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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长年纪跟林宇泽相若,早就幕林宇泽之名,起先应了来泽清书院除了林老夫人的面子情,还有就是因着徐思远的那幅画卷。
谁曾想,待入了书院,才发觉书院居然是一个未至十岁的黄口小儿。
一番细谈后,郑山长不由更加惊诧,却原来这个黄口小儿居然颇具才学,说话行事很有章法。
郑山长和一众先生不过是见了林暖暖几次,就渐渐收了轻慢之心,对她很是恭谨。
徐思远先前见郑山长跟林暖暖说些书院庶务,不由到影壁处站了站。
不过片刻,就听得林暖暖甜润的嗓音传来:“此事就按山长说的吧。”
徐思远眼看着自己不远处的林暖暖:面色沉稳,表情端重。可却五官精致,身子玲珑,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少女,倒是有些风姿初现。
“徐表哥,徐表哥!”
待徐思远回过神来,才发觉林暖暖跟郑山长俱都在看着他。
徐思远不由红了红脸,在林暖暖的复述后跟郑先生又闲谈几句。
总是天色不好,林暖暖又跟郑先生简单说了下陆雨沫的事情。
郑山长捋了捋胡子,只道若是有真才实学,就去简就繁让林郎君即刻入了书院。
林暖暖也是这个意思,早些让陆雨沫离她表哥远些,自是比较好。
郑先生是个严谨之人,跟林暖暖谈完正事,又关切地劝着林暖暖,让她趁着天未黑快些回去,就自去学所了。
林暖暖见事情办妥,也不多留。几人顺着来时的路,匆匆忙忙地就往回赶去。
行至中途,出了些变故。
人都说“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可没成想这才春天,天气就如此的反常,就听得头顶雷声轰鸣,待车夫慌忙将蓑衣穿上时,豆大的雨点子就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来泽清书院的路上,徐思远就看到许多的堆起来的黑色石头,听林暖暖说那是要留着铺路的。
他来时并未觉得如何,等大雨滂沱下了起来后,才发觉是该好好地铺一下路。
因着此地的土较粘,徐思远的车夫可能是不惯南方的山路,一下子将车辕陷了进去。
眼看着天色将晚,林暖暖忙唤了徐思远坐她的马车先行,让秋菊上了后面的马车。
人都说春雨贵如油,林暖暖只觉得今天这雨真是下得让人心烦意乱。
她摸了摸头上已经有些散乱的发髻,不由有些后悔方才未让秋菊帮她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就在林暖暖将散落的头发往脑后梳时,就听到自己的车夫也在前头喊道:
“小姐,我们的车辕也陷进去了!”
林暖暖暗自蹙眉,这一辆两辆的,都如此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暖表妹你且坐着,我去看看。”徐思远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天色也开始黯淡起来,心中也有些发急。
待他掀帘下车,就见到那车辕已经陷进去了一半。
“这边的泥土就算是再软,也没有到如此地步啊!”
一声软糯的声音传至徐思远耳边,他回头一看原来林暖暖也下来了徐思远生怕林暖暖淋雨,忙劝道:
“暖表妹你快些上去,我看看就好!”
“没事!”
徐思远毕竟是客,且又是跟着自己过来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一人在这儿。
“在前头垫些东西,然后从后面推吧!”林暖暖想了想对车夫说道。
车夫点了点头,兀自忙活起来。
林暖暖上马车也是添麻烦,索性就站在边上等着,就在此时,就听到一声炸雷轰隆隆地打在了头顶,林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身子抖了抖,慌忙往边上退了退。
“徐表哥放心,你看马车已经有些要起来了。”林暖暖高兴地指着一个已经从泥潭里拔出来的车辕说道。
“是呀!”徐思远也松了一口去,还是快些回去,如今已经有些发冷,若是让林暖暖受凉可就不好了。
就在两人说说讲讲准备上车之时,就见一个巨石迅速地从上头朝着他们滚落下来。
“徐表哥小心!”巨石是朝着徐思远方向去的,林暖暖忙将徐思远往后推了推,结果自己就站在了徐思远的位置上了。
“暖表妹!”
徐思远眼看着巨石就要朝着林暖暖的头顶飞奔过来,忙伸手将她拉住,谁知他用力过猛,居然拽着林暖暖的手,向后倒仰……
“哎呀!”
“啊!”
“小姐!”
“公子!”
“轰隆!”
一声闷雷伴着几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暖暖被徐思远紧紧攥着手,就顺着路旁的树丛向山下滚去……
她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若是早点将这路修好,如今就不遭这罪了!
第三百一十章跌落紫金山
林暖暖从来都不知道,从山上滚落下来的滋味会是如此的惊险。
紫金山上本就是怪石嶙峋,生长着不少的树木,林暖暖本想着抓住身边的树,哪里知道手边的尽是些幼小的枝条。
不仅不能攀住,反而被她一拽就直接断了。林暖暖握着手里的半截子树枝,心中不禁哀嚎,今儿个可真是个诸事不宜的黄道吉日。
“暖表妹,抓紧我的手!”
就在林暖暖分心想着有的没的时,徐思远紧紧地攥住了林暖暖的手,又将长臂一伸,林暖暖就只听得徐思远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得罪了暖表妹!”,就被徐思远给揽在了怀中,
书院是建在半山腰上,林暖暖的马车停在书院的半山腰中,他们这么一掉下来,也不知道下面都有什么。
林暖暖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她个子不算矮,不过徐思远很高,被他那么一揽,林暖暖整个人都像是没在了徐思远的怀抱里,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就在此时听到了徐思远的闷哼声,然后就是和山崖碰撞的声音。
坠落、坠落……
林暖暖时不时的就要被个树枝子或是凸起的山尖碰一下,索性有徐思远护着,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林暖暖惊慌不定之时,就听到徐思远一声大喊:“暖表妹小心”,又将林暖暖的头给挪了挪。
可是迟了一步,林暖暖还没来的及看,就被石头撞了一下,她闷哼一声,“好疼!”人就昏了过去。
“小姐,徐表少爷!”
山上的几人慌了,秋菊已经顺着山上的树就要往下爬。
“秋菊你还是等会吧。”
徐思远的小厮徐良,见秋菊不管不顾的就要顺着林暖暖方才掉落的地方往下爬,忙一把拽住了她,阻止道。
“你在这儿等吧,我家小姐现今在下面呢,我这做奴婢的怎么能不跟主子在一起!”秋菊一把就甩开了徐良,又开始自顾地往下爬。
她本就有些功夫,从下又跟着她爹爹一起捕蛇,故而倒是敏捷。
小厮徐良愣了愣,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秋菊已经爬了好远了,他心中一急,想着徐思远也跟林暖暖在一处,忙也跟在了秋菊后面爬起来……
……
“思远走了有十天了吧?”
定远侯府内,定远侯夫人正在跟身边的儿媳妇闲话家常着。
“母亲您定是想思远了,思远不过才走了四天,估摸着今天就能至江南了。”徐思远的母亲,世子夫人王氏听了,忙说道。
“看我这记性,不错,也不过是才四天而已。我是有些想思远了,不过让他出去游历一番也是好的。”林氏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面上不禁带出些笑来林氏接过身边的孙嬷嬷递来茶盏,喝了两口,缓缓地说道:
“再说,思远这回去了江南正好可以学些本事。”
“是!”
王氏见林夫人说话间还看着她,忙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应了一声。
“要我说思远去了江南一趟,回来后定能高中状元呢!”
林氏的二儿媳妇,王氏的妯娌孙氏,见林老夫人两三句就离不开徐思远,忙也跟着凑趣着。
“对了,母亲,思远这次去了江南,老祖宗见了必定要高兴。”孙氏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林氏的脸色小意说道。
“那是自然。母亲在一众小辈之中,最喜暖暖,其次就是思远、煜之。思远是这些孙辈中最为出色的,母亲自然疼爱。”林氏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笑比方才更加深了许多。
王氏面色如常地看了眼孙氏,自己这个弟媳倒是很会讨巧。借着自己的儿子作伐,说些小巧话儿,想讨林氏欢心,岂不知,还不是自己儿子得好处?
孙氏哪里不知道王氏在看自己。只见她长脸一转,将一对涂得发红的嘴唇,转向林老夫人,热切地说道:
“对了,母亲,今年暖暖还回江南不?”
“暖暖啊!”
林氏脸上地笑越发真切起来,她摸了摸额头上的抹额,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笑,才说道:“那个小丫头,轻易哪里能回来。总是母亲回来,她才能跟过来呢。”
孙氏一向眼头活泛,见林氏如此,忙问道:“母亲头上的这个抹额,媳妇可要好好看看,怎么这个花样子我从未没见过呢,可真是好看。”
林氏笑嗔了她一句:“就老二家的眼尖,你大嫂可是比你早到,到如今也没有看到呢!”
“那是当然,谁能像孙氏似的眼睛见天的盯着人家呢。”
王氏心中不屑地想着,却是一抬头就是笑容满面地说道:“媳妇一向是个眼拙的,母亲的好物那么多,媳妇大多没有见过。”
林夫人不由打趣道,“你是个老实的,哪里像她,见天的喜欢打量人呢。”
林夫人的话一出口,场上的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徐远贞也笑道:“也是,我母亲可是眼里心里,就知道给父亲哥哥他们做些衣裳鞋袜,倒是对我们的衣衫外裙都不上心的。”
孙氏不由在心中猝了一口,真是王氏的好女儿,说一句话都要拐着九曲十八弯的心眼子。徐元贞不就是想夸她娘亲王氏贤惠,不像孙氏自己见天的喜欢打扮嘛。
果然,徐元贞的话一出口,林氏就目光柔和地扫向了王氏,“你也拾掇拾掇,我看那个邢氏,见天的妖里妖气,头上插的簪子,比你的还亮,你是主母,她们是什么东西,怎么也不能让她们越过你去!”
孙氏一听,心头一阵冷哼。果真是高明,母女俩这一唱一和,不仅得了林夫人的称赞,还让那个妾室遭了林夫人的厌弃。
“不是的母亲,这不关邢氏的事儿。她总是丽娟的生母,让她太寒碜总归会让丽娟心里头不舒服。故而媳妇就赏了些给她。”王氏脸上波澜不惊,反而给邢氏开脱起来。
“你啊你,当我不知道呢……”林氏话说了半截,总算是没有将后面那些说出来。
她这个大儿媳妇,性子好,为人也正,就是对待妾室有些仁慈太过,听说那个邢氏不过是得了林大爷送的金簪子居然敢在主母面前显摆,当她不知道呢。
“孙嬷嬷,待会儿你跟着老大家的去后院一趟,就说这规矩不能能乱,哪里有妾氏室穿衣打扮胜过主母的,那个邢氏不敬主母,让她禁足三天,自省!”
林氏的话刚说完,徐大奶奶王氏慌忙求情道:“母亲,您就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饶过邢氏这一回毕竟她是丽娟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