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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让秋浓快送些桂花酸梅汤来。”
方才她不及拦阻,眼睁睁看着徐思远将一杯热气腾腾的杭菊一饮而尽,实在是有些怕他伤着,又不好问,想了想,还是上些冰的桂花酸梅汤来,饮下去方能好受些。
秋菊正捧着三彩深腹吸杯,“嘘”出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拿好,想了想,还是藏在了身侧,应声出去。t及至薛明睿身边,秋菊忙忙福礼,就要越过薛世子时,却听他说:
“等等,”
秋菊忙停住,心里有些打鼓。黑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憨笑:
“是,薛世子。”
薛明睿像是不经意地淡淡问她:
“你手中的杯子倒是别致,拿于我看。”
秋菊无法,急忙看了眼林暖暖。
林暖暖先是一愣,后又恍然。
方才小丫鬟上茶,居然是将自己才烧制出来,还未及收起的三彩杯给拿了出来,且还只是单单给了徐思远。
也真是太巧了些!
她不由暗叹,这个三彩深度吸杯,可是自己画了样子让人烧制的,本是一对,也不知方才那丫鬟因何就拿了这一只。
当时她画样子时,薛明睿正好在侧,她可是夸下海口,说是要赠予薛明睿一对的!
“这就烧制出来了?”
薛明睿慢慢走了过来,同林宇泽颔首后,在林暖暖身侧的杌子上坐定,似是知道林暖暖要让,他摇了摇头,指着身下的杌子:
“这个就很好,我喜欢。”
薛明睿长得高大,昂藏七尺男儿坐在小杌子上头,就显得有些拥挤不堪,看着也很不舒坦。
林暖暖劝了一回,见他执意,也就算了。
见秋菊已然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有心问问徐思远可难受,却见他一脸的落寞,也就只好撩开手,只等着桂花乌梅汤来了让他饮下能好受些。
“你怎的又喝这杭菊?”
薛明睿抬眸看了眼林暖暖,就收了她面前的茶盏。
见林暖暖不解地看着他,红唇微翘,眼眸不由暗了暗。林暖暖也不说话,只杏眸盯他又看一眼,似是等他解惑。
薛明睿先接过了林小念儿抱了,入鬓长眉微挑,一双凤眸带着丝无奈的笑:
“不是同你说过,你身子弱,少用些寒凉的。”
又是这些车轱辘话!
林暖暖险些没翻个白眼给他,难道在薛明睿的眼中,自己就是豆腐做的,娇弱非常?说起写饮茶,那还好些,只这夏日不让人用冰,真真是让人抓狂!
“冰也少用些,若是贪凉,就让人汲了井水,将茶水放在上头冰一冰,吸吸凉气就好。”
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暖暖简直要无语望苍天!
这是夏日,这是汗流斜背的夏日!
就连林小念儿都能用一碗蜜沙冰,独独自己却只能闻一闻被井水冰过的凉气?
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林暖暖不由撸了撸袖笼,愤愤地看向了薛明睿,却见从来冰山冷面的薛世子,居然对自己勾唇一笑,
哎呀呀,不看!忍住!怎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了得!
林暖暖忙忙收回目光,伸出去的手,转了个弯,捏了粒“玉荷包”,慢慢地剥了壳,将莹白的果肉缓缓放进了口中,
嚼,狠狠地嚼!这个总归是能吃的吧!
像是知道林暖暖心中所想,就听薛明睿浑厚的声音又起:
“总共两篓子,母妃让人送了一篓子过来,你却是不能多用,当心上火。”
说着又转向才过来的窦婆婆行礼后说道:
“婆婆多用些。”
才欲生气的林暖暖一听此言,立时就消了火,这玉荷包乃是南诏所产,诚郡王妃当真是有心。
“多谢你母妃。”
窦婆婆抱起了琉璃盏,慢慢地剥壳取肉起来。
“明睿,今日不忙?”
徐思远嘴巴张阖了数次,被滚水烫过的喉咙,痛彻心扉!
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挤出丝笑来。
“还好!”
薛明睿看了眼徐思远,虽目光淡淡,却看得徐思远心惊胆跳!他总觉得薛明睿好似看出了什么!
转念一想,大约从前薛明睿就知晓自己的心思,故而在萧县的庄子上就时时防备着自己了!
想至此,徐思远心头仅有的那一丁点儿愧疚消散,看向薛明睿的目光,有些晦涩难懂。
徐元贞眼见得无人理睬,心头早就急得什么似的,可没有料到薛明睿居然过了来。
她心头一阵激荡,喜不自禁,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只呆呆地看着薛明睿,喃喃唤了一声:“睿哥哥,”
这可真是!
林暖暖心头一阵恶寒,这个徐元贞可真是脸厚无人敌了。
想想上一个唤薛明睿做“睿哥哥”的薛宝琳,还有京中那些明里暗里盯着薛明睿的“饿狼”…
咳咳,闺秀们,
林暖暖的心头不由生起一丝无力感,这人太过出众也不是件好事!
“睿哥哥也是你能叫得的?冯夫人请自重!看在你是暖儿亲戚的份儿上,今日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若是日后再听见……”
薛明睿没有多说,只默默地将手中的扳指玩了玩,无意中将手指掰得咯咯作响。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丽娟,不由纳罕地偷瞥了眼那个周身冷意的薛世子,只觉得他越发的卓尔不群,即便就是那般静静地坐着,也能让人觉得他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都说自家嫡兄长得好,若叫徐丽娟说,不论相貌,就只这气势,就差了不啻天渊!
可就是这么一位冷面郎君,居然能待林暖暖那般细心,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着妥帖!
徐丽娟只觉得满心的歆羡,却一点儿都嫉妒不起来,她拿起了杭菊,让雾气氤氲,遮挡住面容。
似薛明睿这般的,哪里是她能觊觎得起的,也唯有林暖暖这般天仙模样,如此好命的,才能相配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才想饮茶,又想起薛明睿方才哄着林暖暖让她少饮这茶,不由越发觉得没意思,只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理了理衣角,
人也有些茫然起来,自己此行,真能顺心遂意?
“我,我,你是暖表妹的睿哥哥,自然也是我的…”
听着嫡姐拙劣的解释,徐丽娟不觉歇了心思,看来,自打同冯骥才出了那事儿之后,自家嫡姐真是愈发的疯癫无状了…
第八百一十章 事醋了吧?是醋了吧!
徐元贞并不知自己的举动,让庶妹不齿,她此时仿若将要溺毙之人看见远方有一浮木,虽明知缥缈,却仍要费尽心力去搏一搏,万一,若成了呢?
她不想嫁那个怪物一般的冯骥才,徐元贞知道若自己嫁给了他,往后只怕会被搓磨至死!
于徐元贞而言,薛明睿就是她的那块浮木!唯有抓紧了,才有机会躲过这一劫,
毕竟,薛明睿是她多年的执念,
毕竟,因着自己那薛明玉方能顺利退亲,躲过了这一劫!
故而,她再不避讳林暖暖,也不想避忌她,只楚楚可怜地窥探着薛明睿,
这本就是自己相中的郎君啊,从幼年到及笄,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梦里日里,朝也盼,暮也想,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为何自己就不能得他垂怜呢?
为何偏偏他就选中了林暖暖这个黄毛丫头?她也不过就是脸面长得美,若论身姿窈窕,又哪能与己相较?
一念转,徐元贞心思略定,终究是大着胆子,双眸灼热地盯住了薛明睿,却立时就被他一脸的冷漠逼退,
他怎么能那般冷漠的看自己?
薛明睿,睿哥哥!这大夏少有的好儿郎,他为何就不能对自己露出一点暖色?
哀戚、悲伤、绝望!
徐元贞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时,居然被她生生抠出了一个洞来,她按捺不住心头涌起的思绪,她的心里疯狂的闪过一丝念头:
她想在今日,做一回正真的自己,不再装着贤淑,不再故作温婉!只想说出心里话,
她,
等了他十几年!从垂髻到韶华!
徐元贞红唇轻启,心跳得惊人,才想开口,下一瞬,却被一脸厌烦的薛明睿给吓得失了勇气!
……
薛明睿不耐地叩了叩桌子,脸上根本不掩对徐元贞的厌恶之色。终归顾及是在林国公府,这才压下心头怒火。
他转向林暖暖,看见七清丽的面庞,左颊上浅浅漾起的酒靥,这才觉得心下舒服了些。声音不自觉也柔了下来:
“暖儿,说完话了么,可能与我一同去见林老夫人了?”
徐元贞作出一番楚楚可怜之态时,林暖暖正舀着蔗浆放在薛明睿的那杯桂花乌梅汤里,故而并未瞧见。
对徐元贞的话,她也不是不觉得恶心,
只是,都说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徐元贞如今可是板上钉钉的冯散郎的夫人,不见薛明睿方才讥讽地唤了一声冯夫人?
再有就是林暖暖自己心里有事,也就不想痛打落水狗,闲看笑话了,似方才那般让花豹子给了徐元贞一个下马威,也就足够了。
她瞥了一眼薛明睿,见他喝了自己加足了蔗浆的乌梅汤,不由露出浅笑,
“也好,我们走吧!”
林暖暖笑着应了,抬首时,却见薛明睿放下手中的杯盏,只右手还握着那只三彩深腹吸杯,心里略想了想,不由哂笑起来,旋即,心头却又涌上一阵阵丝丝缕缕的甜:薛世子,这是醋了吧?
她不由笑意盈盈地又看了薛明睿一眼,正好对上薛明睿清朗含笑的目光,薛明睿紧了紧手中的吸杯,面上不显,只心头如擂鼓,他右手钻握成拳,轻咳一声,嘴角也带出了笑来!
林暖暖看在眼中,甜入肺腑,只觉得得嗓子发痒,她忍了又忍,还是轻咳了一声,脸上带出一朵飞霞,不自觉地转了头,只唇角腮边的笑意真是挡也挡不住!
薛明睿,是醋了吧?是醋了吧!
小小年纪,真是狐媚!
徐元贞看得火起,只觉得的心突突的跳,她忙忙低头,以帕掩面,此时的她:想喊、想叫,想大声地呵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眉来眼去的,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薛明睿见林暖暖腮边酒靥清浅地动着,不自觉地跟着嘴角上扬,小丫头这是羞上了,若不是这屋内人多,他真想……
想起前次那撞得牙酸的触碰,薛明睿额上青筋不由跳了跳,这一回怎么也要一雪前耻!
想至此,薛明睿格外觉得茅坞内几人碍眼,不由一手托着林念儿,一手拿着三彩深腹吸杯,冲着徐思远颔首后,唤了林暖暖:
“暖儿,走吧!”
林暖暖见状也站了起来,如此扔下徐思远,却是有些失礼,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同徐元贞周旋,况且,她还有事儿要同薛明睿相商,自是不想将功夫花在徐元贞身上,至于徐丽娟,
林暖暖蹙眉想了下,这也算是厌乌及乌吧,自己是真的不想将精力放在揣测她的心思上头。
毕竟,
林暖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满足:
那日,薛明睿说,只要不是那位,旁的人若是看不顺眼,只管不理会,若有人生事端,让她只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左右,都有他呢!
自己虽不是喜欢惹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