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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的人,背着竹篓,带着斗笠,三五人穿梭在桑树林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而清河县由杨家和倪家合并的农田,已经全部开开垦出来。大部分种上了桑树,蓖麻树和祚树,以供给大量的蚕宝宝需要。还有一部分种上了药材。倪重阳以后给人看病,就可以直接从地里拿一部分的药材了,大大降低了成本。
还有一小部分则种了粮食谷物和一些常吃的果树青菜。
杨端午算了算,总共的田地已经有五百亩了。
如今经营的好,端午就打算去别的县城买地,专门收租了。
虽然杨端午给倪家赚到了银子,支付了嬷嬷们的月例,使得徐春玲每天不必自己做家务了,甚至连她自己的衣服都给了嬷嬷清洗,可是,徐春玲还是不高兴。
她看到倪重阳和杨端午恩爱幸福,而她自己的儿子倪越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心里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恨不得倪重阳和杨端午过的不好。
此时,正好倪越回来了。
倪越没有来倪家,只是偷偷地来找徐春玲。
看到倪越一脸沧桑的胡子,和脏兮兮的破衣服,徐春玲心疼地哭了起来。
倪越却出奇地冷静,“娘,你不必难过。我有今天,全拜杨端午所赐。横竖我都是逃回来的人,若是官府知道我回来了,还是会被抓回去。不如,和杨端午拼了。”
徐春玲大惊,“儿子,你是逃回来的?这也太危险了,你不要怕,娘会保护你。”
倪越冷笑道,“娘,你说什么呢?你自己都保护不好,你怎么保护我。是,我是从边关逃回来的。那边又冷,又苦,动不动还要被挨打,谁能受得了呢?本来再熬一年,就可以释放了。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连一天都熬不了。”
徐春玲拉住倪越的手,却被倪越一把推开。“娘,既然上天给我安排了一个死路,那我就再拖一个死人好了。”
徐春玲看着倪越脸上一股戾气,就知道倪越已经想好了未来。不能改变了。
不由地哭了起来,“儿子,娘就你一个儿子,你说吧,要娘怎么帮你,就算要娘为你死了,娘也是愿意的。”
倪越眼神透着杀气,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杨端午,希望娘帮我。”
徐春玲吓了一跳,“可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倪越说:“这样的生活,不如死了好!”
徐春玲被倪越这几句话,弄的热血沸腾起来,“好儿子,不愧是娘的好儿子!是,与其看着仇人活的这么好,不如,我们杀了她,一了百了。”
倪越高兴起来,“娘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你是娘教出来的,娘的想法怎么会和你不一样呢?”徐春玲说,“娘今晚就把她给引出来。你准备好匕首就是了。”
倪越说,“千万不能让倪重阳知道了。”
“放心,他不会知道。因为倪重阳去京城给人看病去了。”徐春玲阴阴一笑,成竹在胸。
其实她也想杀杨端午很久了,可惜一直找不到帮手。既然倪越都这么说了,徐春玲也就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
当下,母子俩商量好各个细节,就先散开。
大坟脚村的夜,是出奇的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如此原始,好像混沌之初一样。
四周,安静的如无人之地一样,蛐蛐的叫声,也让黑夜显得更加幽静。
白日里,高大的树木,此时,却只剩下令人发怵的黑影,粗粗的轮廓,给人一种压迫感。
天空,繁星点点,给黑色的大地带来微弱的亮光,可星星越亮,越显得大地的漆黑。
“哇哇,哇哇!”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传来蛤蟆的声音。
只是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蛤蟆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蛤蟆在交配,这哇哇声很是刺耳,听起来有些恐怖,似乎是什么在哭的一样。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从屋后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很怪,似乎是从墙缝里钻出来,又似乎是从地底下钻上来。
伴随着这阵风,一只夜猫喵的一声,从暗处窜了出来,一对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看。
第416 仁爱
正
“呜呜,”一只乌鸦从天空划过,朝西边飞了过去。
而在乌鸦的下方,树林的深处,一个黑影悄悄的躲在树荫里面,
黑影藏的很深,就算是从天空往下看,也几乎看不见。
而这个人,就是倪越。
为了不被人发现,倪越干脆就不生火。
渴了就喝露水或溪水,饿了就吃野果。
而在倪越的身边,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横在地上。
在一片漆黑中,泛着令人胆寒的冷,似乎刚从冰窖中拿出来一般。
这刀已经被倪越重新打磨过一遍,刀剑的锋利,可以轻轻松松砍掉一棵碗口般粗大的树干。
为了今夜的刺杀,倪越也是准备做最后一博了。
虽然失败的风险很大,代价也是倪越所不能承担的,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些,都已经被倪越忽略掉了。
一阵晚风吹来,吹的树林沙沙作响,而倪越也借着这声音的掩护,拎着刀,藏在了跟徐春玲约好的地方。
徐春玲好说歹说,要杨端午陪她去竹林寻找一只簪子。
徐春玲没想到一直都很谨慎的杨端午,马上就同意了。
二人走到竹林里,四周是那么地黑。
徐春玲一转身,杨端午就已经不见了。
徐春玲觉得奇怪,提着灯笼正要看,忽然,倪越手里摇晃着匕首,冲了过来。
徐春玲吓得大叫起来,“是我!杨端午不见了?”
可是,扑通一声,倪越整个人都掉进一个陷阱里。
那个陷阱很深,倪越痛的哇哇大叫,徐春玲用灯笼一照,大叫起来,“儿子,你怎么了,流血了!”
倪越说,“娘,我站不起来了!”
四周,忽然亮了起来。
杨端午带着几个家丁走了过来。
看到杨端午脸上的笑容,徐春玲明白了,这个陷阱,就是杨端午设下的。
原来,杨端午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你这个恶毒女子,还不快救救我儿子。”徐春玲大怒。
杨端午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要不是我的家丁正好听到了你们的谋划,只怕这次受伤的会是我。大婆婆,你真的才是恶毒女子啊!”
“你……”徐春玲恼羞成怒,扑上来要打杨端午,杨端午轻轻一推,就把她给推开了。
杨端午笑道,“我是来救你儿子的,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死在里面的话,就赶紧让开。”
徐春玲只好让开来。
杨端午救上倪越的时候,倪越已经痛晕了过去。
等到送到倪宅里看医生,倪越的双脚已经残废,尤其是右脚,已经连筋骨都断了。
徐春玲自然是大哭大闹,可是又不敢说是杨端午害的。因为毕竟,是他们先玩加害杨端午。
杨端午于是写信,把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倪重阳。
倪重阳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看了倪越的病情,也说倪越的脚,是永远不能站起来了。
徐春玲大骂道,“胡说!你自己以前也曾经伤过脚,不能行走,也不是站起来了?为何你不能让越儿也站起来?”
杨端午冷笑说,“这么坏的人,站起来继续害人吗?”
徐春玲激动起来,要打杨端午,被倪重阳拦住,“够了大娘!你是知道这是为什么会发生的。如果当初不要害人,又怎么会……我当时的脚虽然受伤,可是脚筋还没有断,经过了很多次生死疗伤才好的。可是,越儿的脚筋已经断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会奉养他一辈子的。”
徐春玲根本不能接受,大哭大闹的,被倪重阳叫人拉走了。
杨端午说:“重阳哥哥,你是不是怪我,害的倪越双脚残疾?”
倪重阳抱紧杨端午说,“幸好他双脚残疾,否则,我怎么放心留你在这里了,再说,他双脚残疾了,哪怕被官府发现,也不会被送到边关去了。这对于他,也是一件因祸得福的事。”
杨端午点点头,“重阳哥哥,走,我们去看看以勒吧!”
初夏,金陵城内。
渐渐炎热的气温,脱去了人们的长衫,一些孩童,已经只穿一件背心了。
此时的阳光,已经显得有些刺眼了,在外流浪的猫狗,大多都躲在树荫下凉快。
一些可口的瓜果,此时已经摆在了街头,为了吸引眼球,有些水果,还被切开摆放着。
除了水果,无论从哪个方向吹来一阵风,都能闻到清新的花香。
城内的池塘里,荷花都已经开放,或粉色,或黄色,连着碧绿的荷叶,几乎把整个池塘水面都铺满了。
在城东的湫湖山上,成片成片的栀子花已经静悄悄的开,放眼望去,纯洁的白色像棉花,又像梨花。
一些卖药的人,此时也来这里采集栀子花,经过一定的炮制加工后,这些都是可以入药的。
格桑花则长在各个山脚路边,在阳光照耀下,迎着微风摇曳着,显得五彩缤纷,美轮美奂。
武当山顶,云雾缭绕,高大的松树插入云霄,似乎一直延展到了天庭上。
在山顶的东边,原本就是一座小寺庙的归云寺,如今已经扩建成了几乎占据半个山头的中原第一大寺。
重檐顶的大殿,用的是跟皇宫一样的琉璃顶,而这,也是经过朱秋怀特批的。
而原本清贫的道士,如今也得到了众多信男信女的帮持,生活上,也改善了很多。
原本都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如今也已经变成了两床。
寺庙里面,周瑜恒除了偶尔监督下寺庙扩建的工作之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寺庙的管理上,如今全国上下,各地道教寺庙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发展起来,但还是有些寺庙,存在一些漏洞。
更多的是,好些寺庙的道长,把善男信女捐献进来的钱财,都拿来中饱私囊,让道教形象,损失了不小。
为了增强道教的正面形象,周瑜恒特地举办了一次全国性质的太极比赛,获胜者,可以获批在全国进行太极普及的资格,并可领取国家的银银。
很快,这个命令,就在全国上下掀起了一阵太极狂潮,大街小巷,京城县城,到处都可以看见太极爱好者们在操练太极,而原本就已经对太极很熟悉的道士道长们,更是日日潜心练习,一些寺庙互相之间,更是以能得到皇上的亲自嘉奖为荣,暂时放下了所有事情,一心练习太极。
而原本就不正统的道士或寺庙,也在这波改革中,被人慢慢的抛弃了。
同时,为了方便管理,周瑜恒还撰写了一部寺庙管理规章。
将原本散漫的道士生活,从穿着的衣服,到日常的作息时间,以及例会制度,都进行了规范。
一个县级的寺庙,要管辖自己区域内的寺庙,而每个县级寺庙的道长,每半年就要聚在一起,开会商谈,互相取经学习。
此外,周瑜恒还将道教经典道德经,纳入了私塾的学习内容中,而在科举考试里,也设置了关于道德经和道教的一些考点。
这样的改革之后,让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一本道德经,老子道家无为的心态和尊重自然的态度,也在全国上下,迅速的流行起来。
道教的精髓,得到了提升了加强,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也提高了很多。
以至于后来人们一提到道教,就想到了太极和道德经。
周瑜恒的管理能力,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