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活蜈蚣一条一条的夹出来,然后放进一个装满陈醋的坛子里,等蜈蚣被醋泡上两个时辰之后,再把这醋蜈蚣捞出来晒,一直到晒干之后,才可以用。
这被醋泡过的蜈蚣,药效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五倍。
而这个方法,也是倪重阳跟杨端午说的。
至于那藏红花,因为质地轻盈,又气味浓重,所以被藏在一个密罐中。
只有到用的时候,才会打开。
杨端午正专心的熬制晚上用的汤药,正当准备起身去拿红花的时候,突然,迎头碰上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倪重阳。
“你怎么来了,”杨端午一惊。
刚才还睡的很熟的倪重阳,竟然一脸笑意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这腿,好了?”看见倪重阳那么轻松的双脚落地,杨端午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得。
“还没全好,”倪重阳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虽然慢了点,但步伐稳定,而且,衔接的也很自然。
“看看,还不错吧。”倪重阳清楚记得,昨晚上睡觉前,自己还只能勉强站稳,没想到,睡一个晚上后,竟然好了这么多,仔细回想,应该跟睡前那一盆黑乎乎的泡脚水有关。
现在亲眼看见,倪重阳不免对杨端午刮目相看,为了让倪重阳能早日康复,杨端午真的是什么苦都敢吃。
相比较倪重阳的含蓄,倒是杨端午显得有些激动不已。
硬是拉着倪重阳,让重新再走一步。
在杨端午的记忆中,倪重阳站直双腿后,是很英俊的。
看着倪重阳终于可以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跟前,杨端午的心间,也是一阵暖流涌动。
早晨的杨府上,各种花香四溢,杨端午洗干净了手,陪着倪重阳在杨府内的花园中闲逛着。
以往,杨端午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倪重阳,可是今天,不用再搀扶了。
在绿树成荫的路上,倪重阳的身影,也显得格外高大。
杨端午继续用药膳给倪重阳调理,加上晚上的泡脚水,倪重阳的腿疾,也一步步的康复了起来。
而此时,经过长途跋涉,谢策和杨逸辰凯旋而归,举兵进城了!
京城的百姓个个都放下手里的活,自发组成一支支队伍,现在京城街道两旁,夹道欢迎。
谢策还是第一次被百姓这么簇拥着,心里对民心这个词,是越来越有体会了。
而杨逸辰,则越发明白肩膀上的责任。
行军到冥尚书府前,杨逸辰停了马,对谢策说:“王爷先回去,我想进去会不会他。”
谢策冷笑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吗?”
“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还是想劝一劝他,毕竟,他对我有恩。”杨逸辰说,“放心吧,经过江北的生死与共,我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了。”
谢策说:“一个人未必能这么快就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的。有的人穷尽一生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不让你去,你一定会于心不安。”
杨逸辰点点头。
谢策说:“早去早回。别忘了,晚上还有庆祝宴席呢。”
杨逸辰问:“皇上为我们准备的?”
“皇上自然是恨不得我们不要回来,他又怎么会给我们庆功宴呢?不过,就算他请我去,我也不会去。这次的事,我迟早会找他算账。”谢策说。
“那既然不是皇上,还是谁呢?”杨逸辰问。
谢策说:“这还需要说,你三姐杨端午请我们的,对了,她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倪重阳双脚已经完全治好了。”
“真的?果然是神医。”杨逸辰高兴级了。
谢策讥笑道:“医术好不过还是需要我们这些军人保家卫国?哼!”然后策马扬鞭而去。
杨逸辰望着谢策的背影,笑了。
这个谢策,其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啊!其实心眼一点也不坏!
冥尚书府宅里,酒味很浓。
大榕树提前落叶了。
杨逸辰还记得,那可是百年的大榕树啊!竟然这么快就落叶。
地上黄色的一片。
整个府宅是一派衰败的景象。
冥尚书坐在落叶纷纷里,喝着酒。边上有一个红泥小火炉,在闪着光,温暖着冥尚书的脸。
“你来了。”冥尚书淡淡地说了一句。
杨逸辰走了几步,在冥尚书面前停下,腰上的宝剑横挂着,“师傅,希望我不是最后一次叫你师傅。”
“坐吧。”冥尚书也不问怎么了,笑了一笑,指了指面前放着的蒲团,“酒也已经给你温好了。”
杨逸辰坐了下来,“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会来。”
“你错了。我并不知道。”冥尚书冷笑,其实他是多么希望杨逸辰会永远留在江北。
杨逸辰没有喝酒,正色道:“师傅,收手吧!你这样帮鞑虏人干事,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冥尚书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现在他还不承认,杨逸辰感到失望。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鞑虏人一定会失败的,师傅身为汉人,为何非要……”杨逸辰叹了口气。
冥尚书淡淡地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第391 兵权
正
“但是你可以选择的,你为何要选择一条不归路呢?”杨逸辰急了。为何冥尚书会无动于衷。
冥尚书苦笑了一笑,“我若是有选择的权力,几十年前,我就会选择,不再姓冥了。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一片落叶落在冥尚书的酒里,漂了起来。
冥尚书也不管落叶,直接喝酒。
落叶碰着他的嘴唇,他就吐了出来。
“不晚的,我会去帮你求情的。”杨逸辰以为冥尚书说的是不会有人原谅他了。
冥尚书冷冷一笑,眼中充满了狂妄自大,“年轻人,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据我所知,你和谢策的关系越来越好,日后,翻脸的时候,就会越来越痛苦。”
杨逸辰一怔,“谢策是好人,我为何要和他翻脸?”
“因为他姓谢,而你父亲,只希望看到姓朱的做皇帝。”冥尚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里竟然充满了嘲弄。
杨逸辰叹了口气,默默地走了。
他没能劝说冥尚书回头,心里充满了苦涩。
夜风有些凉爽,原本喜欢在户外纳凉的人群,此时,也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京城内的夜晚,却没有因此而清冷下来,反而因为一大户人家的白喜事,而变得比先前更加热闹。
这户大户人家,请了有名的戏班,在戏院里表演,而且,是免费的。
住的远一点的人,都顾不上吃晚饭,就赶来抢位置了。
有些人,也是边啃着馒头边往里挤,实在是一座难求。
住的近的,索性自己带了张板凳过来。
这时候,最开心的,要数戏院门口卖糖葫芦的了。
孩子们最喜欢凑热闹,而这个免费看戏,真的是难得的凑热闹的机会,不管台上唱的是什么,孩子们去凑热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混吃的。
喜欢看戏的大人,不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也都只能随身带着。
从糖葫芦吃到瓜子,再从瓜子吃到西瓜甜瓜。
但无论戏院里多么热闹,秦淮河上,依旧红烛摇曳。
喜欢歌姬的人,会一直喜欢,不论雨打风吹,每一个晚上,花船总会离开岸边,在江中悠然前行。
伴随着夜风和凉月,听着软软的歌声,怎么不叫人心情舒畅。也难怪有公子爷典当家里值钱的东西,在这些花船里一掷千金。
一直到夜深之后,京城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巷口,连续的几声狗吠声让夜显得更加安静。
醉酒的人扶着墙,步履踉跄的往家走,有些实在醉的深,半路上便倒在了路边,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口袋里的银两,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回到杨府,杨康热情接待了他。
“逸辰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杨康说,“你可要一点点地把过程都讲给我听听。”
到了晚上,杨端午和倪重阳从清河县赶了过来,在杨府上举办庆功宴,请谢策和杨逸辰。
谢策见倪重阳脚伤真的好了,讥笑道:“看来接下来,你对付我更加有实力了。”
倪重阳面露不屑。
杨端午说:“今天请大家来,除了庆功,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想公布重阳哥哥尚在人间的消息。”
这可是大新闻啊!自从倪重阳跳崖之后,外界一直传闻倪重阳已经不在了。
可是,最近还是有百姓提出质疑,说是看到了和倪重阳长的一模一样的神医。
“原本是希望倪重阳假扮吴瑾,以蒙过吴四火,可是,既然吴四火已经知道吴瑾不在了,倪重阳是应该恢复原来的身份了。”谢策也赞同。
“那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明天,原来的皇家药馆就张贴告示,说一直以来,给大家看病的,就是倪重阳。”杨端午说。
“那也好,三姐夫医术精湛,本来就不应该被埋没的。”杨逸辰说。
嬉笑声充斥在渡口,那是孩童们在水中偷食过往船只上的水果。虽然船老大看见了,但却也没表现出多少的愤怒,恐怕一来是自己人生地不熟,不想多惹事端,二来,也真是顾不上这些调皮的孩子。
面对几斤几斤买卖的客官,让调皮的孩子吃一两个水果,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白日里,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恐怕只有渡口和街市上了。
人们日常所需所用,几乎都是在这两个地方买到的。
而到了元宵或赶集的时候,那真是一大盛会,可以热闹十来天。
这天,街市上比平日里突然热闹了很多,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贼被抓住现行了。
这可让大伙儿好生解气。
平日里吃了不少哑巴亏的人,现在也一股脑的把郁闷之气都洒在了这个倒霉蛋身上。
大伙儿舍不得扔鸡蛋或西红柿,都是直接上去一掌掴或更厉害的是一腿。
而小偷也只能自认倒霉,只能默默忍受,连一句话也不想还口。
正当这时,不远处又敲锣打鼓的走来一群人马,眼尖的一看,就知道是京城里那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了。
高头大马,大红花轿,就连身后抬嫁妆的人,都有十来个之多,好一个气派。
刚才还围着小贼泄愤的人,忽然之间,就都散开了。
大家都明白,这嫁女儿的一家,是惹不起的。
没有谁敢在这时候冲他家的霉头。
这小贼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少受了很多皮肉之苦。
杨府内,后花园中的书房内。
倪重阳端坐在书桌前,握在手中的毛笔微微悬在空中,笔尖的一点黑墨,将将碰到桌上的宣纸。
在下笔与不下笔之间,倪重阳显得有些犹豫,这不仅是历代医籍没有记载的,也是当代很多医家都不认同的。
但倪重阳内心却有个很清楚的声音,让他一定要记录下来。
倪重阳在写的,是关于疟疾的一些发病原因,自古以来,疟疾都被记载成感受外邪,因外邪入侵所致,但经过倪重阳的不断求证和验证之后,已经越来越清楚的表明,疟疾是因为饮食不洁引起的。
在倪重阳接触过的所有疟疾病患里,十之有八九是吃东西不小心而得了疟疾。
但倪重阳最终还是将毛笔搁在一边,压制住心头的冲动,孤身走到了屋外。
这也算是倪重阳的一个习惯,每次遇到重大决定,都要先缓一缓。
利用这个缓冲,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