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忙回头又看了看林宇泽,就见他虽被林暖暖彼时的态度,弄得有些糊涂,但却仍旧是一脸的颓废,才又略略放了些心,
可是,这里还有薛世子呢,林宇恒着急地看着正被薛明睿捏在手中的林琨,忙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
“外面的都是死人哪,主子受制于人,还不快进来!”
大约是护疼的缘故,这回的声音倒是洪亮有力。
诺大的厅堂内霎时回荡着林宇恒的怒吼,又缓缓地散去,直至静悄悄地全无声息……
林宇恒不安地动了动,才想再喊,受伤的手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忙看向伤处,这才发觉,那个肥丑的、小眼睛的秋菊正有些嫌恶拽着他的伤处,还将他往上挪了挪。
“哎呦,你个贱婢,轻点儿,轻点儿……”
“轻点儿,轻点儿……”
他们用膳所在是庄子上最大的一个厅堂,原本还酒肉飘香的屋内,在林宇恒一阵叫唤后,又诡异的宁静着。
林宇恒渐渐老实下来,他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怎的自己都那般吼叫了,就不见一个暗卫过来?
除却方才派去找林老夫人的,还有看着薛明珠的,余者俱都被他们父子安排在门口暗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这个庄子上,还有薛世子和四公主的人。
等等,四公主…薛世子?
四公主那是不可能趟这浑水,可是薛明睿就不同了……
难道说?
林宇恒的后脊不由直冒冷汗,难道说薛世子和林宇泽联手了?他不是个蠢的,若不是如此,不足以解释林暖暖这个死丫头到了此时还能如此的嚣张。
怎么办?
林宇恒不由一阵瘫软,眼看着就要跌落进秋菊的怀中,只见秋菊一个大力,就着他的伤手一个用劲儿,
“啊!”
林宇恒疼得一阵子大叫出声,再顾不得心中的害怕,只哀嚎地缩着身子,想远远地逃开这个“罗刹女”。
“怎么了,疼啊。”
林暖暖见林宇恒脸上一阵青紫,一阵红白,就知他定是想到了一二,
哼,
她不由冷哼一声,
这就怕了,往后还有更多的招儿呢,只怕是林世子会应接不暇。
其实,对于林暖暖来说,制服林琨父子从来都不是最艰难的,难的其实是…
她不由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只见他还是面如死灰一般,林暖暖此时颇有几分后悔,她暗自反省,此番行事没有事先告知林宇泽,如此对他是否太过苛刻?
心念一动,她不由朝着薛明睿看去,就见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薛明睿正星目点点地看着自己,
林暖暖心头一定,微不可查地也点了点头,腮边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奴婢告退!”
秋菊眼看着自家小姐脸上带着甜笑,不由将一个晚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对着林暖暖福礼告退,由于架着林宇恒,使得旁人看了,林宇恒也同样在给林暖暖行礼一般。
林宇恒自是大怒,可是手上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暇他顾,昏沉沉中,就被秋菊连拖带拽着往前走去。
才想通的林琨,顾不得额上的汗滴,眼看着林宇恒越过他正往前走去,忙大喝一声:
“站住!”
林宇恒这才如傻子一般回过味儿来,连哭带喊地嚷嚷:
“父亲救我,快,疼,疼!”
林琨气得脖颈上的青筋一阵阵暴起,他奋力挣扎着要前行,却发现挣扎了半天却仍旧是纹丝不动,就在他恼怒着又要骂将起来时,只听得旁边的林暖暖轻飘飘地说道:
“睿哥哥,擒着他怪累的,放开歇一歇吧。”
林国公不由轻哼出声:
“算你识相,”
心头却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薛明睿倒是很听林暖暖的话,只见那丫头才说完话,他就发觉自己的手腕隐隐可动起来,林琨心下一松,忙看向还在前行的林宇恒,刚想说句:
“放开恒儿,”
就听林暖暖那个贱丫头脆生生地笑着说道:
“我这里有绳索,咱们且去捆绑了他吧!”
林宇恒闻听此言,不由双目喷火地盯着林暖暖,吼道:
“你这个罔顾人伦的不孝女!你敢!”
“国公爷说谁罔顾人伦呢?”
林暖暖接过秋菊递过来的绳索,也不多说,只看着秋菊麻利的转身,将方才扔在地上的林宇恒又架了起来,往门口直直走去。
此时林琨再不顾得自家的瘸世子,只在薛明睿将他反剪过来时奋力的挣扎着,不时发出阵阵怒吼。
“好麻烦!”
林暖暖站着看了一会儿,拍了拍手,满脸的不耐。
“暖儿,别急,一会儿就好。”
薛明睿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暖色,只见他手下一个用力,不过是转眼之间,林国公就被他捆好了双手。
林暖暖就好似没有听到林琨不绝于耳的咒骂声,笑着说道:
“真是麻烦睿哥哥做这种粗活儿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入瓮!
就在此时,正回头看过来的冒大夫恰好看到见了这一幕,他不由呆愣住,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林暖暖见状,也不多话,只看了眼秋菊,秋菊会意,忙腾出一只手来,扯了扯冒大夫,粗声粗气地说道:
“你倒是走啊。”
“他们,世子…小县主…他们……”
冒大夫有些词不达意地指着被绑起来的林琨,心头一阵剧震,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
秋菊理所当然似的点了点头,见冒大夫一副颇有些被吓到的模样,眯着小眼睛讥讽地看向他:
“不听话的,自是要绑起来呀。”
“哎呦。”
秋菊话音才落,就见林宇恒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她不由心生不悦,忙看向冒大夫,
“有帕子吗?”
冒大夫眼睛一眨,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老实地将帕子掏了出来。
秋菊一边接过来,一边笑着嗤笑道:
“啧啧,堂堂儿郎,居然时时拿着帕子,当真是好笑。”
冒大夫手一哆嗦,才想要缩回去,就被秋菊给接了过去,随手团了团,就往林宇恒口中塞了进去。
“呜呜,你,呜…”
林宇恒气急,却一点儿力气也无,只好任由着秋菊将他往外拖着走,冒大夫又回头看了眼林琨,也不再多言,只摇了摇头,心内微叹:
这回自己当真是陷进去林府这摊家事中,再出不来了…
也罢,就当是日行一善吧,如此蛇蝎心肠的父子当真是少有。
他虽不知林国府从前的那些过往,但是方才之事,他还是看在眼里的,那般场景,明显就是使了美人计嘛,
唉,既上了“贼船”,就一心一意帮林小县主将此事做好吧!
冒大夫不由摸了摸身上的荷包,想着一会儿给林宇恒放多点儿,也让他好好“歇上一歇”。
眼看着秋菊将林宇恒带了出去,薛明睿也将林琨反剪着扔在了地上。
林暖暖见捆利索了,这才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林宇泽,正在此时,就见拐角处一个人影在慢慢地晃动着,看身形,分明就是那个落落。
林暖暖眼睛一闪,快走几步,追了过去,却不料落落脚下生风,跑得飞起,不过是须臾就走至了门口。
林暖暖正想追上去,就听见薛明睿缓缓地说道:
“别急,她跑不了,”
也对,她摇了摇头,自己还是有些紧张,倒是忘了门口还有方回和暗卫们,
林暖暖这才稍稍放心,缓缓走向林宇泽,就见此时的林宇泽正一脸迷惘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许是觉得太过讶然,直到林暖暖走至他面前,林宇泽居然也未发一言。
“爹爹,莫怕。”
林暖暖柔声说完,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可真是有够蠢的。
“我……你……”
话才落音,就见林宇泽指着林琨,一脸震惊地语无伦次着。
“就如爹爹所见,林宇恒妄图轻薄…”
林暖暖回头看了看被暗卫抓回来的落落,只一眼,就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林宇恒妄图轻薄林国公才收的美妾,国公爷大怒与他扭打中受了伤,然后…”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看了看兀自挣扎着的林国公,
笑容甜美地轻哼着:
“林国公恐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你这个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待老夫人过来,且看你如何跟她交代…”
林国公嘶吼着,将脖子上的青筋都挣得暴起,眼睛也睁得吓人。
“老祖宗……”
林国公所料不错,听他说起林老夫人,林暖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伤感来。
今儿个是真的对不住老祖宗啊!
可是,世间安得两全法啊!
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不好看。
“看来这个小。贱人,还是挺在乎林老夫人的嘛!”
林琨看在眼中,想着如何从中找些空子,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先脱困。
他以头抵地,心里想着主意,挣扎着想要起来……
薛明睿并不管他,只任由他来回翻滚,
林琨虽身形高大,也常年习武,只双手双脚都被反剪着,此时想要站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
“啊!”
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再使劲,还是枉然…
当真是龙入浅水遭虾!
林国公在心内将林宇泽父女骂了个遍,可是再不敢出言不逊,毕竟方才才骂了那个死丫头一句贱。人,自己的牙齿也被打得露了风。
好在他还算老当益壮,在他不断的挣扎和起伏中,总是翻身掉了个儿,眼看着能够看见门口了,林琨忙睁大了眼睛看去,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不要说自己方才布置的那些暗卫,就连来往伺候的粗使丫头,都见不到一个…
林琨的心中渐渐开始恐慌起来,他不由仰视着,将林宇泽缓缓拽起来,正温声细语劝慰着他的林暖暖,
想到她才一进屋子时的惊惶,对林宇泽无奈认罪时的无措……
林琨的心头不由一震,难道说这个小丫头其实一直在演戏?她迟迟拖着说些废话,其实是在等薛明睿将他的人给灭了?
这时,他陡然想起方才让盯着林暖暖的暗卫来报,说是跟老夫人一同用膳,这个丫头哗众取宠,在老夫人面前撒娇卖乖,后面到得了薛世子处,更是不堪入目……
小小年纪对着个郎君,居然那般狐媚模样。
自己因着这些才失了戒心,以为这么个小女娘不足为惧吧!
自己当时还想,这个林暖暖不过就是个略略聪慧些的小女娘,这样的小娘子聪慧有之,其实不过都是些盛名难副之人。
可是现在,林琨有些看不透了,也开始后悔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在自己眼中不学无术、拍马迎奉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孔?
“爹爹,您放心,方才不过怕您担心这才不说的,无论林琨跟您说了什么,您都不要灰心丧气,您不是总说:好人有好报么,我们这么好,怎么能受苦呢?”
说着,她轻蔑地看了眼林国公,说出了一句让林国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