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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对不住你!”
这话,李清浅在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就一直在心内盘亘,那会儿林暖暖还未回来,她心内既忧心又害怕,倒也顾不上。
如今林暖暖回来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的愧疚就更加深了,
对不住暖暖,从来在你需要爹娘之时,我们都没有在你身边!
对不住了闺女,什么事情都是让你削弱的肩膀扛着!
……
李清浅的眼眶不由濡湿了起来,原本以为面对自家闺女说不出的话,此时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我的暖暖,娘亲当真是没脸见你!”
轻轻地一阵叹息,倒是让林暖暖有些糊涂了。
李清浅这是怎么了?
她愣怔了一会儿后,才唤了一声:
“娘亲?”
“暖暖!”
李清浅听着耳边甜美又有些怯怯的声音,心内一阵酸楚,一把就抱住了林暖暖,揉进了怀中,低声地说道:
“暖暖,娘亲对不住你!”
“奶奶!”
一旁的王嬷嬷急了,二|奶奶这才上了身子,可不能如此折腾。
可李清浅却充耳不闻,只搂紧了林暖暖,没过多久就已经泪湿脸颊…
“娘亲!”
总算清醒过来的林暖暖,忙推了推李清浅的手。
“怎么了,压着你了,疼不疼啊!”
李清浅说着就托住了林暖暖的脸查看。
耳听着李清浅诚惶诚恐的言语声,林暖暖的心里一暖,却更加酸涩。
她的娘亲如今在面对自己之时,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紧张,惶恐!还有深深的自责!
她不要李清浅如此,也不想让李清浅背负着这样的折磨。
这又不是李清浅的错,也不是林宇泽的错,
要怪,就怪那些幕后的黑手,那些不想让他们林国公府好过的人,
老妇人,
还有她身后之人!
“娘亲,七年前是您掳走我的?”
林暖暖了眼李清浅后,一脸严肃地问道。
李清浅摇了摇,
“可是”
“可是什么,”
林暖暖看着李清浅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接着又说:
“那我问您,我被掳走,您和爹爹伤心难过不?”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清浅紧锁着却从不愿打开的门,七年前那不堪回首的五月黄节,原本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却不料风云陡起,好好的一个家就那样被乌云笼罩!
从此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家不成家,子不成子,尤其是她和林宇泽的掌珠林暖暖,
一想到,林暖暖曾被人送往过平巷…
不,不要说曾今去过,即便是将平巷同林暖暖放在一起言语,都让李清浅愤怒难当!
她恨不得生啖其肉,那个林宇恒,那个范小脚,那些个肮脏龌龊之人!
林暖暖眼看着李清浅胸|前起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她这是动了怒,暗道自己想得不周到,怎么想起说这事儿,可是如今骑虎难下,且李清浅始终有个心结,若不解开,她必定心意难平。
算了,倒不如今日将一切说开,也省得李清浅想起往事就陷入自责!
“娘亲,别伤心!”
林暖暖一把就攥住了李清浅的手,
边上的王嬷嬷只看得焦躁难安,却不敢多言,只好一个劲儿地给林暖暖使眼色。
林暖暖只作未知地将李清浅因着方才心绪激动而掉落在地的帕子捡起,拿在手中拿了看后笑道:
“娘亲,我到如今还只是会在帕子上秀几行字或是一两根竹子呢。”
说着就又展开了李清浅的帕子,啧啧赞叹:
“您看这帕子上的芙蕖,简直就如同真的一般。”
“好孩子,这都怨娘亲,若不是娘亲无用,这七年不在你身边…”
“娘亲!”
林暖暖颇有些无奈地打断了李清浅,
“您是否又要说。”
林暖暖故意学起李清浅的声音,尖着嗓子,带起些许愁怨,蹙着眉:
“都怨我,都怨我,若不是我李清浅无用,又怎能让我家暖儿到如今还不会女工?嘤嘤嘤……”
说着,林暖暖又翘起了小指,拈着帕子假模假式地擦了擦白净无暇的脸:
“总是怨我啊……”
李清浅见林暖暖说着说着,居然拖着调子唱将起来,不由破涕而笑,轻轻推了推她:
“你这孩子!”
“嘻嘻,”
见她脸上的愁云总算是少了许多,林暖暖不由松了口气,才想说话,就见才还浅笑盈盈的李清浅即刻又挂上了愁云,又是一副泫然欲泪的样子,
不是吧!
林暖暖心下一阵哀嚎,知道这有了身孕的妇人情绪不稳,多愁善感,可是也不能如此莫测吧!
她不由扶额长叹,可是又不能不安抚:
“娘亲…”
“暖暖,娘亲是真的没用,暖暖,娘亲对你不…”
“打住!”
林暖暖忙阻住了李清浅又要脱口而出的怨念,只哄着她:
“娘亲,您说您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李清浅一愣,旋即看向林暖暖的脸,露出一副又言欲止的模样。
林暖暖也愣怔,这是?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娘亲您怎么了?”
林暖暖原本想说,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适,可一看李清浅的样子,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算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再说,这可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想到再过几月就能见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肉墩儿,林暖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软得不行,
如此一想,再看向李清浅时,她就变得前所未有的耐心了。
“想说什么,您就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成功地让李清浅脸色红润起来…
不,是羞愧了起来,
只见,李清浅稳稳心绪,泪眼迷蒙地看着林暖暖,语带哽咽地说道:
“暖暖,娘亲只望着能给你生个弟弟,将来也好护着你周全。”
要不怎么说是自己的娘亲呢,这腹中都已有了一个孩儿了,可她想得仍旧是自己。
林暖暖不由叹了口气,心里温暖得一塌糊涂。
她把帕子放进了李清浅的手里,将方才两人已经说歪的话头又重新捡起:
“娘亲,您听我把话说完,”
“嗯。”
正一脸动容的李清浅,忙点了点头。
“您看,我从小就不好女工,即便是您手把手教我,我也不一定就会秀,”
“暖”
李清浅才想说话,就被林暖暖嗔怪的目光阻住。
李清浅忙笑着:
“娘亲忘了,好孩子你说,你说!”
林暖暖这才又说:
“娘亲,您想,我这七年跟着曾祖母,锦衣玉食,从未受过丁点儿罪…”
“不是,暖暖,你受苦…”
李清浅是最不能听人说林暖暖这些年过得好这话,好什么好,能好么?这孩子自四岁起,就开始为父母筹谋,劳心劳力,就更甭提她和林宇泽回来之时,让这孩子受得那些磋磨了!
“娘亲,”
林暖暖有些无奈地又唤一声,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
李清浅这些日子调养得当,林琨、林宇恒又落了网,她心里平顺,容色也恢复了许多,此时已然渐渐有了从前林二|奶奶的清丽之色,如今脸色绯红映衬一双水润的大眼,真是越发显得姝丽。
他们这一家子倒都是好颜色!
林暖暖不禁暗暗赞叹,不知不觉间又将话头带偏了,只见她赞叹着:
“娘亲真是好看,若不认识的人见了,看了您说不准还以为您是我的姐姐。”
“你这孩子尽打趣你娘!”
李清浅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虚捶了林暖暖两下子,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浅笑。
“唉,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哪……”
林暖暖叹息着将手里的辫子摸了摸,不等李清浅说话,又叹:
“所以,这才能生出我这么好看的闺女啊!”
“你这孩子!”
李清浅不由笑得脸上荡漾起了花儿来,她指了指林暖暖的鼻头,轻轻点了点,想说什么,终究是舍不得,只反复着说道:
“你呀,你呀!”
“嘻嘻,”
林暖暖不由狗腿地握着李清浅的手,
“所以说,娘亲和爹爹给了我最好之物,我的一切还不都是娘亲您给的,往后可不要再说,您对不起我这话了!”
林暖暖说着,故意板起了脸,一脸肃穆地看向李清浅,
“还有,只一条,您得应了我!”
李清浅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地,见她如此模样,还以为是何大事,忙一叠声地说:
“好,你说!”
“您再生的弟弟、妹妹,可不许比我好看。”
李清浅一愣,旋即“噗嗤”一声,捧着肚子笑了开去。
一旁的王嬷嬷也长长地舒了口气,还是小姐有法子。
“您轻点儿笑,小心惊着我的弟弟。”
李清浅正擦着眼泪,听林暖暖如此说,忙笑着打趣儿:
“你怎么知道就是弟弟?”
林暖暖心道,谁让林国公府如今就只她一个小女娘呢,若是李清浅此番生了个小郎君,也可堵一堵京城之中的悠悠众口。
毕竟,再过不久他们一家子可是都要回京的,京城里头那些人可是无事都要扯出三分事的,更遑论,李清浅还这么多年行踪全无。
虽说林宇泽一力承揽下来,说是这么多年一直同李清浅在一处,只是因着他身子不好,更兼当时落水时伤到了头,有些记不清前事,李清浅一个弱女子也就只好照料他。
可是即便如此说,也保不齐有些好事之人会打林宇泽的主意,毕竟林宇恒如今世子之位不保,还有那个忠义侯的爵位,一门双侯,足够让人垂涎…
林暖暖不由又看了眼李清浅,点了点头,幸好李清浅中的阿芙蓉毒不是很深,戒得也很彻底,如若不然,现下回京,形容枯槁,那些人还不知会怎样的从中打主意。
“你这孩子看我作甚!”
李清浅被林暖暖这么一上一下的打量,弄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忙掩饰地摸了摸自己的鬓发,
“我鬓发乱了?”
“没乱!”
林暖暖脸上不由露出浅笑,自己的娘亲真的好讨喜啊。
不过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现下李清浅就很羞窘了,若再说得多了,又得脸红了。
这若是让自家的爹爹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想起了林宇泽,也就又想起了方才在萱堂里的那一幕幕,无论是薛明珠,还是林鹏亦或是林老夫人都很不对劲儿,他们有事瞒着自己,这事儿还不是小事。
只是这几人守口如瓶,自己打听起来颇有些艰难。
看来也只能去找薛明睿问个究竟,她不由朝着门口看了看,秋菊还没有来,也不知道让她给薛明睿捎个话儿,问的怎么样了!
这样一想,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些。
“暖暖,怎么了?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不会是手臂又疼了?”
“知女莫若母”林暖暖不过是略略有些分神,就被李清浅给看了出来。
李清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