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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已经醒过来了,陈桂明来找他,私下说是马大正让陈家准备打手的。张草根要去陈家抢米的事,是属于暗中策划,马大正怎么会知道,很明显,马大正是幕后主使。
马奇见马大正大势已去,马上转移战线,“马大正坏事做尽,我离他远,之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我一定重重治他的罪。”
这案件,杨端午全胜,从此,名气大噪,之前只是在村里出名,如今,整个清河县的人都知道了。
马奇判马大正半年牢狱,并且赔偿一半张草根的医药费,另外一半则由陈家出。
张大婶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银子,马上把欠谢灵的二十两给归还了,一面还送了礼品给倪重阳,多谢他医治和送草药之恩。
“其实,这次你们还要谢谢一个人——陈桂明。”杨端午说,“要不是他最后站到我们阵营中去,只怕我们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张草根虽然之前恨陈桂明,如今已前嫌尽去,于是和他娘一道儿去陈家,感谢陈桂明。
回来时,杨端午找他们问陈桂明处境如何。
“陈老爷大发雷霆,陈桂明坚持自己就是对的,可是拗不过陈老爷,便离开家里,上京温习备考去了。”张草根感慨道,“马大正被除去,少不得是陈桂明的功劳。陈桂明虽然在陈家呆得不舒畅,可是在村里,镇里的地位,一下子变高起来了。”
马大正入了狱,余氏就成了真正的一家之主,她做梦也想不到,杨端午所做的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她。
谢灵很高兴,杨端午却提醒自己,不能高兴得太草了,马大正只是入狱半年,并且他其他的罪行都还未被揭发,他出来还是原来的马大正,毕竟,他之前的势力网络,一处都没有动摇过。
包括他最大的靠山——县太爷马奇。
马大正在牢房吃了苦,出来后指不定怎么对付她呢,马大正可是报复心很强的。
就连倪里正都没有掉以轻心。
杨端午决定趁马大正出狱前,找到马大正贪污的证据,让马家永远不能翻身。如此,才能真正扳倒这个,大老虎。
可怕的,大老虎,还有他的身后势力。
街市上人来人往,丝毫不逊于端午重生前的购物街。
过了些日子,端午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蚕房里度过。
原先幼小的天蚕,也慢慢长大,有了枣核般大小。
原本够一天的扎树叶,现在只够天蚕吃半晌的时间。
“端午,梯子已经拿过来了。”宗闰和逸辰都站在了蚕房外,谢灵也过来一起帮忙。
新鲜的柞树叶铺满了竹蔑,端午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个天蚕放在竹蔑上,再由宗闰他们一起转移到院子里的柞树上。
迎接他们的,将是最神奇,也是最美妙的时刻!
“端午,春天了,咱们也有些闲钱,去镇上给兄弟姐妹们买些绸缎,娘给你们做新衣服穿。”谢灵说。
孩子们一听有新衣服穿,一个个乐得跟什么似的。
倒是杨端午说:“如今正是春天播种的时节,娘和大一点的孩子都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只有谢太婆一个人,这去镇上的路,只有我最熟悉,还是我去吧。也节约点人力。”
这话说的有理,大家都同意了。于是端午来到镇上。
街市边的店肆林立,飞檐彩旗,好不热闹。
很快,端午来到了绸缎庄。高高的匾额上,写着“谢氏绸缎”四个大字。
“客官,来,进来看看。”端午刚了眼匾额上的字,里面的伙计便笑脸盈盈的把端午接了进去。
偌大的绸缎庄里,各式绸缎琳琅满目。
有江南轻薄的丝绸,有滇西色彩鲜艳的织绣,也有运往塞外的专供绸缎。
端午见多识广,但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种绸缎,也不免感到惊讶。
“哦,是新客人么。”忽然,从端午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却有力量的声音。
循着声音回望,站在端午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双目囧囧有神,还蓄着一小茬胡子,身上的衣服,正是高级绸缎做的,光泽如新。
“掌柜的,”伙计还没说什么,便被这男人止住了:“你去忙别的吧,这里交给我了。”
看这气势,端午已经猜出,眼前的这人,便是这绸缎庄的老板,谢金龙。
“客官随便看,无论你今天买了什么,都给你廉价。”谢金龙笑着说,脸上的皮肉却不那么自然。
“久闻谢氏绸缎无货不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午礼节性的拱手道。
谢金龙心中一恪,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那么有气场。
一丝寒意,从谢金龙的眼底划过。
“好说,好说,不知姑娘今日,是要买些什么?”谢金龙上下打量着端午说:“我这刚进了一批新货,颜色鲜艳,材料也非常好。”
说罢,便把端午引到了一边。
“这款如何,还满意不?”谢金龙拿出一捆绸缎。
天蓝色的布料,如刚洗过的天空一般;光滑的表面,沾不上一点成土,哪怕不小心被水洒上,水滴也会快速的滚落,丝毫不会弄湿布料。
第085 锦绣
正版:
“看上去还不错,这个多少钱?”端午问道。
“往日,卖给其他客人,至少二十两银子,”谢金龙拿出手指,比划了两下说:“今日,我就不赚钱,你只要付十两钱就够了。”
杨端午仔细看了这匹绸缎,的确是值二十两的货,并且还有谢家这么一块大招牌作为质量保证。
可是二十两,对于一个温饱之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谢老板,你这料子是不错,可我想,如果我可以把日后的天蚕茧子交给你,当做一手货源,你是不是会赚到更多?”杨端午淡淡一笑,说。
谢金龙漆黑的瞳孔呆住了。
“姑娘有饲养天蚕?”
“自然。”
在大铭朝,天蚕茧子可谓价格和其贵重,因为天蚕十分稀少,哪怕是让你得来了天蚕卵,成活率也是很低的,更不用说如何成功饲养成茧子,到抽茧剥丝这一步了。
所以,天蚕一般只由谢家垄断生产,但是也有个别,从关外得来蚕种卵,自己饲养的小康之家,可最后莫不被谢家所收购。只是后来,谢家为了减少民众所说的,减少不公平的诟病,便开始把自己的天蚕卵分享给一谢熟悉桑蚕养殖的人。
可是分享并且是出血本的,一旦有人养殖成功,谢家的垄断地位就会受到动摇,这是谢家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养得了天蚕的人,是少之又少。
而杨端午和谢灵,凭着超常的技术,养天蚕成功了。所以,杨端午有这个信心,和谢家的绸缎庄谈条件。
谢家也不是生来就有天蚕卵的。他很多也是要从塞外进贡,或者从民间收购。可是民间是极少的。
谢家家族很大,谢金龙只是其中一个支派,他也是从谢家另外一个家族进货绸缎来卖,如果他可以得到第一手的天蚕茧子,那他就等于可以在进货端压个最低价了。
“我可以先看看天蚕吗?”谢金龙果然对天蚕很感兴趣。
杨端午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你把这绸缎送给我,我就把天蚕茧子,送等价的给你,这样,不是一样是你拿了十两一样?”
谢金龙说:“姑娘,不带这么忽悠人的。我这些绸缎送给了你,你拿去做衣服穿在身上,万一以后你拿不出天蚕茧子来,我难道还要从你身上拿回衣服不成?”
杨端午笑道:“你是商人,根本不缺这些绸缎,可是你一定很想要天蚕茧子。你自己掂量,我若是骗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讹了你这些绸缎有什么意义?我可以把我的家地址告诉你,或者你自己来看。你横竖不过是拿毫不起眼的东西来赌,你自己看,值得不值得。”
谢金龙从杨端午一进门,就感觉到这个女孩非同寻常,听她这么一讲,倒有些相信她了。横竖不过是拿几匹绸缎来做赌压,他谢金龙平时在赌场亏个几十亩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谁会在意这些?
“那你报上你的家住址。”
杨端午说了地址,谢金龙一怔:“你是杨端午?”
“谢老板是猜对了。”杨端午也奇怪,怎么一说大坟脚村,谢金龙就知道她是谁。难道她这么出名?
“我们谢家都听说过你了。”谢金龙一笑,“清河县的百姓,都知道姑娘的大名。”
“喂,你没有搞错吧。”端午心里说。
“那好,这捆绸缎我就送给姑娘了。”谢金龙说着,就让伙计打包好。
要不要这么客气啊,果然是名人效应呢。杨端午心想。
“不过我也不接受白送的东西。我会归还你十两的天蚕茧子。”
端午说着,拿着绸缎就走。
其实天蚕茧子最快的也还要一个多月,就算要归还十两,也不过是四五个茧子罢了。
五个天蚕茧子就可以卖十两银子,这可不是吹的。一个多月后才给,等于是免了利息,提前拿到了这么好的绸缎,何乐而不为呢?
“端午,你如何得了这么好的绸缎?你哪来的银子?”到了家,谢灵看了问道。
杨端午笑着拿绸缎在谢灵身上比划:“穿在娘身上最合适了,娘再也不要穿什么破烂衣服了。”
这时,美丫跑出来,摸了摸缎子,“哇,好光滑啊。姐姐我也要做衣服。”
杨端午摸摸美丫的脑袋,“乖,美丫,姐姐当然给你留了料子,快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有水绿的,银灰的,鸦青的,还有杏黄,粉红,大红,琳琅满目,杨端午很会挑。
“我要杏黄衫子。”美丫指了指。
杨端午笑道:“挑的不错。”
谢灵把杏黄的放到一边去,“娘给美丫做件杏黄绸裙。”
杨端午说:“其实美丫刺绣也很不错,娘,我建议,家里的花样都让美丫来打。一来,也让她练习下,二来,我也相信美丫的手艺。”
谢灵犹豫了一下,美丫打的花样儿,她都见过,她很喜欢。说实话,美丫的手要比谢灵来的巧。正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美丫甚至让她绣件衣服,也不在话下。
可是毕竟还是孩子,若是玩性大了,拿做衣服玩了,胡乱织绣怎么办?毕竟这可是这么贵的绸缎。
“娘,你让我试试嘛。”美丫很认真地央求着。
“娘,美丫虽然爱玩,可是一刺绣起来,这认真劲儿,就和平时完全两样。我相信美丫,一定可以绣好的。”端午为美丫说话。
谢灵白了端午一眼,端午就是比她还要宠爱美丫,“那好,美丫,你就给你自己先制作一件衣裳,如果做的好,娘别的衣服也都由你来做。”
“好的,娘亲。”美丫欢欢喜喜地拿了面料到里屋去了。
端午给她拿来针线和布绷子,然后谢灵叫她出来了。
原来是逸辰也要挑颜色。
端午说:“弟弟,你长的快,这衣服要给你做宽大些的,还有,姐姐觉得你比较适合青葱色面料。”
逸辰说:“三姐姐的眼光最准,我依三姐姐的。”
谢灵笑道:“你这个四弟弟啊,什么都听你的。”
“还有二姐姐,大哥,舅父舅妈,外婆,对了,还有娘。”杨端午一一数点着面料。
谢灵摇摇头:“端午,你谁都算到了,却单单没算到你自己。”
端午笑道:“是啊,咋就给忘记了呢,这面料还少一份呢。”原来杨端午买下的绸缎尺寸,只够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