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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四皇子:
四皇子并不喜甜,方才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薛明睿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手中的梅花糕,才拿过了茶盏,手就被四皇子给拉住了,
“明睿,你我看人眼光差不多,你帮我选吧。”
若不是早早就将梅花糕给咽下去了,只怕薛明睿要被呛着。
他先饮了口水,冷冷地放下后,才铿锵有力地说道:
“在我眼中除却暖儿,旁人都差不多。”
四皇子一愣,目光越发暗淡,他“啪”地一下,打开桃花扇,将一脸的黯然神伤都隔阻在了扇内,
真是蠢啊,居然问这话,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今日问什么都是自伤?
“今日在朝堂之上,太子殿下提了隐隐提了边贸,不知四皇子有何高见?”
薛明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头,说了个四皇子感兴趣的朝堂正事。
“难道他是想亲南诏?”
自薛明睿说姜朝同南诏人有关联,四皇子也将太子举止处处都同南诏关联了起来。
薛明睿点了点头,神情里带着端凝。
“若我所猜不错,只怕窦氏后头那人大有来头。”
四皇子惊诧地看向薛明睿,拿手蘸水于桌上写了个“麒”字,
薛明睿不动声色地擦去了水渍,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分神地想:
若林暖暖见着四皇子如此,定会嗤之以鼻地嘲讽:
“装什么神秘,方才不是都提到了太子,如今居然又不敢说,还蘸水写他名讳,难道不觉得前言不搭后语,做事前后矛盾?”
“明睿?”
四皇子见一脸冷清的薛明睿,嘴角居然挂着笑,不由惊悚地劝他:
“你还是少笑吧,看着怪吓人的,若暖暖见了,定会吓得不敢见你的。”
薛明睿满不在乎地点了点桌子,倒是笑得更加厉害起来,
暖儿才不会如此,因为暖儿从来只说
“睿哥哥,你笑得可真好看,你要多笑笑。”
四皇子拍了拍胸膛,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还说不吓人,万年冰山如今裂开,真是匪夷所思,叹为观止啊!”
第七百零七章 闺乐
薛明玉在林国公府住了两日,颇有些乐不思蜀,两人仿佛是要将这么多年分别后的话都要补上,见天的窃窃私语,成日的形影不离。
林老夫人倒是对此乐见其成,毕竟林暖暖身边还是要有一两个待她好的年纪相仿之人。
眼看着曾孙女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多了起来,人也比从前生动了许多,她就更纵着这两人“胡作非为”了。
所以,当秋月捧着一串真珠项链送至暖坞时,薛明玉不由捧着肚子,乐得直点林暖暖的额头,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如今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说着,又指着红色丝绒盒子里头硕大莹白的真珠,直咋舌:
“看看,这么大颗的真珠,还是这么长串儿,可是少见,你忍心将它们磨粉敷面?”
自然是不能的。
林暖暖只觉好笑,明明是薛明玉听说真珠做的真珠粉比胡粉和粟米粉要好,
只是真珠有些难得,还不等自己说完,薛明玉就巴巴地想找真珠,正好被林老夫人听说,这才送来了真珠项链。
不过薛明玉说的对,若是将这么好的真珠磨成粉,当真就是暴殄天物,再好的护肤圣品,也不是一搽就见效,那且要有一个过程。
她抿嘴笑了笑,也觉得好笑,只含蓄地说:
“玉姐姐说的是,不愧是已经订了亲的人,就是比我想得周全。”
“你这孩子,尽胡说。”
话未说完,就收到了薛明玉的一记粉拳,
林暖暖也不躲开,只应景地“哎呦”了一声,口中连连求饶:
“姐姐我再不敢了,您大人大量,且饶我这回!”
薛明玉见她如此,倒也不再继续,只笑眯眯地盯着林暖暖。
此时的暖暖,真是既娇憨又有趣了。
哥哥真是有福了!
林暖暖可不知道薛明玉心中所想,只将锦盒接了过来,递给了薛明玉。
“给我?”
薛明玉一愣,随即假做生气地捏了捏林暖暖的脸颊,
“你这丫头,说你一句就不高兴了,还拿这项链来笑话我。”
“唉,真是冤枉好人了。”
林暖暖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只指着胸前的镶宝金链子,财大气粗地拿在手里晃了晃:
“比起真珠的,我更喜欢这闪闪发光的。”
“噗嗤!”
“哈哈!”
饶薛明玉知道这丫头耍宝,也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她就喜欢林暖暖这进退自如,落落大方,又有明朗的性子。
林暖暖见薛明玉笑得不能自已,自己却板起了脸,只将锦盒递给了薛明玉身边的冬香。
说起来,薛明玉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是“冬”字开头,原也不叫这名儿,只薛明玉说,自己好姐妹林暖暖的丫鬟都以“秋”打开头,那自己的丫鬟就以“冬”字开头。
所以,一水儿的:冬香、冬玉、冬来、冬去……
跟薛明玉来林国公府的是圆润喜庆地冬香,用薛明玉的话说,好容易找着一个可以同秋菊媲美的大丫鬟,比秋菊富态,就是没有秋菊黑里俏。
府里既然没有成色不好的真珠,林暖暖就收起了从冒大夫那儿顺来的捣药杵和捣药臼。
她颇有些遗憾地想,若是有红蓝地花,倒是可以做些胭脂。
林暖暖也想过用玫瑰或是栀子做胭脂,只是代价太过昂贵,据说几百斤的玫瑰花放入捣臼里细细捣碎后用细纱过滤,再去除渣泽,晾干汁液,最后也就只得十几瓣胭脂。
想想这可以做多少玫瑰清露?
比起抹在脸上,林暖暖更加喜欢吃进肚子里,毕竟这样才能由内而外的好气色不是?
薛明玉起先也有些心动,可是听林暖暖一说,也就歇了心思。
原本就是两人无聊闹着玩儿,又都不喜欢在脸上涂抹颜色。
“好吧,见钱眼开的丫头,亏得你家老祖宗和祖母都疼你,就这还财迷呢。”
林暖暖仍旧是一本正经地严肃状,只说:
“谁还嫌多啊,再说,就只我家老祖宗和祖母疼我吗?”
说着,有些责怪地看向薛明玉,
薛明玉笑着说:
“好,好,好,我错了,还有你家侯夫人也疼你。”
薛明玉说的侯夫人是指李清浅,前些日子,林宇泽封赏才下来,李清浅的侯夫人也很快就下来了。
林暖暖也不点头,只仍旧苦大仇深地睁着“无辜”又委屈的杏眸看着薛明玉,
薛明玉收不住,忙不迭地又说:
“好好好,还有忠勇侯林大人,”
见林暖暖仍旧是一副不满意的不依不饶样儿,她只好说,
“知道了,还有我母妃,行了吧!”
薛明玉装作生气地点了点林暖暖的额头,
“你这丫头就知道同我争宠,”
林暖暖生怕她再往下说,扯出旁人,忙抢着说道:
“哼,你呢,还有你呢?我就想等这话儿,可等了这许久,你只不说,还是玉姐姐如今不疼我了!”
说着樱桃小口一歪,杏眸里头汪起了一层水,清丽的脸上因着方才玩耍,红得好似抹了胭脂……
薛明玉一看自己面前这美人好颜色,不由用手摸了摸,啧啧赞叹:
“真是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
林暖暖一把拂开薛明玉的手,又反手摸向薛明玉的粉面,
“嗯,好一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佳人,”
说着,眼睛上挑,似笑非笑地朝着薛明玉抛了个媚眼,又粗着嗓子摇头晃脑地念: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薛明玉被这么一摸一说,登时愣住,居然被她这般动作弄得有些晃神儿。
她不由啐了林暖暖一口,故作生气地说:
“又不学好。”
林暖暖斜睨了她一下,只漫不经心地说道:
“跟你自然学不到好。”
这话噎得薛明玉无言以对,她只好双手齐上,又要挠痒儿。
“好了,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了。”
林暖暖理了理丝绦,正色道:
“方才我问的话,你还未答呢。”
“什么话?”
薛明玉也学着她挑眉,
“你倒是说说。”
林暖暖见她这般疲赖样子,眼珠子一转,俯首敛目,将肩一缩,蹙着眉头,悲悲戚戚地唱道:
“我道是姐妹情谊久长,却不料人走茶凉,我对你一片真心,却不敌一颗真珠入你心,叹叹叹……”
薛明玉简直就要笑背过气去,她身边的丫鬟方才都被秋葵请至偏厦去剥松子、饮花茶去了,也就只好趴在林暖暖的身上,笑着说道:
“快些给我揉揉,你这唱腔倒是不错,哈哈哈…”
林暖暖皱着眉头,躲开薛明玉的手,正色唱道:
“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罢罢罢…”
第七百零八章 红龟红团子
薛明玉赔尽了小心,直说得口干舌燥,林暖暖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也应允了同她去东西集市。
不过,待林暖暖拿出了与她们二人身形一般无二的两件小郎君的圆领衫和配套的幞头、革带、长呦靴、冠帽时,
薛明玉这才顿悟,原来林暖暖这丫头是早就备好了这些,只等着自己自投罗网,求着她呢。
她啼笑皆非地嗔道:
“你这丫头,又骗我!”
自然也少不得将林暖暖又一番揉搓捏脸,直把林暖暖弄得不胜其烦,忙离她远远的做定,方才正色道:
“原本我是想说来着,谁让你那般伤我心的,害得我都忘了。”
未几,薛明玉还没说什么,倒是林暖暖自己一个没掌住,同薛明玉两个相对而笑起来。
这时,李清浅的糖水准时又送了来,今日的是两盅蒸冰糖雪梨羹。
薛明玉方才歪缠着林暖暖说的有些口渴,在冬香的服侍下,用完了梨羹,却发现林暖暖面前的那盅仍旧动都未动。
薛明玉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了林暖暖的心思,她不挤眉弄眼地笑:
“莫非你往后都不吃梨了?”
就知道这丫头会这么说,自己不过是回忆了一下往事,就被她拿来打趣儿了。
怎么不吃梨子?只是不吃他的梨……
想起那日情景,林暖暖只觉今日的梨羹尤其香甜。
林暖暖慢条斯理地用完,接过丁香水,涑后吐出,才同薛明玉商议着:
“我们一会儿带着念儿一起去吧。”
李清浅近日忙着给林暖暖做衣裳、打首饰头面,仿佛要把当娘的这么多年缺失女儿的都给补上,兼之薛明珠将手里的事情又都交给了她,里里外外忙得很。
林小团子因着前些日子受了凉,也被李清浅拘着没让来暖坞。
几日未见还真是怪想他的。
说起来,林念儿受了凉,可还跟林暖暖有关联。
原来,可怜的小念儿自林暖暖回京后就一直黏着林暖暖,哪知自家祖母带着长姐去了诚郡王府后居然让姐姐一去不回返,
他也不敢娶问薛明珠,只好兀自等在了暖坞,任凭李清浅怎么劝也不松口,没奈何,李清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