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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李尚书府因着国公夫人对李清浅看着不亲近,但是林暖暖知道,李老夫人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李氏。
林暖暖每年的生辰,都会收到李老夫人让人送来的各色吃食、首饰,衣料和小玩意儿。
林暖暖早就想着见见自家的外祖母了,可她是住在诚郡王府,且林府还催着她回去,都让她以养病为由回绝了,若是这样的东家西家的溜门子,只怕让人说嘴。
想至此,林暖暖回头看了下服侍她的丫鬟秋葵,秋葵忙过来服侍她进了内室。
“暖小姐,您这?王妃跟客人还等着呢!”采荷一看林暖暖听了她的话,居然回了内室,忙跟上去急切地道。
林暖暖也不吭声,只瞅着秋葵。
秋葵一把拉住采荷道:“姐姐您还是在外面等吧,小姐虽年纪小,但总归是主子,主子做事,岂有我们质疑的余地?”
采荷心里暗道:“真是个傻子,也不知是哪里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主子,只不过是在这儿借住罢了,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上次的事情,让她终归有些忌惮。这要不是林暖暖还小,采荷都要瞎想了。
薛世子对林暖暖那真是没话说,采荷觉得比对薛明玉还要好。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林暖暖睡了将近两天,可把薛明睿急坏了。
他虽然安慰姜郡王妃,可自己硬是到晋安寺找了大师傅,求了个随身的法器挂在林暖暖的床上。还不眠不休地陪了她一昼夜。
采荷就不明白了,这暖小姐是什么来头,竟能让世子如此地上心!
更奇的是,王爷和王妃居然也不管!就由着他。那可是堂堂世子!居然伺候一个小丫头!
采荷心疼了一夜没睡,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怎么样?没办法,只能自己暗自心疼,难过。
在采荷心里,薛世子就是她的主子。她虽是王妃的大丫鬟,可是迟早都会是世子的人。
“好了!走吧!”采荷胡思乱想的当口,林暖暖已经在秋葵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
采荷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林小姐年纪虽幼,却好看得让人有种移不开眼。
“不怪人说她小小年纪就是个勾人的样子呢!”采荷愤愤地想。
心里不愤,脸上就有些僵硬。她强挤出笑来道:“暖小姐快些走吧!”
林暖暖挑了挑眉,这位可真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这是看薛明睿不在这儿,毛病又犯了,脸拉得这么长,还这么不知礼,说话好不客气!
这是看准了自己年纪小,又寄人篱下吧。
她也不则声,只拿着自己面前的辫子慢慢地绕着。
林暖暖年纪虽小,头发却厚实。也就没有跟同龄孩子那样梳了丫髻,而是在顶上挑了缕顺着编下来,然后在下面编了许多的小辫子。有点像是胡人的梳法,却更加大气些。又很方便。
“采荷姐姐是王妃身边的老人了,也这么糊涂!”一旁的秋渠见林暖暖也不说走,只拿着个辫子在手里绕,心中有数,忙说道。
采荷闻言面上一黑,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说自己,不就是被世子带进来服侍林暖暖的吗!竟然连王妃身边的大丫头都不放在眼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采荷厉声道!
好么,她还在呢,都敢高声地训斥自己贴身的丫鬟了!这是要打狗伤主了?
“看来今天是要慢待李府的人了!”林暖暖不动声色地眯着眼睛,也不急着走了,只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采荷一看,果然是个小孩子,吓一吓就老实了!
“我们走吧,暖小姐!”她也不管边上的秋葵,拉着林暖暖的袖子说道。
林暖暖眼光微冷,她眯着眼睛,不看采荷只高声道“秋葵!”
“是,小姐!”秋葵赶忙走了过来,推开采荷道:“采荷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主子面前也敢称,你我的!”
彩荷说着就看了眼林暖暖,见她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想了想又道:“姐姐,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您就训斥上了,我是说,姐姐您真是糊涂,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刚才给您斟的茶水喝多了,您要出恭?您说给小姐,我们小姐还能不给您行个方便?”
采荷气得刚要拿手指秋葵,就见林暖暖正冷冷地盯着她。采荷吓得忙低下了头,只觉得林暖暖刚才的样子很是眼熟。
“姐姐,您说就这么点子小事值当您就这样在小姐面前这样训斥我!”秋葵的嘴皮子很是厉害,几句话把采荷说得汗都流了下来。
她忙对着林暖暖深福一礼道:“采荷性子急,请暖小姐原谅!”
林暖暖也不理她,只掸了掸采荷拉过的衣袖,淡淡地看着秋葵道:“更衣吧,脏了!”
第九十四章伤仲永
林暖暖听了薛明玉的话,心内一阵甜。
“没事!谢谢玉姐姐!”她忙握了握薛明玉的手安抚着。
“那,你小心!”薛明玉瞟了瞟薛宝琳悄声说:“这不是个好打发的!”
“嗯,”林暖暖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薛宝琳笑了笑。
薛宝琳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只低低地哼了一声。
林暖暖绕了绕自己的小辫子,清了下喉咙,这才说道:“这位姐姐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我爹爹说于我听的故事。”
薛明睿嘴角扬了扬,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
只见她白嫩的指头捏着自己的那条小辫子,菱形的嘴唇微启,眼睛水润,有神。
薛明睿捏了捏手指,忍着将她头发拨好的冲动,咳了一声,将脸转向他处,只听她说。
“嗯哼!”林暖暖眼珠子转了转,拿腔作势地咳了一下道:“据说江南萧县有个姓方名仲永的,家里世代以耕田地为业。这个仲永五岁之前,都不曾见过笔墨纸砚的,可有一天啊,嗯,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下关子,看看众人的反应。
“怎么着了,暖妹妹快说!”薛明玉第一个鼓不住,忙问道。
“哼,故弄玄虚!”薛宝琳不屑地哼了声。
她斜着眼睛说道:“要说就说,当谁有闲功夫听呢!小丫头,真是罗嗦!”
“嗯哼!”薛明睿清了清喉。
他凝着眉,看都不看薛宝琳,只温声对林暖暖轻语:“不急,暖儿慢点说!”
薛宝琳见了又是一阵气闷,却不敢多说,只好对着林暖暖狠狠地剜了一眼。
四皇子对着薛明睿歉意地笑了笑:“这个小五,真是越发的娇纵了!”
可薛明睿根本看都不看他,他只好摸了摸鼻子道:“四表妹,接着说吧!”
林暖暖看清了这几个人的反应,才清了清嗓子,甜甜地说道:“原来啊,他忽然哭着是要笔墨纸砚!”
“哧!真是好笑,目不识丁之人要这何用?”薛宝琳在一旁冷笑道。
“小五!少说几句!”四皇子忙低声呵斥薛宝琳,因为他见薛明睿的脸,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了!
说来好笑,虽自己贵为皇子,不过对着个太过老成的薛明睿,居然还要看他脸色。
“唉!”四皇子不由哀叹,自己这也属交友不慎哪。
林暖暖对于被薛宝琳打断了并不以为意。只接着说道:“他父亲对此很是诧异,就借来给他,谁成想仲永立即写了四句诗,且提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得是什么诗?”薛明玉奇道。
“嗯,讲的是孝顺父母的!”林暖暖想了想答道。
薛明睿瞟了眼妹妹,薛明玉马上闭上嘴巴,只拿眼盯着林暖暖。
林暖暖只觉得好笑,“他父亲也不识多少字,就拿给族里的人看,族里的秀才看了也称奇。想着许是哪里听到的,就出题让他作诗,结果他很容易就做完了!”
见众人不再打断,她接着道::“方仲永写的诗,文采和道理都有很多可取之处。同县的人感到奇怪,渐渐地,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父亲,还有人花钱请方仲永作诗。他的父亲觉得有利可图,就每日拉着他四处拜访同县的人,只不让他学习,后来到得十二三岁时,再让他作诗,就不如从前了。又过了七年,他的才能就消失得如同常人了。”
林暖暖将伤仲永的故事简略地讲了一遍,把头发又绕了绕,眼珠子一转,对着薛宝琳道:“这位姐姐,这可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嗯!”薛宝琳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眼睛并不看她。
“所以,不是暖暖自夸,且不说我是不是早慧,只说我爹爹娘亲也不会让我大了不佳的!”
林暖暖是真不想和这人说话,但她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故而就想着拿着《伤仲永》来教训教训这个刁蛮的公主了。
“你!”薛宝琳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只气得别过头去。
“好了,暖妹妹,你跟她有什么说的,有些人连小时了了,都不会有,不过,可以看出倒是大了肯定是不佳的!”薛明玉觉得这口气出得很舒心。
“薛明玉,你!”薛宝琳和她吵了不是一次。平日里,她们也只是打个平局,如今多了林暖暖这个帮手,五公主自然是要落下风的。
林暖暖也不恋战,只说完了话,就回了薛明睿的身边。
薛明睿也不多说,任着林暖暖拽着他的衣袖,只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她绕成了圈圈的头发,理到了耳后。
薛明睿见自己妹妹跟五公主还在对峙着,眯着眼睛,淡淡说了声:“明玉,走吧!”
薛明玉斜睨了下薛宝琳,这才不紧不慢的跟着薛明睿的后头走了。
“等等!小姐!”
几人刚走几步,只见后面的做的摊主女人,手里拿着才做好的跑了过来。
林暖暖松开了薛明睿的手,上前快迎了几步。
“暖暖!”秦新月走上前来,看了看她,低低地唤了一句,眸子里就染上了红。
林暖暖被她这一唤,瞬间就想起了平巷,想起了陂脚老蔫还有小翠娘……
“姐姐!你保重!过去的就忘了吧!”她说着就往后瞧了一眼摊主,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他年岁约莫比林宇恒大些,写满的沧桑脸上,却有着与其不相称的天真。
“他对你可好?”林暖暖问道。
她打量了下秦新月,见她比初见时丰润了些,倒是清丽依旧,只两手粗糙了些。
“好!好!”秦新月看了看薛明睿兄妹,见二人故意走得远了点,就贴着林暖暖的耳朵上说:“当着你这么个小娘的面说这个有些不妥,只我见你也不是个寻常的孩子,我也拿你当个知心人。”
她说着,还拿眼睛看了下林暖暖。只这一转眸,搅得人心神俱失。林暖暖只觉得,她有说不上的流光溢彩。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顾盼生姿啊!”林暖暖心道。
自入了大夏朝,林暖暖见过不少美人:雍容华贵如姜王妃的;妖娆妩媚如黄氏的……更不要说自家的娘亲李清浅了,当年的才女,有名的美人。可如今见了这秦新月,才发觉,女人这眉眼处的风情,当真是让人惊叹。
她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心道:“红颜薄命,说得大概如是!”
第九十五章世子?
秦新月见林暖暖也不吭声只看着她,倒也不以为意。
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