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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暖不禁扶额而笑,她拿手点了点豆包的额头,嗔道:
“小豆包,给你改名儿叫秋包如何,看看,跟你两个姐姐的样子可不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秋菊不由笑眯起了她的小眼睛,林暖暖就势又点了点秋菊的鼻头,
“你这丫头,可真是…哈哈…又哭又笑,黄狗飚尿。”
秋菊顺着林暖暖的话,不由自主地接口:
“公鸡打锣,鸭子觉觉。”
秋葵也跟着说:
“瘪嘴爱吃大藕,大藕一文,爱吃葡萄,葡萄烂酸…”
林暖暖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眶却又开始微微湿润,这些都是她才来江南之初时,秋葵跟着婆子学的俚语俗曲儿,每当在雷雨夜,或是她想念爹娘之际,秋葵、秋菊两个总是轮换着给她唱这些江南俚语…
岁月荏苒着,光阴匆匆,时间有时总能改变友人之间的情谊,可是更多的却是将彼此的情谊加深,也拉得更近…
秋葵、秋菊两个之于林暖暖,其实早已在她没有察觉之时,就已将情谊不动声色地融进了彼此的骨子里…
有些话,说起来总是有些矫情,林暖暖虽未曾说透,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大丫鬟,早就被她当成了姐妹,不…不是当成,她们就是自己的非亲姐妹,
说起姐妹,林暖暖不由隔袖,摸了摸里面的那封信笺,叹了口气,又颇有些蛮横地对趴着又要起的秋葵发狠着:
“秋葵你躺下…我只说一次,我林暖暖的大丫鬟,定要比旁人强,秋葵、秋菊,你们两个且给我等着,我非要风风光光的把你们嫁出去,让你们成为这萧县、不,是在京城之中最让人艳羡的大丫鬟。”
这番话带着狠劲儿,说的是咬牙切齿,倒是将两个大丫鬟说的是俱都笑起来…
不等她们说话,就听自家小姐低低似自语地说着,
“待江南事了,就把身契还给她们,”
秋葵、秋菊忙对视一眼,就跟说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应道:
“不好,”
“不用!”
第四百六十七章天马流星拳,脚踢大公鸡
“嗯?”
林暖暖不由笑了,这两个说话今天倒是出奇的一致。
“小姐,奴婢早就说过是要跟着您一辈子的……”
秋菊又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暖暖,那双可以跟豆包媲美的小眼睛睁得溜圆,难得地紧张着:
“好小姐,您可不能变卦,奴婢曾说过要一辈子跟着您吃香喝辣的,奴婢这辈子不嫁人,在哪处能有人如小姐这般好的?”
趴着的秋葵忙跟着使劲儿的点头……
林暖暖眼看着这两个神情严肃,仿佛自己若不应,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颇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含混地应了:
“好,”
……
如此插科打诨地胡乱说了几句,林暖暖眼看着秋葵面露疲色,心知她是累了,交代好了小丫头好好照顾秋葵,就带着秋菊出来。
于厅前无人处,林暖暖这才打开了苏音音的信笺,写得很短,若旁人乍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可是不过短短几行却让林暖暖沉思了许久。
秋菊也不多言,只默默地给林暖暖倒了杯茶水,慢慢地走至门前,准备关门,给林暖暖在外守着,让她慢慢想。
“秋菊等等,你速去让人唤了爹爹和萧大哥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秋菊知道事体严重,忙三两步走至门口唤了个小丫头交代了两句,自己仍旧立在门口,眯眼看着外面。
“算了,我们走。”
林暖暖想了想,觉得一刻也等不及,叫住秋菊:
“我们去爹爹的书房。”
秋菊忙飞奔往前,拽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去追前头那个,自己忙退至林暖暖的身后,行规步矩地走着。
……
“暖暖何事?”
才走至书房门口,就见早得了消息的林宇泽和萧逸两个都已等在了那里。
林暖暖摇了摇头,林宇泽会意,三人默不吭声地进了屋子。
“说吧。”
林宇泽看了眼关起来的门,又看了眼萧逸,缓缓地说道:
“到底是何事。”
“爹爹您看。”
林暖暖从袖笼拿出了苏音音的信,递给林宇泽。
林宇泽马上接了过来,仔细地阅看着。
萧逸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只是看着林宇泽父女行事儿。
林宇泽抖了抖手里的纸,颇有些不解的看向林暖暖:
“暖暖,这到底写的是什么?”
说着又递给萧逸,萧逸抿着嘴巴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也看完了,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一对浓眉拧成一团,神情也越发严肃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林暖暖,眼睛里面都透着不解。
林暖暖忙接过信笺,掠过上面的问候,直接从苏音音的这句:
“暖暖,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原谅我么,至今还记得你从前哄我入睡时的那些歌儿,”
开始读起来:
“我给小姐你打扇儿,小姐说我勤快,我跟小姐去树林,小姐裹成一个球,公鸡吓得树飞,日头当空照,害得小姐吓哭了,天马流星拳,人人脚踢大公鸡…”
林暖暖一字一句地念着,见两人更加不解,忙拿起案上的笔墨,将这段俚语摘抄下来后,又将其中的几个字圈了起来,指给林宇泽、萧逸看。
林宇泽不由念道:
“我给你说,林国公翌日要来害人,要小心……”
只念出了这几个字,林宇泽就止住了声音,一言不发地拿过那个信笺,像是要将它看出个洞来。
“是这样的,这些乡间俚语,是我和音音小时念着玩的,音音许是怕路上被人劫了,露出端倪,就将话隐在了这个歌儿里,比如这句,小姐裹成了一个球,其实是小姐举起了一个球,她这样稍稍一改动,我就能看出哪里不对,故而就很容易知道音音要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盯着苏音音写的并不怎么秀气,还稍显凌乱的簪花小楷,又想起了那时自己跟苏音音的戏言:
“音音,这歌儿只有我俩懂,你且记熟了,往后你在苏府若出了事,
呸呸呸…童言无忌,我是说,万一有什么不好讲之话,就在这上面变动几个字,书信给我,我自会去帮你。”
苏音音记性不好,总是前交给她,后又忘记。
林暖暖本意是见她不睡觉总缠着自己,给她找点儿事做,后来果然奏效,苏音音总是背着背着,就开始瞌睡……
林暖暖还以为她根本就未曾记住,却原来,人家早就记在了心里…
难道说,自己真的看走了眼?音音你到底要让我如何?
只如此轻轻一想,林暖暖的心不由就揪了起来,可是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暖暖忙看向林宇泽,她们知道林琨父子蛇蝎之心是一回事儿,可是通过旁人之口道破这事儿,却更让人难受。
“爹爹,”
林暖暖担忧地看向林宇泽。
“嗯,暖暖乖,你跟萧逸先出去用午膳,爹爹静一会儿。”
“爹爹…”
林暖暖悄悄地拽了拽林宇泽的袖子,忧心忡忡地看向他,
“暖妹妹,咱们出去吧”
萧逸看了眼林宇泽,
“让林伯父好好想想。”
总是要给林宇泽时间,虽则在林暖暖看来,林宇泽已经失望的够久,他也做好了要跟林国公等人决裂的打算,可是谁能想到林国公居然要亲自过来,这是要父子“兵戎相见、撕破脸皮”了?
“好,”
林暖暖被萧逸拉着走至了门口,忙不迭又回头又看了眼林宇泽,就见他默默地从袖笼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着,
那是林国公赐给林宇泽唯一的一个物件,是林宇泽高中探花郎时,林国公的所赠之物。
林暖暖还记得,从前,于无人处,林宇泽偶尔会拿出来看看,过去经年,发生了这许多事,真是没有想到玉佩还在…
“砰!”
就在林暖暖慨叹着转过头往前走时,就听一阵闷闷的响声,她忙要跑过去看,却被萧逸一把攥住,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林宇泽压抑着的低吼声:
“父亲…林国公、林宇恒……你们这是要过来将我们赶尽杀绝吗?你为何心狠至此!”
林暖暖的心里渐渐涌出一股悲凉,林宇泽若不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也不会让林宇恒好好地活至今日,
可是如今他的好父兄显然是迫不及待了,就连林宇泽再过几日赴京也等不得了…
“你们既然不仁,休怪我无义!”
又是一声低吼,却饱含了无数的无奈和辛酸……
还有丝迟疑…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无论胜负,总是会让林老夫人和薛明珠难过,所以林宇泽从前才一避再避……
可是如今,人家已然打到了门上,若再优柔寡断,只怕后果难讲…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七年才聚,谁都不能破坏这得之不易的幸福!
林暖暖缓缓地关上门,心里决心暗下:这仇必要报,若是林宇泽心中不忍,那就让她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千万毛中拣一毫
走至无人处,萧逸看了眼默默不语的林暖暖,陪着她走了几步,又看了看她,终究是忍耐不住:
“暖妹妹,若是要做什么,尽管交给我。”
林宇泽跟林暖暖都未将萧逸当做外人,林国公府的那些龌龊事情,萧逸也是尽知。
林宇泽的悲愤无力,萧逸明白,就像自己从前的那个家,父母对他弃如敝履,可若是让自己对他们做些什么,萧逸自问很难,更何况谦谦君子林宇泽?
难道就这此算了?
怎么可能,更何况就算是林宇泽一家子想要揭过此事,林琨父子又能停手?
若不是林暖暖机智,林宇泽夫妇命大,林国公府林二爷这一房在三年前,估计就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这样的深仇大恨又岂能不报?
“嗯,”
林暖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未曾留心萧逸的话,待走了几步要至前厅时,这才恍悟萧逸说的何意。
眼看着众人将至,此时也不是说话时候,林暖暖只好快走几步,至了萧逸身边,小声说道:
“没事,萧大哥,我能应付。”
萧逸点了点头,并未吭声,只是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
二人至了正厅,却见只有寥寥数个奴仆,林暖暖心下了然,林老夫人年岁大了,舟车劳顿,定是累得很,薛明珠正不自在着,几人怕是都在自己房里用了。
“走吧,既然人少,咱们就陪爹爹在书房用吧。”
林暖暖很自然地拉住了萧逸的衣袖,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厅内,
也是她心中有事,糊涂了,怎的就应了林宇泽的话,让他一人独处,岂不是更加会胡思乱想?
两人又回头往外走,萧逸身子僵硬地看着林暖暖神色自如地拽着自己的衣襟,走了几步才脚步才算顺畅:
总是自己心思太过龌龊,将事情想得复杂,暖妹妹一片赤子之心,待自己一如七年之前,她这是将自己当成兄长般信赖着…
如此想着,萧逸心头松快不少,他刻意地放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