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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着纵横的沟壑,腿脚也不灵便,嗓子还又粗又沙……
腿脚不变,脸上有疤,声音沙哑,
声音沙哑……
这个老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婆婆,要不要给您续杯茶水?”
林暖暖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心里没个头绪,只好没话找话地将这个话头扯开……
她暗自庆幸,这老妇人倒未提及自己识得阿芙蓉……
就在林暖暖埋头苦思之际,就听得那个老妇人似有所指地厉声道:
“一个将才四五岁的小娘子,为了自己的爹娘坐到了这般田地,也当真是不易,
不过小阿暖,你可有想过,你受的种种,你爹娘亲遭的罪,怪只怪那人!”
林暖暖被她说得身子一抖,慌忙往后靠了靠。
“喵呜!”
身边的花豹子倒是乖觉,忙立了起来站在了林暖暖跟前,将她挡在了后头。
“喵呜!”
只见它竟然朝着老妇人吼叫了起来。
“好喵喵!”
林暖暖压下心头慌乱,摸了摸花豹的头,心下一片温暖,待平了平心气,这才抬头看向老妇人,一脸淡然地说:
“婆婆说的话,暖暖不懂。”
第五百七十一章她知道了?
“哦?不懂吗?”
老夫人挑眉看了眼林暖暖,先是脸上一冷,
接着居然“桀桀”笑了起来,只笑得林暖暖身上不由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就连花豹子也昂起了头,竖起了耳朵。
“这人好生吓人!”
林暖暖小声嘀咕了下,有些受不住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若她所料不错,这老妇人说不准过一会儿,就能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筹谋打算,俱都说个清清楚楚。
看来,自己这次被掳,并非巧合,而是蓄谋已久。
“怎么,不想听了?”
老妇人冷笑一声:
“这是说到你的痛处了?”
林暖暖被她此话一噎,不由梗住。
这老妇人是以为自己被她拿住了吧!
林暖暖心中一阵冷笑,这老妇人明明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如今居然还能冠冕堂皇地质问自己!
她索性挺直了腰板,稳住了身形,淡淡地接口道:
“没有。”
渐渐地,林暖暖已没了起初的惊惶,神色镇定了下来,只再没有了方才和煦如春的目光。
想想自己方才的举动林暖暖就觉得好笑,自己当真是妇人之仁。
可不是么,如此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又怎会需要自己怜悯,只怕自己方才回来将她抱起,给她擦拭……
凡此种种,全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要不,自己方才无论怎么摇铃铛却都没有人来?
什么“三长”
呵呵,可真是好笑!
林暖暖压根就没觉得老妇人摇铃铛跟自己有什么分别,
不过若这一切都是她给演练好了,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虽不过轻轻一瞥,但林暖暖知道这里不小,看着倒有自家庄子两个大。
不说旁的,就说那些个阿芙蓉,一连片的那么多估计就有几十亩,
还有那个一直很神秘所在温泉水,
那里是否也有阿芙蓉,是不是g别有洞天,更多些?
只观这老妇人对什么无所谓,却唯独对那温泉水紧张。
自己提了两次温泉水,却被她忽略,或是状似无意地跳过话头……
“没有?嗬嗬!”
老妇人仿佛是听着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只笑的是前仰后合,
林暖暖也不多说,只冷脸看着她笑,待她笑够了,这才看向老妇人,冷冷地说道:
“婆婆,您是否对我们林国公府有误会?”
“误会?对你们林国公府?”
林暖暖不开口犹可,这么一说,倒惹得老妇人“桀桀”笑个不停……
“喵呜,喵呜……”
伴着老妇人笑声的还有花豹子不耐的嘶吼声……
林暖暖这才发觉,花豹子“喵喵”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温顺,如今乍然听它的嘶吼,她只觉得心底一颤,手下不由就是一抖。
嗯,果然是“豹子不发威,自己将它当成是喵喵”了。
“喵喵,你且安静会儿。”
林暖暖眼尖地瞥见老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忙颤声唤了花豹。
听不听的,就看它了!面对着盛怒的豹子,自己也就只这点胆子了。
她很相信,若花豹再让老妇人心烦,说不得这老妇人就会对它下手。
“喵呜!”
花豹倒是很给面儿地停住了叫,只看似不满地昂着头,盯住了老妇人。
“你这小畜生,人家从前不过给你口吃,你就记至今日了……嗬嗬,倒是比人强些。”
她的弦外之音,林暖暖已无暇顾及,只一门心思地苦苦思索着,到底这老妇人跟自己见过的那一个相像。
“暖暖,”
见老妇人又唤她,林暖暖忙抬起头,就见她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慈祥地慨叹着:
“真是苦了你了。”
林暖暖早就适应了她没头没脑地说话,接得倒也很溜:
“不辛苦,我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辛苦的,家里的是总有曾祖母和祖父祖母呢。”
“哦,你不恨他们?”
这老妇人又开始了!
“不恨,为何要恨?”
林暖暖只同她和着稀泥。
“你三番五次的遭罪,林宇泽、李清浅二人,险些丧命也拜他们所赐,还有那个林琨……”
老妇人如鹰隼般地盯住林暖暖:
“那个林琨,可是你的亲祖父?”
林暖暖心头一震,今儿这老妇人说的所有的话,都没有这一句来得震撼,
“那个林琨,可是你亲祖父?”
耳边,老妇人的话,犹如魔咒一般在她脑中回旋着,她的心里唯有一个声音: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这个隐情,林国公府一家子不过是今日才知晓,这可是瞒了世人几十年的隐情!谁能料到,这么个垂老矣矣的婆子能知道?
“什么亲祖父?婆婆您怎么了?”
强自稳住心神,林暖暖扯着已僵硬的脸,若无其事地说:
“什么亲祖父,婆婆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你林暖暖又岂能不知?”
老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只志在必得地看着林暖暖。
“我不知道!”
林暖暖抿了抿嘴唇,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知道!”
说着倏地站了起来,将话挑开:
“婆婆,我不知您到底是何方人氏,即便您是南诏人,那跟我们林国公府也谈不上有仇,
现今南诏同大夏已再无战乱,我实是不懂您为何如此对我们林国公这么青睐,居然还对我们的家事在意到了妄加揣测的地步。”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直说的老妇人当即愣了,
也许是没料到,她透露出这么隐情,这个林暖暖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吧!
不过……
这丫头若用这些话哄骗一下旁人犹可,对于她……
嗬嗬…
老妇人的脸上怜悯地看向林暖暖,
“你这丫头,当真是少有,唉……”
老妇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你也不用在这儿同我打嘴仗,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人,你就知我所言不虚了,我这可不是在套你的话!”
“是吗?我还以为婆婆这是在编戏文呢。”
林暖暖反讽着。
“嗬嗬,你不用同我牙尖嘴利的。”
老妇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深深看了林暖暖,可谓是苦口婆心地劝着:
“心里苦就说出来,对林琨那样的人,你还有何顾虑?”
见林暖暖仍旧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她不由恍然大悟:
“是了,幸好有你这丫头,林宇恒应是没有算计到你们吧?”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砸了砸嘴巴,粗哑的嗓子里溢出傲然的笑来,
那样桀骜不驯、粗粝磨耳的声音,惊得林暖暖都为之一颤……
第五百七十二章知己知彼
她不过想试探自己,林暖暖只好如此自我安慰。
幸好,她也不是什么都知晓的。
“你是何人,跟我曾祖父有何关系?”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暖暖索性也就不再猜测,只同这老妇人打破天窗说亮话。
“我是何人?”
老妇人喃喃地念了一句后,目光有些涣散,只见她焦灼地看了眼林暖暖够,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何人?我到底是谁?”
……
林暖暖此时耐心殆尽,方才这老妇人就装过一回,如今又来一遍,她是把林暖暖当猴耍呢?还是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好哄?
“你是何人,你自知道。”
林暖暖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就不再言语。
若不是因着那事,她简直就一点儿都不想敷衍这老妇人,
从她被掳到现在,她一直将自己和薛明睿玩弄于鼓掌呢,怎么很好玩么?
也是,但观这老妇人身边不过就有个刻薄的双儿,旁的婢女几乎都如同哑巴一般的默不作声,
如今来了个仇人的后代林暖暖,看着年岁不大又是一副好戏弄的样子,可不得好好折腾折腾?
若说林暖暖起初还猜不透这老妇人的来历,现下观其言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同林老夫人应是敌非友,应是南诏人,这从她称呼蒸饺就可窥一斑。
大夏虽官称蒸饺叫做,“笼上牢丸”,但是人人只说俗语,将其叫作“蒸饺”,
还有她说话的腔调……
最最要紧的,就是那些阿芙蓉。
无论是江南亦或是京城,对阿芙蓉都是知之甚少,更别提种这么大一片了。
至于她缘何唤老国公作阿兄……虽不甚清楚,但知道这里定有玄机……
林暖暖虽不是善人,但也不傻,如今是断断不会将这老妇人当成是长辈或是个全然无害的耄耋老人,
想想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心中就有些发寒:
只怕这么些年来,林国公府一家子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一切都尽在人家的筹谋之中呢。
“阿兄,阿兄!”
就在林暖暖暗自揣测之时,就见那个老妇人又如上回那般,对着自己言语错乱地胡喊了一通。
“婆婆您且忙着,我就不扰您清净了。”
林暖暖是真生气,却也很有些骇然,她很少怕过什么人,但是面前的这个老妇人让她有种发自内心的胆寒……
让她面对困难学着不畏惧,去克服,这她能做到,也能做好;
可面对着这么一个诡异之人,自己的种种早就被她看得透彻清楚的,还被人玩弄于股掌……
这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她要出去缓缓……
她想去见薛明睿,将此间的情形告诉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现如今人家可是将自己摸得透透!
今晚的胜算几何,她当真是一点儿没底!
“你……别走!暖暖…”
果然是装的,就在林暖暖将要走时,就听老妇人忙忙唤着她的名字,焦躁地让她别走。
林暖暖低头福礼只作未闻,怎么,不是疯癫么,怎的又能识得她林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