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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婆婆果被吸引,忙问:
“是么,怎么弄得,弄死了没有?”
林暖暖嘴角不由抽了抽,不过就是点穴,怎么就能让人死了,再说,自己这样子就连杀鸡都不敢,还敢杀人?
窦婆婆倒是对她非常有信心,见她面红耳赤地摇头,想当然地以为林暖暖这是觉得没能把人点死,学艺不精,在羞愧呢。
“婆婆不怪你,脸红什么,下次好好学,你点到犄角旮旯了?婆婆不是教了你一招制敌的法子了,就是这里,”
窦婆婆早就忘了自己唤薛明睿过来教训的事,指着自己的身上示范给林暖暖看,
“阿暖,为人莫要心善,人善被人欺,你这孩子就是太好心了。”
好心的孩子林暖暖,不由偷偷看了眼薛明睿,见他嘴角噙笑,眉头微挑,自己不由也跟笑了起来,就自己这样就是好心眼了?窦婆婆好心孩子的标准定的可真是低。
事实证明,窦婆婆定的不是很低,而是太高:
“阿暖啊,又走神了不是,你可要好好学,婆婆时日…婆婆教你的时日无多了,婆婆活了这么大岁数,所见的小娘子就没你这么心善的,你又生得这么好,若是再不学些傍身,婆婆去了也不放心啊!”
窦婆婆的神情有些哀戚,弄得林暖暖也跟着心里酸酸的,虽觉得她有些话说的不吉利,却也不忍反驳窦婆婆的话。
厅内余者几人,就连李清浅也跟着点头,觉得窦婆婆说的太对了,自家的暖暖可不就是心善貌美,且得要防着人欺负?
所以一众人等,俱都默默听着窦婆婆拿着林暖暖的手在窦婆婆自己的身上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着三十六处致命的死穴在何处,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重四穴,还说了个歌诀。
窦婆婆在说到歌诀之时,冷冷地瞪了眼薛明睿和林鹏等人,虽未说话,只眼中的目光明晃晃表示:“这可都是沾了阿暖的光,真是便宜你们了。”
林暖暖忙拉住窦婆婆,对着薛明睿歉疚地摇了摇头,若不是自己,薛明睿哪里能忍窦婆婆。薛明睿扫了眼林鹏和林宇泽,如愿地在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没被安慰的失落,嘴角越发翘得厉害。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窦婆婆说完歌诀,又指着头顶正中线和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拿着林暖暖的手让她摸,
“这就是百会穴。”
林暖暖一听这里可是能致人死命的穴位,哪里还敢轻慢,忙碰了碰就缩回了手,只含混着敷衍她:
“我记住了,婆婆。”
窦婆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当日,你说不喜欢庄子上的那些哑奴,婆婆就都给遣走了。如今想想,还是婆婆想得不周到,若是当初留下他们让你试试,不出一个月,你就都能摸准学会了。”
林暖暖不觉冷汗岑岑,幸好当年早早求了窦婆婆放了那些没有用过阿芙蓉的仆婢们。也幸好没学窦婆婆所说的家传功夫!
那些可都是招招见血,杀人致命的招数,可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啊!
第七百六十章 药!
薛明睿先还淡淡,后面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见窦婆婆对林暖暖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所说招数无不阴狠,手段无不毒辣,不由皱了皱眉头。
虽说他自己不觉得如何,可却不想林暖暖也听到这些阴司手段,即便是让她学些保命的招数,也不能似窦婆婆这般教法,如此一来,不是让小丫头心生害怕,还学什么学?
薛明睿不着痕迹地往林暖暖和窦婆婆身边有近,将林暖暖完完全全挡在了他的身后,不等窦婆婆发怒,一句话就浇灭了她的怒火:
“暖暖今日劳累颇多,婆婆还是让她歇息吧。婆婆方才说的歌诀,还有穴位,明睿都记下了,还是待日后明睿慢慢教与她吧。”
窦婆婆看着林暖暖有些发干的嘴角,疲惫的面容,这才讪讪的不吭声了。
不过,她将脸上纵横的沟壑抖了抖,不甘心地又找茬儿:
“你们国公府就是如此待我们阿暖的?回来这许久,就连一盏茶水也无,身边一个服侍的丫鬟都不在,既如此,暖暖还不若和我回紫金山去。”
林老夫人忍了忍,终究是看在她方才待林暖暖的真心一片的份儿上,没有作声。并未再说,是窦婆婆方才的胡言乱语骇得丫鬟婆子们都下去了。
林鹏等人见林老夫人不吭声,也都给面儿的没有说话。
反正窦婆婆也不过说说罢了,如今林暖暖人在京城,纵然她想带走,那也得看林国公府能否答应!
窦婆婆见满室沉寂,倒是越发的得意起来,她拍了拍扶着的林暖暖,
“阿暖,你可不能被这几人骗了,紫金山如今可是你的产业,还有,你可不能给林宇泽,那个泽清书院已然便宜他和他的小崽子。……”
“婆婆,”
林暖暖很护短!
窦婆婆陡然记起,她不由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丫头,十分的护短了?
自己当着她面儿说林宇泽后生的那个小子,这丫头不会生自己的气吧?
想起在山上那么些年,林暖暖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窦婆婆不由眼角一抽,后悔非常。
“暖暖,婆婆说错了,”
窦婆婆将一双布满刀痕的手往林暖暖跟前送了送,眼睛里闪着希冀,
果然,林暖暖一见她手上的斑斑驳驳的刀痕,脸色缓和了许多,虽然不理她,神色到底柔和了许多。
“下回莫要胡说了,我们念儿不知有多懂事、多可爱,婆婆你若是见着定会喜欢他,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小孩儿。”
说着,颇有些遗憾地在门口处逡巡了一遍,这个小念儿今日怎么不来找自己了?
“念儿嚷着要给你做糖葫芦,在庖厨里头瞎忙乎呢。”
李清浅见状,忙说道。
林暖暖没能让窦婆婆见着林念儿,颇有些遗憾,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您见了就知道了。”
窦婆婆是一点儿也不相信还有比林暖暖更好的小孩子。
薛明睿也皱了皱眉头,对林暖暖的话,不置可否。
“好,薛明睿,你既包揽下来,阿暖若是学不会,我就唯你是问。”
窦婆婆对旁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耐性了。
“是,不过我是不会让暖暖有机会用到的。”
薛明睿铿锵有力的说完,惹得李清浅看他的目光更添赞许之色。
“话,谁都会说,比你说的好听更是大有人在。”
窦婆婆摸了摸脸颊,想了想,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斜眼看向薛明睿。
“婆婆,我累了,想歇息。”
见窦婆婆掏出药丸,林暖暖暗叫不好,忙分散她的筋力。
“好,那我们走。”
窦婆婆朝着林老夫人努了努嘴,眼睛里满是:
看,阿暖有事不还得找我,找你可是一点儿用处都无。
倒是彻底将方才要告诉林暖暖和薛明睿的话,抛在了脑后。
林老夫人脸上晦暗不明,倒不曾发怒,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着窦婆婆有些苍白灰败的脸和她硬撑着的身子,一言不发。
窦婆婆仿佛打了场胜仗,勾着下巴,将花白的头昂得老高,却不动步。
林暖暖未及松了口气,就听窦婆婆又说:
“薛明睿,你若吃下这个,我就信了。”
说着将手中褐色的药丸抛给了薛明睿。
“睿哥哥,别吃。”
林暖暖忙要阻拦,却被窦婆婆粗大有力的手一把拉住,见林暖暖对自己怒目而视,忙哄她:
“阿暖放心,婆婆不会害他,只要他真心待你,吃下这个也是无妨的。”
薛明睿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暖暖,只问:
“这是什么。”
窦婆婆怒了,
“原看你少言寡语,还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却不料也不过是个胆小懦弱之辈,这是我们南诏的蛊药,你吃了后便只能对我们阿暖一人好,若是有了二心,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说着又有些心虚地缩了缩头,
“阿暖放心,若是他真心待你,这就是一枚补药,还可强身健体。”
林暖暖简直被窦婆婆给气乐了,她这是拿自己当念儿那般的三岁孩童哄呢!
她动了动被紧紧攥住的手,脸色开始难看:
“婆婆放开我,若你真如此,我会生气的,以后都不再理你。”
窦婆婆的身子略有些发抖,林暖暖一愣,声音就低了下去,
“婆婆,别这样。”
窦婆婆不再说话,嘴唇紧抿,却只倔强地看着薛明睿。
见窦婆婆说不通,林暖暖顾不得羞涩了,忙劝薛明睿:
“睿哥哥你若是真的吃了,我…我定不会嫁你!”
薛明睿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暖暖,一点儿没有被胁迫的愠怒,脸上倒比之方才还要神采飞扬,他捏了药丸看了看,冲着林暖暖微微展颜,器宇轩昂的脸上显出平日不多见的俊秀和明快。
“没事,”
薛明睿温和地摇了摇头,将手一伸,就将药丸给扔了进去,不待林暖暖说话,张了张嘴巴,
“我吃了。”
林暖暖见窦婆婆松手,忙三两步走近薛明睿,连声说:
“快,吐出来。”
一屋子人都静静地看着薛明睿和着急的林暖暖,虽未说话,可脸上皆是满意之色。
哪里有这样的,林暖暖怒了,从未有过的厉声呵斥:
“睿哥哥,快些吐啊,我林暖暖还不至于要靠着一颗药来搏一个日后安稳,若是这样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林暖暖的话让一众人都愣住了,想过林暖暖会反对,却都以为只要她知晓这个没什么旁的坏处就不会作声了。
毕竟,在大夏,男儿妾室、通房,左拥右揽,坐享齐人之福的比比皆是。
即便是寒门举子,未发达前种种作保,待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之后,还不是找着各种藉口纳妾,其实也不用找,现成的古代圣贤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这一条,再厉害再小性儿的女人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譬如陆雨沫在泽清书院的那个表哥。
所以,窦婆婆的行径,虽有些先小人后君子,却正合他们之意。
薛明睿为人不错,不过,无论是林老夫人还是林国公夫妇都不会拿自家孙女往后的日子去赌,既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又有何不可?
再说,这也是薛明睿自己应允的,往后容不得他反悔。
林宇泽摸了摸下颌,反正都吃了,反悔也迟了。
“睿哥哥!”
林暖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薛明睿却能听出里头满满的怒意。
薛明睿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暖,他当着林宇泽等人的面儿走近林暖暖,看着她因为愤怒而眼眶发红,却还是那么明亮好看的杏眼,眼中的笑意更浓,甚至自喉处发出一阵低低地笑声。
林暖暖彻底怒了,她知道薛明睿是为了她好,可她却不想领这个情。
林暖暖一把打掉薛明睿伸过来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薛明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为何要吃这药丸!难道你对自己往后没有信心?”
“暖暖,”
李清浅不赞成地唤了一声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