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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定常在这样嫉妒心浓重的人,都给玉答应送去了贺礼。
现在的玉答应,就和刚刚从储秀宫中迁到永和宫西配殿的陈文心一样,成为了后宫之中炙手可热的新宠。
陈文心仿佛对这一切都丝毫不在意似的,每日就看看算学的书籍。
除了每隔六日去阿哥所一回,教阿哥们学习算学,她还常常和阿哥们原本的师傅大学士吕庸探讨。
一开始吕庸见着她,态度恭敬却不以为然。
在他眼里,西班牙使臣那点子算学水平,大清朝随便一个人就能胜过。
就算陈文心胜过了西班牙使臣,也不能说明她的水平很高。
皇上让她给阿哥们上课,无非是阿哥们年纪小淘气。
小孩子都喜欢年轻美貌的女子,不喜欢他们这些鸡皮鹤发的老朽。
皇上又宠爱这位勤嫔娘娘,所以由得她给阿哥们授课。
可他和陈文心详谈了几道算学题目的解答方法之后,就对陈文心刮目相看了。
她的思路与常人有所不同,总能以最简单的方法,把复杂的计算过程说清楚。
同时,她对巨大数字的计算也有极高的准确度,很少会因为数字过大而要磨磨蹭蹭算半天,或者算错。
他哪里知道,前世陈文心的学校教育中,小学生就要计算非常大的数字了。
她对这些大数字看了一点都不怵,反而是师傅们和阿哥们,他们平时做题目的数字都太小了。
重在解题思路,而非数字计算。
更何况,她每天闲在翊坤宫无事,就看那些算学书籍,那可不是白看的。
她已经很了解这个时代人们的算学水平,也清楚了现在的解题思路和她前世的区别。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了解吕庸的想法,但吕庸不了解她的想法,他就只有刮目相看的份了。
原本在阿哥所上完课后,她就要带着不住在阿哥所的三阿哥、四阿哥回到后宫。
因为吕庸常常和她探讨问题的关系,她就要延迟回宫的时间。
三阿哥和四阿哥索性也不回去了,就在旁边看他们的这两位师傅你一言我一语,有时针锋相对,有时互相补充。
他们虽然听不懂,看着倒是很乐呵。
大阿哥和二阿哥也想听,可惜他们上完算学的课程还有其他的课,不能来听。
她把时间都用在教几位阿哥算学上,日子也过得颇为充实。
人一旦忙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闲心想七想八了。
这日她从阿哥所回到翊坤宫,进了门就发现宫人们的面色都怪怪的。
大家瞧着她都像是瘟神一样,似乎很怕惹怒她。
“白露,你去找小桌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没理会宫人们的异样,径直朝寝殿之中走去。
她累了一天了,才不想为了什么事情影响她的休息。
小桌子哪里还需要白露叫,他一听说陈文心从阿哥所回来了,就赶着过来见她。
她一回来就先更衣,穿上了家常衣裳,这才做到冰山边儿上的坐榻。
白露道:“主子,小桌子在外头等着了。”
“叫他进来吧,哪里这么多规矩起来了。”她嗔着白露。
她在更衣之时,太监自然不便在屋中。
既然更衣完毕,叫小桌子直接进来便是了,还需得自己传召么?
从前翊坤宫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想必今儿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小桌子他们谨慎了起来。
她吐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只要她不在意,就没有什么好事坏事之分。
小桌子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请主子金安。”
陈文心噗嗤一笑,“我说你个小桌子,能不能不要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从我一进宫门大家的面色就在吊我胃口,现在你又在这罗嗦!”
这要是件好事,吊着她的好奇心也就罢了。
明明看起来不是件好事,还这样迟迟不直接说出来,叫她等得着急。
小桌子抬头,苦笑地看着她,“奴才不敢。回主子,皇上今儿下旨,封玉答应为常在。”
“然后呢?”
她睁大了眼睛,做好心理准备听小桌子的噩耗。
小桌子也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道:“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啊。”
陈文心从冰山顶上的一串紫晶葡萄中,随手摘下一颗,往小桌子头上砸去。
“好你个小桌子,没有就没有了,还跟我然后了半天!”
不就是玉答应被封为常在了吗?
要是玉答应被封为嫔位,他们苦着脸还差不多。
那颗葡萄竟然没有如她预想那般,砸在小桌子的帽檐上,而是不偏不移插入了他的顶戴之上!
小桌子没敢用手去接,只觉得自己帽子上咕噜了一下,竟然没有葡萄掉下来。
他朝地上四处张望,都没找到那颗葡萄。
奇怪了,主子分明砸了一颗葡萄过来,怎么就没有了?
陈文心瞧见他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白露站在旁边也忍不住了,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
小桌子完全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想解下自己的帽子来看看,又怕在主子面前失仪。
“你摘,你摘下帽子看看。”
陈文心分明看见他的动作是想解下帽子,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干脆直接叫他摘下帽子来看。
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小桌子忙不迭把顶戴摘下来,才看见那颗他到处找都找不到的葡萄……
怪道她们笑成这样,这顶戴如何就正好戳中葡萄呢?
小桌子拱手拍马屁,“主子去年学了骑马,今年应当学学射箭。就主子这一手,都不用弓,直接把箭扔出去都能射中!”
陈文心白了他一眼,“好你个小桌子,竟敢编排起你主子来了?”
白霜凑趣儿道:“主子罚他,奴婢有个好主意!”
白霜的鬼主意一向多,陈文心足以相信她能想出一个让小桌子丢脸的好惩罚。
“你说。”
白霜冲着小桌子嘿嘿一笑,又对陈文心道:“就叫小桌子顶着这颗葡萄,在翊坤宫里晃一圈,让大家都瞧瞧咱们桌公公的紫水晶顶戴!”
大清官员按照品级,规定头上顶戴的宝石品种和颜色。
这紫水晶是没有的品种,倒是有蓝宝石。
紫葡萄顶戴……那就更没有了。
陈文心拍案叫绝,“白霜,你就该在我身边专门负责使促狭,叫你负责梳妆,真是委屈你了!”
小桌子道:“主子,你别听白霜这个使促狭的胡说!这可不能戴出去啊……”
他可是翊坤宫的掌事公公,要戴着这葡萄顶戴让翊坤宫诸人都看见了,他以后还怎么管理宫人呢?
陈文心才不理会他,“不行,就让你戴着出去。去去去,现在就去!”
她叫白露把冰山上的葡萄端起来,自己拈了一颗吃起来,又看向小桌子。
“要是大家都笑了,这盘紫晶葡萄就赏给你吃。”
小桌子认命地行了一个礼,便往殿外走去。
不多时,外头就响起了宫人们嘻嘻哈哈的声音。
自家主子毫不在意,还在这拿小桌子闹着玩,这些宫人也就不担心了。
毕竟他们主子还是嫔位,还住着翊坤宫,还拥有协理后宫的职位。
暂时的失宠,也算不得什么……
陈文心微微一笑,拈起一颗葡萄,慢慢地放入了口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患难见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患难见情
要说陈文心对玉常在得宠的事情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还有心情和小桌子他们玩闹,不过是想缓解一下翊坤宫的紧张气氛。
这一点,他们该和承乾宫的宫人好好学学。
佟贵妃一进宫就是贵妃之位,没有晋封过,甚至连封号都没有赐过。
可以说,她除了贵妃的尊位以外,几乎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半点荣宠。
承乾宫的宫人还不是照样过日子么,也没见谁胆战心惊,或者对主子怠慢。
好比先前伺候四阿哥的那个唐嬷嬷,那是多么趾高气昂。
她虽然没有佟贵妃位分那么高,好歹也是嫔位。怎么一个答应被封为常在,她就应该惊慌失措吗?
都怪她从前太得宠了,现在皇上一宠别人去,对比太明显。
翊坤宫的宫人感受到的是从天上掉到地下的差距,自然惶恐许多。
要像佟贵妃那样从头无宠到尾,兴许他们还淡定些。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翊坤宫里先乱起来。
别说她的位分还在,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陈希亥的一等侍卫还在,陈文义的武冀将军还在。
她就绝对容不得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
不为了自己的尊严,也要为了她的母家,她的身边人。
于是翊坤宫的宫人发现,这不年不节的时候,又赶上自家主子失宠,赏赐反而多了起来。
陈文心赏的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是些解暑的东西。
冰镇的酸梅汤,冰镇的西瓜,还有各种冰鲜瓜果。
这些东西一赏赐下去,她也不要人来谢恩,只叫他们趁着食物还冰着赶紧吃了解暑。
赏赐不在乎值多少银钱,难得的是她的体贴心意,能考虑到暑热天气宫人们的辛苦。
想起从前逢年过节自家主子的赏赐,那可都比别的主子厚上几分。
这些冰镇食物放在外头难得,放在翊坤宫里也不值什么,总归翊坤宫是有皇上的旨意,可以随时取用冰山的。
这些宫人嘴里吃着瓜果,心里想着皇上给自家主子的特权,这心自然就定下来了。
陈文心安抚住了翊坤宫诸人的心,便要准备惠妃的生辰贺礼了。
六月十五是惠妃的生辰,去年这个时候,陈文心还在储秀宫里待着。
今年惠妃又加了协理后宫之权,这地位比之以往更尊,生辰也办得更加盛大。
除了在她之上的佟贵妃不好来参加,只送了贺礼来之外,合宫的妃嫔全都来参加了。
陈文心也很想找个借口不来,可她不得不来。
一则怕惠妃以为她有意怠慢,伤了情面。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旁人以为她失宠了,就没有胆量出来见人了。
那有心之人更要以为她好欺负,会压到她头上来。
只是这回的寿礼,她没有再让白露做针线活计这样敷衍。
她既然要和惠妃交好,送的寿礼怎么能和送佟贵妃的一个水平呢?
所以她让白露到库房里好好寻找,找出不是皇上亲赏的,又珍贵的饰物玩器出来。
她这库房里的东西,皇上亲赏的也多,内务府送来的也多,还有母家送进宫的。
白露挑选了几个来给她看,一个是陈文义给她雕小印的那块羊脂白玉,剩的料子正好刻了一只梅花玉簪。
另一个是南巡带回来的双面绣,是一整匹的妃色绣墨竹的苏缎。
还有一个碧玺一百零八颗的佛珠串,一个西洋进贡的彩色琉璃炕屏。
陈文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了那匹双面绣的苏缎。
那只梅花玉簪是自家二哥送的,和生辰之时二哥亲手雕的那方小印,是出自一块玉上。
她可不舍得送人。
剩下的三样东西都很珍贵,要是细细考虑一番,还是那双面绣最为珍贵。
惠妃毕竟位分高,把最珍贵的送给她,日后也省得送别人时,引起争议。
她见过惠妃穿妃色的衣裳,这颜色衬惠妃,越发显得她端庄娴雅。
她命白露选一个精致的礼盒装上,到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