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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薛世子,又岂是他让来就来,说他走就走之人?
只见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高大郎君,像是没有听到林琨的话,只看着面色不虞的林暖暖,柔声问道:
“到底是何人惹你生气了,林宇恒?”
冷凝的话在林暖暖听来显得格外的温和,可是落到林宇恒的耳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林宇恒不由大怒,是,他是比不上薛世子的家世,更加不能同薛世子如今在朝堂上的势头相比,
可不说自己年岁比薛明睿长了许多,好歹他也是堂堂林国公府世子吧,
真是没想到,这个薛明睿当时真是一点儿情面不留。
如此,他也就没有了好脸色,只冷哼一声,看向林暖暖,到底是顾及着薛明睿如今在圣人身边的地位,再没有说话。
林琨瞥了林宇恒一眼,投给他一个“你老实点”的眼神,忙又摸了摸脸颊,这才走至薛明睿跟前,露出两三分慈祥来,和蔼地笑着:
“看明睿说的,暖暖是老夫的孙女,有我在,又怎能让她受委屈?都是因着…唉,总之,家门不幸啊!”
说着就以手抹额,露出的脸颊上一脸的羞愧。
林国公的话说得遮遮掩掩,仿佛很多未竟之言,却是因着“家丑不可外扬”而不好宣之于口。
林暖暖倏地从薛明睿身边站了过来,疾步走至林琨跟前,愤恨地说道:
“我爹爹怎么了,他才回来,你们就又想要害他了,是也不是?”
“林暖暖,休得胡说!”
林暖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宇恒喝止。
她目光微闪,身形微颤,但是很快就站定身形,昂首看向林琨,声冷如冰地淡然说道:
“不要以为,你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逼我爹爹就犯,若逼得我急了,我就将你,和你这个顶着嫡出长子的婢生子的身世公之于众!”
林暖暖的话,听着寻常,声音也不大,但是落在林琨父子的耳中,不亚于惊雷一般。
林宇恒当即就变了脸色,再顾不得对薛明睿的忌讳,只身冲到了林暖暖的跟前,竖起了拳头就要冲着林暖暖招呼上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着:
“你这个小贱人,再胡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犯了口舌的贱种!”
“你骂谁?”
“咔嚓!”
随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林宇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剧痛给疼得大喊了起来:
“杀人了,快,快传冒大夫,哎呦,疼,疼,疼死我了。”
“那就去死吧。”
薛明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在林宇恒听来无异于魔音穿耳,他身子颤了颤,忙往后退了又退,
此时,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薛明睿就能将他放倒在这儿。
手臂上的剧痛,让林宇恒陡然清醒过来,他突然想起在京中那些传闻,还有那个被人们叫做“玉面罗刹”的人…
“玉面罗刹”好似说的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薛世子!
天哪,自己居然将这一节给忘记了!
林宇恒额上的汗,越发多了起来,渐渐地就爬满了他整个额头,他的胳膊也越发疼了起来……
“薛世子,不知我儿如何得罪你了?”
林琨脸不由抖了抖,饶他此时不想节外生枝,也被薛明睿的举动给激怒了,
他诚郡王府如今是圣眷正隆,可是自己也不是个寻常的落魄勋贵,任由他薛明睿随意打杀。
“没有。”
薛明睿正盯着林暖暖,听林琨如此问,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又看向林暖暖,这回脸色倒是和缓了许多,只听他柔声劝道:
“不若你回去等,放心,我定会将这几个都料理了的,”
林暖暖自然是不肯,她看了眼正一脸羞愧的林宇泽,拒绝着:
“不用,一起走,不过睿哥哥,你怎么亲自动手将他打了,这虽是条恶犬,不过只怕会脏了你的手。”
“无事,只可惜了我未带你说的那种打狗棒。”
林暖暖嘴角不由就是动了动,薛世子这是平时说话少,一说很惊人啊,
不过,自己多年前随口一说的打狗棒,他居然还都记得,这可真是…
往后再说话,可真得要小心了。
眼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全然没有将他们父子放在眼里,哼哼唧唧的林宇恒到底是受不了,只听他杀猪般的惨叫着:
“父亲,快些叫人来,我要死了。”
疼吧!
林暖暖心中冷冷地想着,
这才刚开始呢,
不论他们对林宇泽方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一次,她林暖暖都不会放过他们!
第五百一十五章真是硌脚
林暖暖斜睨了眼林琨后,走近林宇恒,冷冷地说道:
“林世子,疼不疼?”
她的声音凉凉的,听上去就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林宇恒本就护疼心切,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气得火冒三丈,刚想怒骂一通,手臂处又是一疼,
他心头一惊,才想起方才薛明睿的凶残,忙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林暖暖,只哼哼唧唧地喊着:
“快些叫人过来吧,要疼死老子了。”
林暖暖讥讽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疼死活该。
她不由看向林琨,只见他方才还是一脸的沉静,如今已是阴郁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不过却没有什么动作,只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薛明睿。
薛明睿并不为他所惧,只淡淡地掸了掸方才被林宇恒碰过的衣裳,仿佛有多嫌弃一般,微微皱了皱眉头。
林琨看在眼里,眼眸一缩,刹时射出一阵寒光,但仍旧未吭声,只还是冷冷地盯着薛明睿。
林暖暖眼看着两人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盛,眼睛几乎不眨的对峙着,
她也不插言,只快走几步,至了候在门口方回处,对着他低语了几句,方回眼眸微闪,恭敬地作揖行礼后看了眼薛明睿,却没有动。
薛明睿此时正背对着他,却仿佛背后长眼似地说道:
“还不照做。”
方回这才对着林暖暖深作一揖,转身自去。
林暖暖松了口气,对于方回方才的举止,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虽说自己之与方回,比之四公主要熟稔,但遇到事情,方回自是要先想着薛明睿,如此才可当得一个好侍卫。
目送方回走远,林暖暖有些厌烦地蹙起眉头,充耳不闻耳室内不绝于耳的呻吟声。
要说起来,这个林宇恒也算是运气好,就他这样,若是早几十年,一上战场,岂不是就要露馅,如此货色,也能当得起将军之职?
她快走几步至了林宇泽跟前,将他一把扶了起来,小声安慰着:
“爹爹,到底他们跟你你说了什么?”
薛明睿此时过来,林琨外面布置的那些人也都被解决了,此时林暖暖也没了顾虑,忙说道:
“爹爹,你且听我说,此间事都怪暖暖,是我没有将话说清楚,那个林琨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
“暖暖,别说了,为父对不起!”
林暖暖正准备一鼓作气,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如今除却那边还有些变数没,有些事没有查清楚,且还得让林琨父子先逍遥一会儿。
孰料,才说了几句,就又被林宇泽给打断了。
她不免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说林宇泽对林琨还有孺慕之情,甫一听说受不住了?
此种想法一出,就被掐断,
林宇泽对林琨态度如何,自己岂能不知?再说他不是早就对自己剖明心迹了?
那究竟是为何?
不管了,先不等他们了,看林宇泽的模样,只怕是这对父子跟他说了什么,先前不说,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么?
呵呵,反正…
林暖暖看了眼林琨父子,反正他们也走不出这个厅堂了!
想到此处,林暖暖双目生寒,顾不得林宇泽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着都怨他,只趴在林宇泽的耳边说道:
“爹爹,您这前半生的不幸,都劳这一对父子‘成就’,林国公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经处心积虑了想法子对付您了。”
“暖暖,不要说了,这些都是爹爹的错,爹爹不怨旁人!”
林暖暖的话勾起了林宇泽内心脆弱,他脸色越发苍白,迷蒙中,仿佛听到了京城中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对薛明珠的戳戳讲讲,还有自己的妻女,往后将无法立足于京,甚至会因此而影响她往后的因缘……
自己怎么就成了私生子了,对得起等候他七年的暖暖吗?对得起为了他放弃京中锦衣美食陪着林暖暖的林老夫人么?对得起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的妻子么?
若是他们知道了,当如何?会怎样看待自己?
失望?
伤心?
还有林老夫人,若是知了自己并非他嫡亲的孙儿,还不知会怎样的失望!
这才是他任由林琨父子往自己头上栽赃的原因,
反正还有林老夫人,定是不会将家丑呈于人前,李清浅和林暖暖只偏安江南,京城的爵位,让给林宇恒的儿子,这样,总比自己身世公之于众强,
本来他还是心生疑惑,直到林琨拿出了薛明珠亲笔所写的那封书信,他这才死心。
是啊,所以从小到大,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从来冷淡,有时还会露出厌恶的神情,自己还怨过很过,如今看来,其实都怨自己啊!
……
林暖暖眼看着林宇泽又抱住了头,一身的萧瑟和落寞,不由愣住。
“爹爹”
她不由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说方才她还以为林宇泽是因着对父兄失望才会如此,可是现在看来,分明有些蹊跷。
既然想不出来,那么索性就不想了!
林暖暖回头看了眼薛明睿,却正好瞥见林琨看过来的稍纵即逝的眼神,那里面的得意和阴鸷,让她心头不由一窒,林琨父子这是对林宇泽做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
“爹爹,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别忘了您还有我和娘亲,什么都没有我们一家子在一起重要。”
林暖暖心头一团怒火涌起,说完就直起了腰板,走近正趴在波斯毯上的林宇恒,对着他微微一笑,在林宇恒含恨的目光中,一脚踏上了波斯毯,然后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踏在了林宇恒那只受了伤的胳膊上,
正对上林宇恒惊恐的眸子,只见他哆嗦着问:
“你这个臭丫头,想要作甚?”
“我?哦,只是借过…”
说着淡淡地看了眼波斯毯,一脸嫌弃地说道:
“算了,还是将这个波斯毯换了吧,被个猪狗趴在其上,”
林暖暖看了眼林宇恒,轻描淡写地说道:
“太脏。”
说话间,脚就踩了上去,
在林宇恒的声声惨叫中,缓缓踏了过去,转身蹙眉道:
“真是太吵了。”
“林暖暖!”
林琨眼看着林暖暖从林宇恒受伤的手上,重重的踩了过去,气得大吼一声,举着拳头就要冲过去,才一转身,就被身后一双有力的手给狠狠攥住,
“薛世子,我教训自家的不肖子孙,跟你没关系吧,还望世子放手,”
薛明睿也不说话,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