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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离得远时,还将就着看,可如今人就在她的面前,这脸上一刀一刀泛着红痕应是经年很久的沟|壑,如今看来更加吓人。
这个老妇人到底是经受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能被人弄成如此模样了。
林暖暖强忍住将要出声溢出喉咙的尖叫声,故作镇定地的看向老妇人,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从那个鹰隼一般的眼睛里面,林暖暖似乎看到了一瞬即逝的嘲弄和…期待。
有什么的,从前又不是没看过恐怖片,只当作这是个化成如此的,脸上有些伤疤的老太太好了。
两人对视着,都不说话。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后,那个婆子沙哑着声音说出了让林暖暖惊悚的话:
“你摸一摸,摸一摸我的脸,好么?”
好么?自然是不好!这是什么怪癖,如此一番模样,怎么让人下得了手?
可是,如今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林暖暖叹了口气,深吸气候,狠狠心、咬着牙,木然地将手伸向那个老妇人,在老妇人一脸惊诧、兴奋的目光下,林暖暖心一横,将手覆于了她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手下凸起和一道一道的纵横感,让她的汗水顺着额上,往下流着……
“啧啧,这个蠢笨的林暖暖该倒霉了。”
门外一直偷偷窥探着的双儿,眼看着林暖暖将手放在老妇人的脸上,不由眼冒精光、一脸的幸灾乐祸,哼哼,别仗着自己有点儿小聪明,就以为能躲过一劫。
她激动地等着,若是林暖暖面上露出骇然,或是怜悯,即便只是一脸的好奇……
啧啧,无论她做出哪种样子来,只要是说了出来,婆婆不是即刻让她去死,那也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婆婆这样的人,怎能忍受旁人的怜悯和同情?从前在她面前露出鄙夷或是害怕的那些人,如今活着的可没有几个。
“快说吧,快说!”
双儿欣喜地看着屋内的林暖暖,她若不说也可以,只她露出一丝丝不恰当,就会将自己的小命儿给断送掉,自己方才也就不白遭那罪了。
在林暖暖面前被婆婆亲手喂了药,于双儿来说,这是一种屈辱。
双儿的眼睛透过缝隙,死死地盯着林暖暖的脸,只见那个长着梨涡的小女娘,正将手放在那些个坑坑洼洼上……
一经触手后,林暖暖不是不发憷,这还是脸啊,分明就似被马车来回碾压后坑坑洼洼的泥泞路呀。
“摸过了。”
忍着心内毛骨悚然的害怕,林暖暖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只面色淡淡地盯着老妇人鹰隼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婆婆,我看过了!”
“看过了?”
“嗯—”
“再看!”
老妇人仿佛有些不信,身子前倾,一把拉住林暖暖的手,使劲儿地又放了上去。
“哼,还想耍小聪明呢这是,”
扒着门缝看的双儿,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林暖暖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没有惊叫,也没有惊奇,一切做完都只是淡淡的,不过婆婆可不是她随意就蒙混过关的。
婆婆脸上的坑,那可都是被人拿着利刃,一下一下刻出来的,不要说林暖暖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娘子,就算是一个成年的儿郎见了,那也是会受不住地惊声尖叫的。
果然,只见此时的林暖暖,脸上显得有些别扭,双儿忙看向老妇人,此时老妇人的脸上已然开始有些阴郁。
“婆婆,您能不能将我的手拿下来。”
林暖暖居然有些不耐烦,脸上也显了很厌弃。
“你嫌弃!”
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来的声音,在这屋子内萦绕,老妇人的脸上也越发难看,面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啊?”
林暖暖不由打了个呵欠,趁着那婆子分神之际将手抽了回来后又打了个呵欠,
“哈,”
她还伸了个懒腰,待舒坦了,这才露出一个憨笑:
“婆婆,我太困了,今儿起得早,原本就困。现下又被折腾了这么许久,就越发困了,哈…”
嘴上说着,又伸手打了个呵欠,然后在那个老妇人一脸诧异的目光下,林暖暖的眼睛缓缓地阖起,身子也软软地靠住老妇人的腿,手也缠绕了上去,接着头也顺势靠上在老妇人的脖颈。
若是这个老夫妇人有一个不对劲,自己手上的虎头臂钏正好能派上用场,林暖暖不由摸了摸左手,眼睫动了动。
“你,”
老妇人嘴角动了动,一向阴沉的脸上此时神色莫测,在双儿微微抖着手就要摸向虎头臂钏的虎页时,老妇人拿过铃铛。
她似乎顿了顿,又放了下来。
她笨拙地动了动身子,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很吃力地搬动着自己的腿,大约是想让林暖暖睡的更舒坦些。
正微阖眼睛的林暖暖,心头不由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老妇人也有温情脉脉的时候?
她可不相信是自己运道好,能遇上一个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人,然后再放了自己,这人费尽心机将自己捉了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摸一摸她脸上的疤痕,再温和慈祥地送走自己?
此番被人掳来,虽没有如范小脚一般的人物,但林暖暖有预感,此番事只怕难了,毕竟上回还有诚郡王的内应,可如今呢?
此番遭遇应是早就落入人家算计了,自己一步步地落在后头,一阵雾起后,莫名就被掳了,此人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想想还在书院的林鹏、林宇泽,林暖暖心内有些发沉,这个老妇人,该不会是以自己为饵,引着自己的至亲过来入瓮吧。
这个老妇人到底是何人?跟林琨有关,还是同林宇恒有关联?难不成是刘氏?
脑子一团乱麻的林暖暖,只觉得自己的脸被那个老妇人的膝盖硌得生疼。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假装转醒之时,头却微微被人抬起,接着脸就被放至一个柔|软的隐囊上,还有一双手也开始轻轻拍起了自己……
林暖暖被惊得身子一僵,门外正看着的双儿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屋内的一起……
第五百五十章阿兄,别走!
林暖暖仿佛做了个特别漫长的梦,待自己醒来,才发觉自己睡在一个窄小的榻上,帐幔和床榻都显得陌生,身边的气息也充斥着些许膏药味儿。
这是在哪儿?难道方才看到的老妇人和双儿是自己在做梦?
“你醒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打破林暖暖此时的臆想。
还能在哪儿,自然是被人掳在这个一个不知名之处。
林暖暖泄气地继续躺着,随手摸了摸自己随身带着的镶宝金链子,却不料在那处摸了个空,
糟糕,金链子呢?
难道被他们拿走了?
自己真是大意了,怎么就将金链子给漏了出来?方才就应将它收进荷包里,上回那般惊险都未将金链子给弄没了,这回若是丢了,那可怎么好?
林暖暖烦躁不安地慢慢地摸索着,找了一圈儿却是两手空空。
这下子,她相信金链子定是在自己昏睡之时被人给收走了。
忙不迭的,林暖暖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荷花蜜蜡,蜜蜡倒是还在,兀自将两手一摸手腕上的珊瑚串珠都在,还有那个虎头臂钏也没有丢,怎的唯独丢了镶宝金链子?
“在找什么呢?”
老妇人又问一声,听上去似是有些不高兴。
砂砾砾的声音让林暖暖不由就是一个激灵,她这才记起面前这位可不是个普通人。
林暖暖忙作一副茫然模样看向那个老妇人,焦躁地嘀咕:
“我的金链子没了。”
说着,可怜兮兮地看向老妇人,
“您能帮我找找吗?那可是我曾祖母赏我的,若是我丢了,呜呜…”
小声地抽噎了一会儿后,无趣地停了下来,因为身边只一片静默,并无人睬她。
林暖暖见她仿未生气,只脸上的沟|壑被她挤在一处,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哭哭啼啼找的可是这个?”
老妇人晃了晃手里明晃晃的金链子,抖了抖上面的蓝宝石问。
“是呀,是呀,婆婆,您找到啦,真是多谢您了。”
林暖暖欢快地看向老妇人,眼睛一闪,试探着伸出手去。
嗯,拽了拽,却未拽动,难道说这个婆子要打她金链子的主意?
林暖暖怯生生地偷瞟了老妇人一眼,憨憨地问:
“婆婆您也觉得我的金链子好看?那就给您看看吧。”
说罢,她收回了手,只静静地拨弄着手指头,一副恋恋不舍却不敢言语的样子。
“不要了?”
老妇人见林暖暖收回了手倒又扔了过去。
林暖暖忙忙接住,只听老妇人阴沉地问她:
“这是你家那个老婆子给的?”
老婆子?说的该不会是自己的曾祖母吧。
“是我曾祖母送的。”
林暖暖脆脆地应了一声,忙将金链子塞进了里衣,只等着老妇人走了之后,再好好放进荷包里面收好。
来时自己就有些不想带着,是林老夫人说这个可以辟邪。
唉,自己今日当有此劫,如此宝物不也没有帮着自己挡灾?
“是那个老货的!”
老妇人喋喋不休地,一口一个老货,让林暖暖怒从胆边生,她愤愤地打断她:
“我曾祖母不是老婆子,也不是老货,您别胡说。”
“大胆,是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说婆婆。”
方才的那个双儿此时正就立在老妇人身边,她早就看不惯林暖暖本想着婆婆会治这个小丫头的罪,却不料,她居然高拿轻放,还对这个林国公府的小丫头这么好,如今见林暖暖居然如此敢出言顶撞,不由新仇旧恨一起。
“你要作甚,我说的是实话。”
林暖暖不由瑟缩地往后躲了躲,惊惶地看着老妇人。
“你下去吧。”
那个老妇人看了眼双儿,摆了摆手。
“是。”
双儿忙垂首敛目,走前还狠狠地剜了林暖暖一眼。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不愧是薛宝琳的侍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无意间泄了自己的真性情,再装柔弱倒也无趣。
林暖暖讪讪地将金链子绕了绕,见那老妇人只仍旧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模样,索性拿了荷包将金链子放了进去。
“就这么爱惜那老货给你的物件?”
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悲凉,林暖暖一愣,旋即低下了头。
方才见她三番五次喝退那个双儿,虽不能断定她会不会伤害自己,到底对她略略有些失了怕觉。
“嗯。”
林暖暖点了点头,
“这还是我四岁时曾祖母赏我的,据说可驱邪避凶,故而只要是出来曾祖母就必让我带着。”
还有句话,林老夫人虽没有说,但林暖暖却知道。
当初自己被掳,若不是命大还不知后面会怎么样,可就是在那般的情况之下这个镶宝金链子也没有丢,从那之后,林老夫人就笃定此物有灵气,只要林暖暖出去林老夫人必让她贴身带着,以图心安。
“看得出来,你对你曾祖母倒是感情深厚啊。”
林暖暖有些觉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