”
“不都等你回来再吃嘛。”谢太婆从内屋走出来。黄添儿扶着她。
“是啊是啊,端午,大家都等你呢。”倪重阳接口道。
端午白了他一眼,“你等我吃做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吧?”
谢灵呵斥道:“端午,不得没礼貌。”转头对倪重阳笑脸灿烂:“重阳,快坐下。我去给你拿双筷子。”
“谢谢伯母。”倪重阳坐下来。
谢灵去厨房折腾了一下,对黄添儿说:“多谢嫂嫂替我烧的饭菜。”
“应该的,你若觉得好吃,以后你忙起来,饭菜都我来烧。我这个人哪天生劳苦命,这一闲下来就闷得慌。”黄添儿憨厚地说,她矮矮胖胖的,好像个傻大姐。
一家人都坐定,开始吃起来。
“重阳,来,这块红烧肉给你。”谢灵往倪重阳碗里夹了一块肉。
倪重阳谢过,看端午碗里是空的,忙把肉夹到端午碗里:“端午姑娘最喜欢吃红烧肉,给。”
端午看着这肉,心想,哼,有你的口水我才不要呢。
谢灵很高兴,倪重阳对端午多好啊。
大家吃了一会儿,谢太婆说:“对了,重阳刚才说了,这几日村里要举办什么抢蚕火比赛。也是马大正提议的。”
“何为抢蚕火?”端午不解。
谢灵说:“这是村里三年一次的比赛。每户人家都可以参加,把蚕火藏在山上,谁第一个找到了,谁就可以得到一包最好的蚕种。不过往年,都是桑蚕种,也是镇上谢家出的蚕种。”
“今年可不一样了,马大正毛遂自荐要出钱出力举办这次抢蚕种比赛,还从谢家买了新蚕种天蚕。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蚕种啊。”谢太婆感叹道。
“天蚕?”端午一怔。
懂蚕的都听过天蚕,据说只有谢家有这种蚕。天蚕非常珍稀,虫子是黄绿色的,吐的丝也呈淡绿色。柔韧度比桑蚕要好很多,因此,每个养蚕的人家,都想可以养天蚕,可天蚕哪里这么好找的。
就算找到了,天蚕对环境的要求非常高,比普通的桑蚕要高很多,养也会养死掉。
谢家世世代代养蚕经商,所以什么种类的蚕都有,也很有经验。但是他们养的天蚕种,一般的人家却是买不起的。
马大正这次应该是下了血本,去买谢家的天蚕种,来支持村里三年一度的抢蚕火比赛了。
“那这次咱们一定要抢到啊。这天蚕可是何其珍贵的蚕种,天蚕吐的丝都是宫中娘娘们做丝绸用的哩。”谢灵说着看了看端午,“好在逸辰就要回来了,家里跑步最快的就是逸辰。”
端午认同,逸辰可是全村跑步最快的,可是逸辰不懂蚕啊。能不能抢到天蚕,也不是确定的。
“村里会不会做手脚呢?比如,事先告诉某个参赛者,天蚕藏在何处。”二丫问,这次她去了县太爷告状,看到了这么多潜规则,她真的是怕了。县太爷那里会,村里就不会吗?这天下乌鸦,可是一般黑的哦。
“这个我都给你们打听到了,本次活动虽然谢家让给马大正举办了,可还是由谢姓本家监督的。谢家人根本不在意这点银子,他弄这比赛是为了名声。所以,端不会为了马大正,或者为了某个参赛者,把他们辛苦积累的一世英明给毁了的。”谢运是个消息通,村里有什么消息,他都能第一时间打听到。
“我想镇上的谢家,根本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马大正而这么做的。我们只要齐心协力,这次必可以把天蚕拿到手。”端午坚定地给大家鼓气。
谢灵举杯:“来,大家先干了桑葚酒!自家酿的啊!自家酿的啊!”
气氛如此活跃,人人充满斗志。端午就是可以振奋大家的信心,倪重阳深深地凝视端午。
端午却豪爽地和大家喝酒,并没看到倪重阳。
敏感的二丫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吃完饭,倪重阳走了,谢灵让端午送他出院子门。
端午打着灯笼,一口酒气地走着,倪重阳跟在后面,“端午姑娘慢些走,天黑小心路。”
“走吧走吧,婆婆妈妈的坐什么。”端午头也不回。
来到门口,倪重阳看着端午,端午说:“你还不打算走吗?你大娘又会骂你了。”
“大娘不在家呢。”倪重阳说。
“哦。你这么大了,去哪里还要先通知你爹娘,他们同意了你才去,你也太没主见了吧。”刚才的桑葚酒喝下去,酒力现在涌上来,直灌脑门,端午的胆子一下子大了很多,“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是看你做事实在是婆婆妈妈,今日我又喝多了酒,所以提醒你一下。”
倪重阳脸色一暗,“若是不事先告诉爹娘,爹娘也会着急的。端午姑娘也应该如此,一个女孩子家,若是走远了,要及时告知一下家人,免得他们担心。”
“行了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端午转身要走,她劝他呢,他还教训起她来了,哼,她才不要听他的呢。
“端午姑娘请留步。”倪重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囊,递到端午手中,“这个你拿着,回去冲服,即可解酒。”
然后才走了。
端午凝视着他的背影,走在漆黑的月夜中,手指掂了掂药囊,摇了摇头,“真是傻呼呼的,解酒药?他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解酒药?”
端午回房间洗了洗脸,还是醉熏熏的。想到倪重阳送的药囊,就解开,把药用开水冲服喝下。果实是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