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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暖的眉头越拧越紧,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若是林宇恒知道李清浅孤身在外,才回了萧县,哪里需要大费周章,还埋下刘茉弱这样的伏笔?
“暖暖,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就在林暖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林宇泽斟了一杯茶递给林暖暖,
“坐下。”
林暖暖依言而坐,静静地看向林宇泽,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不过她有预感,总觉得林宇泽也不是那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让李清浅避走庄子,还让那一对母女留了下来,若是林宇恒,怎么也不需要如此委曲求全,
毕竟,如今大家都已心照不宣。
林宇泽只是没有实证,但是林宇恒的所作所为,只怕林老夫人也是早已知晓!
“爹爹,五年前,我曾在京中设了线人,眼看着事情有了些眉目,就在消息要传至庄子时,路上突然就断了,那时我就想,林宇恒他能有多大的能耐,我跟睿哥哥查找了七年,可是每当接近真相之时,线索就全断了,所以,我估计这里面还有旁人!”
林暖暖的话,已经很透彻了,她可以在李清浅面前说,但是不能在林宇泽面前说,毕竟,那些话很伤人!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林老夫人这才对当年林宇泽落水和自己被掳之事,高拿低放吧。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古兄弟阈墙,那都是家门不幸之事,更何况若她所猜不错,那就更让人不能接受。
“嗯,我知道!”
回答林暖暖的是林宇泽有些沉闷的声音,
林暖暖突然明白,其实自己怀疑的事情林宇泽也许早就心生疑惑了,
不过也许还不止这些,因为林宇泽下面说的话,让她很是震惊。
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林宇泽,就见林宇泽的面上,一闪而过的阴郁和愤愤然……
林暖暖默默地静坐了片刻,在心里面消化着林宇泽方才说的话……
第四百三十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林宇泽说,当年的西南战场之上,林国公之兄,林鹏之死,居然另有隐情,还事涉林国公林琨!
浑浑噩噩地从密室出来,走至内室门口之时,林暖暖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若不是林宇泽及时扶住,只怕这一跤要摔得够呛。
“暖暖,”
林宇泽很有些不放心地攥着林木暖暖的手,他心里还装着许多事情,脑中也是疑云重重,从前不告诉林暖暖,就是怕她年纪小,知道了这些龌龊事吓着她,
果然,方才不过只略略说了一句,这个丫头就有些受不住了!
也是,先不说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就算是林宇泽自己,自己后面发现很多事情渐渐都是指向了那人,不也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若要说林宇泽前几年不回林国公府,不现身,那是为了找寻李清浅,可是后面几年,当事情越来越逼近真相,林宇泽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那是他尊之敬之的父兄,是不能割舍的血脉亲情!
“暖暖!”
林宇泽自己出了会子神,再一低头,却发现方才还神情恍惚的林暖暖正目光晶亮地看着自己!
林宇泽不由又唤了一声:“暖暖!”
却发现自家闺女的嘴角,居然还噙着一丝冷笑,
该不会是被吓得魔怔了吧!
林宇泽慌忙拉住林暖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道:
“暖暖不用害怕,有我呢,有爹爹在!”
“嗯!”
林暖暖已然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心里兀自盘算着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再一抬首,恰好对上林宇泽心疼的眼神。
“爹爹放心,我没事的!”
林暖暖忙一把拉住了林宇泽的袖子,正要说话,突然想起那日,那个的玉妍就是如此拽着林宇泽袖子不放的,她心里不免有些膈应,
默默地松开了林宇泽的袖子,往后退了一步,正色说道:
“爹爹,暖暖有事求你!”
“嗯!”
林宇泽还在想着方才那些,见林暖暖如此说,忙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不用说求,你只说何事!”
林暖暖忽闪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子后,颇有些委屈地说道:
“爹爹,您往后可不要再让旁的小娘子碰您的衣角了!”
林宇泽先是觉得好笑,后又感到心酸,他不由摩挲着林暖暖的发顶,端详着林暖暖头上的那朵荷花蜜蜡,轻轻地叹了口气,半晌无话。
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说了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之后,自家闺女心心念念想的还是自己的态度。
果然是小女儿情态,虽然心思浅略,说话直白,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之后的林宇泽眼里,却是弥足珍贵了。
虽说林暖暖自小聪慧,在他们夫妇不知所踪这些年里,做了许多大人都难以做好的事情,可是,于深陷入亲人算计泥潭中的林宇泽来说,此时略带傻气的林暖暖,更让他觉得可怜可爱。
林暖暖感觉到了自家爹爹的低沉,忙不安地动了动,有些不确定地又问:
“爹爹,您不答应?”
“不是!”
林宇泽的声音有些黯哑,他眼眸深深地看了眼自家的闺女,短促而有力地应了一声:“好!”
说完又看了眼林暖暖头上的荷花蜜蜡,低声说:
“暖暖的荷花蜜蜡,一直都戴着?”
林暖暖忙伸手摸了摸,眼睛一转,梨涡忽现,俏生生地应了声:“是!”
说完就站了起来,伸手拿下头上的荷花蜜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后,脆生生地说:
“爹爹,怎么我这个叫作荷花,娘亲那个就是芙蕖呢?”
林暖暖的话一说完,林宇泽就陷入了回忆,
那日风和日丽,自己和娇|妻带着四岁的小暖暖对着一池的碧绿粉红赏莲观荷。
他正好想起自己偶得的那两块蜜蜡,一块发红,一块半蜜半珀,正好可以雕琢成莲。
林暖暖虽小,却极爱这些蜜蜡、江珠,听说林宇泽给她们做,就说要起个好听的名字。
李清浅当时说了一句:“雕琢成荷的蜜蜡,本就应叫作荷花蜜蜡,若是附庸风雅,乱起名字,其实是落了窠臼。”
林暖暖其实就是李清浅的应声虫,当即就说,
“娘亲说的极是,如此,那么我的就叫做荷花蜜蜡,直白好听,娘亲的就叫做芙蕖蜜蜡,清雅脱俗,让爹爹给我们雕琢出来后,我们各带一个,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意。”
林宇泽犹记得,当时他觉得自家小闺女的无心之言,说的很是好听,不由就念了句:“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家闺女的话:“嗯,端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的好!”
当是时,自己说的是低沉厚重,他的妻,听得是面若桃花…
荷花蜜蜡、芙蕖蜜蜡…
一朵戴在自己心爱的掌珠头上,一朵插在了自己的挚爱鬓间……
往事历历在目,若不是那些个恶人,自己一家三口虽享不到京城之中的荣华富贵,那也是其乐融融,阖家欢!
都是林宇恒,还有那个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自己纵然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他们却还是不知足,却还是完吧要赶尽杀绝!
林暖暖原本想说些往事来冲淡林宇泽心中的郁郁,那样的遭遇,谁能受得了?
故而她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提,只说些小儿女凑趣的话,可是说完却发觉林宇泽脸色越来越差,
林暖暖忙拉住了林宇泽的手,轻声问道:“爹爹,您怎么了?”
林宇泽回过神来,忙掩饰地对她笑了笑,“爹爹,无事!”
他很想说:“暖暖从今往后,你什么都不用管,把一切都交给爹爹。”
可是他说不出口,林暖暖能不操心么,自己能什么事情都扛在肩上么?
自然是不能!
不能?
林宇泽的手开始有些低垂,人也有些垂头丧气起来,他还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么!像他这般不能给妻儿挡风遮雨的要来何用?
沮丧、灰心、悔恨、怨愤……
一霎时,这些情绪笼罩着林宇泽,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嗯!”
一个闷哼声传来,林宇泽掩饰地背转头去,手紧紧地捂住了腹部,任凭疼痛来袭,只期盼不要让林暖暖看出端倪来!
“爹爹,你怎么了!”
林暖暖又怎能看不出林宇泽的异样?
“爹爹,你怎么了?是否心口痛?”
知道林宇泽这些时日胃口一直不佳,他原本就脾胃虚弱,这些日子,心情焦虑自然会胃疾发作。
“无事!”
林宇泽不由攥紧了拳头,将手放进了袖子,忍痛笑道:
“不过是有些小病小痛,不用放在心上!”
林暖暖也不说话,只是拿出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起了额上的汗珠。
看着自己面前面庞还显稚嫩的闺女,一副认真的模样。
想起自己这七年来的隐身不出,林宇泽的心口不由痛得更加厉害……
他不后悔这七年的等待和追寻,可是却愧对自己面前这个聪慧懂事的女儿!
第四百三十一章自毁形象,彩衣娱亲!
“好了,爹爹,在您闺女面前,您不要再遮掩了。”
林暖暖叹了口气,佯怒道。
林宇泽强笑着:“哪里遮掩了,分明是见到我家闺女,爹爹哪里都好。”
“罢了,”
林暖暖摇了摇头,也不纠结于此,只拿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向林宇泽看去,盯了许久后,才道:
“爹爹是否心情不畅之时,或是心绪大起大落之后,心口就会疼痛?”
林宇泽刚想摇头,可是一对上林暖暖认真的脸庞,一时间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好点了点头,心头却也暗自纳罕:自家闺女难道还会些岐黄之术?
“那就是了。”
林暖暖了然地点了点头,作为资深宅女,她涉猎的书籍颇多,医术虽不精,但一些小病小痛,她还是能够看出个一二。
林宇泽这样就是典型的“情绪性胃病”,当务之急需得放松心情,这点至关重要。
“爹爹,”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林宇泽,人就走至了他的身旁。
“嗯,”
林宇泽低低的应了一声,既然林暖暖已知道,他也就不用再装,更兼此时胃疾疼得更甚,
他不由扶着方桌坐了下来,不过须臾,额上就已冒出了许多汗来!
“爹爹,”
伴着一声轻唤,林暖暖的手就已伸了过来,在林宇泽未曾回转之时,将手放在了他的背部,找到了和脾胃相应的原始痛点,开始慢慢地按摩起来……
一下,又一下……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汗珠也点点滴滴地爬上了林暖暖洁白的额头,随着她用力的动作纷纷摇曳掉落着……
“好了,暖暖,不用。”
这样的话,林宇泽已说了不下十遍,林暖暖却只是充耳不闻。
冒大夫过来望闻问切一番再开药方熬药,即便再快也要半个时辰,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林宇泽受疼吧。
眼看着,在自己的按压之下,稍稍有了好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