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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就寝,皇上明显感觉到陈文心不一样了非常的热情。
☆、第六十章 觉醒
第六十章 觉醒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陈文心看着榻上一片狼藉。
掏出怀表来看,八点早就过了。
白露很体贴地没有按时叫醒她,她也没好意思问,只道:“皇上什么时辰起的?”
皇上一向是四点起床的,早朝是五点开始。
“回主子,皇上四点一刻起身的。”
竟然比平时晚了一刻钟。
看皇上昨晚事后的样子,也不像是累到起不了身啊。
反倒是她,面对皇上丝毫不掩饰的欲望,几乎无法呼吸。
皇上迟了这一刻钟,是象征性地给她一点面子吗?好叫她以为她的小计谋得逞了。
陈文心起身,不忘把鹅羽被上带着痕迹的地方折到底下去。
白露眼角一瞥就知道了她的小心思,只好装作看不见。
主子这自欺欺人有意思嘛,好像等下她起身了她们就不要换被子,看不见那些痕迹了一样。
主子还是太年轻啊……
白露心中暗笑,好像忘了自己昨儿晚上站在外间伺候,听里头的动静脸红心跳的事儿了。
皇上今儿去上朝的时候迟了一刻钟才起身。李德全雷打不动地四点去叫皇上,皇上却早已醒了,掀开床帐子示意他噤声。
屋子里只在门口的地方掌了两盏灯,隐约看见皇上半躺在榻上。里头的勤嫔娘娘照旧是睡着的,胳膊压在皇上腰上。
皇上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她。
足足过了一刻钟,他小心地把勤嫔娘娘的手拿起来,塞在了被中,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李德全看着皇上满脸的春色,欢喜得比平日精神百倍。
李德全不敢瞎猜,反正看皇上这一脸欢喜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皇上去上朝的路上,就差哼着小曲儿走路了。
他走在往乾清宫大殿之上的路,常常忍不住就停了下来。
他怀疑自己在蹦着走,需要停下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步伐,务必是大步向前,端正方平。
这才是一个皇上应该有的步伐。
可他实在是高兴。
皇上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脑门,让自己清醒地上朝。
他就算能当昏君,也不能叫陈文心当这个奸妃啊。
陈文心起身之后就裹着披风出去了,她可不想在屋子里看到白露她们收拾被子,那也太难为情了。
富贵儿蹲在院子外头,喂着胖贼吃肉干。见着她出门,富贵儿忙打千儿请安。
胖贼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
然后低头继续吃肉干。
陈文心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叫富贵儿把肉干收起来。
胖贼嗷嗷叫了两声,完全没搞清楚情况。
“吃得比你主子还胖,还有脸吃?”陈文心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小东西平时倒是乖得很,一见着吃的就不认主人了。难道真像皇上说的,什么主人养什么狗?
她才不信邪,非要叫胖贼改了这贪吃的毛病不可。
“富贵儿,你说怎样才能叫胖贼不这么贪吃?”
富贵儿是养狗的老手,他已经把胖贼训练得可以和人握手了。只要熟悉的人走到它跟前,对它伸出手,它就会乖乖伸出手来。
按着人的手掌上下摇动。
这也是陈文心要求他训练的第一项技能,说这是西洋人的礼节。伸出手来和别人摇一摇,表示对人恭敬友好的意思。
富贵儿想着,既然要教胖贼行礼,为什么不教大清的礼要教西洋礼呢?
他这话告诉桌公公,被小桌子白了一眼。
你见过狗能打千儿啊还是下跪啊?
富贵儿恍然大悟。
可现在主子问他,怎样叫胖贼不贪吃?
这可就为难了,训练狗就是要用吃的来奖励,才能训练出来。一只狗要是连吃的都不贪,它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民以食为天,这话用在猫狗这些畜生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富贵儿想了想,道:“有一个方法,就是得打。”
只要胖贼一贪吃,他就狠狠地给它打一顿。时间久了,胖贼就会知道不能吃,吃了就要挨打。
陈文心摇摇头,这可不行。
她宁愿让胖贼吃成一个球,叫皇上笑话她一辈子,也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训练胖贼。
“还是让它吃吧。”她让富贵儿把肉干还给胖贼。
胖贼高兴地凑上来摇尾巴,一副献媚的样子,然后低头嚼起了肉干。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胖贼嗖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外头蹿去。
就听到皇上的笑声响起,又叫李德全抱着胖贼,还听见李德全说话的声音。
“皇上,胖贼嘴里还叼着半截肉干呢。”
陈文心咬牙切齿地盯着富贵儿,“明儿不许给胖贼肉干吃!”
这条势利眼的狗,见着她就顾着吃肉干。怎么才听见皇上的脚步声,就忘了肉干飞奔出去拍皇上马屁了?
真是世风日下,狗心不古。它也不想想,它的名字还是自己取的呢。
陈文心越想越气,“后天也不许它吃!”
☆、第六十一章 花
第六十一章 花
皇上今儿一下朝就回了翊坤宫,不知怎么的,心里痒痒的就想见着陈文心。
她看见李德全怀里抱的胖贼,不满地瞪了它一眼。
皇上诧异地问富贵儿:“这是胖贼惹你们主子生气了?”
胖贼叫主子不高兴,富贵儿作为胖贼的饲养员,连忙跪下来禀报皇上。
“回皇上,胖贼贪吃,方才顾着吃肉干,见了主子也理会。结果……”
富贵儿打住了话头,他总不能说,因为胖贼放下肉干冲出去见皇上,所以自家主子嫉妒了吧?
皇上猜着了,故作严肃道:“既然这小畜生惹着你们主子了,还不丢出去打死?”
“皇上不要!”
陈文心信以为真,连忙上去从李德全手里抢过胖贼。
一抬头,皇上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又被耍了!
她无奈地把胖贼放在地上,上前拉着皇上的手。
“皇上今儿个不批折子啦?这么早就回后宫了。”
当着众人的面,皇上怎么好意思说是急着想见她了?
只好岔开话题,“你裹着披风,这是要去哪?怎么也不叫白露她们跟着?”
皇上伸手摸摸她披风上的绒毛,柔软的触感,和昨夜她缠绕在自己指尖的发那么相似。
他吹了一口气,那绒毛偏到陈文心的脖颈上,挠得她脖颈发痒。
白露在里头,收拾他们昨晚留下的一榻凌乱呢。
陈文心不自觉地有些脸红,不知是想到了白露她们看见榻上情形,还是叫这绒毛挠得发痒。
“我就去后院的秋千上坐坐,不去哪里。”
“朕今儿闲暇,带你去御花园里头赏菊。波斯菊鲜艳,摘些回来给你插瓶。”
皇上知道陈文心喜欢摆弄些花儿朵儿的,俗话说的好,美人爱花,英雄爱剑。
陈文心欢喜道:“好啊,我要去摘五柳菊。”
这五柳菊出自魏晋名士陶渊明,他有一句流传千古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又号五柳先生,所以他所栽种的这种菊花,又叫五柳菊。
皇上到了御花园一看,什么五柳菊,不就是最普通的大黄菊花吗?
虽是秋寒时节,百花凋敝,御花园里却没有这样的情形。
宫中有专门的花匠培养花卉,寒冷节气也可以利用炭炉的热气熏出春花来。
只是费力费时些,数量也有限罢了。
这么些奇花异卉,她为什么独独喜欢这种最普通的?
皇上联想到了陶渊明的典故,霍然开朗。
陶渊明这样放旷不羁,豁达处世,想必陈文心是心有崇敬,所以对这种菊花十分喜爱吧?
陈文心一边挑选着开得最明艳的花朵,一边问皇上,“这种菊花入膳最好啦,皇上是喜欢蜂蜜菊花糕,还是喜欢五仁菊花粥?”
皇上:“……”
没一会儿,陈文心就采了一小筐的菊花。她叫小太监提着花篮跟着,自己和皇上连枝采了许多波斯菊。
这才是用来插瓶的。
皇上道:“皇祖母最喜欢波斯菊了,说此花开得娇美恬淡,又不过分红艳。”
陈文心很少听到皇上提起太皇太后,便道:“那咱们采一些送去给太皇太后好不好?”
太皇太后安居于慈宁宫,不喜与后妃接触。
据说先皇后赫舍里氏在的时候,她还常常去侍奉太后。那时太后还替皇上操持政务,年纪不甚老,心思也没有那么枯朽。
她又补充道:“叫奴才送去慈宁宫,咱们不去,这样就不会打扰太皇太后的清净。皇上你说好不好?”
陈文心想的这样周到,皇上欣慰地摸摸她的头,“自然好。”
周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知道皇上的万寿节是一定能见到太皇太后的。
万寿节眼看着就到了,宫里早就已经筹备了起来。原本重阳节就是要大肆庆祝的,因为挨着万寿节太近,所以皇上免了这一节的庆典。
万寿,就是皇上的生日。
皇上二十九岁的生日,她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呢?
她这里正想着,皇上摘了一朵粉白的波斯菊,簪在她鬓边。
皇上对着她的鬓角细看,“美人如新花,摇艳东风年。”
这诗是说兰花的。
满人崇尚白色,白色的花卉在他们眼中,是纯净高洁的象征。皇上也最喜欢色淡的花卉,不喜浓艳。
“皇上既然喜欢,万寿节的时候不如多摆上一些到乾清宫去。”
每年的万寿节,皇上照例是要到乾清宫受百官朝贺的,这是他难得的不用上朝的一天。
陈文心却没有经过,这是她到宫里来过的第一个万寿节。
皇上摇了摇头,“乾清宫只能摆你的五柳菊。”
五柳菊黄得端正明亮,这才配得上皇上的天子仪杖,明黄的色调。
显得光华万丈,荣耀万千。
“那千秋节是不是摆红牡丹花呢?”
皇上的寿辰叫做万寿节,皇后的寿辰叫做千秋节。只不过皇上多年不立皇后,千秋节已经许久不办了。
皇上笑道:“这些事儿你倒聪明。只不过,千秋节暂时不会再办了。”
皇上话中之意,就是他还没有立后的打算。
“皇上不立皇后也好,后宫里规矩还能少些。单说个晨昏定省什么的,我就头疼死了。”
佟贵妃寿辰那日,众妃到承乾宫拜见请安。她拘束得很,又怕宜嫔这样的有心人出言挑事。
如果宫里有了皇后,这样的请安就要每天重复。
那她岂不是要烦死?
太皇太后真是仁慈啊,不搞什么晨昏定省那一套。
皇上瞟了她一眼,“那你说,朕是为什么不立皇后?”
皇上让她猜这个,这不太好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不封后是为了制衡权力。他不想让佟贵妃和佟佳氏一族坐大,也不会让别的豪门大族坐大来影响他的统治。
她曾经想过,皇上为什么连自己的皇后都忌惮?
细细想来也不算奇怪,中国的封建历史在清朝达到鼎盛。
皇上不立皇后算什么?按历史上的记载,雍正皇帝还不给皇后住坤宁宫呢,直把皇后逼到了和后妃一样的地位。
皇上八岁登基,经历过太皇太后辅政,鳌拜滥权,三藩作乱。他是被这些事情弄得心有阴影,所以更想牢牢抓住权力吧。
陈文心宁可相信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