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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不上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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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喃喃道:“现在只希望,二爷能专心留在小跨院。”
  唐嬷嬷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主仆二人,从没像此刻这般期盼过,秦立轩必要深爱周文倩。
  “好了,”张秋词站起身,往外行去,“我们到小跨院去,看看周姨娘如何罢。”她不亲眼看着秦立轩,实在不放心。
  唐嬷嬷应了一声,连忙跟上,一行人急匆匆往小跨院行去。
  ******
  院落被围已大半天,陈嬷嬷惶恐不安,她害怕的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乳嬷嬷坐立难安,偏姜氏风平浪静,她端坐在首位,手握一挂香木手串,看似闲适依旧。
  不过,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有所不同,她双目微垂,端详着手上珠串,向来温婉的清秀面庞隐隐有些兴奋。
  这种兴奋,陈嬷嬷完全感觉不到,她惊惧非常,在堂上踱过来走过去,根本站不住。
  就这么吓一吓,能成么?
  院落被围住,消息不通,郑玉薇母子平安的消息,姜氏主仆并不清楚,但看着阵仗,蔡嫂子肯定动手了。
  郑玉薇身边守卫严密,起居饮食方面,蔡嫂子一点插不上手,甚至连近身回话都不能,姜氏无计可施,只得定下这唯一可行之策。
  陈嬷嬷觉得事情很玄乎,被吓一吓肯定有的,但据她从前观察,郑玉薇年纪虽小,但也不似毫无主意之人,蔡嫂子大概很快便被戳穿的吧。
  她抬头望了眼上首的姜氏,暗叹了一声,主子多年压抑,苦心筹谋又不得,怕是早已想岔了吧。
  陈嬷嬷苦劝不得,她如今回想从前,主子高嫁进侯府,竟并非是福。
  “嬷嬷,你怕什么?”姜氏见陈嬷嬷如此,便开口说道:“难道他能杀了我偿命不成?”
  “反正咱们都要被赶出去的,做不做都一样。”姜氏嗤笑一声。
  她就不信,那继子能明目张胆要了自己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行了。
  陈嬷嬷没有答话,她抬目看着主子迥异与平日的神情,咽了一口涎沫。
  姜氏觉得,最坏的后果,不过是被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陈嬷嬷却不敢这般认为。
  她觉得,能协助皇子夺嫡的侯爷,应该有更多的手段才是。
  人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难道真没法子办妥一个内宅妇人吗?
  不过就是继母子罢了,便是有二爷的面子在,涉及人家根本,怕也是不顶用的。
  陈嬷嬷看着姜氏笃定的神情,不敢苟同,只是该说的,她都说过许多遍了,毫无作用下,再讲也无益。
  堂上主仆二人沉浸各自情绪,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虽暗自惶惶,但亦不敢多说半句。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多人快速行至。
  房内众人尽数抬头。
  靛蓝色的撒花门帘被猛地撩起,堂上众人赫然发现,外头已分列两行黑衣府卫。
  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步伐不紧不慢,步近堂前,抬脚进了厅堂。
  “都下去。”秦立远面无表情,淡淡吩咐一句。
  他是宣平侯府的天,命令一下仆妇们无所不应,立即鱼贯出了此间,堂上独余姜氏与陈嬷嬷。
  府卫见陈嬷嬷不动,立即出来一人,要强行驱逐她。
  陈嬷嬷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但现下形势,她很担心主子。
  “嬷嬷,你先下去吧。”姜氏温声吩咐道,她边说边抬眸,看着面前气势汹汹而来的继子。
  陈嬷嬷重重喘了几口气,依言退下,只是这情形,看着就要不好,她出了门,苦思片刻,忽想起一人或可解,忙急急抬步往外而去。
  那些府卫也没管她,竟让情急的陈嬷嬷直接奔外头去了。
  堂上,秦立远并没向往日一般,见面后先见个礼,反倒是直接迈开脚步,行至两溜雕花圈椅的上首,捡了左侧位置坐下。
  他姿态看似闲适,落座后缓缓靠在椅背上,双手虚握于腹前,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只不过,秦立远面无表情,下颌紧绷,表明了一件事,他并非来闲话家常的。
  府卫给主子上了茶后,留下几个侍立一旁,余者便迅速退出厅堂,把门掩上,守在外头。
  室内仅余姜氏与秦立远二人。
  这继母子都没吭声,室内很安静,姜氏拨弄手上珠串片刻,斜睨了那边一眼。
  厅堂一侧开着隔扇窗,此时日近黄昏,一抹昏黄的夕阳照射入厅,室内光线染上橙红。
  圈椅上的男人宽额高梁,眉目英挺,在这个角度看上去,竟与她印象中的那人有七八分相似。
  刹那间,许多姜氏以为早已忘却的画面,就这般在记忆中接踵而来,如大潮汹涌,一时难以停歇。
  她目光凝住,喉头无端哽咽。
  二人沉默片刻,秦立远冷冷挑唇,扬起一抹讽笑,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太夫人大概以为,我是拿你没办法的吧。”
  继母的行为,已踏过他的底线,兼此刻大局已定,秦立远再无顾忌,已到了可以解决这一切的时候。
  男人猛地抬起半垂的眼睑,目光如冷电,倏地投向姜氏。
  这目光与印象中那人截然不同,让恍惚的姜氏骤然惊醒,她迅速恢复神智,收回目光。
  她没有答话,反倒垂眸看了手上的珠串。
  那人目光并如此摄人,他面容带着一丝苍白,那是常年体弱所致,他为人彬彬有礼,神情一贯温和,便是到了极为难之处,亦不会有如此侵略之态。
  就是到了被迫与她同房,痛苦万分之时,亦只是隐忍至极,匆匆完事离开。
  被牵引而出的记忆,影响着姜氏心绪,她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手上猛一收,攒紧那香木珠串,方能收回神智,专心关注眼前之事。
  “那你待如何?”姜氏情绪不佳,兼此刻与继子撕破脸,平日温婉一丝不见,清秀的面上有些阴沉,挑唇反问道。
  秦立远没说话,锐利的眸光放在姜氏手上。
  方才姜氏的动作,让他留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秦立远倏地抬眼,盯着对方,沉沉开口道:“这手串如何在此?”
  他的声音冷厉,显然不悦至极,“你敢擅自窃取我父亲遗物。”
  这香木手串,秦立远很熟悉,秦父未去世之前,一刻舍不得离身,全因此乃他的心上人,早逝原配萧氏所赠。
  佳人早逝,徒留他孤零零在世,偏秦父身负宣平侯府重责,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嗷嗷待脯幼儿,他不能紧随爱妻而去,只能此物寄托相思。
  秦父病逝时,秦立远悲痛非常,又要照顾年迈祖母,打理丧事,他见父亲手上的珠串不在,只以为秦父忘了拿,事后没寻得也没空纠结。
  没想到,却是被姜氏趁乱拿了去。
  从小到大,秦立远无数次撞见父亲把玩着手串的情景,他印象格外深刻,一眼便能认了出来。
  男人对早逝的父母极为崇敬濡慕,姜氏这一行为深深扎了他的心,他眼眸一咪,声音转冰,“我父母亲的遗物,非你所能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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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句“擅自窃取”,深深刺痛姜氏的心; 继子的话分外笃定; 很显然了解清楚; 她不可能得到那人心爱之物。
  姜氏呼吸急促; 她亦是那□□子。
  随即; 秦立远又补上一刀; “父母亲的遗物”一言; 提醒了姜氏刻意忽略多年的事实。
  这手串是萧氏所赠,他才会这般珍稀,若非如此; 他当不屑一顾。
  萧氏!萧氏!
  姜氏未见过这女人; 却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底下。萧氏占据了夫君整颗心,不留一丝缝隙,就算死了; 亦如此。
  夫君是她的,爵位是她儿子的,什么都是萧氏娘俩的。
  姜氏恨极; 她抬起眼; 目中迸射处一道厉光; 切齿道:“凭什么我不能得。”她想起继子此次前来因有,冷冷道:“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
  姜氏心潮起伏,心中最阴暗不甘一面再无法压抑,话到最后,她声嘶力竭。
  没错; 就是秦家欠她的,姜氏回想这不堪的二十载,一双手猛地攒紧成拳,额上青筋暴突。
  秦祖父壮年意外逝世,独子承继爵位,秦父身子不好,但娶妻萧氏后,很快就生有儿子,这本极好。
  秦父夫妻鹣鲽情深,庄太夫人是过来人,兼独子体弱,纳妾亦非好事,庄氏有了孙子,就很满意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萧氏诞下麟儿不足一载,竟染疾身故。秦父悲痛欲绝,煎熬之下,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差了几分,而更糟糕的是,突失亲母的秦立远似有所感,日夜啼哭不休,大病了一场。
  后来,父子俩虽渐渐好了起来,但突如其来危机感压在庄太夫人心头,沉甸甸地挥之不去。
  古来幼童早夭的不少,便是富贵人家条件好,也时有发生,庄氏孙子不足一岁,而儿子病弱,她不想往坏处想,但也不得不想。
  如此,为儿子续弦,再生上几个孙子势在必行,万一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侯府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庄氏与秦祖父情深意笃,夫君早逝,她绝不能让嫡支一脉断了传承,宣平候爵位旁落于他人手上。
  于是,庄太夫人不顾儿子竭力反对,径自选取了一个中等门户的旁支闺秀,定下婚盟。
  这个闺秀便是姜氏。
  姜氏忆起往昔,眼内闪过痛恨。
  她初初得知侯府登门提亲时,是异常的雀跃,究其原因,却并非与府里其他人一样,只为高攀了侯府。
  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姜氏曾与宣平候有过一面之缘。
  春雨绵绵,城郊的路泥泞不堪,上香返城的姜氏母女,车马深陷泥坑,仆妇们冒雨下车,竟一时无法推动。
  这时,一队黑衣侍卫护着一辆八銮大马车迎面行来,姜府诸人一惊,那大马车是四驾,正是公候出行标配,这段路狭窄,小门小户的姜家人堵住了贵人去路。
  出人意料的,贵人不但没有生气,撩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后,反倒温言吩咐护卫,助姜府一臂之力。
  其时,惶惶不安的姜氏从车帘处往外暗窥,见那人眉目英挺,面上微微带笑,贵气天成而神情和熙,她一颗骄傲的少女心当即如擂鼓一般躁动。
  后来,姜府马车被推出后,由于这条狭窄的路,他们已走了大半,而贵人的车驾不过刚拐进,贵人一笑,主动让自家车队后退,让姜家人先走。
  封建社会阶级分明,贵人行事这般宽仁大度,实在罕见,姜家人赞叹不已。
  青年男子白衣胜雪,疏朗微笑,深深印在姜氏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她知道,这人是宣平侯。
  姜氏亦是怀了惊喜兴奋的心情嫁进侯府的,她要成为心上人的妻子了,即使是填房,亦是欢欣无限。
  虽听说宣平侯与原配情深,但姜氏并不在意,前头人都死了,还能与她一个青春年少的活人比么?
  夫君不贪花好色,姜氏反倒觉得是好事,假以时日,她必定与那个温和的俊美青年缱绻浓情。
  奈何,现实马上给她浇了一盆冰水,让她冻彻心扉。
  秦父身负侯府重责,理智告诉他,母亲做得对,且他也耐不住亲娘以死相逼,亲事定下,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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