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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人若是打斗起来,就算悠然居离林国公府还有些距离,就是在公主府那也是偏安一隅。可打架总归不是好事儿。且观几人的动静,这个黑衣人,只怕林国公府上下,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就在那黑衣女人往前又近了几步之时,林暖暖立刻如炸了毛的猫一般挡在了薛氏的面前。怒目圆睁盯着那人道:“你想做什么?”
林暖暖料想,她一个大人,怎么也不能跟自己这么个方才四岁的小娘子计较的。
果然,那个黑衣女人见林暖暖如此说,忙住了下来,她深深地看了眼林暖暖,然后屈膝蹲下,对着林暖暖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起来……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就连林暖暖的小短手她也愣是没有放过!林暖暖被她看得心生退意,不由自主地就朝薛氏身边靠了靠,早就没了方才那般的正义凛然。
不是自己懦弱,是对手总出狠招!像这个黑衣女人如此这般热切地盯着一个小娘子,就算她是个厚脸皮子,也很是吃不消!
薛明珠正兀自沉浸在林暖暖对自己的回护的感动得意之中,一抬眼才发觉自家小孙女正被那黑衣女人看得低着头,人也往后缩,心中不由怒起,忙对她喝止道:“好了,你看够了没有!”
黑衣女人倒也识趣,闻此言忙向后稍稍退了一步,只眼睛仍是盯着林暖暖没有半点松动。林暖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了:难道薛明珠此行就是让自己来给她对这个黑衣女人示威的?好,就当是还了那日在珠玉轩,她对自己的回护之情吧!不过,林暖暖并不打算对这个黑衣女人忍耐:
“我说这位夫人,”她学者方才黑衣女人的样子,眼睛斜睨着将她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这才“啧啧”地发出一声喂叹:“请恕晚辈直言,您即便总在暗处那也不必总穿黑衣啊,您且看老窦婆婆,”
林暖暖说话间,就看了眼老窦。这还是她自进悠然居以后,第一次正眼看她,只见她果然还是如上次般的穿了件夹棉的袄子。
“人家老窦婆婆也并未如您这般穿身黑衣,您不是应月白或是浅绿如此岂不是既好看,又好分辨?还是您……”
林暖暖故意住了话头,杏眼骨碌碌地将那黑衣女人裸露在外的深目又看了看:这人可不就是个番邦女子?
她收回目光,又接着说道:“您是否觉得自己个儿长得不好,觉得穿什么颜色都没有我祖母好,索性就只穿黑衣了?”
林暖暖这话说得既无聊又无赖,她也觉得自己真是在这儿呆的无趣了才会说这些废话。不过自己其实并无他意,不过是想着借此激怒黑衣女人,好让薛氏就此带着自己离开罢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薛氏方才只是静静地听着,间或笑两句,如今居然拽住了林暖暖的衣袖就不撒手,她情绪激动地问道:“暖暖,你叫我什么?”
不等林暖暖回话,只见那个黑衣女人尖声说道:“你说的对!”
接着,就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扯掉,露出白色的里衣,她又嫌不够,又立即将头上围着的黑纱,也都撕扯开来。
如此,“半遮面的美人就露出了全貌”原来此人果然如林暖暖猜测一般无二,是个番邦之人。不过,却只是眼睛有些类似番邦。其人远观颇为高挑,细看才知颇为健硕。许是长期呆在暗室,她的脸色较正常人要白上不少。长相却只能用“周正”形容,虽不难看,但是在薛明珠的映衬下,真的是提都不必提!
女人可能知道林暖暖不喜自己声音尖细,忙压低了声音,有些讨好地说道:“暖…小姐,如此是不是好多了?”
林暖暖诧异地看着这个对自己说话的女人,就见她又开始眼神热切地看着自己,林暖暖不由向后退了又退,见她始终在看自己,忙胡乱的答了一句:“怎么着也没有国公夫人好看啊!”
眼见得她的眼神开始黯淡,脸色也更加煞白,林暖暖到底有些不忍,忙又说了一句:“不过您干嘛要跟我祖母比,她可是少有的美人,除了我娘亲,能比得上她的也没有几个!至于您,其实,也还不错!”
“真的?”林暖暖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女人脸上陡然璀璨起来了。她这才发现,原来看似平凡的那人,一笑起来,居然很有几分天然的媚态。
林暖暖不由劝道:“其实您该多笑笑,您看您笑起来多好看!”
那女人听了,笑得更加开怀,只将两排稍稍发尖的门牙都现了出来!
薛氏忍了又忍,终于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暖暖,你方才叫我什么?”
林暖暖一愣,她方才叫了薛氏什么?
“你忘了,小暖暖,你方才喊我祖母了!”
薛氏见林暖暖只懵懵懂懂地看着她,生怕林暖暖忘了不认账,一把拉住那女人的手说道:“碧斯,你说,暖暖方才是不是叫我祖母了?”
碧斯倒是配合,她认真地看了看林暖暖,操着尖尖地嗓子说道:“你方才的确喊了她作祖母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可不能不认账!”
林暖暖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个唤作碧斯的女人,自己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娘子,扯男子汉干什么?
不过林暖暖如今也顾不上想这许多了,因为薛氏已然又泪眼婆娑地盯着自己了,仿佛就等着她说出个“不”字就要开始泪眼凝噎了。
林暖暖头疼地看着薛氏,方才自己那是一时情急。
不是她不想喊,若是自己甫一回府,薛氏但凡给些好脸色,林暖暖也不能对着自己的祖母唤作国公夫人,可如今这都叫顺口了,却让自己再改口……那也总得给自己些时日适应一下。
不过,薛氏如此也不是办法,林暖暖只好叹了口气在嘴里嗫嚅着应了声:“嗯!”
她心内暗忖,薛氏可千万不能让自己再喊她一声,若是如此,那也太过“得寸进尺了“!
“暖暖,那你能再唤我声吗?嗯?乖囡囡!”果然,女人都十分擅长“打蛇随棍上”。
想到蛇,林暖暖心头一凛,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这里是有些冷,暖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薛氏慌忙拭了拭林暖暖的手心,正值夏日,这孩子的手心居然有些凉,薛氏忙将林暖暖又抱在了怀里。
“明珠,能不能给我也抱抱!”女人尖细的声音又在林暖暖身后响起。林暖暖一愣,将头埋进薛氏的怀里。”暖暖!”
薛明珠并未似方才对老窦那样随着林暖暖,她悄悄地趴在林暖暖的耳边低低地说道:“咱们就给她抱一下可好?”
林暖暖的耳朵被热气一暖,顿时痒了起来,她愤愤地瞪了薛明珠一眼,气哼哼地说道:“要抱你给她抱,我不!”
薛氏闻言,只好无奈地看了眼碧斯,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探!
薛明珠倒也不是个喜好纠缠之人,她见林暖暖不乐意,也不过笑了笑就罢了。
薛明珠抱着林暖暖,看了一眼碧斯,只仿佛并未见到她脸上的失落,问道:“他今日如何了?”
碧斯的眼睛还在林暖暖身上,见薛明珠问她,忙飞快地瞟了林暖暖眼,这才低低地应了一句:“也还是那个老样子!”
薛明珠闻言,抱着林暖暖的手就是一抖,见林暖暖不解地看着她,忙故作轻松地说道:“那今儿个…”
碧斯知道她的意思,忙疑疑的看了眼林暖暖,这才说道:“即便他今日神志好些,明珠你就忍心带着暖……带着小姐进去?”
“怎么不忍心?”薛氏的手渐渐有些收紧,林暖暖的身子不由动了动,她觉得自己被薛氏勒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薛氏渐渐有些激动起来,林暖暖眼看着她的眼眶渐渐发红,不由挣了挣身子想要下来,一会儿薛氏可能又要对她着她垂泪。
林暖暖现如今还真是没有破解之法。只要薛氏哭诉,林暖暖难保不会心软。
得想法子快些离开这里,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林暖暖眼睛转了转,又将面前那条被薛氏编得油光水滑的辫子拿在手里理了又理,一心想着找个托词,也好遁走。
“国公夫人…,我,我肚子……”
“暖暖,总是自己人,即便再不堪咱们也不能嫌弃的,对吧!”
林暖暖话未说完,就被薛明珠截断了!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先说,林暖暖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
“我的小暖儿,她是上苍赐予我和他的救赎,暖暖如此善良,定不会是那种以貌取人的!更遑论那里面的可还是她的亲长…”
林暖暖一肚子的话又给憋了回去,要说薛氏倒也是个人才,能屈能伸、能说会道。可是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救赎什么?谁是亲长?
问了薛氏,她也不瞒着,却也并不多说,被林暖暖追问得紧了,也只说句:“你如今年纪尚小,有许多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暖暖你放心,待过个十年八年,或是他好了,我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如此一番话出来,林暖暖还能再说什么?人家又不是不告诉自己,只是见她还小,怕她理解不了罢了!
话是说的没错,可是既然如此,怎就不想着,带着一个不过四岁的小儿来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还要见这许多奇怪的人,就不用考虑她会不会被吓哭?
如今说这些,这是明摆了说:“暖暖里面这位可是你的亲长,他虽长得有些不体面,可你却不能嫌弃,毕竟民间有谚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暖暖,小暖儿,我们只看一眼,我便带你离开!放心,到了那儿,你就只远远看着就好。行不?”
不等林暖暖再想,薛氏已然将她抱了起来,苦苦哀求起来。
都说雨打芭蕉美人垂泪,雪落杨柳佳人离别,如此种种总叫人无法拒绝。
林暖暖又看了看面前这位娇妍明艳的薛国公夫人,只见她眉心轻蹙,嘴角闪过一丝自嘲,晶亮莹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又带着许多的痛楚……
在这满室昏黄的灯光之下,显得如泣如诉,如梦如幻……
“算了!”林暖暖不由从胸中吐了一口浊气,还是应了她吧,毕竟她也不容易。
林暖暖心道:薛氏不过是抱自己去看看,那人不管长得如何,若是果真如薛氏所说,总归是自己的亲长,见一眼又有什么的,反正有薛氏在身边,她总归不能让自己吃亏……
“好,我去!”
林暖暖想明白了,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薛氏方才还是一脸愁云的面上瞬间亮了,眼眸里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林暖暖心里隐隐升起个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想头,好下一瞬,她又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管它。毕竟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找寻和等候林宇泽跟李清浅来的重要。
想到林宇泽,林暖暖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上次听了秋菊一番叙说,她本觉得那人有六分相像。
可是,茫茫人海,诺大京城林暖暖要到哪里去寻觅?
又不能让薛明睿帮忙,林暖暖觉得林宇泽定是有苦衷的。不然就算不方便找她,那也会找薛明睿的。
既然他谁都没有联系就表明他不想让人知晓……
为今之计,就只盼着那人真的是是林宇泽,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