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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身边茁壮成长着。
“也不知道我们都不在宫里,四阿哥会做什么?”
他既不能去乾清宫练字,也不能去翊坤宫找她玩。不知德嫔是否还拘着他读书,他有没有和其他阿哥玩去……
“你放心,四阿哥很好。”
皇上倒觉得奇怪,他那么些个孩子里,为何陈文心独独喜欢四阿哥?
若说四阿哥生得俊秀,其他几位阿哥也是不差的。
那是什么吸引了陈文心对四阿哥的偏爱?
皇上这话一出口,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皇上人在宫外,但对宫中的事情还是丝毫不漏的。
宫中诸人的动向他都清楚,所以宜嫔产子,这事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皇上的探子,速度肯定比后宫传出来的信儿快。
本来陈文心还想多问问四阿哥的事,还有翊坤宫那边的事儿。
也不知道她走了,小桌子和刘嬷嬷、邓嬷嬷他们有没有被其他宫里的主子为难。
也不知道富贵儿有没有照顾好胖贼……
可皇上累了一天了,这时候还是让他先休息,明儿再问也不迟。
窗外人影斑驳,投下两个姣好的女子倩影。
“玄烨。”
这让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压低声音凑到皇上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怎么样?你若以为然,我便去办。若你舍不得两个美人儿,便当我这话没说。”
皇上笑她淘气,“好你个勤嫔娘娘,也会这些促狭弄鬼的。”
“这哪里是促狭,臣妾是替皇上关怀有功之臣。”
皇上笑道:“罢罢,娘娘的事儿朕可不敢管,还不是处处由着娘娘去?”
这话便是同意了。
皇上用膳毕,端起一盏茶漱口。
陈文心唤了一声,“来人。”
外头站着的两个女子走了进来,躬身侍立。
她淡淡道:“去给皇上打热水净手净面。”
两个女子领命出去,陈文心笑着对皇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李德全听闻陈文心赶来,早就派人收拾好了二进院的正屋,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子正派上用场。
皇上和陈文心挪到了二进院的正屋,皇上原要住的内院正屋便给了靳辅。
靳辅哪里知道陈文心的心思,还以为是皇上嫌内院有何不好,所以要挪屋子呢。
他跟着李德全把铺盖搬到了内院正屋,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地治河,他早就学会了随处都能睡得着的本事。
本宅伺候的仆人却不知,还以为皇上就住在内院正屋,二进院正屋是勤嫔娘娘在住。
那两个倒水回来的婢女,见皇上的屋子里灯火昏暗,想来是皇上已经歇息了。
她们对视了一眼。
皇上把勤嫔娘娘挪到二进院去了,这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暗示吗……
那么,她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众人都忙碌了一天,当夜睡得格外早。
不多时,内院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哗之声。
皇上已经睡熟了,陈文心从枕头底下掏出怀表一看,才十点而已。
这些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披上衣服,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皇上。
“怎么样?”
她趿着鞋蹑手蹑脚走到外间。
白露道:“主子料事如神,那两个小浪蹄子,真的摸进靳辅大人的屋里去了。”
“小李子去了没有?”
她事先吩咐了小李子,时刻注意内院的动静。
一旦那两个女子进了正屋,一定要拿住。
抓贼拿赃,抓奸在床。
看他们还有何可狡辩的。
“照主子的吩咐,拿住了。小李子说,拿住那两个小浪蹄子的时候……”
白露有些尴尬,“她们连衣裳都没穿一半呢。小李子一冲进去,靳大人在床上吓得脸都白了,那蹄子还想往被窝里钻!”
靳辅那张黑脸是如何吓白的,陈文心也想看看。
“成了,就说我和皇上知道了。只叫小李子拿住她二人,明儿皇上自有处置。”
可怜靳辅辛苦了一日,大晚上还被摸进屋子的两个人吓得够呛。
这要是屋里躺的是皇上啊,皇上是肯定吓不着的。
可惜靳辅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一出,也没见过这两个女子,毫无心理准备。
再好色的男子,恐怕也不敢尝这夜半忽来的美色。
陈文心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往内室走,“这下可以睡觉啦……”
次日早起,靳辅已经在院中等候许久了。
皇上有早起的习惯,但只要陈文心在身边,他又不必早朝的时候,就会习惯在床上看书等她起身。
八点准时白露来叫她起床,陈文心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她摸着了皇上的腰,索性抱着他耍赖不肯起。
“主子,时辰到了。”
白露求助的眼神看向皇上,皇上不禁好笑。
“做娘娘的人了,还这样欺负奴婢,朕看了都不忍的。”
陈文心还闭着眼,在他身上蹭了蹭,“左右今日无事,起那么早作甚?”
怎么能说无事呢,昨儿晚上那么大的事情。
“主子,靳大人还在外头等着呐……”
陈文心立刻睁开了眼。
“哎呀,把这事忘了!”
陈文心一骨碌下了床,给了皇上一个“我下次再改进”的眼神。
现在处置靳辅的事情才是正事。
她一副婆婆要娶新儿媳的表情,眉飞色舞的。
白露出去请靳辅到堂中喝茶。
饶是靳辅人情世故上愚钝,他事后也想明白了。
那两个女子分明是旁人送给皇上的,只怕不是史贻直也是桑额他们。
结果皇上换了屋子,那些人并不知道,倒把人送进他屋子里了。
这下被拿住了,他真是百口莫辩。
那两个女子衣裳不整的,他辩称自己什么都没做,会有人信吗?
有,陈文心信。
靳辅对着她一把老泪纵横,“臣谢娘娘,娘娘明察!”
他就知道,这位勤嫔娘娘和她那同胞哥哥,两人都不是凡人!
陈文心对他的感恩戴德受之有愧,这事可完全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史贻直和桑额也来了。
他们听说了昨晚的事,气得见着靳辅就没好气。
那两个绝色女子他们自己都没舍得用啊,巴巴地送去给皇上,竟然让这靳黑脸占了便宜?
史贻直一副要上来揍他的模样,靳辅难得得没有顶回去。
虽然他没有对那两个女子做什么,毕竟被人当场抓住,那两个女子的名节是毁在他身上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赐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赐妾
“娘娘,您明鉴啊,那两个侍女是臣的义女。模样人品处处出众,竟叫靳辅不明不白毁了名节!”
史贻直绝口不提那两个女子是自己摸进去的,桑额也在一旁帮腔。
哦,她懂了。
看来这两人是色1诱皇上不成,能陷害靳辅一把也是好的。
靳辅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没有,我真没有!”
“人都在你屋子里了,你还说没有?”桑额当着陈文心的面也丝毫不避讳,“除非你是个太监,不然见着那样的美人,你能没有?”
小李子在旁听着,冷哼了一声。
我招你惹你了?你们做的好事,扯上我做什么?
陈文心听这话不像话,冷声道:“做什么这样吵吵,诸位都是地方大员,不顾及脸面,也不顾及皇上了吗?”
桑额立马安静了下来,他看向座上的美貌女子,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怪道皇上南巡谁也不带,就带了她一个呢。
陈文心冷笑道:“史大人真是忠君啊,把自己的义女都用来做婢女,伺候皇上。”
“若非皇上嫌内院阴冷,搬到了二进院来,恐怕昨夜这二位就在本宫和皇上1床上了吧?”
这话明摆着是看穿他们的心思了,史贻直见自己的名字被点到了,忙拱手道:“娘娘明鉴,她二人伺候皇上是真,叫这靳辅强行……也是事实啊!”
这意思就是那两个女子不是自己摸进靳辅屋子的,而是被靳辅强行带入屋中的。
靳辅被闹醒的时候还一脸惊恐呢!
他比皇上还累,又要行路又要搀扶皇上。回到住处只想休息,哪有心思做那些事?
靳辅真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叫这两个混蛋毁了!
陈文心不屑一顾,“靳大人若是这样一个好色之徒,凭他河南巡抚之名、治河总督之实,怎会连个侍妾都没有?”
史贻直一时语塞,“这……这或许就是他孤身已久,所以见着臣的两个美貌义女就把持不住了!”
陈文心忽然话锋一转,“是哦,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靳辅原以为她是相信自己的,没想到她话头转得这样快。
“娘娘,你怎么……”
你这心思怎么说变就变啊?
靳辅苦着脸,看起来似乎比吕宗还要丑些。
陈文心道:“靳大人常年在黄河一带,为了大清呕心沥血。面皮晒成了这样,也没个夫人替他操心。”
她叹了一口气,“既然这两个女子是史大人的义女,那必是好的了。本宫便替皇上做主,把这二人赏给靳大人为妾吧。”
什么?要把她们两送给靳黑脸做妾?
那还不如让她们两回来给自己做妾呢!
桑额急道:“娘娘,这靳辅当着皇上的面强抢民女,您就这样不闻不问吗?”
陈文心微微一笑,这桑额还真是说瞎话面不红气不喘啊。
她淡淡一摆手,“来人,把昨儿潜进靳大人房中那两个女子带来。”
小李子领命,飞快地出去了。
桑额和史贻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难道要让那两个女子当面对质?
那她就太天真了,自己一个眼色,她们还不是跟着自己说吗?
不多时两个女子被带进来,她们身上裹着薄披风,隐隐约约可见里头只着透明纱衣。
两个女子有些局促,昨夜她们两被拿住之后,便被人看守着。
虽然没有受到苛待,看守的人却不许她们换衣裳,只给了披风围着。
她们时不时拉着披风,还是挡不住别人看出里头的衣裳。
两人穿得这样,摆明是去勾引谁的,怎会是骤然被靳辅拉进屋的?
难道靳辅还有工夫,给她们两都换上衣裳不成?
两个女子衣不蔽体,但那件纱衣穿得整整齐齐的,怎会是强迫所致?
陈文心看到了史贻直二人的闪躲神情,趁热打铁地说道:“二位大人,还需要本宫派人调查一下,这衣裳是何处所制,何人所购吗?”
这种衣裳是青楼中常见的,正是用于和恩客调1情。
靳辅不可能买过这样的衣裳,他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若是买过,肯定有人知道。
这下子算是真相大白了。
靳辅对着陈文心连连作揖,“臣多谢娘娘明察秋毫,还臣清白。”
史贻直面露难色,若是陈文心查出这两个女子是青楼出身,派来蓄意色1诱皇上的……
那这事就闹大了。
他忙道:“看来是臣关心则乱,一时误会了靳大人。既然靳大人没做什么,微臣一定把她们带回去好好教训。”
现在想带人回去,晚了吧?
陈文心嗤笑,总不能什么便宜都叫你们占了。
她故作惊讶道:“这怎么行呢?虽然是这两个女子行事不检点,好在贤妻美妾,她二人这般容貌,给靳大人做妾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行呢?”史贻